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这两个字的意思，黎歌自然是懂的，那就是陆老夫人是被谋杀的，那凶手......
黎歌不敢想，她看着乔轩，“你的意思是，是......”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有些东西哪怕已经在心底印证，似乎不说出来便不是真的。
自欺欺人很可笑，可有时只能这样。
乔轩大概是感觉到了黎歌的惶恐，伸手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冰，被吓到了？”
可不是被吓到了吗？
“阮素，”乔轩叫了她的名字，“你是叫阮素，对吧？”
黎歌整个人脑子一片混乱，她点了下头，甚至没想乔轩为什么这么问，就听乔轩道：“你这样子我都觉得你不是阮素，你是黎歌，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听他这么一提醒，黎歌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表现太过明显了，不过她也没有解释，而是摇头道：“不会的，你一定是查错了，我记得陆老夫人去世的时候还被抢救过，当时的结论就是心脏猝停。”
乔轩拧眉，“小孩，你说什么？你记得？”
坏了！
自己这一混乱，又说漏了嘴，自从她以阮素的身份回来以后，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也没有慌，而是点头道：“对啊，我记得黎歌的日记里写的就是奶奶去世很突然，是心脏猝停，当时她还写道担心自己哪天也会那样。”
乔轩看着她，那眼神让人很不安，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了黎歌的说辞，而她也不顾不得他如何想，只道：“你从哪里查来的消息说是陆老夫人的死是人为？”
“小孩，你要是不信呢，就当我没说，”乔轩这话回复的真是噎人。
她不是不信，是真的不敢相信会是真的。
陆老夫人是陆子擎的外婆，也是陆美的母亲，一个女儿怎么可能害自己的母亲呢？
对了，还是利用了黎歌。
想到这个，黎歌又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陆美是怎么利用黎歌的？”
这是黎歌想知道的关键点！
乔轩松开了黎歌的手看着窗外，“据我所查，陆老夫人的血液里有一种她不常吃的药，如果没有猜错，那个药便是她心脏猝停的罪魁祸首，而那时老夫人去世前的饮食和照料都是黎歌负责，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真是那种药导致老夫人死亡，那凶手是谁，你应该清楚了吧？”
黎歌双目瞪大，全身如同坠入冰窖般冰冷，如果乔轩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就是杀人凶手！
黎歌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上居然还有条人命债！
“不，不可能！”黎歌摇头否认。
乔轩见她这样，伸手在拍了下她的头，“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先不说黎歌与老夫人无冤无仇，光老夫人很喜欢她，甚至立了遗嘱要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全部给黎歌，她便没有要害老太太的理由。”
这个乔轩调查的还真是清楚，因为他说的确是事实。
“黎歌没有害老夫人的理由，可事实就是那样，所以老夫人的死是有人借了黎歌的手，也就是利用了她......”乔轩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说是陆美利用了她。
黎歌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色，“陆美？她，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手？这也说不过去，一定不对......”
乔轩呶了下嘴，抬手又摸了下黎歌的小脸，“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算了，这事你别管了，又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当没听过这事吧！”
这人......
根本就是故意，她听都听完了，又怎么可能当作没听过？
“乔轩，你还知道什么，你快说啊！”黎歌呼吸都是紧的。
乔轩盯着她，“你对这事倒是上心啊。”
黎歌没理会他话里的深意，就那样看着他，乔轩终是又开了口：“据我所知，陆美与老夫人虽然是母女关系，但关系一直不好，至于原因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而她们关系不好的原因应该是陆美动了杀机的理由......”
乔轩说到这里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一眼，尔后笑了。
这笑太突然也有些莫明其妙，黎歌完全被他说的事给震住，并没有注意，直到乔轩问她，“猜猜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黎歌此刻哪有心思去猜，乔轩呶了下嘴，“你在这里好好消化一下这件事，我去见个人。”
说着，他抬腿就走了，黎歌呆怔着，直到乔轩进了陆子擎的病房，她才反应过来，可似乎想阻止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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