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不甘心

小邓和小淮一起跑出来后，哪有什么心思去听喇叭啊。特别是小邓，他可是乡里的副职干部的子弟，从小到大也算是娇生惯养，出来工作又长了不是见识，平日里更是霸道惯了。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新娘狠狠地扇了一个大耳光子。哪天受过这个啊，他心里特别地恼恨。“当着那么多的人，敢揍俺一个大耳光。这个仇俺一定报。”小邓为丢人的事发着火，越想越气。拉着小淮到一边没人的地方怂恿着他：“唐小淮，玩过女人没有。”小淮知道小邓受了一巴掌，心里肯定堵着。见他问自己，忙回答：“没有。”“想不想玩玩呢”小邓问。“看你说的，哪能不想呢。跟你说实话吧，做梦都想。”小淮为了讨好小邓，让他开心点，能忘记刚才的不快。于是打趣地笑着说。见小淮说想，小邓压低声音问：“想不想玩一下这家的新娘子。刚才我亲她一下，就知道这新娘是个生瓜蛋子，临走的时候，俺还朝她那里摸了一把，你猜怎么还是个处子呢。”小淮怯怯地说：“我可不敢，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逮到，还不把俺的皮给扒了。俺可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俺还没活够呢。”小邓见小淮怯场，就鼓动他说：“笨蛋，就因为是人生地不熟的，谁都不认识俺们，这样才好下手呢。咱们又不是明抢，咱给她来个智取。懂吗智取。总之，别怕，跟着俺，今晚保证你尝一下女人是什么味道。”小淮哪里经得住小邓的挑唆呢。这么多天跟着小邓来来回回地跑，早听多了他给自己讲的那些风流趣事。现在见小邓好像真有把握似的。真怕自己失去这次机会，以后会后悔一辈子一样。于是也不经细细考虑，就跟着小邓，又混进了洞房里。这次，他们学乖了，没有往灯亮地方扎，小邓带着小淮也没有往人群中挤。而是站在黑暗的角落里，一直往那边瞅着新娘的动静。在小淮看来，真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呢。没过半个小时，新娘子在一个大概是亲戚的女伴陪同下，往外面挤来。先前发生了新娘的小嘴被闹洞房的冒失鬼亲戚给亲了，新郎家学乖了，立马安排个家里姑娘陪着，怕再出什么意外。见新娘子往外走，小邓拉了一下小淮，也跟在后边往外挪。眼看着新娘出了门，不是往前面门口走，而是往这家的屋后跑。小邓多精啊，立马意识到，前面两个小丫头这是要去干什么。小邓在前面跟着，小淮在后边跟着小邓。径直地往这家的屋后面跑。这家屋子后边到处是小树木。里面空的地方还堆些柴草。两个小子脚步非常快，提前跑到两个小丫头的前头里。猫在黑暗中。在小邓的示意下，两个人就躲在一堆草的后边。“她们这是要出来干嘛”小淮小声地问小邓。“被憋着了，出来方便呢。”小邓似乎很懂女人。小淮在心里暗暗佩服他。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果见两个女子往后边来。其中一个就问另一个：“姐，你是要小的还是大的”“小的”另一个回答。“要是小的，就蹲这里吧，反正这里没有人，黑了吧唧的，就是有人，也看不到什么。茅房里又黑又臭的。”天虽然有点黑，还是能看清楚要小便的两个女人。小邓和小淮猫在不到五米的地方，两个女子蹲下的轮郭还是清晰可见，可再怎么瞪大眼睛，想看清楚具体的东西，可就是枉费眼神了。不过，两个女子的呲呲水泽声，还是清晰入耳。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蹲下。完事了就站起来想回去。小邓向小淮示意一下，跐溜一下就蹿了出来。小邓在前面，一下子就蹿到了那个新娘跟前，准确地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抱住新娘子往胳膊下一携，就把新娘子搞定了。撒开腿就往北边跑。小淮从没干过这样的事啊，见小邓瞬间搞定了新娘。也不怠慢，蹿上去就去逮那个走在前面的丫头。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丫头，听到后边有动静，一回头，见新娘子被人携走。又有一个人冲着自己扑过来，本能地往地上一蹲，竟让小淮扑了一个空。小淮一下子没扑到那个女孩子，调转头回来再想扑。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大声地冲前面大声地呼救：“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抢人了。”她这么一咋呼，小淮一听就胆怯了，哪里还敢再去逮这个小丫头啊，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跑吧。当时也摸不清方向，干脆顺着小邓跑的方向，赶紧往北边跑。女孩子见那人往北跑了，赶紧往家里跑来，边跑边喊：“有人抢走了新娘子啦，有人抢走新娘子啦”当时门口的锣鼓打的正欢，吵的人根本就听不到那女孩的呼叫声。小丫头急了，急忙往家里跑，见人就喊，“快点，新娘被人劫走了。”“往哪劫了”听到的人，赶紧问。“往北边扛走的。”女孩子往北边指着。于是，先得到消息的人，顺手拿起东西就往北边撵去。当时喇叭正吹着热火朝天的。有人赶紧跑去制止，“别吹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喇叭一停，师傅们还没醒悟过来呢，赶紧问，“出什么事了还是大事”“新娘子被让人给背跑了”有人解释道。“新娘子让人给背跑了，哎呀那真是大事。背哪去了，赶紧去追啊。”