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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泰山祭天1

原来以为南豫不会来的,结果来了。还带着那个能从四面八方接受各种白眼的杨华。除了楚念八面玲珑四方兼顾能给他一个笑脸,其他人大多都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

大家伙怕的是昭北有没有来,毕竟一个神君在这里不好招待。但是去询问南豫的同时,话都是直接让杨华抢着说走的。杨华以“殿下亲自去调查致幻幽兰的事儿了,要给云弃霓殿下一个交代、也打算还我一个清白。”

他这一席话说出来十分的奏效,因为他巧妙地把自己和两个神君捆绑在了一起。虽说不能让人肃然起敬但是也让人心生动摇。最主要的是南豫也不进行反驳,更加坐实了这一说法。

昭北在脸上施了一个小小的术法,牵着子规坐在了一个小角落里暗地里进行观察。子规看起来聪明伶俐,行为举止有风度,且自出生起旁人对他的概念就是“在娘胎里憋久了的小傻子”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掩饰。

子规悄摸摸的问:“哥哥,我怎么觉得你偷看这本事怎么这么的驾轻就熟?”

昭北“啊?”一声,接着说:“其实吧,这本非我所愿。只不过以前遇到的尴尬场合太多了,不能出现,所以得躲得严严实实的。”

子规递了一杯茶水:“哥哥,喝水。”

昭北接了过来,含了一口,紧接着“噗”全部吐在了碗里。由于不想大声的咳嗽脸憋得通红忍的身体一颤一颤的。

南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看起来似乎很想蹲下来给昭北顺一下,不过还是忍住了。递了一杯清水,告诫着子规:“他的口味单一,你不要乱给他东西。他只喝白水还有长安茶。”

昭北喝了一口水,觉得好多了,低头轻轻笑道:“不打紧的,还有。人家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你训得跟个一百岁的老头子一样。”

“说了才会知道。”南豫道。

“好了好了,什么都有你的理。你先去盘盘场子,待会儿我就出场了。”昭北把头抬起来:“一会儿肯定怪不好意思的,毕竟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一个不太真切的事实。”

南豫笑了笑:“小可怜见儿的。要不一会儿你站在我身后,我去说?”

“得了吧,你说的没有权威。”昭北挥挥手。

“我们豫州现在名声地位可是说一不二的。”南豫说。

“......那这样吧,子规。你说,你是信我的话多一点呢?还是信他的话多一点呢?”昭北看着正在面地思过的子规一本正经的问。

莫名被提到名字的子规方才反应到发生了什么事,这道问题的困难处不亚于“你妈和你爸同时掉进了水里你救谁”,子规表情凝重,他给了一个“救爷爷”的回答:“我比较信我爹爹。”

昭北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头:“好,待会儿让所有人都相信你爹爹。”

是的,昭北南豫杨华拉锯了好几天如同否定南豫的脑回路一样否定了杨华的方案。杨华觉得已经天衣无缝了不需要整改更换。昭北觉得小浪底这件事不能随随便便地找一群人担下来。南豫是一直坐在昭北的旁边倘或杨华有一点想要鱼死网破的念头就直接剑出三寸。

他们从现在的冤屈提到了以前的误会,从幽兰花种植的不易牵扯到了民生的收成,从小浪底事件的余波影响扩大到了仙门百家的布局,从现在的处境追溯到大扶桑树初立时的境遇。天文地理人情风俗自然美景文化古迹无不牵扯到里面。

南豫着实没有想到杨华在学识方面这么抗打,杨华也没有想到南豫居然还能跟他争辩。昭北看他们两个针锋相对似乎在孕育着下一轮的风暴,托着腮:“要不你俩打一架?”

杨华:“开什么玩笑?谁打得过他?”

南豫:“你就不怕冕炬到时候反咬你一口?”

杨华:“小浪底的事儿都推给别人了,他还有什么罪证能嫁祸给我的。”

昭北在桌子上画圈圈:“没什么,也就是赤水牢爆炸那事儿吧。”

“......”

总之最后,昭北向他保证,自己会借着查幽兰的事儿把当年杜老宗主夫妇中毒、杜简慢性中毒等一系列事儿公之于众,至于接下来如何把门派发扬光大要看杨华自己的手段和能力。

而小浪底的事儿迟迟没有推论肯定会让隐匿在人群中的主凶有所行动,届时一眼道破一并审了。

昭北眯着眼睛在人群中巡视着可疑的人物,一面默念着自己的台词,又回想着是怎么走到现在的?

