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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热情似火

兴高对高小队突然就亲热了起来,主动接近高小队。有事没事,就在高小队附近转悠。寻找接近的机会。入冬第一场小雨后,高小队趁着地潮湿,到自留地里拔棉花柴,兴高凑上前来主动搭茬,“小队,你拔棉花柴啊。好拔吗”高小队一见是兴高,毕竟是长辈,还又是亲戚,忙搭话,“是表叔啊,好拔,地下潮湿。”“我试试,”说着,兴高就躬身赤手就去拔。“还别说,真好拔。”拔着拔着,就不停手了。小队见表叔给自己干活,开始还很客气,“表叔,这活太累人,你就旁边歇会,俺自己干就行。”“不累,你跟俺客气个啥,一个人看这么多太累,哪如两个人干的轻快。反正俺也没什么事。你不会怕俺去你家喝两盅吧”兴高边干边半开玩笑地说。“表叔,看你说的,不要是说干活了,平时你想喝酒,来家里,俺还没有酒给你喝啊。”小队一脸的认真。一起干。这让高小队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歇歇的时候,热情地递上自己的烟袋招呼他家的这个二表叔。高小队用的是拔棉柴的专用工具,兴高赤手就干上了。半亩棉柴一个上午就拔完。高小队没感觉怎么累,他用的拔棉花柴的专用撬杆,省力。而兴高是赤手空拳,每抓住一根棉花柴杆都要弓着腰使出全身的力气。棉柴拔完了,兴高的腰却也直不起来了,双手手心竟然全是血泡。高小队看在眼里,非常感动。“表叔,你看你这手给整的,不行的时候,你就别干了。弄成这个样子,看着都不落忍。”“没事,多年不怎么干活,皮都长得不结实了。还得多锻炼锻炼啊。只是,只是俺这腰实在疼,直不起来,你得扶俺一把,把俺送家去。”兴高咬着牙,装出一副乐天派的样子。先前兴高帮着别人整垮大哥高健,高小队对他还一肚子的怨气,还曾一度地发誓瞅空去找他的麻烦呢,现在也早已经抛到脑后。高小队搀扶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兴高,本来是打算把他送回他家里去的。可是必须经过自己家的门口,只好往自己家里面带。小队是个比较憨实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人家这是帮自己干活,才累成这个样子的,可不能不管,就把人家送回家去啊。也说不过去啊。他这样做,兴高可不能不客气,“队啊,俺不是让你把俺往俺家里送送吗,咋让俺往你家里去啊。”“不是,表叔,先到俺家歇歇,等好点,俺再送你回去。”小队坚持着。“好吧,”兴高好像很无奈的样子。离小队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彩凤抱着孩子就迎了过来,“孩子他爷,表叔这是咋的了”“表叔看俺一个人拔棉花柴,怕俺累着。就来帮俺,这不,一上午,一亩的柴拔完了,他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两个手掌心还都是血泡。”小队解释着。“表叔,你这也太实诚了吧,不行,你就别干,看把你累的。让人看着就心疼。”彩凤的性格比较直爽,说起话来还比较直白。让兴高听在心里,特别舒服。特别是那句,让人看着就心疼。让人,那个人是谁啊还不是指的是彩凤她自己嘛。兴高的腰疼的不能坐,高小队和媳妇就把他扶到,他们两口睡觉的唯一的床上躺着。躺在彩凤床上,腰板稍为动一点,就疼的钻心。只能静静地在那躺着。唯一让兴高欣慰的是他终于可以躺到这个心仪的小女人的床上了。兴高枕着绣着一对鸳鸯的枕子,狠狠地吸着枕子上散发的女人芳香。那种味道,跟吃了止疼药一样管用,让他心情好多了。当然,偶尔还能嗅到小屁孩的尿骚味。高小队对兴高确实非常感激,彩凤抱着孩子没空烧水,他亲自烧水。水烧开后,又打来凉水对成能用的适宜温水,帮兴高洗清手上灰色汁水。这种植物上的汁液颜色非常难洗,打上两三次臭胰子一点也不管用。最后还是彩凤提醒他,“他爷,你到锅台上拿些烧碱过来试试。”小队一听这样说,赶紧地跑到锅台上的瓶子里倒些烧碱过来,往兴高手掌里一倒,沾点热水稍微揉搓几下,嘿这东西还真管用,那种灰紫的颜色经过揉搓,还都给洗了下来。高小队冲着兴高乐道:“没想到她这招还真管用,脑子还挺聪明的,关键时候还真给力。”