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667】怀疑

欧阳长恨也是走上前来，倒上了一杯新茶，放在了洛不醉的面前。洛不醉瞧着欧阳长恨也是说道“怎么，是知道人在何处，不想告诉老头子，便如此上赶着巴结着老头子吗？”

欧阳长恨也是说道“前辈，晚辈并没有那个意思。他们二人之间却有误会。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告知于前辈了。”

洛不醉对着他说道“你还能狡辩出来什么？”

欧阳长恨说道“晚辈的这个徒弟确实对落月是有爱慕之情。落月被慕言休出门之后，他知道了，便要去陪着她。也是因为落月没由多少时日了。为了成全徒弟，晚辈只能如此。”

洛不醉说道“这么一会，你便来与我编了这么一个故事来吗？证婚人是你，成全徒弟的也是你。你到底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欧阳长恨说道“晚辈不敢。晚辈也是后来才知道落月是月灵宫的人。正是以为如此，晚辈才不得不如此安排。那落月正是云尺素与城渊的女儿。而且心疾缠身，如我门内也一直都是本分的。所以我想，即便她有什么打算，我也断不能让她走上错路。毕竟她也是云尺素的孩子。就算她的生母罪大恶极，但至少这孩子也是无辜的。”

洛不醉也是笑道“她无辜，那难道那些死去的百姓就不无辜吗？这是她该承受的恶果。非是我们的错。”

欧阳长恨说道“无论到底是不是恶果，她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前辈如果想要为了弟子报仇，就让晚辈代替她来吧。”

洛不醉说道“包庇有包庇的罪，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徒弟。老头子又何偿不是如此？只是做人走该有个限度。到底什么才是恶，什么才是义。月灵宫的人救老头子一命，老头子记得。可是老头子也不会忘记，月灵宫所做的恶。还有挚友之死，想来你蝉阳教也是与月灵宫有同样的恨。你的师弟师妹，如今就只剩下陆欣那丫头。你们二人在这人间了此残生，互相怨憎。我竟没想到，你今日能这样以德报怨。”

欧阳长恨说道“前辈说的好，月灵宫是罪大恶极，可当初，不也是救了前辈一命吗？”

洛不醉说道“为了救老头子一命，害了好友。玉女千鸢对我有恩，可老头子对她却有恨。若非是她。老头子死也就死了，两位好友至少也能平安，至少不至于连面都难寻。可她救了老头子一命，却把好友的心给拿走了。她让好友一身清名染上污痕。以至于让好友越陷越深，终是不可自拔。然而救了老头子一命，也改变不了她的罪孽。心冷绝情，教出来的徒弟也是笑里藏刀的狠毒。段红花至今还未有什么消息，当年那一场祸事。他杀的人亦不在少数。”

欧阳长恨说道“前辈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斯人已逝，生者仍在，报仇固然重要，那落月并未参与当年的事情。她只是利用之间一个无处可存的可怜人。”

洛不醉说道“你为了他们开脱罪名也真是煞费苦心。这月灵宫的人聚在京城里面，难免有什么动作。老头子现在老了，不愿意动弹了。人也自私了，你说的这些，老头子能听明白。虽是老头子不认同你的观点。但老头子也知道，人和人注定想的总是不一样的。你若是像你师父那样，你也管不会是今日的样子。但总归冤有头债有主，你护着她，也就等同于护着她的同伙。”

欧阳长恨说道“并非是晚辈护着她。晚辈只护着自己内心的己见。”

洛不醉说道“什么师父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也就只有你，能教出这样不顾伦常倒行逆施的徒弟。”

欧阳长恨说道“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有得到过，所以格外心疼后辈。前辈不也是如此吗？为了自己的徒弟寻上门来，不问缘由，只问结果，前辈做此，与晚辈又有什么不同？”

洛不醉沉默了一会，也是对着欧阳长恨说道“你这人倒是数落起来老头子的不是了。”

欧阳长恨对着洛不醉说道“岂敢岂敢，晚辈不敢对前辈妄加造次。只是如果前辈真的对晚辈看不惯，以前辈的脾气，怕也不是该敲门而入。”

洛不醉也是说道“察言观色的本事学的不错啊。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你倒是比以前学的东西更多了。”

欧阳长恨说道“在江湖之上浮沉，许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洛不醉冷笑着说道“人在江湖，的确很多事情都是不由自主的，但你现在并非是那个不由自主的人。”

欧阳长恨说道“我并未在这其中做了多少的主意。我只是想着给云尺素一个交代而已。至于别的，却是让那有心人利用，也未可知。”

洛不醉也是说道“他说这件事不干他所为，你又是说他的不是。看来你们两个人是都不打算承担什么责任，老头子我这是要白来一趟了。”

欧阳长恨说道“晚辈说了，前辈的怨气，晚辈来承担。但事情的起因，到底如何，想来前辈最是明白。李家平白无故的遭受袭击，那暗中出手的人，为何会选择在那个时间里面去做事？除非是……”

洛不醉也是将那拿起来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那被震出来的茶水也是迸溅在了桌子上。

他对着他说道“你这话是在敲打老头子自己也不是干净的人是吗？”

欧阳长恨说道“常雪毕竟是朝廷上的人，江湖与朝廷之间自古以来都是不同。早先朝廷处处打压着武林，而现在，明明是江湖上的事情，朝廷却总是要横插一脚，统治者在乎的从来都只有自己手上的皇权。对于百姓的声讨，他们从来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而且是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除非用人之际，否则太子殿下何必牵扯江湖之上的人？”

洛不醉听着，也是说道“你该不会在怀疑老头子也牵扯朝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