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四段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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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四段谈话

“解释。”

赫敏知道自己站在那儿，就像一头在车灯中呆立的鹿，但是她真的不想解释。为什么她总是要向他解释一些事情呢？解释。告诉我一切，格兰杰小姐。为什么其他的人，比如校长，不能解释一些事情呢？

校长！

她承诺当斯内普教授恢复意识的时候，用一个家养小精灵送信，赫敏还是抓住了这个意识。

“我得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她匆忙地说，然后跑到门口。格兰芬多的勇气，支持着她走下楼梯。

被派去寻找邓布利多的家养小精灵和治疗师阿尔弗斯一起来了。赫敏注意到唐克斯对着莱姆斯扬起眉毛，但谢天谢地，他们俩都没有说什么。赫敏对治疗师阿尔弗斯的到来很高兴。这意味着，虽然这一个女巫不是凤凰社的正式成员，但治疗师至少参与其中。此外，她的存在意味着她可以给斯内普教授做另一次体检。

“斯内普教授醒了。”赫敏咧嘴一笑，因为很明显，校长和治疗师已经自己引导到他们的新环境中去了。

阿尔弗斯从邓布利多的身边走了下来。“他只是醒着，还是有意识了？”

赫敏的笑容摇摇欲坠。“他已经有意识并已经在要求对所发生的事情作出解释。”

“太好了。这对他的全面复苏来说是一个好兆头。”她举起了治疗包，示意赫敏在前面走。“来吧，然后。最好去看看他。”

邓布利多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阻止了她。“我认为格兰杰小姐最好在这里，阿罗莎，至少在你做你的检查之前，让我有机会和斯内普教授交谈。”

赫敏希望治疗师能提出一个相反的论点，但阿尔弗斯只是在点头之前眯了眯眼睛。“也许你是对的，在这个例子里。”但转向赫敏，她补充道，“我在离开之前需要上楼，我可以和你谈谈斯内普教授的继续护理需求，所以我可以确保他会听从你的指示。我相信阿不思在和他的魔药大师谈话结束后会让你知道的。”

向阿不思点了点头，两人上楼，留下赫敏在前客厅。不知道自己能做别的什么，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舒服的沉默的气氛开始增长，唐克斯，愿上帝保佑她的灵魂，开始试图打破沉重的气氛。

“哈罗，赫敏？”

赫敏送了她一个感激的微笑，这个女巫也笑了。赫敏开始认识到，作为一个易容马格斯，唐克斯可能知道关于排斥她的男巫和女巫的一两件事。

“这就好，唐克斯，谢谢。”

“希望现在斯内普醒了，你会自由。别指望他会是一个正确的愉快的病人。”

莱姆斯在唐克斯的肩上轻轻一推。“老斯内普永远不会让人愉快。”他笑着说。

赫敏，坐的笔直，瞪着眼睛，直到莱姆斯的笑声渐渐平息。她不愿意让一个成年人这样不尊重斯内普教授，就像她对罗恩的不尊重态度一样不愿意，于是赫敏走出房间。她就在斯内普教授的房间外面等着，直到治疗师阿尔弗斯需要她。她听到莱姆斯问唐克斯，“到底是什么困扰着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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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莎。”斯内普愤怒的低声说。

阿罗莎只是笑了笑。“哦，停下吧，西弗勒斯。我不是你的学生，不会被你的咆哮所吓到的。”

“我不是在试图让人害怕。”他说，拉着被子顶端盖着他的身体。“我在努力保持我的尊严，更不要说谦虚了。”

她胆敢对着他笑。“垃圾！好像你苍白的视线，骨感的屁股都让我忧郁。”她皱着眉头，她的表情显示出是真正的关心他。“说真的，你太瘦了，西弗勒斯。你需要一些像样的饭菜和真正的休息。你的身体需要停止这样的虐待。”

从阿罗莎和阿不思进入他的房间开始，西弗勒斯的好斗性已经消失了。他的眼神从她的目光中闪过，看到阿不思坐在一张靠墙的椅子上。“这并不总是可能的。”他相信阿罗莎，一个完美的斯特林斯，会读到那些单词中可能的意义的细微之处。