手一洗干净,兴高手掌上却到处都是涨蓬蓬的血泡。小队不知道怎么办,还是问彩凤:“这么多的血泡,怎么办啊”彩凤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随口说一句:“只能等着它慢慢消。这玩意是硬磨出来的,随便摆弄会很疼的。”兴高一听彩凤这么说,心里就想在这个小女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勇敢。就笑笑说:“没那么娇气,拿根针帮俺给挑了吧这些血泡留在手掌上,时间长了,还会弄出更大的创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忍点疼,及时把里面的血水给放出来。”小队一听就去针线罗里扒拉出一根针来。然后拿着针,一个个地帮兴高挑破那些血泡。每挑破一个血泡,兴高都嘶啦发出一声阵痛的声音。站在旁边抱着孩子的彩凤,看着他每挑破一个血泡,就转过脸去,露出一种不忍看的疼痛样子。等到全部挑完,兴高身上被紧张的就有点发汗。等到小队拿来半瓶酒水倒在他手掌上给消毒的时候,兴高再也忍不住疼痛不由地大叫起来。两只手掌疼的不停地抖动。“乖乖,这玩意烧人真疼。”兴高龇牙咧嘴地撇着嘴说。“能不疼吗,那么多的血泡,我要是在那,肯定不让你这么干。这个人光顾着让人干活了,怎么不知道拦着点。”彩凤抬脚轻轻地踢了一下小队,心疼地说。几分钟过后,才稍稍好过点,小队帮着用干净的布条扎在他手上。几番折腾,兴高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腰疼却有点减轻了。“嘿这疼痛还能转移,手疼的厉害的时候,还减轻了腰的疼痛。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俺躺一会能动了,就回去。”兴高逗趣地说。“那你躺着好好歇歇,俺们出去了。”小队说着,使着眼色,让彩凤也离开房间。兴高腰疼的一时半会走不了,只好闭着眼睛在床上躺到天黑。觉得差不多好点的时候,才挪出高小队的家门。无论小夫妻怎么留他吃晚饭,他都没同意,他可不想因为一顿饭而打破自己的全盘计划。兴高在家里床上躺了两天,腰一直很疼,他的娘赶紧跑去找家下的兴高的大姑过来,帮着给踩踩。兴高这个家下的大姑听说是属虎的,对腰疼这块有独特的本事。庄子里好多人的腰闪了,腰疼了,都喜欢找她来踩踩。只要她踩上一次,腰很快就会好。兴高这本家的大姑,年轻的时候,是个小美人坯子。早年间嫁给了一个姓王的国民党高级军官做姨太太。解放战争时期,这个姓王的军官跟着老蒋一起逃往了台湾。逃走的时候走的比较急,连家小都没来得及带上。家里没有了靠山,他的一家老小只能回到乡下的老家。兴高家的这个姑姑,是个姨太太。丈夫在的时候,得宠还能过的去,如今家破人亡,大太太哪里还能容的下她这么个累赘啊。就找个借口就把她赶回了娘家来。回到家里,父母早已去世多年,只能依靠远房这些亲戚,在庄子里过活。所以为了和庄子里的人搞好关系,拿出多年前跟家里老妈子学的那些手艺,帮人家踩腰。帮人治疗闪腰,只是一般的手段,最厉害的是她用麦草治疗捆腰龙那种恶疮。方圆百里的,她是出了名的能手。这种病是一种非常难治的病疮,吃药打针吊水,上药全都不管用,红花的疮口长了无数个头,围绕腰里开始着长,听说只要交了头,人的生命也就算到了头。是好多干了一辈子的郎中,一见到就会头疼的病疮。可架不住这里藏龙卧虎啊,一个漂亮的妇女却具有这种本事。为此,好多妇女想来学,她都没教,说,“你们学会了,俺就会被饿死,俺一个孤单老婆子,就靠这点本事生存。要想学也可以,等俺要死的时候,俺教你们。”大家见她说的有道理,也不生气。对于那些病患者,只要有人张口,她就会跑来帮忙。很不错,一下子也能打开一片人缘来。听说自己侄子腰疼,她就跟着高小鹅过来。问了问,兴高是怎么弄疼的原因,让他找块平坦地面放松地趴着。自己脱掉鞋子,扶着一根棍子,站在兴高的脊背上。慢慢地来回踩了半个时辰,才算完事。兴高起来到床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一觉醒来,腰就好了。兴高在心里佩服家下这个大姑的踩踏功夫。等到第三天,兴高的腰好了,手掌也好的差不多,又可以拿把挖叉和高小队一起在棉柴地里翻地。兴高凭着勤快,和一张厚皮黑脸。