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许念吃了早饭，打算先去公司，然后再去一趟巡捕局，询问一下许阳的情况。王佳颖那里，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如果王佳颖有办法，也不会把她昨天堵在许瑞凌的病房门口了。
早上王佳颖肯定没过来，许念打算去看一眼许瑞凌就走。刚走到许瑞凌病房门口，就来了电话。许念一看，是褚鸣打来的。
她马上接通，顺势转过身往走廊尽头走去。
“褚律师，难道是你改变主意了？”
褚鸣轻笑一声，说道，“是的。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我事务所来一趟，我们商量一下之后，还需要你陪我再去一趟巡捕局。”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许念有些意外，不知道为什么褚鸣突然改变了主意。但这不是她现在想去探究的。
她还是先去了一趟病房，看了一眼许瑞凌，说道，“爸，事情可能有些转机了。你快点醒过来吧。等我忙完，我再好好陪你说话，我得先走了。”
许念说完，赶紧出了医院。
她昨天已经交代了温雨还是租一辆车。出去的时候，找到了车，赶紧上去，让司机载她到鸣人律师事务所。
前台的小姐大概已经知道许念要过来，见到她，忙迎了出来。
许念问道，“褚律师现在在办公室吗？”
“在的。我带许小姐过去。”
“不用，我认识，那我……”
“许小姐请，褚律师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好的，谢谢。”
许念很快到了褚鸣的办公室门口。褚鸣看到她，准备过来迎接，许念已经推门进去，她语气中难掩欣喜，主动伸手，“褚律师，我很高兴，你能改变主意。”
“许小姐，先请坐。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
“那好。我这人做事最讲究效率，那我们也不寒暄了。有关许阳的案子，许多细节还不知道，你这里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一遍，我再考虑定一个方案。”
许念点头，然后说道，“许阳出了事之后，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他那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但应该是把大多数情况都告诉我了。而且当时案发现场我也去看了，我知道的应该和J察差不多。当然我还不清楚这两天J察那里有没有进展。我本来也是打算今天去看一眼许阳的。”
“许小姐思路很清晰，我想这对我很有帮助。那么我们接下来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许念说道，“根据许阳和我说的。当时他的前女友，也就是那个死者，叫钟莉莉，找了许阳。许阳最近有点忙，也没有反对，就过去了。结果到了酒店之后，才知道钟莉莉是有别的目的。她告诉许阳，她有了许阳的孩子，和许阳商量怎么办。许阳一开始有点怀疑，所以和钟莉莉吵了几句。后来他又回过神来，然后打算洗个澡冷静一下。等他出来，准备和钟莉莉再好好说，结果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钟莉莉已经死在他身边。而他的手上，还有一把水果刀，应该就是凶器。许阳和我说的，也就这些了。”
“那依照你的了解，许阳会有杀害死者的可能性吗？你不要介意，这种问题我必须要问一问。”
“我当然相信你的专业，褚律师，你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许阳的话，我和他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其实就是个浪荡公子哥，私生活有点混乱。但其实他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太懂事，也没什么担当。要说他和别人打架，我都不太相信，更别说杀人了。但我也知道，这些其实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毕竟这只是我的客观判断。谁也不能保证，许阳会不会激情杀人。我说的只是我的看法，褚律师。”
“许小姐说话有条理，也不是一味的主观，倒是有点当律师的潜质。”
许念失笑，摆摆手，“术业有专攻，这一点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褚律师，你觉得现在应该从哪些地方下手？有需要我办的地方，我一定会帮忙。”
褚鸣考虑了一下，说道，“眼下我有几个问题，也是本案的关键问题。”
“褚律师请说。”
“第一，这死者口口声声说怀了许阳的孩子，这件事可以求证吗？如果是真的，那么许阳杀人的可能性就降低了很多，如果是假的，那对许阳就很不利。”
“我明白褚律师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我也无从求证，希望警方那边可以查明。”
“这一点我会和J察那边沟通。第二个问题，许阳既然是钟莉莉找过去的，那么这件事有没有人能证明。且在这过程中间，有没有第三个人出现。如果有，那这个案子就会有转机。”
许念点头，“这个得要酒店的监控了。我是觉得会有第三个人的，布好了这么一个局，害了许阳。”
“那么第三个问题，就是和这个人有关了。按照这个思路，这个人要么是为了杀死者，要么就是和许阳有仇。那现在就要调查许阳和这位死者的人物关系了。”
“这些我不清楚，不过许阳的母亲，就是我那位后妈可能会知道一点。至于钟莉莉，那可能要靠褚律师了。”
“好。这三个问题至关重要，我们一个一个解决吧。不过许小姐，恕我直言，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对许阳是很不利的。至少目前，物证，动机，都是指向许阳的。”
许念浅浅一笑，说道，“要不然怎么会想到一定要请褚律师呢。”
褚鸣说道，“感觉许小姐还是比较乐观的。据我所知，许小姐好像和这位继弟关系并不太好。”
许念说道，“褚律师还真是什么都直接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毕竟我家那点事，知道的人也不少。许阳虽然我不喜欢他这个人，但他不是也姓许么。不想我自己，为了我那还在昏迷的爸，我也得帮忙。我爸要是醒过来了，也肯定要尽全力去帮许阳的。而且我是真的不相信许阳杀人，就当做好事，还他清白了。”
褚鸣点点头。
许念比褚鸣还急，说道，“褚律师，咱们也别耽误什么时间了，要不现在就去巡捕局见许阳吧。我其实身上还有很多事。”
褚鸣点点头，起身，说道，“许小姐也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不过，在我们出发之前，你还有个人要见一见。”
“嗯？”许念皱眉，“还有人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褚鸣勾唇，然后走到旁边的一扇门前。那是个小的休息室，方便褚鸣有时候太累在里面休息。许念倒没在意。此时看到褚鸣走过去，敲了敲门，对着里面说道，“还不出来？”
许念好奇的看过去。
门打开，有人走出来。
许念起身，有些吃惊。
褚赫笑着走出来，说道，“我就说我们今天会见面吧？不过哥，我都跟你说了，让你别说我在这。我是打算晚点去医院找她的。”
“难不成准备做好事不留名？可不像你的风格。”
“就知道你靠不住。”
“哥？你们两个……”许念指了指两个人，惊讶不减。
褚赫走过来说道，“还没和你正式介绍过，这位褚鸣褚律师，是我一直想摆脱褚家的亲哥哥。”
许念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褚鸣突然改变了主意。是褚赫出面说服了他。
褚鸣既然是褚家的大少爷，那他根本不会在意得罪霍家而造成的损失。
许念失笑，褚鸣也是姓褚，不过她从来也没把他们俩联系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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