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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这个一脸没有表情的女人在听到陶菀如此说的时候,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还不由得吐出一句话:“你怎么知道”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样的把戏我玩过很多次了”陶菀挥手打发掉,“若是正想让我去,也行,告诉我,你家主子的名字。”但很快她又改口道,“你若不说,我也会知道,找个人来问问,你是哪个宫的宫女,便明白了”

女人平静地说道:“外边的人都晕了夫人,你若是真不去,你会后悔的”

她这算是在威胁她吗陶菀挑挑眉:“我也是被威胁长大的,你这些话对我没什么用”

女人没想到她这么固执,不由得有些焦急,主子和她说了,要是自己不能带走她,自己的命儿要不保了,而且那个公子真得要有麻烦了。

“夫人。既然如此你不去,那奴婢也算是尽力了”女人的面色虽染着焦急的色彩,却也还算沉稳,“只能让主子自己看着办,若是能救便救,若是不能,他日往夫人莫要怪罪主子,也莫要让楚国的皇帝带兵来犯。”

“啪嗒”棋子跌落在地,陶菀显然是被后边的两句话给吓着了,她的话,摆明是说她的主子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而且为何说莫要让楚国的皇帝带兵来犯若说她和楚风真得死在这儿,那老皇帝也应该不会搭理吧,莫不成是她的主子是那老皇帝的心人,再或者是

陶菀的脑海盘旋着各种想法,却也捉不到究竟是哪种情况,她不得不重新估量下事情的重要性。

“你家主子是男是女”

“嘎”女人的面容再度显出一点儿惊讶,“我家主子当然是女人。”

陶菀思量了下,虽说女人心狠,但有时候也会男人心软,不如她赌一回:“好,我跟你去”

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夫人请随我来”

她走得竟然是暗道陶菀跟在她的身后,开始有些惊慌了,她弯下腰摸了摸自己的首,还好还在,怀的竹罐也还在。

约莫也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了女人口的主子的住所。

雕栏玉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切好像是他们那儿的布置,人站在于此,让人以为自己是置身于楚国抑或是那寄国,丝毫不像是在这西域之。

“你家主子是”陶菀不由得询问道,“莫不是妃子”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亭台内正坐着一个女子,手抚着琴,观其模样也二十来岁,她是谁

“你来了”女子停下指尖的动作,望着站在远处的陶菀。

陶菀淡漠地问道:“你是谁”

女子轻轻一笑:“你不认识我,楚风也不认识我当真是没有人知道还有一个我还在”她虽然在笑,可是似乎带着无限的凄凉,好似在叹世人无情,把她这个女子给望了。

“你究竟是谁”陶菀再度反问道。

女子浅笑:“本来我不想出手,以为你们可以顺利的拿到想要的东西,但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这西域皇宫里,有我这么一个够,怎还可以再让人留在这儿陪我呢”

她说得话让陶菀有些听不懂,感觉云里雾里:“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女子站起身子,缓缓地走下亭台,朝着陶菀走来,最后与陶菀只有一尺距离。

陶菀仔细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左看右看,怎么和那葶苈公主颇为相像,难不成她是楚国人,还是葶苈的娘亲,若是,那她怎么又会在西域呢

“你和葶苈公主是什么关系”

“葶苈公主”她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舒服,面带着一阵疑惑,但随后又说道,“你说的可是那皇帝的女儿”

陶菀点头。

“我是她姑姑”女子微笑地说道。

什么陶菀目瞪口呆,这世界真得好小,但转而想想也是有可能,两国有来往,而且要想各自安定,那政治联姻。知道了她是何人,陶菀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转而又说道:“你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你的夫君是不是好几个时辰没有回来了”女子的神情很淡,声音很轻,和楚风有得一拼,“你可知他有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陶菀不太相信,那慧伦公主眼里明明是爱慕着楚风,怎会让他陷入危险呢

“因为你们的慧伦公主变卦了”女子望着陶菀,“我不能出去帮忙,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若是现在赶去应该还来得及。”

陶菀将信将疑地望着她,但她却转过身子朝着亭台走去,稍犹豫了下,便立刻打道回府

他们一直以为分开之后,会有麻烦的是她,却不曾想到还有另外的一种情况陶菀在暗道之快速地奔跑着。

“主子,你为什么帮他们”