很快就和高小队走的近乎起来。但凡有点事,高小队也开始依赖起兴高。就像兴高自己心里美的那样:“俺终于打到了敌人的内部。”一来二去,关系就混的不分你我了。高小队脑子太笨,从来就没想过兴高怎么会突然跑来跟他套近乎。见兴高这么卖力的帮他,只认为自己是捡了便宜。高小队家的平板车的一个轮子坏了,兴高都要跑回家将自己家的车轮子卸下一个给拿过来换上。拿轮子时候,在路上被中集看到,问他,“你拿着自家的轮子去干什么”兴高笑着说,“小队家的那个坏了,俺拿过去给凑上。”中集搞不清状况,说兴高:“为什么这么卖力,是不是太有点过了,自己家的日子不想过了”兴高装着糊涂,傻傻一笑。什么也不说,心里却在那美着呢。心里嘀咕着:“你懂什么这叫物质投资。这可是俺最近刚学会的一招。爱淘便宜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过。”中集看他这个样子,想问清楚,正好对面村会计大儒又走了过来。招呼中集,“唐中集,支书正好要俺找你一下,跟俺到大队部一趟,谈谈今年去河堤的事情。”兴高跟大儒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你们谈,俺先走了。”说着,然后拎着车轮先离开了。兴高看到高小队家的院子里,墙角堆着好多木头。而高小队两口吃饭的桌子却是破旧不堪。就建议高小队:“趁着眼下没什么事,把院子里那些木头拖去加工成木板,俺给你们家做张饭桌。”高小队夫妻高兴不得了:“二表叔,你还会木匠活呢真没想到。什么时候学的。”“俺没学过,别人干活的时候,俺在旁边看的。”兴高说。“你看咱这二表叔,看看就会了,多聪明啊,你哪天能比上人家啊。”彩凤一脸的恭维,贬低着小队。高小队急忙跑去和父母商量。高小队的父母当然高兴啊,忙说:“那感情好啊。那么多木头放在那里都有好几年了,再不用可就要烂掉。既然能拿来做桌子,当然可以了。”高小队一听父母同意把那些木头给他,急忙拉上木头去到集市上加工成木板。木板拉回来后,兴高从那些老木匠家借来一整套木工用具。兴高拉开架势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凭着平时的好学,从那些木匠跟前学会一套木匠活的本事。“终于可以在彩凤的面前显摆了一下。小娘子,俺做这一切,都可是专门为你做的。”兴高是这么想的。兴高拿过一块一块木板,掂量着它的用处。把该用在什么地方的木板都归类整理了一下。高小队当下手帮着拉线、弹线。线弹好后,兴高掌着锯,高小队坐在地上帮着拉锯。两人配合着,确实非常默契,好像是多年的搭档。彩凤抱着孩子在旁边看着,偷着乐,实在憋不住了,才对他们两个笑着说:“你们两个怎么看都像师父带徒弟的样子。有时候又有点像”高小队有点憨傻,明知道老婆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还非得缺心少肺地问一句:“像什么怎么不说了”彩凤往四下瞧瞧,不见公公婆婆在附近,才说:“像父子一样。”说完自己乐的像吃了开心果。“滚,滚,滚一边去,尽胡说八道。”高小队嫣然一副生气的样子。“你看你这人,真是的,不想说吧,可劲地催。说了吧,嘿,你还不乐意了。真难伺候。”彩凤也有点发脾气的样子。兴高没说什么,黑黝黝的脸上显露淡淡的微笑,心里美滋滋的。彩凤的话,听起来觉得非常受用。能感觉得到彩凤对自己有了一点好感。为了能博得心仪女人的一笑,感到莫大的欣慰。干起活来就显得特别有劲。第三天,木头划线的地方还没锯完,高小队就跟人一起去河堤扒河去了。“一年一度的冬季河工任务开始了。今年的任务特别紧,也特别挑剔。不是一般社员想去就能去的。”大队部开会的时候,正副队长都得到场。“听说是去给大运河捞底的,那可是个大工程。不是地方的任务,是国家的项目。”队长们私下议论着。“要去河堤的社员,都是精心挑选的。年龄都在十八岁到三十八岁中间。大的不行,小的也不行。”上边的支书终于宣布了新规定。支部透露给社员的信息是:这次河堤上,伙食费用跟往年不一样。不说地方提供的,而是国家直接供给,这消息来的非常可靠,一定错不了。“伙食是国家直接供给,那一定是大鱼大肉啊。肯定可以敞开肚皮吃。”社员们开始私下议论开。“你说是真的吗”“管他真假呢,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听说这次要带的劳工也跟往年不一样。