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迷茫与困惑

姐姐戴志如和诗雅都顺利的拿了驾照，可两人并没有喜悦之情。安琪也是如此，和彬彬划着按照她的旨意制做的木棚船，也没有以往的欢闹。池塘里，给她买的20只小鸭和10只小鹅在水中游弋、嬉闹、欢歌，但还是不能够让安琪快乐。

因为春梅，戴志成变得沉默；因为戴志成的沉默，一家人也都失去了往日的欢笑。戴志成变得越来越沉默了，除了工作时间，在家就是一个人呆着，难有发声，常常晚上独自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这急得嫂子都求着妈妈要想办法了，她真的担心弟弟会闷出问题来，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这个家都会崩塌

还有3天安琪就要离开，江秋月不得不提醒戴志成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负面影响一大家人，不要让春梅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妈妈的话让他猛然惊醒。次日，他只要把公司事宜处理好和交待丁玉琼后，就马上回家陪着安琪疯玩，还带着她与彬彬去了不远处的荷塘，偷摘莲蓬。在疯玩中，自己似乎也得到麻醉与发泄。送安琪去机场那天，安琪气呼呼地说着哥哥欠自己一个愉快的假期，寒假时一定要加倍偿还戴志成愧疚得只能像鸡鸡啄米似的，不断地点头答应。

安琪走了，但杜建国潇洒地回来度月假了。自从去了三力重工，他就彻底的变了。每次回家都是带回一片云彩，让家里五光十色的。在三力重工这3个多月里，他与其他技术人员一道，加班加点的拼搏攻坚，解决了几个生产工艺和设备上的难题，使企业上层对他是刮目相看。鉴于他的特别贡献，集团还专门奖励他1万元，以资鼓励

与女儿杜鹃和妻子戴志如扎实地亲热一番后，妻子戴志如就急不可待的像是遇见救星似的把他拉到一旁，再把弟弟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听完妻子的讲叙，杜建国感慨万千地说：“这哪是什么对，哪是什么错啊只怪他过于优秀了一个几乎占住所有男人优点的男人，他那无声的吸引力是强大得不可估量的。对旁人，对外人、对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如果对方要强求，他自然也敢于伤害可他敢伤害春梅吗敢伤害诗雅吗敢伤害美华吗敢伤害学敏吗答案是不敢的所以，他只能自己伤害自己了

我们家的几个妹妹都是优秀的不管是谁，都深爱着戴志成，连杜玉珍也是如此，圆圆也是一样。只是春梅和美华属于烈性，假若戴志成拒绝了她俩，那她俩的过激行为是相当可怕的，聪明的戴志成他怎么能不明白这些呢所以他不得不就范，最终是不能自拔好了，跟你说这些没用男人的事还是男人来开导吧我正好也要与他谈事。”说完，就拿着自己的小包去了书房。因为志如告诉他戴志成正在在书房发呆。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是啊暴风雨要来了”在书房发呆的戴志成，听到这熟悉且生动有趣的接头暗语，马上就机械般的回应着。彼此都清楚地记得，这是他俩在1988年秋的一晚，在摆摊处说话的两人，突发兴致的去看了一场回头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的接头暗语。两人听了都觉得很有趣味，这也成为了他俩一段时间每次见面的开场白。没想到今天用上，像是恰到实处了

“哎呀我们的戴总经理在这皓月星空之下，独处一房、开窗临风、仰天作诗、心中泼墨，真是好不惬意羡慕，羡慕呀”在书房环步一周的杜建国对站立窗前的戴志成打趣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又难得一回，不如一起把酒临风，共享其喜洋洋者矣如何”不等戴志成回答，杜建国就在门外喊着杜鹃拿4罐冰啤酒到书房来。

