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出去！少放辣就少放辣！钱你拿走！”老板摆手，“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二个真是没用，长得这么好看，一张脸连个小姑娘都追不到！”
慕栖宸：“……”
这人话怎么这么多。
慕栖宸回到桌子时，盛烟又写了一个新菜单，菜单上写着烤几只羊每只羊，什么口味分装如何，晚上送到他们现在所住的酒店里。
看分量，显然是把纪录片拍摄组的所有成员都包揽了进去。
盛烟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份儿，但是只有自己工作室的人特地问过口味。
她一向会为人处事，在这些方面，只要她想，就不会出纰漏，也因此盛烟的人缘才让人想象不到的好。
烤羊羔上桌，盛烟把自己手写的菜单记录递给老板，提前付了钱。
“小姑娘，你试试这肉，够不够辣。”老板将预定菜单揣进兜里。
盛烟尝了一口，羊肉劲道，没有膻味，肉质烤得恰到好处，细而嫩。
“好吃。”盛烟说，“不过感觉不够辣，可能是我平时吃的比较辣。”
老板就等着盛烟的这句话，他特地看了一眼慕栖宸，对盛烟说，“你这个朋友特地跑到后厨来跟我说少放辣。”
慕栖宸：“……”这个人的嘴巴长起来是专门说话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盛烟疑惑的看向慕栖宸，“你去说的？你刚才就是去给老板说少放辣？”
藏不住，慕栖宸只好承认，“盛烟，这边天气干燥，你才来这边没多久，身体还没完全不适应，不要吃过辣的食物。”
就算是以往，慕栖宸也不让盛烟吃过辣的食物，因为对肠道黏膜不好。
老板的生活日常却未得到满足，见盛烟和慕栖宸没有其他的吩咐，回到后厨烤自己的羊肉，走路的时候嘴里还悠哉哉的哼着本地的歌。
从昨天开始，盛烟其实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栖宸。
但是慕栖宸今天的种种行为，直到现在向她不得不直视这个问题。
“慕栖宸……”盛烟放下剃羊肉的小刀，一边用湿纸巾下手，一边组织语言。
慕栖宸也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默的看着盛烟，仿佛是等着她的裁决。
“慕栖宸，我对你没有怨怼，但是，对于我们的过去，我感觉是异常漫长的挣扎和成长。”
慕栖宸说，“小烟，我说了，这是一个完全新的开始。忘掉过去，好吗？”
“那如果，这个开始没有结果呢？”盛烟隔着一张桌子，望着慕栖宸的眼睛，“慕栖宸，我、我觉得有些惧怕，我感觉我自己已经失去了对爱情的热情，以及接受被爱的勇气。对于情感知识，我觉得很疲倦。就算现在是重新开始，也可能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我不需要你给我结果，盛烟。你只需要给我一个机会。”慕栖宸想了想，退而求其次，“你可以把我当朋友。”
一个知道对方喜欢自己，时时刻刻觑视自己，怎么可能把对方当朋友？
盛烟觉得慕栖宸是在说梦话，但是她找不出来反驳慕栖宸的话。
因为她扪心自问，她对慕栖宸这个人的确不排斥。
如今拒绝他，只是她觉得自己不能给慕栖宸想要的。
但是盛烟更知道一点，那就是慕栖宸不会因为自己的拒绝放开自己。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有时候，以进为退，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下午还有拍摄任务，两个人没有耽搁很久就回到酒店。
盛烟领着自己的组员出发，在车上告诉他们，烤羊肉要晚上才到。
“你们看起来对烤肉没什么兴趣？”盛烟见自己说完，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那家烤羊肉很好吃，比我在帝国都吃过的都好。”
“烟姐，你觉得那个烤羊肉好吃，该不会是有什么心情滤镜吧？”阿丙在其他人的怂恿下开口。
“什么心情滤镜？”
“吃这个烤羊肉，你是不是和慕先生去吃的？”另外一个员工接嘴，“人吃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感受，这就是心理学上的心理作用。慕先生陪着你，你心情好，也就觉得羊肉更好吃。”
其他人兴致勃勃的附和：“就是就是！”
盛烟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就是想八卦她。
“那今天晚上的羊肉你们也别吃了！”
“别啊烟姐！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嘛！”主要不是工作上的问题，这些人根本不怕盛烟这个平易近人的老板。
“就是啊，烟姐，不止我们在猜，现在整个摄影组的人都知道穆先生来这边找你了，大家都在讨论呢！”
“可能不止摄影组，也许模特组策划组后勤组……整个纪录片拍摄组都知道了。”
整个纪录片拍摄组上百号人，大家都知道了？
这些人这么闲？有这闲工夫不知道好好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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