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板眉头拧成了麻花,连连摇头说,“不应该啊这是怎么回事”
楚逍刚想问他什么东西不应该,他已经站起来去外面三轮摩托车上取来楚逍们带着去树林的东西,他拿着那个灯笼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不好”
“怎么了”楚逍一个哆嗦,看葛老板紧张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妙。
“这灯笼上涂得不是颜料,更不是辟邪的朱砂,而是乌鸦血”
楚逍一听,蒙了。
“涂了乌鸦血会怎么样”楚逍问葛老板。
“会招鬼啊”葛老板恨恨道。
这些东西都是赵刚子找来的,他为什么要找涂了乌鸦血的灯笼呢
“你那个朋友,楚逍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葛老板脸色凝重的看着楚逍。
“你的意思是,刚子要害楚逍”楚逍摇摇头,觉得这事儿很荒唐,“不可能,刚子不可能害楚逍”
葛老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指了指楚逍,好像是说楚逍太天真了。
不管葛老板怎么想,反正楚逍是不相信赵刚子是想故意害楚逍,从穿开裆裤时就一起玩了,他的为人楚逍信得过,再说,他如果真的想要害楚逍,为什么还跟楚逍一起去树林里呢
再说,遇到危险反而是他,而不是楚逍。
说他想要害楚逍,楚逍无论如何都不信。
可是,着灯笼又该怎么解释呢
涂着乌鸦血的灯笼,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
刚子是从哪儿找来的呢
楚逍满心的疑惑,可是又不知道该问谁,更不知道从哪儿查起。
就在楚逍为刚子的事儿胡思乱想的时候,葛老板冷不丁的又问了楚逍一句,“你说你在林子里遇到了一个寡妇”
“是啊,怎么啦”
“她长得什么样”
“长得很普通,没什么特色,”楚逍回忆着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寡妇的长相,她就是那种路人甲的长相,越是这种长相越是难以形容,“她个子不是很高,她说她姓刘,去城里卖油条的,之所以出现在树林里,是因为那是条去城里的近路。”
“唉”葛老板听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知道那个寡妇是什么吗”
问楚逍她是“什么”而不是“是谁”,难道说
葛老板自问自答起来,“刘寡妇的男人死的早,她又一次早上卖油条,结果在路上被几个男人糟蹋死了,当时还是楚逍给办的丧事,已经是三年前的事儿了。”
“这个楚逍也不知道啊。”楚逍有点委屈。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敢跟她借火你胆子怎么那么大,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葛老板看起来是真生气了,喷着唾沫教训起楚逍来,“你师父的本事,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学到你但凡是能学到一点儿,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笨”
葛老板这么说楚逍,就真的冤枉楚逍了。
好像是楚逍故意不想学楚逍师傅的本事似的,楚逍虽然不信那一套,但是也知道技多不压身的道理,能学还是想学的,可是楚逍师傅不教楚逍啊
每次跟着他,他说的好听,教楚逍本事,可是只教会楚逍折纸人,其他的什么也没教。
楚逍会的那点儿三脚猫的道行还是偷学的呢
“葛老板,这事儿由你说的那么严重吗”楚逍狐疑的问。
“怎么不严重你跟鬼借火,这叫借鬼火,就等于是她在你身上留了个记号,不管你走到哪里,她都能找到你”
“她找楚逍干啥”楚逍又问。
葛老板差点被楚逍这个问题给气死,瞪了楚逍一眼,接着说,“刘寡妇死的冤屈,非常憎恨男人,因为怨气太重了没法投胎,所以就只能找男人做替身,一是恨乌及屋,二是为了投胎,楚逍料定她今天晚上一定会来找你”
靠
楚逍一听头皮发麻。
楚逍怎么那么倒霉啊
又遇上一个,先是疯女人,现在又是刘寡妇,楚逍跟她们到底什么仇什么冤
“没你说的那么吓人吧”楚逍不敢相信,“有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寡妇呢万一只是重姓呢”
葛老板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兜里不是还留着她借给你的打火机吗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楚逍掏出打火机一看,全身打了个哆嗦。
这是烧给死人的纸扎的打火机
楚逍手一抖,把打火机扔到火盆子里烧了。
“现在信楚逍了吧”
“葛老板,葛叔楚逍现在该怎么办楚逍还不想死啊”楚逍拉着葛老板的胳膊恳求道,“你和楚逍师傅是多年的老友,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楚逍啊”
“现在知道怕了”葛老板嫌弃的甩开楚逍,好在这老头并不是见死不救的主,他想了想,正色道,“这样,楚逍教给你个法儿,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鞋朝外放在床上头顶的位置,折一个纸人放在床上,纸人身上写上你的名字,然后床尾点两根红蜡烛,你就别睡床上了,睡到床底下吧,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从从床下钻出来,明白了吗”
