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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妖鬼

林自明刚想表示“师兄现在不是追忆过去歪曲事实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两个人都看着他,尤其是南豫不怀好意已经写在脸上了。可惜他本身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大与人争辩、目不怜还在抽抽解不了他的急,昭北怀里是半躺的目不怜后面倚着的是柔情蜜意的南豫而且因为还被护着的情况下相当于被半钳制了起来也不能扭头看清南豫的面目,而南豫的心理活动已经明了了写在脸上了。不过由于昭北不明了的态度南豫还是打算穷追猛打。

他故作叹息的说:“目不怜已经这样了肯定是没办法把她也扛过去,阿垣你觉得他受得了么?咱俩去了,万一出来个妖魔鬼怪,照顾目不怜的阿垣能应接的过来么?”林自明本想说“那你去呗。”突然觉得这样做着实有些大不敬,而且南豫到最后也肯定会委婉地表示自己嗅觉不在那两个敏感的人之下,必定会对着昭北卖一通惨,最后留一万种法子整他。

林自明彻底的妥协了、不抱有一丝希望。此时昭北却道:“阿明一向沉默憨厚、就算是亲身经历了看见了,也描绘不出三四分。”南豫嘴角微微上扬即将做出捧心受伤状几乎下一刻就会说出:“他描绘不出来难道我就受得了么?”然而还没有等他开始表演,昭北反手一托,掌心出现一朵水母一般张张合合泛着淡淡红光的凤凰花,语气十分坚定:“带上这个!不用托着也不用别在身上,它自己会飞在你旁边。”南豫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阿垣还是以前的阿垣,总是能在无意之间让人感到生活满满的恶意——你以为他端着一盘点心是去给人满为患的小店里却无人施以援手给店外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实际上他是是在找不到落脚的地方端出一盘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然而林自明更绝望了——原以为你会雪中送炭,没想到你竟然给雪送炭。直接远距离监控直播!!!

林自明心中滋味可想而知,苦笑着接过凤凰花并表示不负众望:“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查个清楚。”看着林自明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离开,昭北不禁感慨道:“阿明都长那么大了呀!”南豫友情提醒道:“他十几年前就是这样子···可能是瘦了黑了,所以看着想长高了。”

昭北拧眉:“瘦了黑了?”不怪他惊讶,他姐姐云弃霓、他那两个侄子侄女包括他自己这十几年来都好歹长了些许肉白白嫩嫩的,所以也理解不了你在自己家还能黑瘦不成?南豫一眼瞧破昭北的无声思考:“你只瞧他舒服与否,怎么也不看看我?”昭北如他所愿,波澜不惊地上下打量了南豫一番:“没变啊。”南豫牵起他的一只手紧紧包裹起来感受柔腻低头轻轻献上一吻:“我怎么敢变,我怕你认不出我来。”

昭北微微挣扎起来但是抽不出来滚烫双掌下的那双手的自己的手,于是便偏头观察目不怜的情况不予理会,南豫苦笑了一下攒的更紧了。

南豫一边跟着看着昭北把目不怜平放在安全地域然后慢慢等她转醒,一遍看着凤凰花转播的实时信息。昭北一般不喜欢麻烦,再加上立刻叫醒目不怜有一定的风险,所以他被南豫拉着去休息的时候很温顺的接受了,长长的睫毛阴影的落下来形成阴翳,一闪一点无声的诉说的着消极的反抗——你爱怎样怎样,只要不碰到我的底线,我也懒得搭理你!南豫显然对这种反应有些恐惧,因为当初叶云亭对云弃霓也是痴心一片日月可鉴,百般呵护供养一时情不自禁在人家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自以为不许宣之于口自己这片痴情也会被扼死在摇篮里。谁知云弃霓根本没什么大的反应,转头回报了叶云亭一口。叶云亭心花怒放大觉情缘有望人生明亮,结果这不过是他们老家的一种礼尚外来的方式,那一张张小嘴儿不知道在自家兄弟姐妹脸上亲了多少下了。

因此南豫有些恐惧,云弃霓以前面对叶云亭的示爱也是这种反应,搂搂抱抱随你,毕竟风俗不同文化之间有鸿沟,没什么不对的。即便是南豫和昭北都有了经年的鱼水之欢云雨之情也有些怀疑他们那个地方的人是不是对于床笫伴侣十分开放?昭北走后,云弃霓紧接其后成了众矢之的被步步紧逼抹脖子跳了回头崖,南豫病中垂死挣扎一点点找了蛛丝马迹研究,数年惊觉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儿、叶云亭手里的宝贝来历那么惊人。扶桑神君太主庇佑众神尊敬一人之下。当时灵力不支身心崩溃的他连过扶桑第一道禁制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一边调养一边恶补扶桑历史——太主,太古三巨神之一,昔者盘古女娲羽化归于混沌,独留太主······太主遂取盘古遗留瞳子幻化大扶桑树定居以守苍生凡尘,引女娲泪水为河······阳陨,遣金乌。娲皇所补天地龟裂,补天修地。斩凶兽、灭劫火、平纷争···册十四位有大功者为神君,允其子孙世代承袭,是为扶桑神君。