女子慢慢拨动着琴弦,笑语:“是喜欢看那些人失望的样子而已。”

第六十九章置之死地

陶菀一路飞奔回到偏殿,转而又朝着门口奔去,那些宫女都好似睡着一般,倚靠在门框之,不用想该知道是刚才来的那个女人所下的手,她健步如飞地奔跑到公主所在的殿内,门口有几个宫女太监守着,她接近的时候,他们齐齐将她拦了下来:“大胆,竟敢穿公主大殿”

陶菀朝着他们斜了一眼,这才多少时间,他们不认得自己了:“我要见你们公主”

“公主正在看病,不得打扰”这时候,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侍卫出现在她的面前,声音极其地冰冷。

陶菀微皱了下眉头,前些日子并没有看到这个人出现,难道真如那女子所说这慧伦公主倒戈了,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情况。

“放我进去我要给你们公主送药”陶菀理直气壮地说着,“若是耽误了公主吃药的时间,小心你的狗命”

“把药拿来”那侍卫不为所动,只是摊开手示意陶菀将要给她。

陶菀冲着他笑笑,把手伸了过去,道:“拿去”

侍卫不禁觉得怪,她的手并没有药,皱了下眉头,遂抬起冰冷的眸子射下陶菀。

陶菀丝毫不畏惧迎他的目光,笑语:“拿啊,我的血可是公主的药之一。”侍卫再度皱起眉头的时候,陶菀趁其不备,拿出竹罐,偷偷一按,银针射向他的脖子,在他还没来得及诧异之时,便倒在地。

这让周遭的宫女和太监连连地后退,惊恐地望着陶菀,正要尖叫的时候,陶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他们齐齐躺倒在地。

她冷笑一声,收回竹罐,将它藏于衣袖之,立刻奔回公主内殿。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倒抽了一口气,要知道楚风算是个警觉的人儿,怎么会晕倒在椅子,而且那薇儿丫头竟然还在给他脱衣服,外衫几乎已经落地。

“公主,我一个人无法将他搬弄到床来”薇儿略带无助地说着,侧过头望着帘内的人。

“慧伦公主,莫不是你看我家夫君了”陶菀冰冷冷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响起,她看到薇儿的背脊明显僵硬了起来,“要是真看,你直接说便是,我呢,当然会允许你当个小,毕竟我一直都是这么宽宏大量。”

“你”慧伦公主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寝宫之内,不是说偏殿的门口都是高手吗而且她的门外不是还有侍卫宫女太监守着吗,“你怎么进来”

陶菀轻声一笑,手再度按下了竹罐底部的按钮,薇儿整个人立刻瘫倒在地:“公主,你说呢”

“你有武功”慧伦公主难以相信地询问道。

陶菀走到楚风身边,见他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之,由于不晓得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让他靠在桌子,捡起地的衣衫披在他的身,她轻声走到帘子外边,哗啦将帘子扯下,嘲笑道:“这一层帘子怕是也阻隔不了你偷看有妇之夫”

“你”慧伦公主愤怒地盯着她一眼,但很快她的面色微变,温和地问道:“你从进来之后,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那些人儿怠慢你了”

陶菀挪过一条凳子,拉到床前,坐在她的面前,静静地盯着她看,看得慧伦公主有些烦躁之时,她方才开了口:“公主,你不守信诺那么,我也只能不守信诺了”

“你什么意思”慧伦公主回视着她,心里却有些发颤,“你想怎样”

陶菀面一直带着笑意:“公主,你说我家夫君是不是长得很美美得让人不自觉的倾心”

慧伦公主不语,只是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陶菀,她不敢轻举妄动,薇儿都已经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地,可见她的功夫是有多高,原来丑女人之所以被他所喜欢,他看的怕是她的功夫吧

陶菀显然猜不到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不过不代表她不知道她其它的想法,她是在等着有人发现这公主殿的异样,她抬起手扣住慧伦公主的手,摸了一把,吃下女人豆腐其实也不错,她微笑:“这皮肤还真不错,可惜没那江雨楼那个女子美丽,即便她的年纪你大。”

