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假世子

《快穿拯救炮灰》

两个孩子生下没多久，唐阳通过自己的努力站在了金銮殿上，考过殿试成了状元。从此开始在翰林院、六部打了个转，最后又外放为官。3年后升职回京，被任命为吏部侍郎，太子詹士，太子是四皇子。

慈宁宫，太后跟皇帝坐着说话，殿内只有两人。

太后问道：“皇帝，你决定了？”

皇帝道：“母后，皇帝我也当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觉得它有什么好，。当初为了自保我不得不争，如今我也累了。小四做事虽然不讲究，但手段不错，他当得起这个位置。”

太后探身拍了拍皇帝的手，说道：“这样也好，你看你如今都已经未老先衰了，好好休养才是保养之道。小四年轻，又孝顺，是个好孩子。”

皇帝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些过去的事，一片温馨的气氛在慈宁宫流淌。

康王府两个孩子满月这天，皇帝细数安国侯府“不尊礼法、仗势欺人等”数十条罪状，下旨安国侯唐仁杰除爵，立唐仁杰的庶子唐际为男爵，唐仁杰及其女眷由唐际奉养。京中一片震惊，参加康王府满月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一眼唐软，但见唐软脸上毫无异色，仿佛没听见这个消息似的。

一个夫人小心问道：“王妃，您可听说了安......男爵的事？”

唐软点头道：“我知道，唐阳那小子说不想继承祖荫，非要闹着自己闯出一片天来。”又指着盘中的瓜果道：“这是番邦新进贡的红果，甜得很，大家尝尝。”

番邦进贡的红果不过一筐子，皇帝留了小半，太后留了小半，剩下的都进了康王府，连太子都没摸到一个，现在居然就这么放在这让大家吃。现场沉默了一阵子，很快就有机灵的夫人小姐说笑着奉承起来，氛围也很快转好。再一想到唐阳现任吏部侍郎，又是太子嫡系，日后太子登基，不说爵位，总也得是个权臣，各位夫人心里都各有思量，想着这个唐阳也确实是有志气之辈，男爵也是个爵位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结果人家还不要。赞叹的声音多了起来，还有夫人跟李氏打听唐阳的婚事。

叶夫人笑眯眯地：“唐夫人真是教子有方，唐阳如今这么出息，你也算有依靠了。”

李氏常被人叫安国侯夫人、侯夫人，从不曾听过“唐夫人”这个称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在跟自己说话，直到听到唐阳的名字。不过李氏可不喜欢唐阳，觉得都是因为他回来才会导致自己没了侯夫人的诰命，如今让一个庶子袭爵，简直丢死人了，要不是康王妃是自己的亲生闺女，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处境如何呢！都怪这该死的唐阳！此刻李氏听到唐阳的名字怒火上涌，但又不能发火，脸色难看极了。

李氏冷冷道：“出息？这就是出息了？还差得远呢。”

叶夫人愣了一下，以为是李氏的自谦之词，又是一番赞美唐阳，最后试探着问唐阳的婚事。

李氏冷笑一声：“婚事？他这样的哪家贵女肯嫁给他？”

叶夫人终于反应过来李氏情绪不对，也不是叶夫人迟钝，实在是没想到亲娘能将亲儿子当仇人看待。叶夫人的丈夫是国子监祭酒，绝对的清流文臣，她常听丈夫夸赞唐阳少年英才便动了心思，如今唐阳丢掉了爵位对叶夫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清流文臣跟勋贵一向有隔阂，再加上唐阳的背景再爬起来并不是难事。但摊上这个难处的婆婆对女儿来说真是好事吗？叶夫人觉得自己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满月宴看似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唐软欢快地窝在家里带孩子，时不时带着孩子进宫蹭点好东西回来。有一天康王从宫里回来说皇帝要退位了，唐软有些惊讶，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想牢牢把持着皇位，这个皇帝居然想退位！不过在询问过康王这件事对王府并没有影响后唐软就不管了，退就退呗，只要下任皇帝跟康王府没仇，就不怕。