他没有失望，因为她的嘴唇抿的薄薄的，眼神也变坚定了。西弗勒斯知道她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他在她的表情中看到了同情，他试图把她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回到他们长期以来的口头争论中，他厉声说道，“现在，你挥舞你的魔杖。然后宣布我好了，治疗师，然后我就可以穿好衣服离开了。”

她的同情的表情又回到了她平常那种活泼的、毫无意义的表情，尽管西弗勒斯怀疑他是用他那微弱的尝试来说服她的。

“对不起，西弗勒斯。但你没有任何条件去任何地方。相信我，如果你此刻正试图从床上走下来，在你走出两步之前，你的脸会是平的。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足够固执，可以试一试——当你摔在地板上时，我既不会抓住你，也不会治疗你的鼻子。”

“啊。”他冷笑着说，“让你成为圣芒戈的魔法伤害部的领导真是一种愉快的方式。”

她打断了他的话。“奉承会让你无处可去，西弗勒斯。”她把她的魔杖挥舞一下，床旁边的桌子上出现了一个小药瓶，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壶，通常用来装药的那种。阿罗莎发现他好奇地盯着他们。她很容易从嘲弄的玩笑中滑出，成为一名专业的同事。

“马鞭草能缓解痛苦。杜仲，为了你目前的虚弱。神经酊剂可以帮助你消除目前正遭受的魔法消耗，同时有助于疼痛管理。这种药膏是一种烧糊的黄芩和甘草根的混合糊状物。你的手臂、腿和后背都有几处非常严重的烧伤。”

“杜仲，难道当归不是一种更好的选择吗？”

她迅速地瞪了他一眼。“你可能知道魔药，西弗勒斯·斯内普，但我是这里的治疗师。我之所以选择杜仲，是因为它有相关的强化特性。相信我，你会需要他们的。“你知道是谁”几乎杀了你。如果你的格兰杰小姐在那个时候没有找到我，我毫不怀疑你现在已经死了。”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的格兰杰小姐，然后，几乎是随之而来的，他想到了：那么，是格兰杰真的找到了阿罗莎吗？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是毫无意义的。没有一个凤凰社成员会让她进到房子里去。他向阿不思投去了一眼，看见他的头点了点。所以它是真的。很有趣。他记在心里，要把这个话题添加到他和校长的最后谈话中。

但首先，他必须与阿罗莎联系。“好。告诉我我需要知道什么，我将成为一个模范患者。”

“模范患者，我的天哪。我不是在问你要一个奇迹，西弗勒斯。你只要遵循我的建议，不要试图做超出你的身体和魔法治愈的能力的事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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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很累，因为他只在一个多小时前才醒来，他的个人烦恼也就产生了。在这一小时里，他被魔杖戳了一下又一下，并被迫喝了一种难喝的魔药——这是一个事实，他已经彻底地谴责了阿罗莎关于口味的选择。最后的侮辱是关于他要如何照顾自己的冗长而又激烈的演讲，对于这一点关于他将如何遵循阿尔弗斯的指示，以及他将如何以谦逊和耐心允许格兰杰小姐的照顾。甚至还有威胁，整段时间，阿不思都冷静地站在旁边，脸上带着那种最令人讨厌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思想已经变得难以集中，他的身体也变得沉重，几乎令人窒息的疲惫促使他闭上眼睛睡觉。正是这一点，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让他确信，他的病情真的像阿罗莎所暗示的那样严重。

但西弗勒斯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意志力来克服他生活中所存在的障碍。他不允许虚弱，甚至是他自己的身体，来决定他。他唯一的让步是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向后靠上自己柔软的枕头，带着一种无精打采的好奇心看着校长和阿罗莎之间的互动。

他们的低沉的对话——尽管如果治疗师的手势和身体语言意味着什么，这更像是争论——这是一个有趣的画面。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同时也能捕捉到他们谈话中的一两个单词。

“……我需要……”

“老山羊！如果你……感觉……”

他会想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但每一次阿罗莎都在向着他的方向上疯狂地做手势，所以猜测他是他们热烈讨论的话题几乎没有什么困难。西弗勒斯忍住笑，看着她的一只手指戳着校长的胸口，另一只手却紧紧地贴在她的臀部上。阿不思现在看起来并不那么顺从，现在阿罗莎已经把她的注意力转向了他。这对西弗勒斯很有帮助，只是让他更好奇阿罗莎是如何找到她的路要进入凤凰社的。