他一边恶补一边胆战心惊,倒不是对一代代扶桑神君们刀山火海丰功伟绩的极度震撼。而是首代神君来历丰富妖魔鬼怪神仙活人亡灵都有,中间氛围野得很,而且有时还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经过几代的磨合才相处融洽,磨没了野性猜忌,建立了可以生死交付的信任、情谊。不过经历太多了纪元,见过了不同风俗,文化多元的厉害思想开放的恐怖。即便到了第十几代情感丰富态度模糊床笫弥乱比比皆是,女君或者被压得二婚三婚记载平常。近来几代风气好了许多,不过小辈对于长辈的膜拜使得他们对于感情什么的无比迟钝,甚至觉得不祸害外界的欢愉是合情合理的。

看完了扶桑神君的情感史,南豫整宿整宿的做噩梦,梦见昭北像他前辈一样没心没肺,伤情了一阵子后,挽着另一个看的不太真切的男子言笑晏晏一蹦一跳的走了、或是凭着自身的优势,趁着他南豫不在的时节身边围了一大群优质的男男女女、又或是牵了以为女子的手对着高坐的云弃霓拜高堂成亲,刻了三生石、登了鸳鸯谱、饮了合卺酒。来来往往折腾的南豫梦中惊醒、郁闷填心、灵力停滞,甚至有些天大口大口吐血、呕吐,整个人恹恹的毫无生气,所幸是后来靠着目不怜指着鼻子骂道“你就死去吧,到时候阿垣牵着能把他捧到手心里的新欢游山玩水的时候还能对着你的坟冢祭拜一下然后把你俩的行为对比一下就显得你他妈真不是人了”硬生生挺了过来,人也变得憔悴许多沉默许多。

抽离记忆长河南豫稍微动了一下哑声唤道:“阿垣?”昭北眼睛都没有睁开保持闭目养神的姿态:“嗯?”南豫喉结滚动了一下涩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随意找些话题,确保这声音、这个人是真真实实的:“你觉得这件事儿究竟是怎么样?”昭北十分诚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除非是去扶桑境内打开长亿星阵才能窥得冰山一角,”他很坦然并且带有一丝惆怅:“但是也不是百试百灵,而且,我如今估计也是回不了家了。”好奇心不仅能害死猫,还能让他这个扶桑树第二十六代第十九位神君有家难回,果然八卦什么的还是自己一个人独赏比较好,分享错了人就是一顿狂风暴雨承受这个年纪本不该承受的滔天怒火。做人做神,还是不要急吼吼耐不住自家人的八卦才好,也不该不带脑子的犯傻。

南豫说:“也是,要是什么都能大白于天下的话,怎么又会有着许多的冤假错案杜鹃啼血六月飞雪。”昭北点点头表示肯定顺带说:“沉冤得雪的话,也谢谢你给我姐姐说话。虽然,我姐姐手上确实有人命。”南豫低头安慰他道:“阿垣,闹市杀一个人就是凶手;寂静无人时杀十个人就是十恶不赦;但是战场上杀百千人,就是英雄。不在于到底杀了多少人,而是在于持刀刃者的身份地位舆论引导——以及他的行为是否符合某一群人的利益。”

昭北觉得南豫这番话超乎他以往的认知了,以前他对南豫的话基本上属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大部分是不以为然的,这家伙又扭得利害不听劝得很。即便后来有了床笫关系,温情了许多,昭北认认真真地劝南豫仔仔细细的听,奈何南大公子逻辑清奇脑回路复杂实乃孺子不可教也,昭北也就几乎绝望了,不再致力于把他的思想拉回一片光明的大道上了,只希望至少这位不要因为骄傲自负等原因口出狂言不经思考。

南豫看着昭北惊诧的目光微微一笑:“怎么?我是不是比以往好看多了?”昭北扶额——算了,还是以前那个流氓的德行:“还行吧,逆水行舟非进则退。”南豫:“这玩意儿还能用到容貌上?”昭北说:“这句话可以用到任何一件事上。不过变与不变而已。唉,显出来了。”

