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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明天,我们从山里回来,就去半山腰的湖边看看吧。”
“好。”宜淑应下,想着要准备鱼叉,便滑下椅子。
晚膳依然由元一包办,宜淑把准备带走的食物装了两大包袱,掂了掂,心道这点重量还难不倒她。
初入夜时,小雪已停,地面上只覆盖了薄薄一层。用完晚膳的两人,又出了木屋。偶有山风穿林而过,吹落树上簌簌雪花。
“阿淑冷不冷。”元一给宜淑拢了拢衣领和前襟。
“一点都不冷。”宜淑盯着眼前修长的手指,轻声答道。
元一又牵着宜淑的手,继续走在雪地上。
“元一,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又是怎么上的战场呢。”宜淑问道,她有点好奇,元一是怎么成为现在这样的。
“小时候,”元一似是陷入回忆,“我是被母亲生前最信任的奶娘养大的,稍微懂事的时候,就开始认字、念书、习武。
“至于上战场,那些年家国飘摇,身为永端王朝男儿,为王朝效力,义不容辞。”
“那你小时候过得好吗。”宜淑抬头问,他一个出生即丧母的孩子,不论有无继母,日子怕是都不太好过。
“嗯,因着外公的支持,他们不敢欺负我。”元一淡淡说道,当年他外祖父祝荣存身为朝中重臣,又有家世底蕴支撑,成功保全了年幼的他,他才安然活到现在。
“那真是幸好。”宜淑感叹,看来元一外公还有点本事,能保护了外嫁女儿留下的血脉,可见,他深为元一父族所忌惮。
“可惜,在我上战场的第二年,外公就去世了。”
“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见到你如今平安活着,还立下战功,一定会很欣慰。”
元一没再说话,宜淑犹豫着,又问道,“那你父亲呢”
“早就病死了。”元一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不带一丝感情,好像只是在冷静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
宜淑闭了嘴,只听语气,她就能猜出元一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
她暗暗叹了口气,在这种情况下,元一没长歪,也算是幸运了。
察觉到元一许久没说话,宜淑又道,“其实啊,我跟你差不多。”
原来的她可不就是个父母都不详的孤儿么,这么看起来,元一至少还有个爹,以及外祖父一方的支持,而她,除了匿名好心人的善意资助,什么都没有。
“阿淑怎会和我一样。”元一停下脚步,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宜淑。
“啊,这个”宜淑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里,她是有家人的,元一怕是想起宋长闻,才有此一问吧。
“等我以后告诉你。”宜淑迎上元一的目光,以为他心有困惑,才出言许诺。
等他们真正远离了危险的时候,她再告诉他,毕竟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她的经历太过离奇,她害怕再次被放弃所以还是等时机合适时,再慢慢说吧。
宜淑握紧元一宽厚的手掌,他们两个现在成了一条船上的人,她不允许有任何风险出现,冲击到他们才刚结成不久的关系。
所以关于她的过去,她半句也不会说起,甚至如果有必要,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别人。
“元一,你还记得你那句永远不会么,”宜淑认真望进元一眼中,那里面还是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自然,我不会,也不敢用阿淑作任何筹码。”元一态度依然坚定。
“阿淑就是阿淑。”元一说完,便伸手把歪着脑袋看他的宜淑揽入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头靠近宜淑耳边,“我唯一的阿淑。”
宜淑只觉得鬓发被他蹭了蹭,暖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激起一阵痒意。
“我、我们回去吧。”宜淑有些羞赧。
“好。”元一答得爽快。
两人相携回了木屋,宜淑想着明天要去山洞里存储食物,不久便睡着了。而元一眉头紧锁,似在考虑斟酌什么重要事情。
次日清晨,宜淑刚醒来,就见床边的椅子空了,元一并不在。她竖起耳朵听了听,便下床收拾好自己,又检查了一遍要带走的东西。
不多时,两人吃了早饭,宜淑拎着包袱,元一背着鱼叉渔网,提着鱼篓,便出发了。
大概是因为有了走过的经验,两人到达洞口时,倒是快了些。在从兑卦方向进入曲折繁复的秘道后,宜淑找了个只容一人过的、并不起眼的小山洞,把包袱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记好这里的位置。”两人从这小山洞钻出来,元一看了下四周,叮嘱道。
“嗯,记住了。”宜淑利落地答道。
“那走吧。”
宜淑乖顺地跟着元一出了山洞,看他放好洞口的石头,便蹦跳着往半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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