“你,你去过江雨楼”慧伦公主再度惊讶地说道,那儿只有父皇能进去,而那里边的女人也不能出来,听说是被囚禁着,可她却一直认为那个女子是被父皇保护起来了。

陶菀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将手移到她的面孔:“公主,你长得的确很好看,至少我,其他的另一个小妾都来得妖娆,可惜啊可惜,是个快进黄河的人”

慧伦公主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也这般会说话,这般能让人生气,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二人真得有得一拼,她的身子往后挪了一点,试图离开陶菀的手。

奈何她那点小力气,怎抵得过陶菀这个大力士呢

陶菀挑挑眉,笑语:“公主,你这么有智慧,会想法子的人怎么怕我我会吃了你吗”

慧伦公主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这个女人她绝不会让她好受,她是堂堂一国公主,若真是交给木胥,也会她这个妻来得位置高,看来她还得需要找那个人帮忙。

“公主,你是不是想着找人帮忙了”陶菀见到她的双眸虽然望着她,却不停的在转动,好似在想着什么法子,“公主,你出尔反尔怕怕是有人给你出了主意,是不而他正好利用你喜欢我家相公这事,对不许你了一些承诺是不”

“”慧伦公主咬着嘴唇不说话,她还真不是什么善茬,自己当真被她之前的样子给欺骗了。

此时,陶菀不免有些得意,却也不敢忘形:“公主,你确定他会娶你告诉你吧,算你们真得发生点什么,我并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他娶你,但是你的这辈子怕是又要毁了,当然你的一辈子也长了,若是没有帮忙,你死定了”最后几个字,陶菀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你还是老实一点为好,莫要等着你后边的人,当然你可以和他们去做一笔交易,那是把我交给他们,或许他们真得能够一点都不需要报酬的让你如愿嫁给他”说着陶菀侧过头手指着趴在桌子的楚风,“你可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慧伦公主忽而笑了起来,“他凤栖山庄的庄主,而你不过是个被休了的女人。”

陶菀笑着点点头:“看来那些人真得是和你联系过了好了,我要得也是你这么一句话,我本还以为是不是其他人唆使你,此时看来还真得是那个人公主,你要加油了”

慧伦公主万万没有想到她一直不停地说着话,只是让她心里防线一点点降低,而后来确认她所想知道的事情,这女人并没有那个人说得那么笨该死的

“公主,我等你成为凤栖山庄的小妾”陶菀站起身子,丢下一句话,“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希望你能熬过这个月”

陶菀走到窗前,拿起那盆搁在窗台的植物,轻嗅了下,味道真是舒服:“这救命草我想我还是毁了吧”言毕,一把将它拔了出来,拎在手朝着慧伦公主摇了摇,“公主,你知道这是什么不你现在要是没了这个,你的命”她并没有将话说完,只是扯开嘴角抛出一个笑容。

对于这棵之物,慧伦公主并不是很清楚,只晓得这是父皇差人送来,说是这公主殿内总是需要一点生气,她也让薇儿搁在了窗台之,哪料得竟然是她的救命草,父皇,父皇她疾呼:“不准拿走,那是父皇送与我的”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陶菀将植物碎尸万段,纷纷扬扬地洒在这地面之:“公主,是你先破坏我们之间的事儿”

慧伦公主单手撑在床,整个人连滚带爬地从床下来,望着地面凌乱破碎的叶子,不由得滴下一滴泪:“父皇,父皇”

这样的情形,陶菀感觉还是有点悲凉。

这时候,慧伦公主侧过头狠狠地盯着陶菀,她的双眼泛红,绝狠地说道:“我绝不会让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

陶菀双手一摊,微微一笑:“既然你都能知道我们的身份,那么皇会不知道吗若是他还是一个明君的话,必定会奉;反之,你和你们的百姓们一同在这片荒凉的地方等死”

慧伦绝不相信这样的事,她不相信,他不过是个商人而已。

陶菀笑着来到慧伦的跟前,弯下腰俯视着她:“信不信由你”随后又附在她的耳畔,嘀咕了一句,等直起身子之时,见到的便是慧伦公主变幻多彩的神色。

“公主,莫要做傻事了”陶菀忽地语重心长地说道,“面害你的人也许还能应付,要是暗地里使绊子的,可不那么好应付喽公主,你还是个多疑的人啊”