他这几年一直在敦促阿不思把阿罗莎带进凤凰社。作为一个在圣芒戈最受尊敬的治疗师，一个狡猾的斯莱特林，来自一个古老的，成熟的巫师家庭，阿尔弗斯家族处于独特的地位，既收集有用的信息，又在家庭中植入虚假信息，成为了黑魔王的核心金融和政治支持。

阿不思过去曾在西弗勒斯所说的招揽活动中，对他的评论和侧面进行了回避。西弗勒斯一直认为，阿不思不愿留下这位才华横溢的治疗者，与她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前成员的所有偏见有关。现在，看到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西弗勒斯意识到阿罗莎的排斥与学院的关系很少，更多的是与阿不思的个人经历有关。他的嘴唇再次扭动。他不得不怀疑米勒娃是否已经见过阿罗莎，以及阿不思生活中最强大的两个女巫对彼此的想法。

正是在这令人愉快的画面中，西弗勒斯在昏昏欲睡的沉思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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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他的名字，被轻轻地叫着，穿透了似乎包围着他的温暖的茧。他的一部分要求他忽略这个声音，拥抱着黑暗中更深入地往下走。另一部分，责任和荣誉，认出了校长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的被唤醒。西弗勒斯睁开眼睛。

“原谅我叫醒你，西弗勒斯。如果我没有觉得你的信息很重要，我不会这么做的。”

西弗勒斯耸了耸肩，然后在他的胸部和肩膀上看到了深深的伤痕，他说。“不，阿不思。你叫醒我是对的。太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的信息现在可能变得至关重要。”

在他继续之前，他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了一下，旧的隐秘习惯又重新开始了。

阿不思注意到并读懂了这一目光。“我已经派阿尔弗斯去和格兰杰小姐说话了。我们是单独的，我已经保护了这个房间。”

西弗勒斯暂时搁置了格兰杰小姐在所有这些问题上的角色的想法，并转向了更重要的凤凰社的业务。“你需要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在我离开之前，黑魔王的精神和情感状态正陷入绝望之中。他的几个关键计划都失败了，促使他做出一些轻率的决定。我相信，如果组织能快点，潜在的存在可能会为我们所用。”

他挣扎着在枕头上坐起来，在他的呼吸声中轻轻地咒骂着，因为他的身体没有按照他想要的方式移动。他肩上的一只手阻止了他进一步的移动。

“放松，我的孩子。”邓布利多正在看着他，蓝眼睛锐利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

“我很好，阿不思。”他说，他的声音很虚弱。“其余的都让我很好。”同样的，他放弃了自己想要起来的努力，再一次在枕头上安顿下来。他知道，挣扎，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

校长看上去仍然不确定但默许的点了一下头。“如果你确定，那么自己准备好。”

西弗勒斯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放松，想象的湖泊还是在他脑海里。这些年来，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只花了一点时间集中精力在那片海岸上。当他开始使用湖泊及其周围的视觉表象来代表他的情绪和精神状态时，他甚至不确定了。但现在，经过了这些年，符号可以自由流动，图像和声音的解释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问题。

一个人在他思想中，湖面泛起涟漪，他的思想。他的情感和欲望在环境中表现出来。河岸两边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摆，小动物奔跑的声音可以从灌木丛里听到。他自己的精神面貌就站在岸边。像管弦乐队指挥一样，他伸出手来。在他周围，噪音停了，树木仍然静静生长。他那幽灵般的手的另一个波浪和湖面变得光滑。

准备自己，他走进水里。几步以后，水涨到他的腰，然后是他的胸部。他继续走，直到海水淹没在他的头上。他不需要潜入游泳，呼吸，直到他漂浮在湖的深处。在那里，他把所有那些他不想让校长深入的东西都沉到他下面阴暗的水中去。其他的一切他带向上，直到记忆像银鱼一样只是在水的表面之下，仿佛湖是一个巨大的冥想盆，只是等待有人去触摸它的表面。

他睁开眼睛，对上阿不思的目光，深深地盯着他的眼睛中的蓝色。“开始。”

“摄神取念。”

