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在这里,老子就代表王法!”
伴随着一阵大喝,秦天策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
“代表王法?”
“你,好大的口气!”
下一刻,一身戎装,光芒万丈的秦天策,犹如脚踏七彩祥云而来,一声大喝之下,仿佛晴天霹雳,当空炸响!
嗡!
刹那间,一抹森寒的气息,笼罩全场,七八个小青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天、天策?”
抬起头,看着那气冲霄斗的人影,正绝望拼命的裴志强,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如遭雷击,当场愣住。
“哥?!”
人群中,花容失色的裴小冉,亦是下意识的惊叫一声。
“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旋即,裴小冉一把挣脱众人,三两步,一头扎进秦天策怀里,肆无忌惮,放声痛哭。
任凭一别十年,任凭秦天策身着戎装,气盖云霄,可是,日思夜想的人,又如何能认不出他?
“别怕,哥回来了!”
轻拍裴小冉后背,秦天策柔声安慰。
可是,当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以及嘴角溢血,面含悲戚的裴志强之后,一抹难掩的杀意,还是席卷全场!
“咕!”
“将、将印?”
“这是、这、这是一位将军?”
院子里,李虎一阵愕然,瞳孔逐渐放大,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幻着,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柔声安慰几句,裴小冉逐渐平静,秦天策方才移步,走向了李虎。
“咕!”
这一下,李虎吓得肝胆俱裂,整个人都懵了!
啪!
可是,秦天策不管那么多,甩手一个嘴巴子,沉声道:“秦某戎马十年,历经无数次九死一生,杀敌数千人!”
“嘶!”
一巴掌下去,李虎被抽的龇牙咧嘴,清醒了不少。
“你……”
捂着脸,正欲开口之时,秦天策的声音,如雷霆一般响起,再一次吓得李虎目瞪口呆!
“三年前,秦某受封百将之首,统领全军,肩抗山河社稷,权倾朝野,位极人臣!”
“然,秦某亦不敢代表王法!”
言语间,秦天策又一步踏出,气冲山河,喝问道:“你,凭什么,敢大言不惭,代表王法?”
“咕!”
“我、我、我……”
一声喝问之下,李虎口干舌燥,张张嘴,却连个屁也不敢放!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一位胸佩将印的将军!
任凭难以置信,可是,李虎不敢质疑!
谁活腻了,胆敢冒充将军?
嘭!
又一脚,将李虎踹飞三米多远,秦天策再一次喝问道:“秦某问你,凭什么,敢代表王法?”
“噗……”
这一脚,李虎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将、将军……”
下一刻,李虎忍痛爬起来,跪在地上,惊恐不已的高呼道:“将军,小、小人知错了,求将军饶命,饶命啊……”
“饶、饶命啊,求将军饶命啊……”
这一喊,一旁的七八个青年,呼啦啦跪倒在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任凭之前的他们,如何的狂妄,如何的不可一世,这一刻,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按照帝国律例,百将之首,手掌生杀大权,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文武百官,皆可先斩后奏!
莫说他们只是一群乡野恶霸,哪怕是皇亲国戚,此时,也不敢嚣张!
况且,方才的李虎,还敢那般大言不惭?
“哼!”
冷哼一声,秦天策越过众人,径直走向裴志强,自责道:“义父,儿子来迟了……”
言语间,披风一抖,秦天策欲要单膝跪地。
“嘶!”
“将军,使不得!”
一看这架势,裴志强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托住。
抬起手,裴志强捧着他的脸,老泪纵横的盯着他,双唇颤抖的摇头道:“不、不迟,回来了就好……”
任凭只是一介俗人,可是,裴志强知道,身穿戎装,胸佩将印的秦天策,这一跪,代表着什么。
更何况,秦天策一别十年,杳无音讯!
不知道有多少次,裴志强都以为,秦天策已经没了!
因此,对于裴志强来说,一切都不重要,千言万语,六字足矣概括:回来了就好!
“将军,此等乡野恶霸,如何处置?”
“就地处决,连根拔起!”
“是,将军!”
