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咋咋呼呼的？一个训练生退赛，值得你这么慌张？”
“因为会有人保她，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她不是没什么背景吗？谁要保她？”
导演不以为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谢氏！”
“哦，谢氏啊……”
“噗！”
导演一口茶喷出来，擦都没顾上擦，表情直接绿了。
“哪个谢氏？”
“就是最大赞助商的谢氏！”
“……”
MD！
是金主爸爸！
这个真得罪不起！
******
送姚菈回到公寓后，姜晚便回了云顶山庄。
突然接到谢子航的电话。
“喂？谢子航？有事？”
谢子航声音清冷，透着一丝阴沉。
“你和姚菈没事吧？”
姜晚诧异事情会这么快传到他耳朵里。
“没事。”
“嗯，宋玉你打算怎么处理？”
姜晚皱眉。
宋玉的所作所为，伤害了姚菈，也膈应到她了。
“没什么处理，就是不想再看到她。”
“好。”
谢子航依然寡言，没再说其他，就挂掉了电话。
猜到他要做什么，姜晚眯起眼，没打算阻止。
宋玉这个人，表里不一，歹毒狠辣，无论受到什么惩罚，都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同情的。
封景还在书房忙。
姜晚没去打扰他，回房洗澡，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
带货直播时，答应给那两位粉丝的福利还没安排。
签名明信片好做，她弄好之后叫来女佣，让女佣安排寄快递出去，至于晚安曲就有点麻烦了。
封景冷不丁从身后出现，见她在搜晚安曲，眉梢微扬。
“就这个。”
他随手一指，正好指在姜晚要划过去的页面。
姜晚嘴角抽了抽。
是一首歌——《亲亲我的宝贝》
就这名字，她都念不出口，更别说哼唱了。
封景坚持。
“这个很好。”
姜晚眯起眼，直勾勾瞅他。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
“你看直播了？”
封景轻咳一声，避开她玩味的视线。
“我当时在开会。”
“哦？”姜晚扬眉，似笑非笑。
“你知道我录这个要给谁吗？”
封景皱眉。
“是不是一个什么粉丝？”
姜晚单手托着下巴，笑。
“万一这个粉丝是男的。”
“……”
“你不介意？”
这可不想独占欲爆棚的封大少的作风。
封景绷着脸，冷哼。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姜晚若有所思，再看他挑的歌，纠结了。
封景抱着她，双双倒在床上，鹰眸直勾勾看她。
“快唱，我来录。”
“换一首吧。”
这首略显羞耻，她唱不出口。
封景意外地坚持。
“这个很不错，来，对着我唱。”
“……”
这家伙，确定不是趁机占便宜吗？
姜晚强压着一丝别扭，粉唇微启，低低的哼唱，在安静的卧室里回荡。
封景侧躺着，和她面对面，双眸凝视着她，眼底一片柔光。
一曲终了，他意犹未尽。
“宝贝，再唱一次。”
姜晚脸颊一热。
宝贝，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很亲密，还有一点点迷之羞耻。
怪不好意思的。
“别乱叫，不唱了。”
封景勾唇，笑。
“你还是要再唱一次。”
“嗯？”
“刚才忘了录。”
“……”
姜晚瞪他，咬牙切齿。
“你故意的！”
封景揽住她的腰肢，像个撒娇的大宠物，眼底是狡黠的笑。
“不小心忘了，乖，再唱一次，我想听。”
“你真是……幼稚。”
姜晚叹气，把手机拿过来，确定录音功能打开，才再次启唇。
悠扬的哼唱，缓缓流淌开来。
房间外。
女佣打包好了明信片，便开始联系“姜美人的老公”，在微博上私信要收货人信息。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发来消息了。
女佣开始往快递单上誊抄，然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地址栏是高档别墅，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收货人名字。
“怎么是这个人……”
******
节目组。
导演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半天没说话。
制作人也犯了愁。
“宋玉这事确实不好处理，录像视频已经在训练生里头传开了，就算删得了视频，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群里都在议论这事，影响很不好。
“笃笃笃……”
有敲门声。
是谢听雨，后面跟着事件主角宋玉。
导演按灭了烟，把空调通风开到最大，散去一屋子的烟味。
谢听雨对他下意识的剧情挺满意，在他对面坐下，态度透出一丝高傲。
“导演，群里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是兴师问罪的语气。
导演皱眉，对她的高姿态有些不喜，但没有表现出来，面上挂着客客气气的笑。
她背后站着大赞助商，不能得罪。
“录像的事是个意外……”
“什么叫意外？明明就是你们处理不好，害我现在成群嘲！”
宋玉攥着拳头，很激动。
现在无论她走到哪里，碰到谁，都避免不了被用异样警惕的眼神看待。
她受够了！
导演组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如果不是她害人，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吗？
她不反思自己，反而责怪节目组没给她掩饰好？
这是什么道理？
谢听雨皱眉，警告地扫了宋玉一眼，让她少说两句，转头看向导演。
“宋玉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而已，她其实没什么坏心眼，姚菈没什么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姜晚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本来双方就能解决好的事，她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把视频发到群里，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没心思练舞了，还是让她删掉吧。”
导演皱着眉头，没说话。
且不说姜晚会不会戴颖删视频，单说宋玉的所作所为如此恶劣，谢听雨为什么这么袒护她？
“不瞒你说，我们刚才就在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
谢听雨轻抚长发，笑得客客气气。
“宋玉是我们组的成员，为了第三次公演，我不希望我们组出现任何意外。”
宋玉有人撑腰，得意地哼哼。
“我不想看到姚菈和姜晚，导演懂我的意思吧？”
导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她。
她难道在要求节目组逼姚菈和姜晚退赛？
宋玉抱着谢听雨的胳膊，有恃无恐。
“节目组拿着谢氏的赞助，不会连谢氏大小姐的一点小小要求都不答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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