慧伦公主忽而觉得自己很悲哀,似乎所有的人都能够利用她,而她还自以为是,她苦笑了声,但紧而的便是浓浓的恨意。

陶菀退了开去,来到楚风的身边,双眼却一直锁在地的人身:“公主,莫要恨错人了”

慧伦公主丝毫不去理会陶菀的话,只是用自己的手将地的叶子一片片的收拾起来,如同碎了的爱一样。她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可父皇却即便他还是想让她活着,父皇啊,你是在怕些什么,为什么幺儿不能健康地活着呢

“你告诉我一件事”慧伦公主忽然开口问道,“他们是不是挟制了父皇,不然他不会这么久不来看我”

这她怎么知道,陶菀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让你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的人可不时什么好人。况乎区区几日,动心,你是不是见过的男人太少了而且我也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好男人,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一个计谋而不顾他的结发妻子怀孕才8个月,硬生生地让他娘子剖腹取子。当然,你或许以为我撒谎,你若真要嫁他,我绝不反对,因为我早和他离了。”

离慧伦公主眼神之明显带着不相信,明明听那些宫女说他们的关系来的很好:“你是在诓本宫吗”

“爱信不信,反正呢,你嫁过来肯定是正妻了”陶菀不打算继续和这公主纠缠了,“你好自为之,莫要走错路,到时候真没有人救得了你。”

陶菀将楚风抗在自己的背,而后走到慧伦公主的面前,淡淡地说道:“算我善良,不计较你算计我们的事儿,送你最后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慧伦扭过头,望着那弯曲的身子渐渐地消失在殿门口,口咀嚼着她丢下的最后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七十章静观其变

陶菀这一出大闹公主殿的事儿,她明白过不了多久会如同涨了翅膀一样飞满各个角落,各种版本都有,但又何妨呢大不了偷偷地窃取牧靡草喽,没办法,谁让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进去看到那种情形,想着好好的整整那个病怏怏的公主,谁让她想要设计陷害楚风,呸呸呸,她可不是因为楚风要被人家强才去,她只不过是咽不下那公主算计她们的这口气。

对,如此而已这般一想,陶菀的心觉得好受许多了。

只是,眼下这个烂人怎么办这一头昏睡的模样,让陶菀很是无语,她很想揪起他耳朵,在他耳朵附近狂喊:“你丫都差点被人压了,怎么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哎,陶菀叹了一口气,朝着外边望望,算了还是去江雨楼躲一阵子,至少得等到这烂人醒过来再来做决定了。她再度扛起他望着那条暗道走去,哪料走了一半路程,之前的那个女人正站在前边。

陶菀停下脚步望着她,疑惑地问道:“你是在等我们”

“是我奉主子命令在这儿等你们”女人淡淡地回答。

“等我们作甚”陶菀甚是不解地询问道。

女人看了眼陶菀背的男子,随后道:“主子不欢迎他去。”

陶菀偏过头瞟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的男子,照理来说他是那女子的侄子,而且他现在又昏迷不醒,应该立刻把他接过去才是最正常的,怎么会不欢迎呢

“那么我呢”陶菀腾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她欢迎我”

“主子没有说”女人如实回答。

陶菀嘴角抽动了下,这人做事应该很呆板,不太可能通融,如今那一方想来是得罪了,这边的看来是千万不能得罪,不然真要遭殃了。

陶菀扯开笑容谄媚地说道:“谢谢这位姐姐,但陶菀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他一直昏睡不醒,不知姐姐可有法子让他醒过来”

女人没有立刻开口,也没有再次有所动作,只是盯着陶菀看了许久方才说话:“我得回去问问主子,若她说让他醒,我便想法子让她醒;她说不醒,恕我无能为力。”

左一个主子,右一个主子,她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吗这算是忠诚呢是忠诚呢还是忠诚呢陶菀很是无语,但脑子很快又转了过来,她刚才说的是主子说让他醒,她会有法子,那也是说她很可能是知道楚风咋回事喽现在只等着审批而已,审批一过,万事

“那劳烦姐姐去问下你家主子,我在这等着便是”

女人淡漠地点点头,返身离去。

悠长的通道之,有着幽暗的光线,却让人不知道这光线的源头是从前边的出口照进来,还是在这儿某个地方搁置着蜡烛。

陶菀将背的人放了下来,让他靠坐在墙壁,借着这幽暗的光线,陶菀细细地打量着他,接着口喃喃而语:“那公主眼光也忒差了点,面色苍白,容颜消瘦的人儿,她怎么看了呢若是换做以前那白衣翩翩的男子,那也还过得去,好歹还是楚国第一帅,如今,哎,哎”