师傅们也吵吵。“去追了，有人去追了。”身边的人解释。“哪能叫有人去追啊，都得去追。快叫所有能跑动的人，都去追啊。哪能让新娘子被人劫走啊。都什么年月了，还有人敢劫新娘子。逮到了人，可以打死他。”唢呐班的班主急忙催促。喇叭，唢呐一不响，这家的亲戚，庄客们才知道有人抢走了新娘。当时所以在场的人都像炸了锅似的。听说抢走新娘的人往北跑了。一窝蜂似的往北赶去。来砍芦苇的人一听，这里有人抢人家的新娘子。开始站在那里卖呆。有人偷偷提醒：“会不会是司机小邓带着小淮干的。”大家相互看看，也确实不见他们两个人。“弄不好，还真会是那两个家伙干的好事。坏了，这两个杂碎，要坏事。赶紧回去，赶紧回去。晚了的话，可能要走不了。”年长的人提醒一句，大伙这才知道事情的有多严重，赶紧往回赶。四十多人一起跑回营地，把事情跟兴高和伙夫一说。伙夫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听明白后，慌忙地说：“大家都别愣着啦，赶紧收拾东西往车斗里装吧，没准一会儿小邓就得跑回来。那个庄子的人可不是好惹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打到这里来。”伙夫这么一说，兴高也觉得他说的对。“大伙就别停着了，赶紧收拾东西装车吧。晚了的话，说不定还真走不了。”“装东西那些还能装三车的芦苇怎么办要不要先装点”有人问。“孰重孰轻，现在也该分的清楚，敢抢人家的新娘子，弄不好连命都得搭上，哪还有功夫去考虑那点芦苇啊。快收拾棉被吧，能带上的尽量带上。”兴高也慌了，声音里都抖着点哭声了。眼目前，他真希望别落下任何人，能平安地带回每一个人，不然回去他没法跟人家一家老小交代，这样的话，他的下半辈子才能心安。于是大伙，钻进草棚子里把棉被毯子，大衣什么的，不管是谁的了，胡乱地抱出来往车斗里扔。有几个人去帮伙夫揭铁锅。被滚烫的锅铁烫的连连甩手。一个劲地叫唤：“老姚，你这铁锅太烫手了，拿不了，看来只能扔了。”伙夫老姚顾着往车上拿米面，回头大喊：“你们傻啊，就不知道往锅上倒凉水啊”揭锅的人又大喊：“老姚，你这锅里一大锅的热水，装不了多少凉水啊。还是冰不了锅。”老姚在那边听了他的话，差一点就骂起人来：“你怎么那么笨蛋，水桶里不是有水瓢吗，你把热水舀出来不就行了吗。”揭锅的人才恍然大悟。赶忙去拿水瓢来舀热水，一边舀着，一边喃喃自语：“多好的一大锅热水啊，倒掉多可惜啊。”小邓携着挣扎的新娘子，跑出不到百米，就累的气喘兮兮了。回头一看，小淮两手空空地跟在后边追上来，就知道小淮没得手，赶紧把新娘扔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问，“你没得手”“没，没有，那丫头特鬼，让俺扑空了，还差点撞在墙上。更糟糕的是，她大喊大叫，喊人跟来追了，弄不好被他们逮到，弄不好会被打死。赶紧放了她吧，逃跑要紧。”小淮也气喘吁吁。确实，后边已经传来一群人追赶的吵闹声，“狗子，你看到那背新娘的人往哪跑了”“俺发现他往北边跑了，听二丫说是两个小子，快点追，一定要把新娘子追回来。”叫狗子的人大声说。“他的声音听起来离这块确实已经很近了，别管那新娘了，赶快跑吧。”小淮紧张地催促小邓。“先别慌，老子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就是摸摸，也得过过瘾。”为了报那一巴掌之仇，小邓按住新娘子，把手伸进新娘的上边衣服里，狠狠地摸了几把。新娘子在下面挣扎着，害怕小邓对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紧张地双手紧紧地拽住自己的大棉裤裤腰。颤抖地跟筛子似的，连骂一声都不敢，嘴巴里一直哆哆嗦嗦地央求，“放了俺吧，放了俺吧。”小邓可没那么软心，回头对着小淮说道：“唐小淮，现在事情让你给搞砸了，没法子让你尝尝女人的味道啦，你也过来摸两把吧，也好过过手瘾。”正说着，追过来的人，已经把手电筒的光射过来啦。就听见有人喊道，“看见了吧，前面好像就是那两个小子，快点追，那两个小子好像正在那里做坏事呢。”小淮一听可吓坏了，对小邓喊道：“快跑吧，别摸了，我可不想被逮到挨揍”说着率先撒开腿往北跑去。小邓回头看看，手电筒的光确实离这里已经近了，再不跑的话，跟紧了的话，真怕被逮住。也不敢耽搁，狠命地在新娘子的胸部揉几下，跟着小淮后边就跑。后边的人，追到了新娘子，有几个人停了下来，可还是有十几体壮的人跟在小邓后边追赶。一直往北追赶了两里多远，看不见两个人的影子，才算罢休。小邓和小淮见后边没人追来，才稍稍喘口气。“小邓，你刚才是不是喊了我的名字了”小淮突然惊慌地问小邓。“好像是吧，怎么啦”小邓奇怪地问。“你傻啊，这个地界上有姓唐的吗你这一喊，不就直接告诉他们。抢新娘的人是那些来这里砍芦苇的人吗你看你这人，主要的时候，就爱当告密的”小淮急躁地说。小邓一听小淮这么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坏了，坏了。你说的真是。那可怎么办呀”这回临到小邓急了。小淮眼睛一转：“赶快回去吧，跟他们说一声，让大伙赶快跑吧。估计真的被人家围住的话，连你开的车子都不让开走，营地可就数那台车子最值钱。别人被打急毛，还可以什么都不管可以四下跑掉，可你就不行了，车子被扣的话，回去可就不好交代了。再说了，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营地里跟来的人可都看到了，几个人出面咬定你的话，那台车子可够你赔偿一辈子的呀。”小邓一听，“也对啊，”赶紧和小淮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