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611】玉波剑

穆艾之听着林小七的话，也是对着他说道“你拿什么来跟我保证，她会永远的保守着秘密？她自己的事情，你又如何来向我保证？夫妻之间尚有藏虚，何况你们？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如果你执意要带走她，那么，你可以选择带走她的尸体。不然，当你走出这里之后。我便会让红灯阁的所有杀手，追杀她。”

林小七抬眼，瞧着穆艾之眼中的坚定。他也是对着穆艾之说道“先生，她不过只是一个姑娘而已。何况你都可以同意我离开，为何就不允许她呢？”

穆艾之听着林小七的话，也是对着林小七说道“你是你，她是她。”

林小七说道“这般说来，那先生若是有一天要怀疑我，说不定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得将我杀了。反正红灯阁的人天涯海角都会寻到我的足迹。何况你还有师父在。”

穆艾之对着他说道“你若是想要你师父能够安心，你便不该插手别人的事情。即便在一起共事的时间再长，你该管好的人，也应只有你自己才对。插手别人的事情，只会惹火烧身。”

林小七说道“能有什么火？即便这火就要烧在我的身上了，我也绝不会后退一步。即便是师父知晓了，他也一定会尊重我的决定。”

穆艾之对着他说道“你有勇气不是一件坏事。但在错的事情上执迷不悟只是愚蠢。”

林小七说道“那理由呢？就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屠夫捡来的孤儿，没有像他们一样的出身，甚至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从小到大，义父莫名遭灾被杀之后，我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我身在何处，都是如此。先生，我知道你对我幼时的教导。我在哪里无所谓。只要好友她能够……”

穆艾之对着他说道“你宁愿自己继续做鬼，也想要红灯阁还她自由。可你想没想过，当初是她自己，自愿加入红灯阁的。现在，你来告诉我，要她离开。说得轻巧，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除非她死，否则我是不会同意你的提议。”

林小七也是问道“先生，非要做到如此赶尽杀绝吗？”

穆艾之说道“这件事不用你来问我，你师父自己都会反驳你。出身月灵宫，我们又是什么好人呢？倒也非是赶尽杀绝，只是对你，我不希望我一番期望最终走向一条不归路。趁我现在对你还有那么一丁点感情的时候，你最好想好了你的选择。”

林小七听着，也是对着穆艾之说道“先生，我明白了。”

穆艾之笑了笑，又是对着林小七说道“夫人如今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们心里上面各自都有各自的打算，所以……”

林小七听着，也是一瞬间的惊愕。他对着穆艾之诧异的问道“你说夫人她，那难道……”

穆艾之说道“掌门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也根本不想关心夫人的死活。他想要的只有罗霄殿。而非是红灯阁，这地下的买卖挣的钱的确让人良心不安。掌门算是有良心的。这脏钱，他自然是不愿意赚。”

林小七说道“那红灯阁的其他人？”

穆艾之说道“玉生烟也好，夫人也好，风消影也好。他们都只不过是红灯阁的罪恶罢了。”

林小七怒然说道“所以说，既是现在的情况如此，红灯阁多半是维持不下去了。掌门执意恢复罗霄殿，那红灯阁的一切，都自然要永远的沉眠于寒江之下。”

穆艾之端起酒杯之后说道“夫人想要为了掌门谋一条更好的路。但可惜，掌门选择了与夫人背道而驰的选择。如今的红灯阁倒也不至于那么惨……”

林小七瞧着他，也是说道“先生此话何意？”

穆艾之对着他说道“既是夫人不在了，掌门嫌弃这红灯阁的钱脏，不如就由着他恢复罗霄殿。至于这红灯阁，倒不如为我所用。”

林小七听着，也是瞬间明白了穆艾之这一番话的意思。林小七也是试探着的问道“所以，先生是想要恢复月灵宫是吗？所以，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红灯阁的秘密，而是先生想要恢复月灵宫。所以才会想要保留这个秘密。无论如何，不管我今日做什么选择，她的命，都是一样的对吗？”

穆艾之说道“何必如此说的直白。她若是选择了跟在掌门那一头，便当我没说。可如今，你求着我来，也只是因为她目前受了伤，所以才萌生了退意。我说的可是对的？”

瞧着他的目光也是对着他说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欺骗我。”

穆艾之对着他说道“有的时候，欺骗只是身为长辈的关心而已。我不想让你介于这件事情的漩涡。有些事情，装聋作哑倒也是一种好事。”

林小七对着穆艾之说道“我知道我的存在只是红灯阁培养的工具而已。但我也是人，即便再冷再硬的心，那也是人！先生，我知道，无论月灵宫也好，正道武林也好。不过就是各自站在不同立场上的两种身份罢了。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的权力去规劝先生去改变自己的立场，但她已经看不见了，既是如此，那我在人世间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穆艾之捏着自己手上的酒杯，也是对着他说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就不想活了？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如此，倒不如当初杀了你更好。”

林小七听着也是一愣。

穆艾之手上的酒杯已经碎成了粉末。林小七瞧着，也是起身走到了林小七的身边。他将手放在了林小七的剑柄上。

林小七也是下意识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剑。

穆艾之对着林小七说道“这把剑，是当初我给你的。你可知道，这是一把什么剑？”

林小七说道“玉波剑。是先生的师尊留给先生的。”

穆艾之冷笑着说道“这把剑历代剑主，都是月灵宫的宫主。因为这一把剑，当初还闹出了许多是非。玉家如何选定继承人，但看家主身传之剑留在谁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