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官方赛事，首播安排在了常规赛第二周的周二晚上8点半，经过俱乐部安排和准备，由他在微博发布了一系列抽奖方案。
开播前，工作人员已经提前帮路宁调好设备，等到了时间，他只需要傻瓜式操作就行。
虽然是他的首播，但韩高一直兴致高昂，说起一般队员首播会有个特邀漂亮的小姐姐来给化妆，自己又可以一饱眼福云云，不过到了8点人也并没有出现。
路宁倒是松了口气，因为着实是不太喜欢脸上有东西糊住的感觉。
这天其他队员都没有直播安排，等待开播的最后半个小时，韩高和徐涂涂刚结束一把双人练习赛，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科普一些其他队关于直播的八卦。
比如某某队员的水友赛其实是付费的，又比如谁曾经伪装代替过谁直播云云。
“等着吧，今晚你指定得请大家夜宵了，一般比较受欢迎的选手首播都会有大佬上赶着砸钱抢榜首，大部分首播即是巅峰。”
路宁不懂什么意思，心里觉得应该是混眼熟之类的，还是问，“何以见得。”
韩高一脸神秘，从桌上摸了块巧克力棒一口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因为lpl出过几例选手和榜首谈恋爱的事儿，于是吧，许多圈内富婆就借此来获得接近队员的机会，发起狠来，动辄砸个6位数都是小手笔。”
路宁觉得不太可信，疑惑地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事实上一些队员和死忠粉丝尤其是能砸钱的私联都算不上秘密。hg的中单知道吧。”
路宁点了点头，约过训练赛，是个打了好几届的老队员了，经验很丰富。首发域名请记住三<三.x、彡、彡、x`s.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韩高回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谁在语音通话导致谈话被泄露的风险，凑近来说，“直播四年，换了8个女朋友，全都是曾经或者现在的直播间榜一，这些粉丝都不知道，天天当儿子养，以为他还是个不会谈恋爱的小白。”
路宁咽了下口水，半天憋出来两字，“牛逼。”
“谈了这么多，真都憋得住没秀出去”
“害，你以为各个都是真爱啊，有钱人的世界咱懂不了，有的是集邮癖，有的是玩养成，有的是纯当找个稳定上分大佬，人出生就高贵，又不靠这个炫耀什么，选手呢纯粹为了钱，大家心照不宣，腻歪了就拜拜，海阔天空各自飞。”
路宁听的目瞪口呆，心想果然哪个圈子都有奇葩事儿，吃粉丝饭还真是赚钱，难怪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抛头露面，书都不愿意读了就想当个网红。
可换个角度想，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说的我还有些发怵了，这要是我不亲近粉丝，过两天是不是就全都爬墙了。”
韩高摸着脑袋说，“那倒不至于，有喜欢热情奔放的，当然也有偏爱高岭之花的，说到底亲近粉丝也算捞偏门，上不了台面，真正顶尖的那都是靠技术吸粉，不靠礼物，为平台引流提高身价，签约费才是大头。”
“明白了，归根结底，电子竞技实力说话。”
“没毛病。”
路宁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离开播只剩下8分钟，韩高一脸困惑地说怎么到现在没人安排他化妆，猜测会不会是大老板打了招呼，担心他化妆太帅吸粉过多水涨船高。
他暗暗发笑，心想还真有可能，不过大概并不是介意他粉丝过多，而是怕他趁机勾搭个女友粉跑路。
他起身理了理衣服，不经意回头才发现祁韫连不知什么时候环着手臂倚在门口，心里一咯噔，连忙提起脚尖顶了顶韩高。
韩高回头看一眼，吓得立马又转回来，满脸我死了的表情，伏倒在桌面。
过了几秒，路宁看见桌面上的手机亮了，弹出来的是韩高发来的消息。
