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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能寻到”苏沉央追问。
“说不好”赵立摇头,“那还是住在城东时的事了,后来因为楚思嫣一直到城东宅中闹腾,我便带着素娘搬到这偏僻小巷来。搬家时十分匆忙,当时我在跟王爷办一个案子”
他说着转向楚知白,“就是黄家岭恶匪案期间”
楚知白点头。
“那段时间我忙得天昏地暗,都顾不上回来。搬家之事都是素娘张罗,那铁绳有没有扔掉,要问她才知道”
赵立说完,忙命人去叫素娘。
厨房的伙计过来回道“大人,夫人带人去隔壁院子搬酒去了,她说要将珍藏的那坛女儿红搬出来给王爷和苏姑娘喝呢”
“隔壁院子”苏沉央下意识问,“隔壁住的是谁”
“隔壁没人”赵立笑着摇头,“那家人搬走了,我便将那处也买下来了,这院子太小了,将来若是有了孩子,肯定住不下的所以打算将来打通”
他话未说完,就听院外厉弘大叫“你这酒,从哪搬的”
搬酒的下人被他问得一脸懵,走在前头的素娘闻言冷笑“这可真是好笑我们从哪儿搬酒,难不成也跟你查的案子有关吗厉大人,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连我们吃喝拉撒都要管着”
“谁要管你们吃喝拉撒”厉弘不耐烦道,“只问你为何要从隔壁搬酒隔壁难不成也是你们赵宅的”
“是我们的又如何”素娘怒道,“我们买宅院也犯法吗”
厉弘本来蔫头巴脑的都打算撤了,听到这话又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起来。
“买宅院自然不犯法”他咕咕笑,“谢夫人提醒我们这就去隔壁搜查”
“你”
素娘万没料到,自己只是搬一坛酒,竟又引得这人发疯,气得眼圈都红了。
“素娘,无妨”赵立快步走过来,安慰道“咱们好好的人何必跟疯狗一般见识他不嫌累他便去搜莫要管他我们只管喝酒赏花”
“可这也太欺负人了”素娘委屈道。
“他搜不到自然就死心了”赵立不以为然,“你别生气了,我问你件事,你可记得我们家里有一团渔船上用的铁绳,放在哪儿了”
“铁绳”素娘皱眉,“我怎么没有印象”
“就是那种黑色的绳子”赵立比划着,“很重”
素娘仍是摇头“记不起来了当时搬家,家里一堆杂物,后来你买了隔壁的宅子,我就让人把杂物间的东西,都送到那边了啊,大人,都是我不好,早知会惹得他发疯,我就不会搬酒了倒叫他又恶心了咱们一回”
“他最后恶心到的,只能是他自己”赵立不以为然,“行了,你忙去吧不要再想这事儿,他疯够了,自然就走了”
“那我去瞧瞧他们菜做得如何”素娘点头自去。
很快,厨房的菜便陆续端上来。
先上了几道凉菜,味道十分鲜美,尤其其中一道海蜇萝卜丝和虾仁,更是格外鲜美。
“这海蜇和虾米是我特地托人从老家带来,我们东海的海鲜也算是大楚一绝了王爷,苏姑娘,你们多吃一点”赵立忙着给他们布菜。
“的确好吃”苏沉央点头,“府上的厨子手艺不错啊”
“这手艺,我们家厨子可没有”赵立炫耀道,“这几道菜是素娘做的她自幼生长在海边,做起这海鲜独沽一味”
“原来夫人也是海边人啊”
苏沉央瞬间想起卧房中的那幅大壁画,脱口问“那大海壁画中的女子,便是她吧”
她本以为赵立会否认,因为那女子容貌跟素娘全无半点相似之处。
可赵立却含笑点头“正是她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最爱在海边小舟里打发时间有一回两人躺在小船里睡着了,那船儿就在海上飘啊飘,我睡得正迷糊,忽然觉得不对劲,睁眼一看,吓得魂魄差点出了窍”
“怎么了”苏沉央追问。
“我们不知何时,竟然飘到了深海而离我们小船不远处,一条鲨鱼正朝我们游过来”
赵立说到这里抚着胸口,仿佛心有余悸,然而那唇角却不断上扬,仿佛跟心爱女子共历凶险,也是一桩美事一般。
“天哪”苏沉央惊叫,“那你们当时是如何脱险的”
“这个,说来话长”
赵立不知想到什么,面色瞬息多变,似是忘了面前还有楚知白和苏沉央,半晌未语。
不远处,端着菜正往这边走的素娘,听到他的话,脚步也微微一滞。
一旁的青茵见了,忙小声劝道“夫人,不过是些旧人旧事罢了,不必在意”
“呵”素娘咧嘴笑,那笑意无限凄凉,“青茵,你说,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他还记来做什么”
“这正说明咱们大人情深意重啊”青茵巧言相慰,“也只有深情之人,才会这般夫人且不用管这些了,她便再怎么好,终究不在人世了,夫人您不必跟死人计较您跟大人,还有那么多年的好时光呢”
“好时光”
素娘显然没听进她的话,面上的笑容,愈发悲怆,眸间泪水又瞬间盈了眶。
“青茵,你把这菜送过去吧”
她把托盘递给青茵,掩面踉跄而去。
入画正好端着菜也走到这儿,见她泪水涟涟,哀叹道“咱们大人又发癫了吧”
“可不是”青茵哀叹,“大人哪哪儿都好,唯独这点最伤人也不怪夫人难受,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把夫人当成了替身”
“你又瞎想”入画轻唾了一口,“那也得长得相像的人,才有资格做替身啊咱们夫人跟画里那位姑娘,可没半点相像的地方不光脸不相像,就连出身也全然不同,咱们夫人这辈子都没见过海呢”
“也是哦”青茵咕哝一声,“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快把菜送过去,去安慰夫人吧”
素娘一路落泪,又唯恐被人瞧到,只挑那人少的地方走。王妃手段高,该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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