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法则”

莫滕率先出手，两三个跨步到凯特面前。接着伸出两颗手指，径直对准凯特的胸口。

凯特也见过一部分指法，但从造成伤害的范围来说，比不上拳与掌，但是单轮局部疼痛的给予。指法可谓是这三者中最厉害的。

凯特推开莫滕的手臂，接着补上一拳。莫滕身法灵活，一次攻击失败之后立刻又在找其他方位。因为他愿力的缘故，人全身上下的位置可能都是他的攻击目标。所以必须做好每一次的防御，否则一次攻击极有可能将凯特击溃。

几次攻击下来，莫滕均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这使得他的眼神更加的坚定认真。显然他察觉到了凯特并不简单，普通的攻击手段对凯特是没有用的，凯特同样也受过不少的训练。于是莫滕切换了招式，摆出了另一套姿态。

或许是辅戒的缘故，凯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莫滕身上流转的力量。这才是真正的愿力使用。

“这是第二招了，腧穴全解。”

使出愿力之后，莫滕在自己的身上点了几下。之后再次冲向凯特，比起刚才的速度瞬间提升了不少。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莫滕，凯特吓了一跳。连连朝后退了几步。

莫滕趁机抓住凯特的手臂，一下点在凯特的肩上。凯特一掌将其推开，之后两人再次拉开距离。

刚才的招式很奇怪，明明被攻击到了，凯特甚至没有感受到疼痛。和之前自己感受到的指法不同，莫滕的指法看着力量大，却是没有造成实质的感受。

“这是第三招。”

没有让凯特思考很久，莫滕再次从左边冲上前。这一次他的速度没有很快，而且动作看上去漏洞百出。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吗？凯特得抓住这个机会，然后对莫滕给予决定性的一击。凯特准备抬起左手，给莫滕一掌。可突然的情况使得他有些错愕，为什么自己像是没有左手一样，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莫滕靠近，凯特被迫使用右手回击。他一直在左边进行游击消耗，并且是两只手同时出击。只能使用右手的凯特被打得节节败退。而莫滕则时候变得稳妥起来，他没有选择太激进的攻击。而是不停的使用一些小手段，想要磨平凯特的体力。一拳难敌双手。

已经被逼到极限了，凯特不能再有所隐藏了。

“分子逆转。”

凯特伸出右手，就像之前就菲比那样，让愿力从右手中释放出。可是当时是两只手同时释放，一只手在前一只手在后。如果只是一只手的话，会是……

愿力从凯特的手中冲出，高温带来的火焰一下将莫滕逼退。可失去了一只手作为引导的低温，则全部充斥在凯特的后背。冰将凯特的体温瞬间带走，凯特的双膝瞬间失去了力气，跪倒在地上。

“不是吧，叶宁老师，他甚至都不会用自己的愿力，你就让他和我战斗？”

莫滕对着叶宁质问道，叶宁说，“别急。”

叶宁皱着眉头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凯特，他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之前他的弟弟纳西对凯特的愿力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那个人的眼光是不会有错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凯特仅仅是一只手不能动，愿力就反噬身体了。如果凯特再不能站起来，叶宁就要对其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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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之后，凯特的意识游离在意识之海。低温让他出现了幻觉，仿佛将他带回了故乡。可凯特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外面的‘现实’是梦。

“站起来，凯特！”一声训斥，让凯特抬起头来。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突然走出了父亲的身体。

“父亲，是你吗？”凯特激动的问道。

“站起来凯特，男儿膝下有黄金。”

“可是父亲，好冷，我的双脚完全没有力气。”

“站起来！”德利奥更大声的训斥，“不过是在温室中生活了你几年你就忘记了，自己早就经历过比这更为寒冷的风雪了吗？”

是啊，在故乡自己明明早就经历过比这更为寒冷的风雪。一定是在瓦利家里生活的六年太过舒服了，让凯特失去了对抗冰雪的意志。

听到父亲的这句话后，凯特的浑身仿佛充满了力量。他的双脚不再无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好样的凯特，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是，父亲。”

“回去吧，用你的力量战胜你的敌人。”

“父亲，我并不会使用这份力量。”

“你一直都会。你难道忘了，我把一切力量的掌握之法，都传授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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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过去了，凯特依然没有站起来。虽然无奈，但是叶宁只能先救凯特再说了。本以为能够看到一场精彩的战斗，谁知……

“呵！”

凯特的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后背的冰瞬间融化。而他的身前，弥漫了一些寒霜。凯特站起身来，甩一甩他还能使用的右手。嘴里默念着：

“天地之规，万物之律，是为法。百年之技，千年之术，乃为则。通悉万物之规律，可得完事之技术，此为事物之法则……”

这是在凯特六岁的时候，父亲第一次教给凯特的话。父亲告诉他，只要能够参透这句话，世间的一切东西都可以掌握。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已忘记了这句话。没想到，却在十年后，再次将它记起是在这样的场合。

“喂，你还能打吗，别到时候自己伤了自己，还怪我。”莫滕双手抱胸说道。

“放马过来吧。”

“呼，也好。”

莫滕话音未落，身影却已在凯特眼前。凯特不慌不忙，左脚向后退一步，使得自己的右手更好的应对左边。右拳附带火焰，一拳打出。

莫滕见凯特锋芒毕露，便占比锋芒。可凯特自然不会放弃攻击的机会，莫滕向后退开躲避，凯特收回之前向后的左脚，一脚向前蹬去。一根小小的冰柱凭空出现。

莫滕见避无可避，便双手抱胸，用手挡下这下攻击。好在是凯特的攻击的冰柱并不算太大，这下攻击才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莫滕拉开身位后，看着凯特和之前判若两人，身上不自觉的冒出一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