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门口的芦苇丛

有时候，合该出点事，那是避不了的，这也是命，也是命中注定的。拖回来的芦苇，顺着圩沟边子一路码过去，只等码到割完芦苇的人回来为止。虽说没有人提出来分，但根据那码起来的阵势就知道，谁家的门口属于谁家的一样，那个数量上也正好够每家人盖房子用的量。一家地盘上有两大丛。还分的那么利索。这不码的非常明显吗，没说分也是分过的啊。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穿。所以好多的妇女，一见码过自己家的时候，就会跑来照顾一下芦苇丛子，把地面上丛与丛之间的乱草给整理干净，怕的就是万一着了火也不至于像房子一样连着烧啊。没人说分，也没人来说没分，可也没人来阻止她们这么做。负责码苇子的那几个老头，心里跟明镜似的，还巴不得大伙出来这么做。有人打扫和整理，更能减少被烧的危险性。中集的老婆见其他人家的妇女都去照顾自己家的地盘上的芦苇丛子。自己还是觉得不急，毕竟自己是队长家的人，不能像她们那么急躁，等码过去再说。等码过好几家后，觉得自己也该跑去弄弄了。车子来了，一边卸着，一边码。等卸完了，也基本上码好了。蛮力回来后就被安排到码芦苇的班子里，第二天，就负责和几个老头挨个给芦苇丛打捆。用芦苇绞成绳子一样，上下捆两圈。把码好芦苇丛扎捆的结结实实的，就是来了七八级大风也不会刮倒。等捆完了第十丛的时候，肚子有点疼，就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在以往的时候，沟边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解决一下，可今天不同，家家都有妇女在芦苇丛边忙活。唯一没有人的地方，就是队长家的地盘上。蛮力眼瞅那地方没人，选定了地方，就赶忙地往这边跑。为了怕被别人看到，还特意往水边蹲蹲。脸朝上，屁股朝着水就方便起来。肚子是因为来来回回的跑，水土不服造成的。老人都说，方便的时候，只要拿把草，能遮住自己的眼睛，就可以放心地方便。蛮力虽然没拿把草在手里来挡自己的眼睛，可也怕哪个跑过来看到自己，让自己不好意思，就低着头，蒙不通地自顾出恭，自顾享受那排泄出的乐趣。正巧今天，中集的老婆见人家地盘上芦苇丛，都收拾的利利落落的啦，唯独自己家门口的那几丛芦苇旁，到处都是凌乱的芦苇叶子，也该去弄弄了，再不去弄干净的话，就觉的有点过意不去了。想到这，就拿着一把秃头扫帚往南边来。到了芦苇丛边，还没扫一下，突然间就有点尿急。“奶奶的，真有点懒驴上磨尿屎多啊，活还没干一下，就想尿尿了。”位贵英嘴里小声地自嘲起来。说归说，还得赶紧找地方方便一下。往两边看看，都是些娘们在忙活，见没什么男人，也没多想别的，就赶紧松开裤子上的纽扣，就往沟边那么一蹲，冲着沟底就方便了起来。蹲下的时候，只顾着往两边看了，没往下边看。刚方便完，蹲着那里，屁股前后晃动着，等着风干一下呢。无意间往下一撩。她吓的差点大叫起来，“我的吗呀”就见蛮力像个多年没吃饱的恶鬼一样，蹲在沟下边，仰着脑袋，嘴巴里流着长长的哈拉，瞪着一双贪婪的大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的下身看呢。这一下子完了，最隐私的地方都被那小子看到了，还看的那么仔细，那么邪乎，那么全乎，那还了得。位贵英被吓得赶紧提上裤子，就往家里跑，连破扫帚都顾不上拿了。那里还顾得上再去打扫啊。一边跑着，一边心里慌慌的，脸还像被火燎到一样发烫。“奶奶个孙子的，这叫什么事啊，尽碰到这种闹心的事。”回到家后，一头扎进自己睡觉的草棚里，坐在草铺上，双手捂着心口窝，心里还像揣着一只小兔似的，扑腾腾地上下乱跳。“这叫什么事啊，这叫什么事啊。”捂着心口好大一会儿，才总算平静了下来。那天夜里她根本就没睡着，睡在草铺上，翻来覆去地滚着，就是不舒服。满脑子都是蛮力往她腿间拼命瞅着的那种贪婪大眼睛。睡在草铺上唯一的好处，就是她无论怎么辗转折腾，都不会弄出躺在木床上的那种动静。也不会吵醒其他人。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蛮力躺在自家的草棚里，也是难以入睡，翻来覆去地折腾，满脑子都是位贵英的那个影子。特别是位贵英褪下裤子的那一瞬间，那撩人的场面让他不能入睡。“奶奶的，咋那么巧啊。”他当时刚方便完，正想提裤子走人，正当他打算要起身的时候，听到上边有脚步声。只好打消起身的念头。抬头往上边一瞅，“我的天啊，”他几乎惊叫起来，队长家的婆娘，连看都不往下看一眼，褪下裤子，就冲着自己撒开尿了。那娘们的零碎，让自己着实一饱眼福。等到娘们发现的时候，自己想躲开，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看着女人惊慌地提着裤子跑掉，他也突然间如梦初醒，幸亏左右无人看到，赶紧提上裤子跑掉。等跑到那几个老头跟前，帮着捆扎芦苇丛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队长老婆的身体，还有那斜着喷出来尿线。实在是睡不着，好几次爬起来扇自己的耳光：“想什么呢人家可是队长的老婆，自己的长辈，怎么说都还得喊人家一声二婶娘呢。再说了都那么老了，有什么好看的，比起那个和自己好小妇女差多了。”