是觉得自己前缘既尽了,出来走上一走。结果就决定出手相助马家屯夺魂的事,然后一头扎进南豫的怀里发现尘封的记忆和眷恋并没有抹杀。接着目睹了深山之中妖鬼同乐现象,要接着化解夙愿,结果让大秀才摆了一道了解到了当年的惨事,接着就是审判,破了冕炬的规划。

然后就是冕炬杀了人,道出了当年小浪底“真因”。然后就是昭北的那个梦,于是就误打误撞牵扯到了蜀地杜家一系列迷惑行为。这个梦不太符合杜家的既有现实原本打算和蜀地挥手道别,却又因为和凤凰的对话打算借这个事淡化南豫的执念。结果在一番审问下,发现和她姐姐挂钩的小浪底还没有完又要被拿来做文章,冕炬那孙子一番真情假意的表演成功哄住了昭北南豫,在生死未卜的情况下继续作妖。

昭北回想了一下,发现这些天里不论是南豫还是他自己好像都被一些事儿牵着鼻子走。马家屯是、审判也是、追问冕炬也是、因为一个梦探查蜀地也是、因为小浪底在这里背词也是。他们看起来知道了许许多多,实则没有一样是主动去了解的。

但是今天还有以后不一样,他既然要站在这里,他就要自己去解决。探查小浪底的始末、去解决南豫的执念、去还蜀地一个清白。然后如果允许的话,要把原来的训诫拾起来,去伪存真,来一个清清正正得仙门百家。

昭北这里又稳了一下决心,结果那边来了一个林木拽了拽他的衣角腼腆着说道:“哥哥,我娘亲让你跟着我去她那里一趟。”

昭北摸了摸脸,莫非暴露了?不可能呀,他的术法不至于这么不抗揍。

林木似乎明白了什么:“不不不,哥哥,没人看的出你的。主要是我娘亲说你的气势摆在这里呢,远远一眼就能认出来。”

昭北松了口气,所幸他所结交熟识的人一直不多。不然整个这么一个小小的术法还真就是白费了。

“呵,这是谁家的孩子呀?”目不怜俯身看了看,龇牙咧嘴的做鬼脸。

“蜀地的。”昭北微微一笑。

“你这是打算亲自出马打算给杜家一个公道了么?”目不怜摸了摸头发坐下去对那两个小孩子说:“你们两个出去玩吧。”

昭北有些疑惑:“你知道了什么?”

目不怜笑了笑:“这几天才知道的,逼问出来的。”

“你,逼问谁呢?”昭北很是好奇,他想知道的是目不怜是不是老虎板凳辣椒水招呼了一遍才问出来,这样有很大的嫌疑能被屈打成招的。

“诓你的。我那么冰雪聪明,我略略一问,那个傻孩子一样的小家伙就全部说了出来。”目不怜心情看起来不错。

昭北也不打算细问,只说:“你气色不错呀。怎么,有什么好事儿么?”

目不怜神秘的笑笑口型:“......”

昭北看她说的是“他要当爹了”。脑子轰的一下——中了?那么快?不对不对,十几年了,不算是很快。

“那个,恭喜了恭喜了。”昭北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那阿明知道么?”

“我还不打算告诉他呢。”目不怜笑着说。

“也好也好,不过你总得准备一些婴幼儿用品吧。”昭北善意的提醒。

目不怜的笑容逐渐凝固严肃道:“昭昭,你听成什么了?”“啊?那啥,你不是说阿明,那个,要当爹了么?”昭北颇觉得尴尬。

“我说的是,我找到我爹了!”目不怜笑眯眯的说。

“......”昭北:“怎,怎么找到的?不不不,是谁?”

“齐燕飞。”目不怜接着笑。

“这,这不错呀。”昭北点了点头,齐燕飞为人正直,只听说过死了老婆一直没有娶是一个长情的人。

目不怜往椅子上靠了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错个屁呀。我这个便宜老爹和阿明他娘是对头。愁死我了。阿明最近也催我,什么时候成亲呀,什么时候成亲呀。烦死了。你说,我没爹没妈吧,有顾虑,想找到爹妈这样拜高堂才有趣味。找到不嫌弃我的老爹吧,结果家庭关系上有一些复杂。而且——我这个模样,就算是真的嫁了,两个处尊居显的人物一个娶妇,一个嫁女。结果出来的是一个哪儿哪儿都像男的新妇。是不是又要沸沸扬扬了。”

昭北含笑摇了摇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目不怜站起来转了几个圈圈,笑着问:“昭昭,你看我是不是有一点女子的身形了?”

昭北一口水差一点没有鼻子里面呛出来,这一天天的惊喜惊吓是真的多:“你,你说什么?”“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有些女子的身形了?”