阿不思的咒语的力量击中他，他努力让自己的心开放和屏蔽所有的试图设置障碍和冰冻湖来保护自己的本能。有那么一会儿，因为那力量风呼啸着穿过精神景观的树林，但西弗勒斯重新控制风平息下来直到保持静止。

西弗勒斯不再是一个人在他的思想里。他等待着，因为阿不思触摸了他们上次见面以来的每一个记忆——阿不思现在可以体验到第一手的回忆。

他感到阿不思从脑子里退了出来，校长的魔法的压力从他身上消失了。他并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继续在湖面下漂浮了一会儿，享受着平静。渐渐地，他放松了自己的想法，思绪围绕着他，搅动着水面，把他带上来。他清除了表面，他睁开眼睛。他几乎期望看到蔚蓝的天空，却发现阿不思忧郁的蓝眼睛。

“阿不思？”

“我知道你很累，但有几件事是我们需要讨论的，在我把你带回到阿罗莎的面前。”

“关于格兰杰小姐。”

“关于年轻的女士有非常多需要讨论，我恐怕。”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阿不思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这是由于格兰杰小姐的努力，当然也有我自己的，汤姆对你做了这件事，而这反过来又直接关系到格兰杰小姐在你恢复体力的时候会照顾你。”

“也许你最好给我介绍一下自从我上次来这里以来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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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在斯内普的房间外面踱步，她的步伐很快，她的转身变得生涩，因为她的激动脱离了她的控制。

她还在生莱姆斯对斯内普教授的傲慢态度的气，最重要的是，治疗师阿尔弗斯已经走出了斯内普教授的房间，只留下校长在里面。阿尔弗斯已经撤退到厨房找东西吃，直到她能回来看斯内普。

让斯内普教授和校长一起是引起了她激动的另一个原因。

我已经完蛋了。这表明她是多么的紧张，以至于她甚至都没有想过用自己的语言来责备自己。

也许她应该在让邓布利多来之前等着，在斯内普和校长见面之前告知她的角度的故事。并不是说她一想到要告诉斯内普她的角度就感到兴奋——她的角度，凤凰社的角度，邓布利多的角度——在这一点上，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不管是哪一个角度，她都完蛋了。

她甚至都听不到，因为邓布利多已经施了一个沉默咒。她脚后跟一转，向走廊走去，因为她在考虑邓布利多可能会告诉斯内普的所有事情。

“赫敏？”

赫敏跳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尖叫起来。“天啊，罗恩！”她喊道。“别干那事！你把我吓得半死。”

罗恩稍微挪动他的脚，给她一个抱歉的笑容。“抱歉。我不是想要吓到你。”

他把手放在口袋里，耸了耸肩。“我……你知道，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做的。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

“斯内普教授，罗恩。”她自动纠正。

他又耸耸肩，声音里带着责备。“你觉得他们在说什么？”

在回答“我……”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有点太傲慢了，赫敏回答了一个更宽泛的问题。“我怀疑斯内普教授在告诉邓布利多关于伏地魔的事，以及他为什么要杀了他。校长有一些事情要去告知给斯内普教授。过去几周发生的很多事情。”

“你觉得他会告诉他你的事吗？”

赫敏扮了个鬼脸。“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他们俩都沉默了，赫敏好奇地盯着罗恩，罗恩看着其他地方，只是不看赫敏。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你认为他会告诉斯内普关于哈利的事吗？”

这是。这是他们没有谈论的事情，以及罗恩站在走廊上的真正原因。赫敏感到有些东西挤压了她的心，使她呼吸困难。感觉就像背叛。“不，我不认为校长会对斯内普教授说什么关于哈利的事。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多么不喜欢对方。”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向斯内普教授提到哈利。

“赫敏…”

“没关系，罗恩。我们将找出这个东西。”

罗恩的表情很可疑，但他还是点点头。“是的，我们会。”

罗恩又拖着脚，沿着一条从地板上的裂缝滑了一英尺，赫敏知道他要逃走了。一股悲伤的浪潮，和一种类似于思乡的感觉击中了她，让她知道，她和罗恩再也不能像他们自己那样说话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真正的东西是哈利，这已经不够了。

“好吧，祝你好运。我不认为斯内普想要一个学生帮助他变得更好。别让大蝙蝠把你打倒。”