“宁哥，我这算不算社会性死亡了。”
他捞起手机，点开聊天界面，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是那人要立的人设，也怪不得韩高。
但也不能直接戳破。
“没关系，他耳朵听力不太好，你说话声音小，他多半没听见。”target”blank”> “真的”
路宁胡诌，“真的，上学体检发现的。”
“太惨了吧，果然，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就一定会给你钉死一扇窗。”
韩高掩着脸，磨磨蹭蹭露出一只眼看了眼祁韫连，短而细的小眼里灌满了同情。
他是个不太会掩饰的人，所以没敢再多看祁韫连，没多久后才极其不经意地往后瞟了眼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因为第一次对流程和套路不太熟悉，他索性邀请韩高作为特约控场嘉宾，顺便将他设置成了房管。
大概真是靠着几场比赛吸了不少粉，准时开播直播间的礼物特效就已经飘满了屏幕，他甚至挨个感谢都感谢不过来，有些受宠若惊，突然联想起多起新闻里学生刷爆父母信用卡的案例，只能硬着嗓子严令18岁以下不允许刷礼物，否则直播间禁言。
弹幕似乎并不理会，反而趁机调侃。
“我今年刚好18岁，够资格了。”
“我10后，但我在娘胎里就会打架子鼓挣钱了。”
“我觉得这个限制条件并不严谨，毕竟像我这种30岁了还啃老的也不在少数。”
路宁语塞，对着镜头说，“打架子鼓那个，演奏会门票给我留一张。”
过了十几分钟，屏幕总算清静了些，他打开游戏，开了房间邀请队友五排，发现弹幕一堆人在吐槽摄像头视角太低，只能看得见他下半张脸。
他吐了吐舌头这才注意到，担忧着反对的声音太多会不会扣钱之类的，于是上手打算调了下，弄了一会儿发现摄像头就跟钉死了一样怎么也弄不动，桌面程序参数也没法儿调整，招呼韩高来也失败了，只好说，“不好意思，我不会调，下播再让工作人员来调试下。”
路宁后背都被汗浸湿了，好在五排玩的很嗨，直播间掀起另一股热潮，大家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抽奖环节开始后，弹幕又铺天盖地来了，他像个没有感情的读礼物机器，几乎没停下来。
“感觉宁妃的太空飞船。”
“谢谢男神他老婆的办卡。”
“感谢qian的十个航空母舰。”
念完之后，路宁才反应过来，qian这是那个游戏好友吗他一脸困惑地盯着屏幕，想看清楚id，对方好像洞穿了他的心思，开始用礼物不停地霸占屏幕，甚至连刷了30个告白气球，金色的id在屏幕上飘了几分钟才消失。
他偷偷瞄了眼侧边的礼物榜，qian已经超过第二名牢牢稳在榜一。x33小说更新最快电脑端:target”blank”>
想起双排的对方的很多无脑护的行为，路宁惊了，眼睛瞪的浑圆。
妈耶，不会真的让祁韫连担忧中了，他真招惹上死忠唯爱粉了吧。
不对，虽然组队没说过话，但他记得很清楚，qian是个男的啊
世界这么小，基佬那么多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
直播结束后，他偷偷点开qian的主页，发现是个注册不过几天的新号，而性别却是女生，这才松了口气，不过高兴了还没三秒，对方的个性签名又一把将他拍回了冰块里。
“你有我。”
签名和游戏好友qian一模一样。
他慌乱地登陆自己的大号，从好友列表里翻到qian，发现对方已经快半个月没有上线，鼠标犹疑地移动到删除，但到底还是没能下去手。
直播的小插曲对他而言冲击并不小，静下心来，路宁只要一想到狂热的qian，就总觉得对不起祁韫连似的，莫名的心虚几乎要填满脑袋。
他心烦意乱地看了眼微博，发现最新微博评论里有人问他的幸运数字，想起那晚祁韫连的抱怨，像是逮到了救命稻草，讨好般地回复道，“除了1都是我的幸运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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