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早已无心无念

花令月屈膝跪在元昭昭面前，“花令月拜见仙尊。”

元昭昭眸光一瞬，“何事不妨直言。”

她对花令月的语气比往常多了一些温意，她自己或许没有察觉，可是花令月却感受到了。

花令月暗叹，或许花弄歌的猜测是对的呢？

“仙尊，胤儿他对您的心意日月可昭，想来您也是明白的，我作为他的母亲，今日便斗胆求仙尊给个明白。”

花令月一路走过来，跪到她面前，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元昭昭暗自打量她，没有太多思虑，片刻便给了她答案，“本尊历经万年，早已无心无念。”

花令月没想到她竟毫无犹豫的给了回答，一时间有些发愣。

而院外，一截黑色衣袍从门口闪过，夜胤吐出一口浊气，入目，是院前一条幽径的石路，往玉龙山下蔓延，看不到尽头，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

深吸一口气，夜胤落步一梯一梯的走下去，每一步都能感受到心中郁结加深。

花令月很想问，‘既然您无心无念，为何还让夜胤追随左右？’

可转念一想，如今人界大难，夜胤作为凌霄门弟子，甚至于下一任凌霄门仙主，他责无旁贷。

花令月拜别元昭昭，带着花弄歌去和夜胤汇合。

此时，夜胤面色无异，花令月也没怀疑什么。

三人一路交谈甚欢，夜胤讲了许多夜擎和凌霄门的事。

花令月忐忑不安，她与夜擎已经二十年未见，这种近乡情怯的情绪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胤儿，你爹...”

“胤儿...你爹...”

“姑姑，马上就到凌霄门了，有什么话您亲自问姑父吧。”花弄歌及时的替夜胤解围，一脸的揶揄玩味。

花令月嗔她一眼，然后凝视着凌霄门的方向，一脸的忐忑，喃喃道，“快到了吗？”

仙德山那熟悉的山门很快就映入眼帘，还是当年的模样。

“到了...”花令月呢喃。

花令月被两人带着落下仙德山。

“是谁擅闯仙德山？”刚落下，便听到呵斥声。

来者定睛一看，惊喜喊道，“公子，是您回来了！”

“快，回禀仙主，公子回来了。”

夜擎那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跑到门口迎接。

那迎面而来的女子...

“令月...”他不敢相信的嗫嚅。

骤然的惊喜让他忘了动作，视线呆呆的凝视着她。

花令月的眼神也在他脸上胶着着，眼中流光闪烁，很快，她便泪结成珠，怅然落下。

“夜擎...”

两人远远相望，一瞬不瞬。

许久，夜擎才向花令月跑去，步子凌乱急促。

花令月也倾身向前，两人执手相望，一切尽在无言。

周围的一切寂静无声，两人沉寂在对方的眼帘中，二十年前的种种再次浮上心间。

心中思绪万千，可心头那躁动一如当年。

一家人齐聚夜擎院中的书房，夜擎正色说道，“元姑娘竟是九天之上的仙尊，着实让人惊讶。”

“不过，她那模样确实凡间少有。”

花令月敛眸，她想起元昭昭所说的‘无心无念’。

“胤儿，仙尊可有什么吩咐？”夜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