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靠脸吃饭

卓灵很是无辜地眨眼，“您忘记了，咱们约好在这儿见面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约好、”意识到卓灵是谁后，石毅顷刻间瞪圆了眼睛，指尖颤抖地指向卓灵，感叹：“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哪儿都有你”

“没办法，谁让我学什么都很容易钻研到底呢，”卓灵笑着感叹一句，没因为石毅话语中有些许愤恨感到丝毫不悦。

石毅想到自己来这儿找她的目的，即使小师傅本人和想象中大相径庭，却还是为了能够学到技术立刻变得恭顺起来，笑着附和卓灵的话，“你的确是我见过第二聪明的人了。”

卓灵情不自禁追问一句，“那第一是谁。”

“当然是我自己了，”卓灵正想要在内心翻上一个大大的白眼，就听石毅接着说道：“虽说我会的东西也许没你多，但在程序这一件事上的钻研深度，一定是比你强的。”

这算是卓灵听到过为数不多，拿阅历和年岁压人的话，却没有觉得反感的。

毕竟，石毅在程序界的确是个大师，而且研究这件事的时间要比她多上许多。

之前，卓灵还稍稍犹豫过，若是这个石毅实在磕不动，那她干脆就偷偷花大价钱给凌煜铮雇来一个高手做他师傅。

可如今，卓灵却觉着，凌煜铮的师傅非石毅不可。

因为，她在这个大师身上，看到了比程序技术精湛更优秀的品质。

他很有匠人精神，即使一件事情已经做到顶尖，却不会懈怠，依旧带着钻研精神每天刻苦努力。

还不会盲目自大，没有因为在一方面做得好被万人敬仰就高高在上，还会谦虚的学习不懂的地方。

卓灵想着：凌煜铮若是真的能拜他为师，学到的应该不仅会是程序一个方面的知识。

刚这么想完，就听石毅大师蓦地开口问道：“小师傅打算收我多少课程费”

石毅想着之前一个三明治两百八十八，这次估计是要翻上十倍百倍了。

却听卓灵突然笑道：“说好的免费啊”

“那是要我答应什么别的条件”石毅警惕的眯起了眼。

“上完课再说吧，”卓灵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当即问道：“相机都带了吗”

石毅觉着免费的东西其实最贵，原本还在犹豫。听到相机二字，却是顷刻间变成了渴望求知的心，哪里还顾得上之后的事情。

卓灵看到石毅大师打开身上背的普通双肩包，还觉着他是买了什么二手单反，才会这样随意放置。

却没料到，他从那个破旧的包里拿出了限量版莱卡，最高配置的哈苏，以及相机中的爱马仕。

怪不得都说摄影毁三代，单反穷一生。

若是让她买一套同样的，非得破产不可。

看石毅大师不过将他们装在一个普通背包里，想来买相机的钱就跟她咬咬牙买个牙膏中的爱马仕是一样的。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卓灵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心平气和的跟石毅讲起了各个相机的用法。

看她示范操纵时，石毅只觉：自己原本当块转头一样毫无用处的相机，在她手里已经化腐朽为神奇。

一个小时过后，甚至石毅自己已经学会了操纵这些难搞的相机。

他看卓灵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敬畏，忙问：“所以你费尽心思，到底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不同于刚刚，如今石毅的这句话，已经饱含了真诚。

他觉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他应该都能答应对方。

却听卓灵突然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就想让您亲眼去见见凌煜铮。”

石毅听见这话，不禁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问：“就这样，没有别的了”

“对啊，不过，”卓灵犹豫了一瞬，继续笑着说道：“如果见了之后，您还想收他为徒，那我也没别的意见。”

“你怎么就那么能肯定，我就愿意接收他”

“因为，”卓灵笑了笑，心里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隔了一会儿才问：“您觉着我怎么样”

“聪明伶俐，小脑袋瓜儿转得快，”石毅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心里甚至想：若找他拜师的人是卓灵，此刻他应该已经答应下来了。

毕竟，跟这么聪明的人相处，不仅是她能学到东西，自己也可以收获许多。

可凌煜铮么......

卓灵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很快补充一句，“凌煜铮这个人，虽然没我聪明，也没我好学，可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石毅连忙好奇地问：“是什么”

“就是，”卓灵垂下眼，想到凌煜铮时嘴角微微染着笑意，一字一句道：“只要他认准了一个人，就会百分百对他好。”

石毅听她的话难得心动了一下，沉思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明天下午，让他来见我吧”

“这个要您自己去安排啦，”卓灵说出了让石毅感到意外的话。

看他惊讶的抬起头，卓灵才继续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安排凌煜铮在机缘巧合下和您见面，但不能被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今天过后，咱们俩也装作陌生人吧”

“这又是为什么”

石毅之前始终觉着，这小姑娘是因为喜欢那个叫凌煜铮的，才会为他做这么多。

如今看来，卓灵对凌煜铮的感情远远超过了喜欢的高度，上升到另外一个层面。

也许是共生，也许是精神支柱，可看卓灵的眼神，丝毫没有再要透露更多的意思，石毅也只好识趣的不再去问。

隔天，石毅按着卓灵之前说，凌煜铮下午经常会在的篮球场，果真找到了他。

让石毅感到意外的是，这是个比想象中俊朗许多的男生，也就是，未来就算是靠脸，也能过得很好很好的人。

石毅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年纪就想要学习程序。

不过，他今天也不是特地来问这些的。

为了达到今天的目的，石毅还特地装扮了一下自己，如今已经镇定从容的走向了凌煜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