的确,仔细打量了一下。目不怜的脸庞曲线柔和了一点不那么硬朗泾渭分明了,身板也没有那么一条线画下来了。虽然还是男子的模样,但是已经慢慢的偏向女性化了。“我最近在学习变声,到时候把声音也变一下。希望能够落叶归根吧。”目不怜似乎很有规划:“到时候头发再留长一些,打个耳洞带上耳坠。”

昭北笑了笑,可能有目标有希望能看的清前面路的人都是这样的斗志昂扬吧?

目不怜敲了敲他的脑壳子:“我的神君殿下哟,你是不是光怪陆离的世界看得多了,所以我觉得万份惊喜大惊小怪的事儿你都没有太大的触动呢?你竟然都不问问我是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的么?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蜀地的事儿的么?难不成你和南豫在一块儿呆久了,脑子也变得这么清奇了么?”

刚想说‘关南豫什么事’,昭北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莫非你找的这个法子还和你了解的事儿有关?”

目不怜说:“不然我叫你干什么?自然是为了咱们的交情给你说的呀。我最相信你了。”

目不怜两手一托,出现了两只金光闪闪的箭来。昭北干笑着:“你把破魔箭拿得远一些,我看着心里有阴影。”俗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一看见这代表着灵力和地位的破魔箭,昭北就总是想起那个梦,很不愉快的那个梦。

“不要嫌弃嘛,你看看上面遗留的气息是谁的?”目不怜噘着嘴撒娇:“你仔细看看。”

“好好好,我看我看。”昭北捂着眼:“你不要做出这副模样。不然让那两个师兄弟看见了,咱俩都没有好果子。”

“探索到什么了没有?”目不怜托着腮很狡黠地问。

昭北觉得目不怜是不是有一个喜欢暗搓搓收藏林自明东西的癖好,第一支箭上最强烈的就是林自明的残存灵流气息。但是他探索完第二只箭的时候,觉得两只箭上有一些相同的东西。一种相同的怪异的灵力还有与之相呼应的鲜血遗存。

“昭昭,第一支箭,是马家屯那次,寤悠一箭射向蝙蝠后的那一只箭。第二只,是他射杀冕炬后的那只。”目不怜解释着说。

“怪不得,我觉得有一丝相同。不对,那一股血液是谁的?”昭北警觉了起来,唯有中箭人的血液才会保留在里面,怎么这个血液能够和寤悠的灵力相呼应。这第二只箭射中的是——冕炬。冕炬的血液和寤悠的灵力相呼应、符合。

杨华:“像个傻孩子一样”、目不怜:“像个傻孩子一样”、冕炬:“我本就是从一群婴灵的怨气中化身出来的”、以前看寤悠的时候,他就一个孩子心性。

太主曾说过:“众生万物的本性总会不经意之间的流露出来,就看你们会不会去发现了。”

冕炬是让寤悠一箭毙命灰飞烟灭的,杨华也说过“我还捅了他一剑,以为他烟消云散了,结果他没死,第二天又来了!”

“你是说,冕炬就是寤悠?”昭北握紧了扇柄。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的扑朔迷离?他还没有查呢,结果真相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水面,待到他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一点真相是冰山一角,巨大的部分隐藏在更深的水底。

“殿下,殿下。公子说好事要开锣了,问你上不上,不然他就去了。”朱三气喘吁吁地传话,想来一路狂奔过来快要累死了。

昭北猛然发觉,还有蜀地的冤屈。但是他这样实在是分身乏术,急急站了起来,把扇子交给了朱三:“你回去,给瑾之说,这幅扇子随意他用,我如今有事挪不开脚。你告诉他这件事是小浪底。”朱三接了扇子看起来痛不欲生,他拔腿往回跑:“是——”

安定下来后,“我也不肯相信的。”目不怜似乎也是很难接受:“我说过我害怕这幅模样到了底下连我亲娘都认不得,所以一心想找到恢复的方法。我当时偷偷听到冕炬说的他是从一群女婴里面化出来的男子。我当时就想知道,这性别如何更改?结果他就那样了。你知道我当时多绝望么?”

昭北想,的确挺绝望的。当时他的花被拔了他也绝望的很。是希望碎掉的痛苦。

“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说冕炬他不厉害吧,人家做了赤水牢总管多年;你说他厉害吧,他一箭让人给弄死确实太窝囊。”目不怜挠着头做出十分不理解的夸张动作:“结果就让我发现了这玩意儿。我当时还去质问了寤悠,他立刻否定。呵,小孩子一样的演技。我一扬手,他的□□就掉了下来。那半张脸是骗不了我的。”

昭北觉得经历了七七四十九道雷劫一样,整个脑子里都是空白的:“所以呢?”