蛮力躺在床上，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为自己的不齿的想法感到心血澎湃，无论他怎么压制自己，还是阻止不了胡思乱想。只能把思绪往砍芦苇那个地方引导，这样就可以想到和自己好的那个小妇女，就会想到那个小媳妇，想到了她那体柔无骨的温柔，嗅到她那淡淡的体香。一想多了，蛮力心里就觉得有点疼。昨天回来后，他的二哥满心就一直问他被赶回来的原因。开始还不想说，可能是狗肚子里搁不住二两油的缘故吧，后来还是给说了出来。二哥蛮心听了他的话，用手指着他的脑袋：“你真太笨了，都有本事给睡上了，怎么就没本事给带回来呢。”经他这么一说，蛮力老后悔了。跟二哥解释，“俺当时只顾着舒服了，哪里会想到这一层啊。再说了，人家在那过得好好的，能跟我来吗，连个像样子的家都没有，还整天地钻地窖子睡觉。她就是不嫌寒颤，俺还嫌寒颤呢。”“你懂个屁，那小女人都顺顺溜溜地跟你上床了，说明了什么”蛮心问。“那能说明什么”蛮力反问。“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就是她对自己的丈夫一点不如意，随时都有离开的想法；第二就是，她能顺溜地跟你上床，那她的心都给你了，你带她到哪里，她都不会嫌弃。哪怕你带她一起钻猪窝，她也不含糊。只要你能钻，她都也能钻。”蛮心分析着。“真的假的跟个专家似的，像是懂的不少一样，怎么没见你勾搭到哪个女人啊”蛮力带着不屑的眼神看着二哥，嘲讽地说。“看你说的，俺不是没你那个机会吗。”蛮心像是被老四拿住了短处，软了下来。“你拉倒吧，你以为俺那么顺利做成，是机会摆在那里等着俺的你错了，那是俺厚着脸皮，死了吧唧抢到手的。”蛮力把自己的声音提的高高的。“那女人叫什么说不定哪天，你特意去带带看，会许能跟你来呢。”二哥蛮心讨好一般的语气。“哎别提了。光顾着睡觉了，到现在俺连人家的名字都忘了问了。仔细想想，和她那份情意，也不过是像早晨的露水，随时都有被蒸发的危险，这不，一个老头就把俺给整回来了吗。”蛮力说着，露出一脸的无奈来。本来就是借个胆子给蛮力，他也不敢对中集的老婆动手。可架不住中集的老婆勾引。蛮力回来的第三天，也是晚上，蛮力想到东边去串串门，要经过中集家门口。蛮力见位桂英在那芦苇丛里扫草。躲躲闪闪地想快速地从她身边过去。被位桂英看到了。见四下没人，轻声地喝住了蛮力：“蛮力，你小子给我过来”语气非常严厉，让蛮力抬不起脚步，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听凭眼前这个二婶娘发落。蛮力有点害怕，担心她是不是还是为了昨晚的事，来找他的麻烦。要是那样的话的，就是他有无数张嘴巴也说不清当时的情况啊，于是他怯怯地就过来了：“二婶子，什么事啊”“当然有事啦，不然喊你干嘛，快点过来。”位桂英又朝四下望了一眼，见确实没人，招手示意。蛮力慢腾腾地来到她跟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小声地问，“什么事啊”见蛮力走近，位贵英往前一伸手，一把就蛮力拉进芦苇的后边。“你小子咋这么慢腾腾啊，俺又不会吃了你。”到了芦苇丛的后边，蛮力还傻傻地不知道他的二婶子想干什么呢。就见位桂英把两捆、捆好的芦苇子往两边一把拉，好家伙，芦苇丛的里面早已被人弄出个空旷的地方来。不用说，还能是别人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被位桂英扒出一个大大的空间，里面的地面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杂草。这是别有用心啊。要不是位桂英亲自拿过那两捆芦苇，别人就是到跟前，也发现不了里面地面能容下三两个人。看来这位二婶子早有预谋啊。看到这一切，蛮力有点发懵，“这个二婶想要干嘛啊”还没等蛮力卖过呆来，一下子就被位桂英推了进去。跟着位桂英就钻了进来。然后把两捆芦苇拉回，堵住了门。蛮力再傻，也知道他的二婶子想要干什么了，“这娘们也太野了吧，竟然这么主动。”到了这个时候，什么话也不用再啰嗦了，在这么个空间里，能干什么啊干脆就直接抱上这个长得比较肥硕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用多少力气就把她扑倒在地。不，几乎是被她拉倒在自己的身体上。蛮力脑子膨胀了，顾不上去思考，顾不了身下的女人是谁。也不管她是谁了。她是自己愿意给自己的，就想别人给东西一样，不取白不取。常在队长身边混，偶尔也曾听过中集说过这句话，管她是什么大奶还是什么二婶娘，只要看对了眼，骑在身下的就是俺的女人。如今这句话在他们那些当队长班子里很流行。终于，蛮力也可以体会到了那句话的意思了。他由于突然来临的幸运而紧张着，两只手哆哆嗦嗦地要去寻找女人的裤子扣。由于里面太暗，看不到什么，只能靠手摸索。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到地方，急的大口喘气。最后还是女人自己探手帮着他解开。女人的裤子刚脱下，蛮力早已急的气喘嘘嘘了。终于，终于，他顺利地进人了温柔之乡。他开始发蒙了，像是做梦一样，脑子一片空白。身下女人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你用不着那么猴急，时间多的很，你可以慢慢来，又没有人跟你抢，担心什么，你就不能缓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