罗恩在她还没能纠正他的无礼之前，就在走廊里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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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赫敏在期待着，当斯内普教授的房间打开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至少这一次，她逃过了一场不体面的吱吱声。邓布利多站在有框的门口，他的脸上既困惑又疲倦，而赫敏现在知道他有一个和蔼可亲的面具，掩盖了他的真实想法。看到他，她为她最近对他的不仁慈的想法感到内疚。他扮演的角色与斯内普教授一样，也同样有压力，即使没有那么危险。然而，那个令人讨厌的内心声音尖锐地指出，邓布利多至少有一个朋友圈可以依靠，当他需要知道他并不孤单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愤世嫉俗？

“啊，格兰杰小姐，谢谢你的等待。”

为了校长的利益，赫敏脸上露出了笑容，但邓布利多的眼睛里有些扭曲，让她怀疑，也许校长没有看穿她的面具。走进大厅，他的手指穿过胡须，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她。然而，赫敏发现他的关注并没有像斯内普的那样引起恐慌。当邓布利多没有叫她出去的时候，赫敏保持沉默。

奇怪的是，她有一种让他高兴的感觉，因为他伸出一只柔软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我意识到，虽然对斯内普教授的照顾不是你想要的，但我确实有信心，你会很好地照顾他。”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补充说，“不管这种情况有多么困难。”

赫敏猜测，邓布利多是用微妙的方式来描述她教授的更酸的性格。“我会尽力的，先生。”

他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是的，我想你会的。请等待几分钟的时间，因为我担心在治疗者和我之间，我们让斯内普教授过于疲惫了。在你的访问之后，请让治疗师阿尔弗斯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先生。”

这似乎使校长满意，他继续沿着走廊走到楼梯上，只留下赫敏一个人。

她面前的门是开着的，摇曳的烛光洒进了大厅。她从里面什么都听不到，斯内普在等着她。在短暂地想知道是否有一条蛇在它的巢穴里忍受着一只狮子的时候，赫敏走了进去，关上了她身后的门。

她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目光垂下，落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她完全预料到，斯内普会为她在过去的几天里所有的鲁莽行为而咆哮。然而，斯内普似乎并没有急于开始谈话，而沉默也开始了。

赫敏不耐烦地坐立不安，拖着脚步，拖着一只鞋尖点在地板上。

哦，天哪，我在引导罗恩，她意识到。

她坚定地站起来，挺直了肩膀，双手放在身前，然后抬起眼睛，看着教授躺着的床上的地方。她看了一眼她的教授，任何一种紧张的情绪都在她的胃里燃烧着。这名男子在两小时前醒了，但看起来比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要糟糕五倍，他要求答案。

他也睡得很熟。

看起来她已经得到了缓刑，至少在早上她知道斯内普会醒着，并再次要求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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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透过蒙着眼罩的眼睛看着赫敏仔细检查了在格里莫广场接管厨房的小精灵递给她的早餐托盘。她对最终要送给斯内普的食物大惊小怪，这激起了似乎一直伴随着斯内普的怒火。事实上，她对那个混蛋的醒来的欢呼声真的惹恼了他。有几天他没有真正感受到怒火的燃烧，但今天却不是那种日子。今天，愤怒随着他的每一次心跳平稳跳动，探测出他生活中所有的恐惧和不公正和盲目的不公平。

他是从来没有要求过成为大难不死的男孩。他从来没有要求成为伏地魔的目标。他不想承担责任，他不希望看到当凤凰社的成员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眼中闪烁着怜悯和绝望的希望。他从不确定哪一个更糟，哪一个使他内心的怒火更为强烈。

在他说他不该说的话之前离开厨房，哈利忽略了罗恩脸上的困惑表情。至少从他看来，这不是令人憎恶的怜悯和希望的结合。哈利可以毫不犹豫地忽视这一点，他现在做到了。罗恩没有跟着他，他并不感觉到惊讶。再一次，在上一次罗恩试图跟随哈利引发了大喊比赛之后，罗恩在他身后出现的可能性相当渺茫。

哈利仍有一部分希望罗恩跟着他，也希望赫敏不要再为斯内普辩护了。当然，他也希望伏地魔会被一根鸡骨头呛死，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到普通的、平静的生活中去。哈利知道他的愿望很少成真。