“我的逮住他问,结果就问出了蜀地这件事。我说他就是想要推卸责任,嫁祸给婴灵把自己洗干净也好、借着冕炬的身份假死一了百了也罢;或者是现在你和南豫没有把“冕炬”干的事儿昭告天下他又要栽赃好把自己撇干净。都是为了自己。”目不怜笑了笑对昭北继续说着:“你知道么,他的反差大得很。既像个孩子又像个大人,但是那一口尖细的娃娃本音是真的辣耳朵。不管他是装哑巴也好、用冕炬的身份也罢,连声音都不是真的。他还说什么,蜀地这件事,打压的是那些野心勃勃蠢蠢欲动、不安分、坏了风气的仙门。对咱们都有好处。”

“然后呢?”昭北这一刻觉得自己是真的被耍了,他以为揭过去翻篇了。没有想到还是在这个人鬼情未了的大案子里转圈圈,马家屯是、审判是、蜀地是、而今的泰山祭天也是。甩的归根结底就是小浪底的这个锅,中间夹杂着关于婴孩弃养后遭反噬夺魂的人伦问题、妖鬼善恶去留问题、仙门之间龌龊事、泰山祭天大阴谋;好家伙呀,环环相扣防不胜防。这个罪魁祸首是打好了各方面的算盘。

昭北笑了两声:“没人去查马家屯,他能靠夺魂筑路送婴灵轮回。有弱小的人去就回不来。我们去了,他又正好顺水推舟做了一个恶人间接送了婴灵轮回恶人得罪。至于小浪底么,他是既有金蝉脱壳假死逃脱,又有替罪羔羊挡祸。好谋算呀好谋算。”

目不怜看着昭北这个样子,有些担心:“昭昭......”

“可是他这样样样有苦衷。我倒不觉得,他是诚心造就小浪底那件事儿了。”昭北戚戚然笑了笑。

“???”目不怜一脸你说什么我没听懂的样子。

“关于小浪底,不论对着谁,他都是以人为刻意而为之栽赃。为什么?因为如果小浪底全军覆没是无意的,那些损失了精锐的仙门不会乐意。但是他说了,他想活下去。所以这个惩罚他也不会承受。”昭北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吐出了几句话:“而且我姐姐也打算放过他,说明他对我姐姐没有恶意。但是他的的确确害了那五百人。”

“所以他要把这件事推出去,彻底的平息。”目不怜想明白了:“他的自始至终目标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另一个身份,一个是那些败坏门风的仙门。”

“所以说有趣的很,麻烦得很呀!”昭北揉着头:“该怎么处理呢。”

目不怜:“......我不知道。”

“殿下,哎哟!殿下,大大大大,大事不好了!”义乌一个没有刹住摔在了地上:“大事不好了。”

昭北霍然起身:“怎么不好了?”就算是那些仙门闹了起来鱼死网破了起来,他就不信南豫打不过,他就不信他的扇子在那里,那些原本就要给神君请罪祷告的让云弃霓担了二十年骂名的那一群人会不站在神君的那一边。

义乌捂着下巴:“闹,闹起来了......”

“多少人伤亡?”目不怜问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李蒹葭可是让林自明在那里负责安保的。而且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爹也在那里。

“不不不,不是!”义乌努力地矫正着口舌:“祭天篝火点起来了,少主他他他......”

“瑾之怎么了?”昭北急切的问。

“少主他用您的扇子展现了杜家的真相,然后就,就就——”义乌说着。

“你挑重点,重点!”目不怜提醒道,顺便做着深吸气的动作让两个人冷静下来。

“闹,闹起来了。”义乌说了半天结果又回到了原点。

昭北突然很想原地去世,如果不是目不怜拦着他估计就夺门而出了。

“大家争执着,什么天理昭昭、血口喷人都出来了。但是好像发生了点什么意外。”义乌终于矫正了回来:“持平之君就突然在主神位上出现了......”

昭北松了口气,没大问题。可能是对于公正公平的呼吁太高了,又恰逢泰山祭天这个最古老的通灵大扶桑的仪式,所以召唤了过来。

“可可可,可是。君上穿这一身亵衣。”义乌低着头:“有些衣冠不整刚起床的模样。”

昭北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他原以为今天收到的轰炸够多了,结果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吓凭空出现。

“诶——昭昭,昭昭!慢点——”

“殿下,殿下您慢点,您别磕着了,小人担待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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