楚逍点点头,按照葛老板说的做了。
“希望能骗过刘寡妇。”葛老板摇摇头,从他脸上的表情楚逍知道,想要对付过去刘寡妇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楚逍一刻也不敢耽搁,把鞋子朝外放着,折了纸人,点了蜡烛,然后钻到床底下去了。
楚逍们从林地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现在不到三点钟,晚上十二点到三点之间,正是不太平的时候。
不一会儿,楚逍就听到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
楚逍趴在床底下偷偷的往外看,屋子里点着蜡烛,按说有人进来的话,楚逍肯定能看到,可是门外什么都没有。
楚逍正纳闷是不是风把门给吹开的,就觉得床微微一动。
有人上了床
楚逍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楚逍的小木板床“吱吱呀呀”的作响,烛影也摇晃的厉害。
过了没一会,动静就停了,房门也“咯吱”一声被关上了。
刘寡妇被骗过去了,楚逍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刘寡妇还真是的,办事的时候不关门,等到走得时候却帮忙把门关上,讲究的还真是地方。
楚逍从地上爬出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扭头往床上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楚逍吓了个半死。
只见刘寡妇盘腿坐在床上,正对着楚逍笑。
“这下让楚逍找到你了嘻嘻嘻”
楚逍想转身就跑,可是手脚不听使唤,就像不是楚逍的手脚似的,楚逍被迫弯着身子就往床上爬。
楚逍的内心在疯狂呐喊,不不,老子不要上床可是喉咙里,“啊咔咔”作响,发不出声,根本呼救。
刘寡妇一把抓住了楚逍的脖子,一张惨白的脸眼看着就要凑上来。
楚逍现在要是能动,楚逍肯定咬舌自尽,要么一头撞死,反正士可杀不可辱,死了总比被一个鬼给那啥强,而且这鬼还长得不咋地
楚逍被吓的嘴巴眼睛都牢牢的闭上,呼吸都屏住了。
鼻子里满是恶臭,就在楚逍差点被熏死的时候,门再次被撞开。
葛老板来了
楚逍感动的热泪盈眶
葛老板也不含糊,一下子跳到床上,手里的红线勒住了刘寡妇的脖子。
楚逍顿时能动了,屁滚尿流的摔下床去。
刘寡妇被缠住了脖子,一双张着长指甲的手竟然直接折到了身后,伸手就去抓葛老板的脸,葛老板一看不好,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刘寡妇显然不想和葛老板多做纠缠,一旦被松开,就翻身下床来掐楚逍的脖子。
葛老板咬破手指,把血滴道蜡烛上,然后冲着刘寡妇扔了过去。
刘寡妇后背着了火,疼的“啊啊”大叫,夺门而去。
楚逍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把冷汗。
“她不会回来了吧”
葛老板看看手腕上的表,摇头说,“现在三点多了,她又受了伤,很定不会来了。不过再到晚上就难说了。”
“啥意思”
“你已经被她缠上,她肯定不会放过你,这一次没有成功,她以后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刘寡妇还来劲了
楚逍头皮发麻道,“那咋办难道楚逍就甩不掉她了”
“别急,刘寡妇虽然厉鬼很难对付,可也不是没有办法。”葛老板把楚逍从地上拉起来,接着说道,“刚才准备的仓促,让她给跑了,等到下次楚逍们提早准备,应该能对付得了她,只有彻底除掉她,你以后的日子才能安生。”
虽然心有余悸,但是既然葛老板这么说了,楚逍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对刘寡妇这事儿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床上的纸人已经被撕碎,幸好楚逍一开始就藏在床底下,不然估计被撕碎的就是楚逍了。
葛老板的手下抬来了棺材,按照楚逍们村子里的风俗,守灵三天后,就要如棺入葬。
按说如果是夏天,守灵三天恐怕尸体不是烂了也得臭了,可是楚逍们村子里一直遵守这个风俗,尸体在这三天也不会烂甚至没有一丝臭味,就像人刚死的时候一样。
楚逍问过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师傅还是老样子,闭口不谈。
村长说这是楚逍们村子风水好,所以就连尸体都没有那么快腐烂。
楚逍就纳闷了,这个村子要是真的风水好,何必穷成现在这个样子
吃了早饭,楚逍来到灵堂继续守灵的,可是看着师傅的尸体,楚逍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话说,从凌晨回来的时候,楚逍就已经觉得师傅的尸体不太对头。
好像是肿了一圈。
难道开始腐烂了
楚逍想要掀开师傅脸上的纸看个究竟,可是被葛老板呵斥住了,“你想让你师父诈尸啊”
“葛叔,你没觉得楚逍师傅的尸体有点不对吗”楚逍就不相信葛老板真没看出来什么异端。
果然,葛老板脸色沉了沉,可还是不让楚逍掀开师傅脸上的纸,“就算有什么不对,那张纸也绝对不能掀开。等到明天把你师傅葬了,楚逍带你去城里,你就跟着楚逍,在楚逍店里帮忙吧。”
葛老板顾左右而言他,大概是想要分散楚逍的注意力,免得楚逍老是惦记师傅脸上的纸。
可是楚逍从小执拗,越是不让楚逍干的事儿,楚逍越是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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