一声令下,鲁达杀机乍现。
嗝……
只不过,不等鲁达动手,一旁的李虎,当场吓得昏死过去,七八个小青年,亦是吓得魂飞魄散。
若是换做旁人,李虎好歹会挣扎一下。
毕竟,李虎也有不小的靠山,正如他之言,在凤桥,他是可以横着走的人,哪怕是在东海,也可以蹦一蹦!
只可惜,眼前的这一位,乃是实打实的将军,并且,还是百将之首,权倾朝野的存在!
这一种存在,莫说是他李虎,纵观整个大华帝国,谁能与之争锋?
此时,李虎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裴志强,不过一介贫民罢了,如何能培养出,如此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
只可惜,鲁达并未给他们任何机会,待秦天策三人回屋之后,将众人,拉出门外,就地处决!
临死前,一小弟供述,这一次,他们也是受人指使,前来讨债是假,带走裴小冉是真!
因为,对方点名要裴小冉!
趁天色还早,裴志强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秦天策、裴小冉,来到了张春兰坟前。
“春兰呐,孩子回来了……”
拉着秦天策,裴志强红着眼,嘟囔道:“孩子出息了,现在是将军咯,再也没人敢说咱家孩子,是野孩子了……”
旷野里,风吹草低。
坟头上,枯草摇曳,略显沙哑的声音,随风飘散。
“妈,儿子来看您了……”
深吸了一口气,秦天策鼻尖酸楚,内疚道:“儿子不孝,未能给您老人家送终……”
点燃纸钱,秦天策蹲在坟前,任凭极力克制,泪水,还是涌出了眼眶。
莫名的狂风,掀起了红色的披风,万里山河图,磅礴霸气,翱翔的五爪金峰,代表他无上的功勋与荣耀!
自古家国难两全,高处不胜寒!
“好了,回去吧……”
天色大亮,炊烟袅袅,一行人返回裴家。
一到家,在裴志强的要求下,秦天策卸下了戎装。
毕竟,这一身戎装,太招摇!
沏了一壶清茶,一家人坐在一起,家长里短,欢声笑语。
聊了一会儿,秦天策提议,在城里买套房,让裴志强与裴小冉都搬过去。
不过,裴志强一口回绝,称家里住的挺好,城里住不惯,另外,还提醒秦天策,不要大手大脚,该考虑结婚娶媳妇了。
“咯咯咯……”
这一说,不等秦天策回话,裴小冉笑的花枝乱颤,开口道:“爸,我哥现在可是将军了,您还担心他讨不到老婆啊?”
“将、将军怎么了,将军不用娶老婆啊,将军他爸不想抱孙子啊?”
“……”
这一说,秦天策当场无语,裴小冉俏皮的吐了吐舌尖,无言以对。
对于裴志强的心思,秦天策心知肚明,可是,说实话,他从不曾考虑过儿女情长。
或者说,秦天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任凭天人永隔,可是,隔不断刻骨铭心的爱!
一家人说说笑笑,临近晌午。
招呼了一声,裴小冉出门,买了些酒菜回来,裴志强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一起吧。”
饭菜上桌,秦天策挥挥手,示意鲁达一起。
“是,将军。”
点点头,鲁达拉了张椅子过来。
刚拿起筷子的秦天策,当场一头黑线,皱眉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在家里你还这样的话,可别怪我抽你啊……”
“是、将……”
再点头,鲁达刚想开口,秦天策扬起了巴掌,吓得他一缩脖,改口道:“是,大哥……”
“咯咯咯……”
“哈哈哈……”
这一闹,一旁的裴志强与裴小冉,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我来吧……”
一脸憨厚的笑了笑,鲁达从裴小冉手里,接过了酒瓶。
平日里,裴志强的话不多,不过,几杯浊酒下肚,倒也是打开了话匣子。
关于秦天策的事情,裴志强并未问太多。
毕竟,对于裴志强来说,秦天策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荣耀战功,地位权势之类,反倒不那么在乎。
突然,裴志强放下了酒杯,看了眼秦天策,略带忐忑的问道:“天策,你、查过吗?”