陶菀边说边叹气,但话锋一转,“你丫子,不是说不给我填麻烦吗怎么时刻都在给我添麻烦呢不是说能力很高吗怎么才两个时辰让人放到了看来你呀是一个只会纸谈兵的人儿,也不晓得你以前是怎么干事的,难不成都是长歌他们帮你的吗”

江雨楼,其实只是西域皇宫之的一座殿宇,只不过里边的女子来自楚国,为了让她能够时刻感受到那儿的气氛,那皇便让人仿造了江南之景,还命名为江雨楼。

那自称是葶苈公主姑姑的女子,已经离开那亭子,正立在一花丛之前。

“主子,他们的确来了”女人走到她的身后,恭敬地说道,却再也听不出是否还夹杂着其它的情绪与感觉。

女子伸手扯了一片花瓣,放在手,指腹慢慢地摩挲着,很立刻用指甲将那花瓣一分为二,她一翻转,花瓣倏然飘落在地,这才不疾不徐地说话:“魑姬你恨他们不”

被唤为魑姬的女子轻愣了下,但立刻回答:“奴婢忘了恨”

“忘了恨”女子好似很满意她的答案,淡然地点点头,“这般最好但你有想过为魅姬报仇不”

魑姬的眼神闪躲了下,却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奴婢有想过,但忘了恨,便也不想,毕竟魅姬她也有错,三番两次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女子轻笑了起来:“你倒真是深得我心啊但是,有时候还是别太聪明的好,毕竟你是我的人,你若违抗,我想我有更多的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反之,你如现在一样活着,当然你太拘谨了”

“是,奴婢明白”

“好了,魑姬,救他们吧,他不能死,不能伤”女子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花丛,朝着屋子里缓步走去。

魑姬恭敬地回道:“是,奴婢明白”魅姬有一半也算是她咎由自取,违背命令也罢,却还跟随了那个人,那人虽与主子关系看似不错,可究竟如何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陶菀絮絮叨叨的功夫还是挺强悍的,一直从那女人离开到回来,她还是在嘀咕着,但意识到面前多了个人的时候,立刻闭了嘴。她站起身子望着魑姬,谄媚地询问道:“怎样,你家主子有说什么不”

“救他”魑姬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随后走到楚风的面前,伸手撑开他的双眸,又从怀掏出一颗夜明珠,细细观察了下,而后抬起他的手把脉,眉头微皱了下,“他毒诱发他体内的寒毒了。”

“那可有法子”陶菀急迫地询问道,“你主子说要救他的”

魑姬愣了下,扯动了下嘴角,淡语:“无能为力,他寒毒时间太久,已经无法根除,我只能将他身的另一种毒解去;若真想要彻底解除寒毒,那去找鬼才,他或许有办法。”

鬼才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说过,陶菀对这个名字有点小印象,却也记不太清楚。

“那你先把他身的另一种毒去除”陶菀急急地说道,至于寒毒到时候再说,问问他是不是知道这鬼才是谁。

魑姬点点头,将手的夜明珠放到陶菀的手:“拿着它,替我照亮”她一边说,一边将楚风的衣衫给褪去。

陶菀情不自禁的偷瞟了眼魑姬,她面不红,心跳好似也未曾加快,她对男人没反应吗还是楚风压根不入她的眼。

魑姬的手指在楚风的身游离着,远看动作好似很暧昧,近看却可以发现,她的指腹一直在他身体的穴位按着,指尖的跳动并不是很快,但力道好似很足。

片刻之后,她拉回了楚风的衣衫起身拿回陶菀手的夜明珠,淡漠地说道:“你们留在这儿,至于吃喝用,我会让人给你们送来,等着外边的风头小了,再出来便是”

陶菀看着自己手的夜明珠被她拿着放回怀之时,她的眼里心里都依依不舍,夜明珠啊夜明珠,那可是钱啊钱在她的手溜转了一会儿,便又跑了。

魑姬完全没有理会她,看了几眼之后走开了,只留得他们二人在这幽暗幽暗的通道里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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