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痴吗？

她的身前挡着的，是那个相貌平平无奇的护卫，只见他从容的站直了身子，将那连血都来不及沾的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付梓衣说道：“退下吧。”

于是程荡山看了一眼周围已经退的远远地人群，左右观察了一遍。转身依旧站到了付梓衣的身后。

旁边的柳婉婉早已经站了起来，警惕地垂着眼睛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不停的打量着周围人的表情。

只有付梓衣依旧拿着筷箸在夹东西吃。

众人都被这女子超出常人的镇静和冷血给惊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的看着她。

只见付梓衣抬了抬眼皮，正好看见那女子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有那些快速渗流出来的鲜红色的血液。

她叹了口气，将筷子好好的放在了案几上，说了一句：“真是倒胃口”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微微侧着身子，对着座上的裕家堡的堡主恭敬的行了个礼数，说道：“看来府上还要收拾收拾，梓衣就不到饶了，告辞。”

说罢还对着众人将这礼数晃了一圈，算是全了。之后也不等人回应，直接迈步就走，经过了殷九郎的身边的时候，殷九郎坐在地上仰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连看一眼都没看径直掠过他的身边，走出了门厅。

上了马车，柳婉婉看了眼付梓衣冷峻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扶着付梓衣的膝盖跪在了她的脚下，可怜巴巴的说道：

“亏的我吹了那么大的牛，竟然没有查出来有人要在那宴会上刺杀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想办法探的周全一些，以后这些错误都不再犯了。”

付梓衣从出神中醒了过来，惊讶地低头看着柳婉婉，说道：“做什么呀，我不是生你的气，你起来。”

柳婉婉见付梓衣的表情不似在安慰她，就顺从地又扒着她的膝盖坐在了她的旁边。

就听付梓衣直视着前方，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气那些人因为我是个女子，一开始就小瞧我就算了，还将我当傻子”

柳婉婉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什么意思”

“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今日那个裕家堡的主人将我叫过去这一番羞辱打的是什么主意。原来是想给我下迷魂汤，让他的那个亲戚殷九郎勾引我。”

柳婉婉的下巴都快掉了。付梓衣一向都不是能将事情想到感情上的人。当初寿王，也就是现如今的皇帝，追着她，讨好她那么久，她都一口咬定那是人家为了生意和野心的计策。

现如今这么“自恋”的一个结论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实在是不属于她的风格，比当初那种没心没肺的傻愣愣，更加令人觉得可怕。

柳婉婉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梓衣啊你这是你怎么看出来那人在勾引你的我一个混在声色场上的人都没有看出来”

付梓衣冷笑了一声，无语地问：“我问你，那个殷九郎看着像是个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