南豫看到凤凰花传来的景象就下意识地想把昭北揽在怀里捂住他的眼镜封住他的耳朵。所幸昭北对这个人多少有一点了解,不动声色的往目不怜那里挪了挪,顺便也能继续照料看护。刚刚的景象已经是十分的压抑恶心——妖异斑斓的泛着粘稠花液的大肥花、扭卷到一块儿的斑驳杂藤、半死不活的树木、呀呀暗语毛几乎掉完露着一块块疙瘩红皮的乌鸦、腐烂的肉、蛆虫、老鼠、红的白的绿的紫的一片不知名的液体······没有一片干净的地方。

南豫也曾在刀山火海了厮杀过,但那时不过是到处一片苍凉满目的红,红土烈焰落日赤霞,显得血海也不是那么扎眼。可这个地方完完全全就是把一片生机勃勃的地方变成如今死气成成的模样,连证据都不屑于毁灭,得意地向天地炫耀着自己的杰作,留下一地的疮痍和单纯的残忍——是我把这个地方变成这样的,罪恶、血腥还有永不超生的被生生世世禁锢魂灵。□□、挣扎、吞噬合奏成一曲无声弥漫着的挽歌;然后滋生了无限的怨气悲哀嘶喊还有缠绕着绵长的厄运。

目不怜由于以前在林自明昭北的照顾下渐渐学会了克服,从昏厥到苏醒的时间越来越喜人,如今不过是让熏晕了过去悠悠转醒不足以惊奇。悲哀就悲哀在目不怜醒的不是时候,一睁眼便是这幅景象。她的瞳孔似乎地震搬得震溃了一下然后呆滞,接着浑身打颤口齿不清憋出了这么几个字:“爹娘啊···”这回白眼儿没翻起来,因为瞳孔地震定在那里似乎动不了了,就舍去了昏厥之前的重要标志直接歪着身子就倒了下来砸向昭北。

昭北本身多多少少对这个景象有些不适,还要顾及那边的林自明这边的目不怜自然来不及接只有挨砸的份儿,目不怜倒在他身上事实上没有一点实质的攻击力就连头上那根万年不变的黑油桃木簪子戳着也不痛不痒。但是可怜的目不怜硬生生被南豫一掌推了回去,避而不及的“咚”一声磕在了深埋地下经年经历过风吹雨打终于展露一点边角的大青石的边边角角上“哎呦”一声被迫醒来。两眼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眼角逼出两滴泪花——得缓一会儿。

昭北剜了南豫一眼护犊心切:“南豫!”南豫倒是本性不改丝毫没有认错悔改的表现两臂交叉环于胸前:“阿垣你不知道她那个老簪子不输她那牙尖嘴利的口角——而且我早就说过,一巴掌打醒或是一杯水泼醒比守在床前盯着,喂药哄着、捧在手里哄着有用得多!”昭北波澜不起的心终于起了波澜,烧起来的,虽然只有那么几颗小泡泡:“南瑾之,小目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至少你得顾忌一下她的体质心性。”

南豫软了下来柔声道:“阿垣,我性急了。不过你没见过小目拔下簪子两头随便换都能把别人戳出几个窟窿来。”昭北心性宁静吃软不吃硬(对云弃霓等除外)你肯顺着他的毛儿来一般情况下都能平安无事(云弃霓指使属于例外)所以他这火来得快去的也快,昭北恢复平常姿态:“倘或阿明回来见小目头上的疙瘩问起来了怎么办?”他指着幻影中被迫逆流而上的林自明——声音戛然而止。

南豫皱眉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昏暗的林谷里边白凄凄的日光起不了安人心的作用,反倒在摧毁人心防线营造凄切气氛方面很是给力。没有组织但敢于一拥而上的小豺小狼、坐在怪石上桀桀怪笑□□的尖耳女怪,还有手脚并捉着树枝像折了翅膀的巨型蝙蝠,还有满地乱爬白花花的死肉一般的形体,绕着攻击着林自明。

林自明虽然在外人面前是诚恳沉默、昭北身边恭顺的问题多多、南豫旁边的木讷二师弟、以目不怜为半径方圆三丈的贴身侍卫、没有感情的顺从机器、必要时候的付款者、捧场大王、但毕竟还是豫州少主的二师弟、仙门最具有权威的一代女豪杰李蒹葭的儿子,实力还是有的。他轻易不拉背后那把时时刻刻背着的弓,一旦拉满势如破竹劈风裂石,一箭可以射穿七个靶子。灌以灵力,周围三尺冲击力都大的出奇。

这些沾染了怨气邪气的邪祟在羽箭的攻势下根本就近不了林自明的身,优劣高低立下。倒是作为观众的目不怜惊吓不小。她由于乍醒又撞到石头眼里尽是昏暗迷雾,模糊稍稍下降了一些,不过收入眼底的可不是什么好景色。目不怜努力压抑着打颤的牙,颤巍巍指着那白花花的物体:“那是啥?”