一个正常的大朝会上，皇帝突然宣布了退位的消息，一个月后太子登基。太子登基之初就清除了尸位素餐之辈，大力提拔了潜邸之臣。一些大臣请太上皇做主，上皇避居别院完全不管，这下大家都知道上皇确实是真心退位的。新皇提拔的人中就有唐阳，唐阳原是吏部侍郎，现在吏部尚书被告老，新皇便让唐阳暂代吏部尚书，但谁都知道这暂代只是新皇怕唐阳太过年轻压不住人才有这一着，等唐阳完全收服吏部，这“暂代”两个字就能去掉。唐阳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他并未急于求成，安静了一年，一年后的某个普通的朝会唐阳将搜集到的官员作假证据交给皇上，君臣合力将那些贪腐作假、排除异己的官员定罪的定罪，赶走的赶走。官场震荡之后新的、朝气蓬勃的官员进入其中，风气肃然一清，一时间各处都在高呼皇帝英明。

上皇得知后跟太后笑道：“这个老四做事还是这么不讲究。”

太后担忧道：“这孩子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这抓了这么多官员不会有事吧？”

上皇安慰太后：“母后放心，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康王妃最疼爱的弟弟，哪个活腻了敢去动他们。”太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让上皇多看着点，孩子不懂事，做长辈的要及时阻止。上皇连忙答应下来。

此后几年，皇帝跟唐阳一直致力于更好地发展国家，百姓生活越来越好，靠近京城的百姓甚至做到了夜不闭户，民间一片赞扬。但改革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动了很多贵族的奶酪，引得他们怨言四起，就连很多百姓都被蛊惑认为皇帝是个昏君，这时候距离皇帝登基，那些人称赞他是个英明之主才过去了区区5年。朝中很少有人能做直臣、孤臣，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唐阳跟着皇帝能毫发不上是因为他有个亲王妃的姐姐，其他人想做直臣，那就是借来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属于自己了。很多有识之士都抱着死而后已的想法跟着皇帝干，不指望出人头地、封妻荫子，甚至不指望能走到最后，只是希望有一天这个国家能更好。

这种悲壮之意萦绕在每个保皇派的心头，御史大夫甚至每天带着一具小棺材上朝，每当自己想要退缩时就看一眼棺材警示自己。唐软听说后想起了自己曾经游历过的一个时代，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幽魂，也是有很多有识之士在国家有难时挺身而出，哪怕看不到希望，哪怕他们为之付出性命的人还在辱骂他们，依旧坚持前行。当时的唐软无能为力，但现在唐软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唐软悄悄地监视那些激进的世家，每当他们想对那些保皇派的大臣做些什么就及时警示，帮助很多人逃过了死局，那些大臣以为是皇帝的暗卫在保护他们，更加忠心了，还有一种“士为己死”的情绪。

除了唐软外上皇也出手了，这时候太后已经去世，上皇独自住在别院中，每天听听儿子的笑话，过得不亦乐乎，知道这种情况后便召见了皇帝，据说将皇帝骂得狗血淋头，这让勋贵们有些兴奋，难道是上皇主持公道了？勋贵们花大价钱从上皇身边伺候的太监嘴里得知了“真相”：上皇得知皇帝对待老臣毫不留情后便将皇帝狠狠骂了一顿，上皇说这些勋贵都是帮助咱们打天下的有功之臣的后代，不能如此对待。皇帝从别院离开后立刻放缓了对勋贵的打击，还让几个势力较大的公爵之女入宫为妃，这样的行为更验证了勋贵们的猜测，上皇果然没有放弃他们这些老臣，勋贵们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时不时就去上皇别院探望、叙旧、哭诉，上皇都笑呵呵的，不久就将皇帝叫去一阵骂。勋贵们心里舒服了，再加上皇帝那边也放缓了步伐，矛盾小了，死人的事也就相应变少，再有矛盾顶多在朝上吵得昏天黑地，下了朝再套麻袋揍一顿。

似乎是被上皇骂醒了，就算之后上皇驾崩，皇帝再没做过什么针对勋贵们的激烈的事，甚至入宫的公爵之女还有怀孕生子的，勋贵们彻底放下心来。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新皇步入中年，几个还在还提的小皇子就被推着开始夺嫡，虽然因为年龄小动静不大，但皇帝还是默默看在眼里。随后皇帝下旨唐阳为太子太傅，在上书房教导几个小皇子，唐阳前几年被封为定国侯，那时候是皇帝跟勋贵关系缓和的时候，再加上他的亲姐姐是上皇最疼爱的弟弟康王的王妃，勋贵也就默认了唐阳封侯的事。这时候唐阳被封为太子太傅，依着皇帝对定国侯的信任，大家都猜测皇帝是让唐阳看看哪个皇子更适合成为太子，唐阳成为了很多皇子争相讨好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