5岁的杜鹃，很快就屁颠颠的把啤酒送来，要爸爸和舅舅亲亲抱抱之后就欢快离开。坐下的杜建国从包里拿出1万5千元放在茶几上推向戴志成处说：“以前我说过，借你的钱一定要潇洒的还给你，今天我终于兑现了这钱对你目前而言确实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却代表着我的诚信与尊严唉光阴如梭，岁月如歌一晃就是6年了，感觉我的承诺都开始腐烂褪色到底是人生如梦，还是人生无奈呢”杜建国说着就默默地打开两罐啤酒各持一罐，随后两人就各喝一大口。

“春梅的事我都知道了，就是今后还有美华或学敏这样，我也不觉得突然和奇怪古人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说那今天就有你戴志成因为过于优秀，而周围出现群蜂蝶舞，百花争艳，飞蛾扑火之象这既是一种壮观，也是一种惨淡更是一种无奈的伤痛”杜建国喝着啤酒说道。

“是啊我现在既像坠入一个深渊，也像步入一个谜团我所有的出路与选择都是错误的，没有对的可选这就是我目前最大的悲哀”戴志成无力的叹道。

“哈哈哈也是，选择接受自然都是这样的结果。但如果拒绝，像春梅和美华这样的烈性女若出现过激行为，那后果是不堪设想，也会让你悔恨终生上帝为你开了一扇最大的门，自然就会关上所有的窗。这世间哪能有十全十美的事呢家里的妹妹们个个都优秀，也个个貌美如花的。平常你说都舍不得说一句，哪能够舍得伤害呢情理之中啊看来只有：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了。”杜建国戏谑地说着。

“下吧就让地狱的大门打开，让我从容的下去吧有什么值得迷惑有什么值得徘徊有什么值得我去心烦意乱我不后悔我既然疼爱着她们，我就必须要敢于承受一切我不能倒下，也不会倒下就是下了地狱，我也要在地狱中打通一条走向光明的通道”说着话的戴志成拿着啤酒，走在窗前，仰对着夜空，一手猛拍着自己的胸膛狂喊起来：“来呀都朝我来呀老子现在不怕了来呀你们统统的都来”喊完，也把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净，再把啤酒罐向着窗外的夜空狠狠地扔去。这无疑也惊呆了杜建国

楼下客厅看着电视的家人们只要是知情的，个个都为着戴志成神经紧绷着。这突然的狂喊和啤酒罐哐当当的落地声，立刻就让他们惊恐起来。陈哥马上就冲上楼去看究竟，嫂子则无视了美华的存在，心急如焚地握着江秋月的手：不会是戴志成出事了吧美华却怒乎乎地站立质问着嫂子：“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事情瞒着我整天都是神秘兮兮的春梅妹妹也是不明不白”江秋月和嫂子只得继续编造谎言，告诉她近期戴志成有一个项目没谈好，心里很不舒畅，所以整天有些烦闷，过几天就会没事的。春梅的确是家里有事，待事情处理好了就会回家。

尽管如此，美华依然是半信半疑。楼上的陈哥见杜建国摆手示意没事，也放下心的转身下楼去了，大家庭也开始恢复了平静。不久，戴志成也和杜建国下楼与家人们一起看着电视和笑谈开来。

晚上，一阵春雨绵绵后的诗雅，抚摸着戴志成的脸轻声说：“志成，我们结婚吧就在国庆节我不想再耽误你了。”戴志成紧拥着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两人也确定新房就设在江源机械厂，因为那里有着太多的美好回忆。3天后再带着妈妈一起重游天子山，圆妈妈去找那个小女孩的愿望，自己原来的一家人也一起散散心。

第二天早餐时间，诗雅幸福地宣布：她与戴志成国庆节举办婚礼杜鹃和彬彬立刻就欢呼起来，其他家人也都祝福着他俩。学敏终于学会了放弃，把笑留在外面，失落藏在心里。美华的笑容似乎替代着无限的痛楚，心也仿佛冻结，人也步入到绝望之中。爱啊你应该怎样的存在才合情合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