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一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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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肖燕总是闭着眼睛，不愿意去看男人的面孔她从来不会去主动记住那些男人的面孔，做她们这一行的人从来不会记住客人的样子，是一种忌讳。

现在，肖燕却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这种幸福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那种小心翼翼。

很少有男人能够做到怜香惜玉，即便是那天的那个小年轻也会在她身上掐出一块又一块淤痕这些男人从来不会把她们这些女人当成是花朵，只会当成路边的野草随意踩踏。

马成栋好像不是那样的人，尽管他可能干着一些令肖燕心惊肉跳的事情，但是她从来不会觉得马成栋和那些男人一样。

他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对女人十分的温柔，温柔到让肖艳的心几乎要融化。肖燕努力的保护着自己那颗已经冷却的心脏，不愿意让马成栋就那么随便的闯进来。

她的世界里不能有任何男人，至少现在不能，一旦有了男人她就会有愧疚，有愧疚她就没有办法赚这一份钱。

她受到了太多的委屈，从小时候被人欺负，长大了被人看不起，她从那些冷嘲热讽当中走了过来，这些年来他十分的清楚。

在金钱面前任何感情都是扯淡。

她所过的日子让她看清出了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没有钱，她什么都不是。

她第一个爱的男人对她许下的海誓山盟，现在就像云一样飘动在天空之中，抓不着挠不着。

那时候他才十九岁，花季的年龄，对着未来有着诸多的憧憬和期盼，对爱情有着浓浓的羞涩。

那一夜，那个男人将她抱在树林当中，她的身体她如鲜花一般，让他心动，她紧张，惶恐，又有些期待。

第一次让她疼得撕心裂肺。

但是，短暂的疼痛之后，她的心像是一个山石，刻上了那个男人永远也抹不掉的面孔。

她闭上了的眼睛，想象着那第一次，用她心中怎么也忘不掉的那个苦涩初恋在她面前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来填补马成栋这段时间以来的沉默。

马成栋不喜欢说话，从来不会对她说那些所谓甜言蜜语，那些都是的谎言。她也知道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有什么比金钱来的更加实在。

但是肖燕现在似乎也不需要马成栋给她金钱，她需要的是马成栋在她身上温柔的做着每一个动作，把她当成女人，一个真正的不需要金钱来维持的关系。

她想要男人对她温柔，这是她最根本的需求，其他的都不需要，至少在此时，她是那么认为的。

外面有人敲门。

肖燕知道有客人来了，他睁开眼睛，看看时间，四点半。

马成栋也听到了敲门声，城池只攻陷了一半。

肖燕不愿马成栋从她即将沦陷城池之上下来。她环住他的脖子一声不吭，马成栋想要脱身，但是被肖燕那双令他有点把持不住的眼睛瞪了一眼。

“做你的事”肖燕说完，咬住了他的嘴。

肖燕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客人他不接了。

但是马成栋却从她的身上下来，坐在一旁穿好衣服，然后来到外面，坐在沙发之上，像一个在等待的客人一样。

肖燕什么话都没有说，幽怨的看着马成栋，连衣服都没有穿，来到门口，大方的打开了门。

当这个客人看见都是汗水的肖燕，所带来的视觉冲击，让他一下子将肖燕抱了起来，这个客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在一旁沙发上坐着抽烟的马成栋。

房间里面传来的肖燕机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好像是在故意弄给马成栋听。

马成栋听着肖燕这一声又一声故意的叫声，露出了一丝微笑，没有人知道他的笑容包含着什么意义。

随后，他恢复了一种令人畏惧的严肃，脸上露出了让人胆寒的杀意，但是这股杀意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还不到十分钟，男人出来了，这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马成栋。这个男人以为马成栋是来等待的，心照不宣，随后扔下两百元钱离开了。

“进来。”

客人走后，肖燕在屋子里面喊了一声。

马成栋起身来到了屋子里，肖燕没有穿衣服。她十分疲倦，但眼中满是幽怨。空气里有种难闻的汗臭味，马成栋并不在意。

“上来。”