他向楼上的阁楼走去，走过布莱克夫人的画像，那张充满仇恨的画，穿过破旧的天鹅绒窗帘，露出耀眼的光芒。哈利怒目而视，宽厚的肖像保持沉默，他继续爬楼梯。没有躺在居住的卧室地板上，他继续向上走，当他到达顶端的门口时，楼梯踏板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肮脏。

在这扇门的另一边，又一道陡峭狭窄的楼梯通向黑色的阁楼。用肩膀打开门，哈利走进这狭窄、低矮的空间。各种尺寸的箱子和盒子都被随意地堆放在屋檐下。散落在桌上的桌椅被随意地散落在剩下的一点空间里。一切都笼罩在灰尘和污垢层下，除了相对清洁，环绕着一个破旧的椅子和桌子的一个小绿洲。

在那里，哈利成立了自己的桑托伦圣殿（SanctumSantorum），他自己的孤独城堡——一个从未让他觉得好笑的说法。从邓布利多到伏地魔，他们都让他扮演了超级英雄和救世主的角色。他不想要的角色。每次他试图离开，他都会被拉回来。他经常觉得他在扮演杜德利（Dudley）的旧漫画书中受折磨的超级英雄的角色，在一些不知名作家的指导下，从一个面板走向另一个面板。

陷入褪色的锦缎铺着的椅子上，哈利轻咳了一声，这是轻微的灰尘产生的影响，然后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变得暗淡。那个作者，或作者们，当然不是不知名了。他生命中的一切都是由邓布利多教授和维克多精心安排的。他没有得到他父亲的斗篷，因为那是他父亲的，或者因为现在是他的，而是因为他需要它。

那个闪光的时刻，当他把格兰芬多的剑从分院帽抽出打败蛇怪，他感到骄傲和荣幸的感觉，仿佛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在看着他的时刻，这一切都是另一个谎言，只是另一个程序。再次，只是因为那一天他需要拯救什么。

还有什么东西被操纵和扭曲，使事情像其他人希望的那样？我的选择在哪里？

哈利从口袋里掏出魔杖，用手指测量了木头的长度。他们看着他，仿佛他用魔杖的一个简单挥舞动作就能拯救他们。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要去拯救他们了。但在这一思想的后面，又出现了羞愧和内疚。伏地魔是邪恶的。他和他的食死徒杀害了数百人。他们摧毁了生命和家园。他毁了他的家庭。我很在乎。

他确实在乎。他们这样做使他不得不在乎。他不得不把他们都拯救。那是最让他生气的。他会自己在乎。他们不必让他在乎。

但这真的再没什么关系了。他要杀掉伏地魔，否则伏地魔会杀了他。

哈利的眼睛转向魔杖的尖端，用力压住那里的紧张气氛。必须拯救他们。

要么死在另一个人的手里，要么不能活，另一个能生存。

这句话每天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每一个小时。他将成为一个杀人犯。他不确定是否更重要的是，伏地魔是一个更坏的杀手，因为邓布利多，维克多和其他人都在训练和塑造他成为杀死另一个杀手的杀手。

他的魔杖尖端更硬地刺入他的皮肤。我会做到的。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哈利伸手从椅子的侧面和垫子之间抽出一本薄薄的皮面书。有着褪色的镀金标题，巫师法：卷XXXVIII不可饶恕咒的增加。这是一本相当朴实无华的书，哈利偶然发现了它，同时对宾恩教授的一篇历史论文做了一些研究。

本书详细介绍了魔法部的会议中，钻心咒，夺魂咒，索命咒都是不可原谅的。法院审议的九天会议。每一天的问题、答案和辩论都是用枯燥而详尽的细节写成的。最好的部分，至少对哈利来说，是关于杀戮诅咒的章节，因为魔法理论学者和实际上使用诅咒的人们解释了它的用法和局限性，以及使用它的最好和最有效的方法。

翻到他用一根线做标记的那一部分，哈利在房间里四处乱转，直到他在屋檐下发现一只蜘蛛。他在心中想象伏地魔的形象，他把他的恨转移。然后他想到小矮行的精神形象，最后是斯内普。

他挥动他的魔杖。“阿瓦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