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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老师,我可以参加么?

《凡声曲》

最后我在学校的侧门见到了李芮伊,她并没有说什么很难过的话,只是告诉我她看了很多那边的生活习惯,还有天气。我没有去过四川,我只听说那里很潮湿,很多人爱吃辣椒,有很多美食,大熊猫,不由得又想起小学时发生在那里的地震,当时让年幼的我们对地震一词无比的恐慌。

“这个送给你”她从自己的头上把自己的头绳扯了下来“手伸过来啊”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又示意我把手伸过去。

“我不会扎头发,你给我这个好像没什么用”我虽然嘴上开玩笑这么说,但我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哈,封印。”然后她把头绳套在了我的手腕上面,冲我做了一个鬼脸。“以后你有头绳了,就不用再去扯沄苏的头发了,是不是呀陈东?”

“额。。。我其实不是对你们头发的味道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我就是”

“就是喜欢沄苏对不对?”她没有听我说完,只是打断了我。

“没有吧,我也不知道,我看起来像是喜欢她的样子吗?我没发现啊~”我也不知道面对她的问题我是不是一种狡辩。

“得了吧,你这种木头一般的人,你能懂什么?”她笑笑,但是笑容中难免有一丝的失落感。

“周五你让我唱的歌,给你录好了。”我给了她一张外接的存储卡“你有读卡器的,对吧?这个也可以直接插手机的”

“我还以为你会当面唱给我听的”

“不了吧,在这样的地方,这么多人,你。。。我唱不出来”

“你这个封印好像有点扎手”我转移话题,来回摆弄着,感觉到这个粉色头绳并不是特别的舒服。

“额。。。我可是刚洗干净的,你爱护点,平常记得洗。”她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接她来的车子已经到了,白色的丰田SUV。

“走啦走啦陈东,快用校服挡住头绳,别让我爸爸看到。”说完她拿着自己的书包跑上车。

“什么感觉啊陈东,有没有心里被重重的击打一下?”过来的还是时兴和皓阳

“怎么,上次的家长会,给你开的够开心的吧?这么看来,你回去以后受到了嘉奖?”我还是避开了话题。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人家姑娘专门和你道别,看看你的样子,深情一点就不行吗?”

“哎算了算了,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情,想的怎么样了?”班长看我面露难堪还是打断了这个话题。

“你们为啥想让我去啊,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看起来很有唱歌的天赋吗?”我不由得有些烦躁,他们好像想让我难堪。。。

谁知时兴他居然少有的严肃了起来“是她想让你去,他指了指芮伊离开的方向。”

我不由得一怔,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皓阳,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了。

“她?她想让我去,你们两个怎么知道?”马路边的砖头松动了,我用脚踩着,来来回回的活动着,心里等着答案。

“她早就知道她要离开了呗,有些话,她觉得说不出口,想找我们两个帮忙。那天说校庆选节目的事情,她就问过我,能不能让你参加,感觉你真的很喜欢唱歌,虽然觉得每天听你唱歌很烦,但是不介意走之前再听一次。”我从班长那里听到了答复。

我想起小学的时候我是那样的渴望有一个很广阔的舞台,然后可以唱歌给很多人听,我想出风头,想让别人在意我,看到另一个我,渴望成为一个“风云人物”,但那个时候我也确实那么做了,小学的毕业季我也曾和同学朋友一起上台,六个年级三千多学生听着我们在抬上,在那里。。。蝴蝶飞呀,当时可能觉得还是比较风光有趣的事情,但是后来邻居家的同校同学和我说。。“你知不知道你在台上又唱又跳的样子真的非常傻,我看了都替你尴尬。”从那之后,我就在没有那样的想法。

“你在想啥?哎哎哎,愣住干啥?这不是在问你话呢嘛,你倒是说说啊。”他们两个见我没反应,索性也不等了,推一推我。

“你这个,让我想想好吧~”我知道我很想去,我可能也清楚我会去,但是我没有勇气就这么答应下来。

“想想挺好的,想想挺好的~”那一天就在时兴的附和声中回到了家。

然而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我并没有矫情什么,大概男孩子年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值得矫情的事情吧,换做是现在,那就大概率事件的要网易云了,也许情况严重的时候,还要在脑子里拍一部电影在睡觉都说不定。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第二天下午,明明一切都是如往常这般,我也享受着一如往日的宁静。没有同桌这件事情其实我也勉强还是习惯的,毕竟在芮伊没有搬过来之前,我也就是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的,现在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罢了。至于芮伊的前同桌,打赌输给我的俞任袁同学,曾提出要不他搬过来和我坐在一起,但是被我无情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我一个人。。。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直到音乐老师的出现,格局突然之间就被改变了,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长相五官和精致,比例搭配也很棒,人也很有气质。(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现在回忆里的样子了,当时的我怎么会关注她们的这些东西。)她和班主任殷老师同时的出现在教师的门口,问大家有没有愿意参加校庆演出的同学,可以投个节目,第二天去音乐和舞蹈教室审节目。

班上没有同学回答。。这个时候就是班主任的“艺术时刻”了

“咱们班柳归珉不是学电子琴的嘛,在省里还参加过比赛,去试试吧,还有韩渤同学不是学声乐的嘛,你们两个都去试试吧。”

我的心里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我在想自己还要不要去尝试一下,或许。。。努力一下还有的救,但是我。。。

我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桌面,那个原本属于李芮伊的桌子,现在无论是桌面还是桌子的抽屉里都再也没有他的东西,可能留下的,只有些许丝丝缕缕她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那里,可能是萦绕在那里吧,我也不知道是在那里,还是在我的思念里,再看看手里的头绳,年轻人的那种热血感突然上头,我觉得我要站起来了,我应该站起来的,对啊,我是那么的想站起来,我。。。

“陈东?你站起来干嘛?”两个老师和全班同学全都愣愣的看着我。

“额。。。”看样子是很难解释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举动了,所以索性我也就没有再犹豫什么,毕竟那时的我并不是一个可以拉下脸来说“没事,打扰了”的人。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露出了一个我自认为很有自信的微笑,然后问老师。

“老师,我可以准备一个节目参加么?审不过也没关系,我就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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