非常严格。”“制度是人定的,想去的话,怎么都能去。除非你自己不想去。”“俺怎么不想去了,俺可好多年没吃过大鱼大肉了,冲这个,俺也想去碰碰运气。”有些个别社员,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开始打起了去河堤的心思。年龄都四十岁开外的,也要把年龄报小点;也有不到十八岁的,就把年龄报大一点,为的就是能到河堤上去吃大鱼大肉。队长又不知道谁的具体年龄,只能凭着感觉,觉得身体壮壮的,就差不多。平时看得又比较顺眼的就行。提前到家打过招呼的也行。为了能到能摊到这趟美差,还有人特意去给队长家送点礼物。一个生产队带走了三十口人,被带走的人家,家里人心里都感觉挺自豪的,都认为自己的家人这次干的是美差。是去吃大肉的呢。还要红着脸,说道说道那些没有被选上的人家。“你看俺家那口子,这次去河堤,本来以为摊不上,没想到队长第一个就选上了他。听说这次伙食好,指不定回来的时候,就成了个大胖子。”没被选上的人家妇女,一听她这样说,知道这是在嘚瑟,赶紧扭转头往家里跑。一边跑着,一边冲后叨叨两句,“去个破河堤,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去当官。看把你嘚瑟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高小队一走,帮着带锯的人就没有了。看着兴高一个人拉锯有点吃力。彩凤看着有点不忍心:“人家又不是图你家三个大的两个小的,干嘛要那么卖力啊。”彩凤就会趁着孩子睡觉的时候,跑过来要试着带锯。“二表叔,你看他爷走了,没人给你带锯,你看俺行吗俺想试试。咋样。”“行啊,肯定行啊。来吧,先试试。”兴高非常高兴彩凤能主动请缨。“你可别嫌弃啊,俺来试试,”彩凤笑着,拿着双护袖往手臂上套,光是套护袖的样子,就有一点干劲。兴高看在眼里,就觉得非常受看。彩凤学着先前高小队的样子,坐在地上,岔开两条伸直的大腿腿,仰着脸,双手紧握锯的把手。跟着兴高的节奏,拉了起来。“是这样吗”她问。“不是,你别太用力。也别死攥着。你得放松点,顺着劲来,对,要顺着俺来。顺着点。”兴高耐心地指导着。刚开始,彩凤很不习惯,老是和兴高的劲道反着来,不消片刻,就搞得身体上感觉非常毛躁。大冷天的,不仅是脸上出汗,连身上都汗津津的。特别不舒服。彩凤像做错事的孩子,拉锯的时候,不是看着木头上的线路,却要不住地盯着兴高的脸。怕出错的人都是这样,在那个氛围里,害怕被师父责骂一样。兴高看着彩凤的紧张的神态,忍不住地噗嗤一笑,“你不看着那墨线,你老盯着俺干啥啊。”“说实话,不知咋的,跟着你拉锯,无意间却有点紧张,还有点怕你。俺这不是看你的脸色。”彩凤仰着脸笑着说。这么一说,才化解了双方的尴尬局面。“彩凤,你不用那么紧张,也不用那么用劲,放松点,慢慢来,看着那条弹好的墨线下锯。”兴高像哄孩子一样,放轻语气,耐心地对彩凤说。彩凤红扑扑地脸蛋,全是朝气,“俺是看着呢,可着锯口就是不听俺的话,老往别处跑。”“俺拉的时候,你就放松点,顺着俺跑。然后俺不拉了,你就使点劲拉。拉的时候,可以照着线路走,你试试,肯定可以。”兴高还是耐心地解说。经兴高那么一开解,彩凤觉的手上的用劲顺利多了。主要还是心里上的负担起的作用吧。没过一会儿,就干顺手了。用劲的力度顺着来往锯子,掌握好锯口就行。“俺觉得现在跟刚开始的时候,顺手多了。拉锯和烧锅时拉风箱一样,节奏差不多,一个道理。劲道拿捏得好就行。”仰着红扑扑脸蛋的彩凤对兴高说。兴高就喜欢彩凤的这个样子,比那种青春少女的天真浪漫的神态,更多几分韵味。让兴高看在眼里,又增添了几分怜爱,“是吧,是比先前好多了,俺都感觉比先前省劲多了。”兴高看着她说,很想伸手去爱惜的抚摸一下她的脸颊,可他不能,还没到那一层。特别是从鼻子下闪过时、留下的那种喂孩子时乳香气息,更能让人有种陶醉的感觉。他喜欢跟这个眼前的小女人一起干活,做梦都想。和女人拉着锯子那一种你拉我扯,我推你拽,来来回回的拉扯动作,那是一种特别快乐的行为,也是一种惬意的享受。扯也扯不清,拉也拉不完。缠缠绵绵的,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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