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492】决意

狱卒摇了摇头，也是说道“这天底下的疯子越来越多了。”说着，也是慢慢的走回了牢狱的大门口处。

牢头见着狱卒从死牢里面走了出来，也是对着他说道“怎么了，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安静了？”

狱卒对着牢头说道“老大，那个疯老头本来安静好几日了，这一下子不知道又是怎么了，又开始说起疯话了。”

牢头听着也是说道“这说话的疯子越多，咱们便也更好管了。左右都不过是疯子，疯子的话也是没人信的。”

狱卒说道“可是整日这般又哭又笑的，虽然从前关进死牢里面的人也有反抗，可是他也关进来这好几个月了，按理说也不应该如此啊。”

牢头却是笑了笑说道“这上面的人故意给霍青戎放在那疯老头子身边叙旧，为的不就是这一点吗。”

狱卒说道“他们两个人也没说什么，互发牢骚有什么用处。”

牢头也是说道“什么时候霍青戎也变成那样的疯子，就代表他真的绝望了。眼前已经有了一个例子在等着他，想来这样的一日也是快了。到时候，上面大人审理起案子，也会更加的舒心了。至于咱们，咱们就只做好咱们自己该做的，只管看住他们就好。”

狱卒也只好点了点头。两个人正说着，外面的铁门也是戛然打开。牢头见着，原是大理寺丞来此。

那寺丞见着守在门口的牢头，也是对着他说道“怎么样了，这死牢那边可是有什么动静？”

牢头说道“按照大人的吩咐，咱们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那边已经开始互相说话了。只是那郑先口出狂言了些，对着上面又是发着牢骚。”

寺丞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对着牢头说道“今日霍青戎可还说了些别的什么？”

狱卒在一边说道“未曾说什么，只是今日他好像有些力气，又开始想着求见陛下了。”

寺丞听着也是说道“他还想着求见陛下吗？看来这执念还真是不小。”

牢头听着也是说道“他这是刚进死牢，这刚进死牢里面的人总是对外面的世界还有幻想。以为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出了这死牢，殊不知，只要是进入了死牢之中，除了死这一条路，没有任何一条路能够让他出去。”

寺丞说道“他也是未必天真，而且陛下昨日还邀请群臣议政。这件事，想来也应该是会有转机。”

牢头听着，也是对着他说道“大人，这件事真的还有转机吗？”七彩中文.qicaizw.

寺丞说道“转机是有，所以你们都得仔细点，若是真的不成，小心你们一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人也是面面相觑，寺丞也是转身说道“好了，你们就先继续盯着他们，小心一点，有什么情况尽管向上面汇报就是。”

两个人也是对着寺丞说道“是，大人，我们记住了。”

瞧着寺丞走了，狱卒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叫什么事啊，早先说要好好关照霍青戎的也是他。这会子要咱们好好注意的人也是他。说的话咱们都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哪一条了。”

一边的牢头也是说道“傻子，这还不懂，这霍青戎毕竟是朝廷一品大员，就算是死，也得给个体面的死法不是？叫咱们注意点，不是叫咱们虐待他。何况在卫州的时候，上的刑具已经废了他的武功，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咱们也不用怕他什么。瞧你这胆子吧，都说了，这进入死牢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的。左右人都是要死的，至于几时该死，就不是咱们能说的算的了。你呀，还是赶紧去那边好好盯着他们吧。”

狱卒听着也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我这就去盯着他们。”狱卒也是无奈的朝着大牢的深处走着。

而在皇宫太极殿之中，王公公也是小心的走入了太极殿之中。正在专心批阅奏折的皇帝，也是头也不抬的对着来人说道“叫你去问，你可曾都问明白了？”

王公公对着皇帝说道“回陛下的话，奴才刚才去大理寺探听情况，那大理寺的人告诉奴才，说是霍青戎在死牢之中一直都想要见陛下。”

吴梁低着头应声说道“他还说了什么？”

王公公说道“大理寺的人直说霍青戎想要求见陛下，还有就是郑先在牢里面也是处处口出狂言。”

吴梁扔下了笔，也是对着王公公说道“这郑先还敢口出狂言？他倒是挺有骨气，都拖了这么几个月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反抗朕呢。”

王公公也是说道“谁说不是呢，陛下，这个郑先真的是可恶，自己犯下如此罪行，还妄言陛下，妄言整个国家，真是可恶至极。这种人就该早日上刑场处决，若是再继续容留这种人活着，对于朝廷也是断断没有什么好处的。”

吴梁对着王公公说道“切莫再小题大做了，他心里对朕有怨，朕不怪他，西南边境之事，积久而来，并非是一蹴而就。但齐彬既然开了这个口，我总得是要给他一个面子的。毕竟这郑先也算是霍青戎一脉的人，杀了他也算是废除掉霍青戎的一脉势力。只是朕没想到，霍青戎这把柄这么快就抓住了，这倒是让朕有些为难。”

王公公也是对着吴梁说道“陛下，这郑先死了也不亏，虽然是陛下心里过意不去，但打败仗而归，叛军出逃也是事实。杀了他至少也能安抚一方百姓，与西南边境的军心，纵然陛下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朝廷上面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看来，牺牲掉一个泰州刺史，无疑是对整个局面最好的方法了。”

吴梁叹了一口气道“身为帝王，面对这样的残酷，却已经是心如止水了吗？朕也不想让着鲜血血流成河，但眼下，朕只能选择牺牲，保全大局。这样的苦果是朕自己的种下的，朕也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了。”

王公公瞧着这般的吴梁，也是叹了一口气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