她像在赌气，又像是在报复。

她在想，男人都是混蛋。

为什么马成栋能够那么坦然的从她的身上下去，让另外一个男人接替。想一想，他和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

她也在后悔为什么会去开门，让那个男人进来当着马成栋的面，在她的身上滴了那么多令人作呕的汗水。

马成栋退下了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像一只猛虎一样扑到了肖燕的身上。肖艳就像一只任人带宰的绵羊，一下子被马成栋这只猛虎扑在了怀里。他们的事情又在继续。这一次肖燕叫的比刚才的声音还要大，她仿佛不怕周围的人听见。

这似乎是肖燕第一次如此毫无顾忌的叫出来，她甚至叫起了初恋的名字，在马成栋面前没有任何顾忌和畏惧，马成栋听见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记住了这个名字。

很快，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好像燃烧起了一团烈火，很快，火就熄灭了。

肖燕的眼角挂着泪水，不知道是因为幸福还是因为疼痛，或者是因为委屈，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一个男人面前竟然会流泪，这是她的耻辱。

她竟然动了情。

“啪”

马成栋的脸上被肖燕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巴掌。

“混蛋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肖燕打完了之后又骂了一句，十分的难听，很大声，她随后刚要伸手，还想再打一巴掌，她的手却被马成栋抓住了。

“不想干就别干了，等我事情办完了，跟我回家。”

“跟你回家，你他妈养我啊我他妈是女人脏了你他妈不嫌弃，我他妈都嫌弃我自己”

肖燕说的是实话，跟他回家也没有好日子过，马成栋不会跟她过完下半身，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但是从来不会考虑下半生的事情。

肖燕很清楚，马成栋也许和别的男人一样，她的日子不会长久。她也担心马成栋会干出一种让她深陷绝境的事情来，她不愿意尝试。

她觉得，就这样的状态挺好，不需要改变，因为一旦改变了，就回不了头。

“等我事情办完了，我带你回家，我能过多久你就跟我过多久，我死了你就改嫁，找一个不认识你的人好好过日子。”

马成栋的语气非常的平静，肖燕沉默了，他是认真的。

“你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别问问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肖燕很聪明的选择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再问马成栋也不会说。他说了，她可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旦马成栋说出实话，肖燕不可能活下去。

这个时候的肖燕还没有完全将自己的心交出去，就在刚才那个瞬间，肖燕心动了，然而只是心动而已。

这个时候的马成栋也根本没有做好接受她的准备，他们两个人只是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遇到了一起，他只是为了掩护，而寻找到了她，她是在那个瞬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自己还是个对男人会动情的女人。

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即便是有，双方都会自觉的将萌生出来的感情扼杀在摇篮之中，对于马成栋来说，这份感情会拖累他，会要了他的命。

后来的事情证明，马成栋的担忧不无道理，肖燕成了这次案件侦破的最终突破口。

事实上肖燕也这么想，她认为一旦和他产生感情之后，必然会拖累马成栋，她也在防着他。不管他即将要做什么，她将会是他的累赘。

肖燕自己想的没有错，她是一个小姐，是没有未来的，还得按照她原来的计划执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找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过完下半生。

肖燕还是没有穿衣服，她没有必要穿衣服了。

时间也快到了，客人会一个接一个的来，这段时间她的生意特别好，不知道因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在她的门口死过人的原因，很多人到这里来完全是为了猎奇，顺便在她身上做出一些宣泄。

果然，客人来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肖燕认识他，是个熟客。他时常在她的发廊附近卖水果卖，一天挣几十、百多元钱，在她身上几分钟，也是两百元钱，肖燕觉得很划算。

曾经有一次，这个老头对她说“我每天给你水果，随便你挑，晚上就陪陪我。”

肖燕说“你家里人缺水果吃吗”

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提水果的事情，每次来都会主动给钱，不会等肖燕开口，每一次都是两百元，甚至有的时候他只是来这里坐一坐，也会给钱。

他每个月多的话能挣两三千元，几乎有一半都进了肖燕的口袋。

当这个老人今天再来的时候，肖燕主动的跟他说“今天不要钱”红色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