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选择

灵儿抽噎了两声，喜不自胜的看着沈月珍，忙应声道，“小姐放心，经过此事，奴婢一定会长心的。”

“如此甚好，你姐姐再来找你时，要探探虚实，看看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沈月珍说道。

“奴婢知道了。”灵儿连连点头。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去沈东。”沈月珍想起了昨天见到的王川，那个精通易容术的奇人，一个失忆的男子。

半个时辰后，主仆二人来到了沈东，一进门，灵儿就被来回走动的鸦雀看见，匆忙打了个招呼，却被人看见她肿得通红的眼睛。

“咦灵儿姑娘这是怎么了被主家小姐训斥了”鸦雀好奇的问道。

他对着灵儿挤眉弄眼，拉着对方走到楼梯下的空隙，一双眼睛除了好奇就满是担忧。

灵儿并不想提起这件事，她也说不出口，况且小姐提醒过她，沈府的事不能外传。

灵儿淡淡说道，“昨天晚上喝了太多水，才肿起来的。”

鸦雀仔细打量她的神情，总觉得灵儿今日心情很低落，像是哭过似的。

他不便再细问，自己也有事情要去做，寒暄了几句后，就赶紧离开了。

灵儿可算松了一口气，她真怕鸦雀再继续问下去，到时候自己支支吾吾的，也容易被看出来撒了谎。

另一边的沈月珍径直向柳延华走去。

“小姐，你来了。”柳延华笑着说道。

王川也跟着问好。

沈月珍点点头，轻声说道，“一楼人多眼杂，咱们去后院。”

“柳掌柜，你先在这里忙吧，这几日账目再好好核对一番。”

柳延华点点头，这阵子在酒楼多少也学会了一点察言观色的本领，沈月珍此话的意思他听的出来，无非是让王川与她单独说话。

“我们走吧。”沈月珍带着王川离开了一楼，从侧门穿过来到了后院厢房。

书房里，沈月珍坐在正首，看着在下面的王川不卑不亢，也起了爱才之心。

她现在人手不够，能够管事的知心之人更是没有几个，这王川能文能武，进退有度，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易容的本领也让沈月珍对他刮目相看，减少了许多困扰。

“小姐，不知在下如何为您效力。”王川直白的问话，他见沈月珍行事十分爽快，并不拖泥带水，也随心问道。

沈月珍笑着说道，“我十分好奇阁下的易容术，不知可否私下里传授与我。”

王川并没有想到一个千金小姐竟然想学易容之术，听到后便惊愕的看着沈月珍。

她要干什么二五万.

她一个姑娘家，用得着这个吗

看着王川听到话后呆愣的样子，沈月珍挑眉，一丝狡黠微微闪过。

她轻轻摩擦指尖，静心等待对方的表态。

厢房内昏暗的光打在王川的脸上，密闭的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王川疑惑的问道，“不知小姐为什么要学易容之术。”

“因为好玩啊”沈月珍笑着说道。

“额”王川听到这个回答，不知做何回复。

“本小姐从来不耐烦那些琴棋书画，倒是对奇闻秘技很是感兴趣，如今遇见了你，岂不是如了我的心愿。”沈月珍脸上的兴奋已经溢于言表。

王川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在他看来这易容之术并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这需要天赋与时间。

而这沈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天赋且有时间的人。

沈月珍见他迟迟未答复自己，便试探着问道，“怎么样，你可能应下”

她站起身来，端起一盏青花瓷壶，里面的茶水还是温热的，这是每天酒楼的伙计都会为她沏好的茶水，随时备她来沈东办事时可以喝上一杯。

“王川，我沈月珍从来说一不二，你被仇家追杀，柳掌柜救起了你，他虽是好心但终究与你有了联系，可谁都不知以后不会被连累。”

“你虽然会易容术，但这事情难保有意外发生，熟悉了解你的人难道不会通过其他途径发现你面具下的真面目吗”沈月珍的声音轻飘飘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

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竟然张口而来的就是威胁利诱，是谁教她的还是天生就如此。

王川内心是震撼的，以他的感知，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沈月珍说出此话的险恶内心。

“我沈家虽然能够庇护你，但凡事都有所付出才会有收获，代价与回报是相对的，你说呢”

一双黝黑的眼睛就这么望着王川，沈月珍此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无非是想学习他的易容术。而代价就是庇护他。

王川思前想后，内心在深深地挣扎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月珍在香炉里点燃了一根香，火星燃烧起来，若有若无的香味在屋子中慢慢弥散开。

沈月珍瞥了一眼王川，见对方还在思索，心里就有了底。

她很清楚。这件事回旋的余地太大了，对方虽然有技艺在身，但现在却失忆了。仇家不知，身世不知，所谓一筹莫展便是如此了。

他如今能依仗相信的只有救起他的柳延华，而柳延华在沈东酒楼当掌柜，这也就无形之间加深了她们二人的关联，这也使得王川对自己的防备之心没有别人那么重。

再则，他现在身无分文，听那天柳延华的讲述，对方治病的银钱也是柳延华所出，从王川的表现来看，沈月珍觉得对方暂时看来还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那么他就会有挣钱的念头，这样才不会继续麻烦柳延华，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柳延华的经济压力。

一道道念头从心中滑过，沈月珍早已胸有成竹。只见她看着王川游移不定的神情和挣扎的面容，继续诱惑道，“王公子可以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而我学习易容之术的交易也是在背地里进行，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而你也能顶着现在的面容，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作为一个随州城土生土长的人出现在我沈家商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