南豫看了看皱眉:“小孩儿?”昭北难得绷起了脸补充道:“婴、婴儿?”蝙蝠男倒是不惧怕羽箭的威力,灵巧地扭身避了过去,左手成爪当即就朝林自明胸膛破去,他那双惨败嶙峋的手握的很有技巧,一看便是掏人心的老手。

林自明惊诧于蝙蝠的速度,“啪嗒”一滴、两滴、三滴,瞬间汇聚成河从他的胸口滴了、流了出来。目不怜瞳孔再次地震“啊”了一声,扑地不起,再次昏倒。或许是她过于紧张而眼花认错,又或许看了这个场面害怕。但是昭北和南豫的反应真真正正反映出了——林自明身手不错,他就在那一瞬间,羽箭弯弓化作一柄弯月刀,反手把那个蝙蝠男的爪子砍了下来,大动脉的血喷涌而出直接喷在了林自明的胸膛上。

尖耳见了这幅场景尖啸着扑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成千的小狼小豺、白花花的婴儿模样的蠕动□□。林自明的羽箭转化成了弯月刀照顾不到四周,何况那个雌性尖耳疯癫了一般,不求一击致命但是伤痕多多,小狼小豺数量虽多但力气不够大多近不了林自明的周围,就算是靠近了,牙齿还有咬合力也刺不透林自明的衣衫,不过挂在上面曾些重量罢了。最难对付的就是尖耳还有那些鬼婴,尖耳是实实在在一招一式和那把弯月刀抗,而那些鬼婴成群结队嗷嗷乱叫魔音贯耳,最多是聚集起一股戾气造成一些皮肉的伤害。

那边昭北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持久战最耗人的体力和精神。昭北手指一动捏诀成咒:“日出于北,明明而昭;花叶草木,听令一号——根藤起!”这是昭北作为能控制天下植被神君玩儿的最溜得把式,每每远程攻击最费神思法力的时候,昭北便会念上含有他名字的启动语号令草木。或是地下植物的根藤破土而出吊打敌方,或是枝丫上的树叶飞流直下薄刃割人,又或是草木皆兵慢慢儿耗。

南豫见此不可置信:“阿垣,没有用了!”昭北难以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指尖确定灵力充沛:“不是常法长出的植被,不可控制!”

林自明那里那个断了腕的秃毛蝙蝠一跃而起,和尖耳前后夹击。林自明刀刃微微发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但凡弯月刃爆破,不死即残。但是忽略爆发的前奏,仅从打斗场面来看还是妖邪占了上风。

南豫一手环上昭北一只手以极强的灵力开出传送门迸发出无数的强光。昭北再次睁眼时,正好是那两只怪物被一只羽箭贯穿,双双砸到了地上。那是一只就在不久前被林自明拉弓射出的箭,射箭由来之处立着一位迎着光的身形削瘦的散发少年,身上尽是血污,力竭一般胸膛大起大伏,最终以半跪的姿态一手撑着地面砸在了尖耳刚刚坐过的巨石上。

鬼婴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扭转着混杂着黑气在头顶徘徊,发出刺耳的嚎哭。尖耳和蝙蝠仿佛受了什么召唤,竟然平平稳稳的站了起来妖邪之气大大增加。南豫臂弯里是捏扇欲挥的昭北,他由于绝对实力而有恃无恐的表情无声诉说着:这一扇子下去不管你长没长翅膀会不会飞都送你们高空半日游。

他额头标记未露众生便识不得扶桑神君,而且昭北此人此时被搂在怀里并且此人皮相上乘长得也无棱无角看起来极其温和给不来大杀四方的感觉自然抑制不了豺、狼、蝙蝠、尖耳还有那乌央乌央的鬼婴蠢蠢欲动的心。

南豫看向昭北的眼渐渐收了回来,他扭头,眸中尽显凛冽寒光。豺狼呜呜后退转而撤退跑进黢黑的杂林里面,尖耳、蝙蝠压住眼眶里不正常的红光,收起尖牙利齿渐渐跪了下去。昭北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疑惑“莫非额印露了出来不成”摸了一下没有露出来,那就不是血脉压制了。他又摸了一下确定了一下,那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看了看周围,直到对上南豫狠戾的眼神:“瑾之?”南豫收了眼神冰山融化暖风拂面笑说:“怎么了,阿垣?”

昭北刚想开口,那边林自明张了张口哑声问:“那个,您二位。小目呢?”昭北有些惭愧,广袖半掩面不去看林自明的眼神。南豫脸皮浑然天成:“才恢复,闻不得那个气味儿,留在那里打坐调养了。”林自明把插入土地里的刀刃拔了出来小声道:“小目就不会打坐,你们是不是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了。”

昭北和南豫互相看了一眼。昭北:“对不······”南豫:“怎么可能,你不能怀疑你师兄的为人······”

昭北:······林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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