笑了笑,秦天策摇头。
“唉……”
轻叹一口气,裴志强不再问。
小时候,裴志强夫妇,告诉秦天策,他们是从福利院,领养了不满一岁的他。
可是,早在十年前,秦天策就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裴志强确实不是他的生父,可是,张春兰却是他的生母!
这也是为什么,他姓秦,裴小冉却可以姓裴,并且,小时候,裴志强也一再要求他叫义父,而不能叫爸。
不过,关于这些事,秦天策始终装作不知道。
一直以来,裴志强待他视如己出,疼爱有加,其他事,真的很重要吗?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早已放下筷子的裴小冉,手托腮,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脸上挂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夕阳西下,霞光漫天。
今天是周末,裴小冉该回学校了。
秦天策本欲留下来住两天,奈何裴志强不许,一把将他推出门外,让他该忙啥忙啥,顺路送裴小冉去学校。
尽管十年未见,可是,裴小冉并不显生疏。
一路上,兄妹二人聊的热火朝天,从学习,到娱乐,再到服饰、包包,天南地北。
当然了,服饰、包包之类,注定是与秦天策无缘。
当问及是否有人追她的时候,裴小冉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拍打秦天策。
“哈哈哈……”
一看她如此,秦天策仰头大笑,调侃道:“堂堂东海校花,难不成没人追?当年,追你清晗姐的人,可是从这里排到了黄浦江。”
当年,年纪尚幼的裴小冉,已被誉为十里八乡的小美人。
现如今,年方十九岁的裴小冉,论气质,出尘脱俗,秀外慧中,论五官,明眸皓齿,小家碧玉。
整体看起来,当真是天生丽质,温婉如玉。
正如秦天策之言,如今的裴小冉,乃是东海大学,新一代校花。
“才没有……”
面含*的白了眼秦天策,裴小冉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哥,你去看过清晗姐了吗?”
“嗯,去过了。”
点点头,秦天策的笑意,略微收敛了几分。
“那,你要为清晗姐报仇吗?”
相比于避而不谈的裴志强,裴小冉更为直接一些。
“要!”
对于此,秦天策亦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看他点头,裴小冉抿了抿嘴唇,气氛有些沉闷了起来。
东海大学,书香圣地。
为帝国,培养了无数的人才。
“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要再做兼职了,缺钱了跟我说……”
裴小冉一边下车,秦天策一边叮嘱道:“另外,谈恋爱可以,不过,在我没把关之间,不许越界……”
“哎呀……”
“知道啦……”
跺跺脚,裴小冉*了脸。
“哈哈哈……”
仰头笑了笑,秦天策又问道:“周六来接你?”
“好啊。”
兴奋的点点头,裴小冉逃也似的离开,临进门,又回头挥手道:“哥,再见,你们慢一点。”
目送裴小冉进入校园之后,秦天策才示意鲁达开车。
“看样子,小冉人缘也不错。”
笑了笑,秦天策心情不错,罕见的说了句‘废话’。
一如既往的严肃,鲁达请示道:“将军,大学环境复杂,要不要属下,查一查小冉身边的人?”
“要!”
对于此,秦天策立刻点头,开口道:“特别是那些狂热追求她的人,我不想,当年的悲剧再一次发生!”
“是,将军。”
裴小冉说没人追,秦天策可不信。
正值入学时间,学校周围很热闹,车流也十分拥堵,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车子缓慢行驶,路过小吃街的时候,秦天策开口道:“我记得,这条街有家拉面馆,味道很不错,去尝尝?”
“嗯……”
这一问,鲁达愣了下,茫然道:“将军,咱是吃,还是不吃?”
“……”
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秦天策干脆吩咐道:“停车,吃面!”
“是,将军。”
这一说,鲁达当即点头,车子转入另一边的停车场。
十年之间,小吃街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整体格局还是老样子。
那一年,初夏。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笼罩整个小吃街,人群一哄而散,或躲雨,或疾跑。
人群中,苏清晗抱着几本书,不禁加快了脚步,不留神,与迎面而来的秦天策,撞了个满怀。
‘啊!’
猝不及防之下,苏清晗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怀里的书本,随之散落一地。
幸好,秦天策手疾眼快,一把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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