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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锁魂钮(上)

【黄士季的镜钮故事】

古时人们用水照影,称盛水的铜器为鉴。到了汉代,才改称鉴为镜。

但实际上,镜子的出现,要比这个名称早上很多。大概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有了镜子。

早期的镜子,都没有钮的。

直到,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美貌而自负的女人。

这个女人,出身于高门望族,又有倾国倾城之貌,所以自然而然,追求者甚众。

可对于这样条件优秀的女人来说,那群好色庸俗之徒,又怎么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呢?

彼时她正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她想要找到最为绚烂的爱情,找到那个在她的幻想中,最最完美,完美到可以与她相匹配的情郎。

可是在那个时代,女子的地位低下,婚嫁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她自己做主。再加上,她出自名门望族,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女人,一向是被用来攀附权贵,做政治筹码联姻用的。

所以,一到婚配年龄,她就被她爹许配给了一位能够对家里有所帮助的官宦子弟。

可是她的心中着实不甘,她不愿意去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于是,在成婚之前,她做了一件非常极端的事情。

她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在这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的世界里,美貌,对女人而言,只是一场灾祸罢了。

她一刀一刀地划在自己的脸上,鲜血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落,溅在铜镜之上。

她毁了自己的脸,毁了那桩父亲安排的婚事,也毁了自己的余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的遭遇可想而知。失去了美貌的筹码,又因为退婚带给了娘家如此大的羞辱,她在家中毫无地位可言,甚至连家里的下人,都可以随意轻贱侮辱她。

她终日在房中静坐不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终于有一日,推门而入的下人,发现她死在了妆台之前。

这个让家族蒙羞的女人,没有出殡,也没有被葬入祖坟,就那么粗布一裹,随便选了个荒山一扔,甚至都没能入土为安。

不久之后,那位小姐的闺房,便出了闹鬼的传闻。

说是一个丫鬟晚上听到那房内有动静,提着灯笼进屋查看,竟看到房中有个女子在对着镜子梳妆,那衣着背影,分明就是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小姐。

紧接着,没过多久,那个名门望族,突然就衰落了。又过了几年,那宅子也被抵了债。

可是显然,小姐的“鬼魂”并没有因为宅子换了主人而消停。

没过多久,新房主家中的下人,竟因传闻见了鬼,而被活活吓死...房主不敢再住,只得再次变卖。

在接下去的一百多年时间里,那宅子几度转手,闹鬼的传闻越来越甚。

最终,无人敢买,也无人敢住,变成了一栋荒废的鬼宅。但仍有些胆大的蟊贼赌棍,会趁着大白天,翻墙进去偷些东西出来变卖。

终于有一日,那小姐梳妆台前的镜子,被一个小偷偷了出来,流入了黑市。

“镜子的买家…你们猜猜是什么人?”黄士季又开始卖关子了。

然而他真是选错了地方…

“这墙壁好像不太导热…热度维持不了多久,你们看。”严昱指了指刚才用喷枪打开的身位,对大家说道,完全没有要搭理黄士季的样子。

“所以要快,我们有四个喷枪,排好队形之后,第一个人用喷枪开路,后面再跟一个带喷枪的,随时可以接替,队尾的两个人也要拿着,以防万一。保持速度的话,应该可以安全通过。”肖奉国的注意力也完全在喷枪的话题上。

黄士季叹了口气,看向钟义。

“我…我不敢…不是,我不想听了…”钟义倒是一直在听黄士季说话,但此刻黄士季看向他,他却赶忙避开对视,走到程卿边上去了。

“呸!不听拉倒!”黄士季怒道,“再求我讲我都不讲了!”

他把镜钮递还给程卿,一脸郁闷。

“嘘!别出声!”这个时候,肖奉国突然低声喝道。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传入耳中。

“有人来了?莫不是罗亚他们?他们不是应该在前面的么?怎么走到后面去了?”严昱低声道。

“不管是谁都不是好事。”程卿沉声道,“快走吧。”

众人不敢耽搁,严昱打开喷枪,一马当先。其他的人顶着热浪紧跟在他身后。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

黑暗甬道里的火光极其显眼,他们的踪迹很快就被身后的人发现了。

“他们在前面!”

这一声,大家听得很清楚,是罗亚!

“啪!”身后居然响了枪声。

“别开枪!”云伯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开枪!开枪!给我向下开!打断他们的腿,我看他们还怎么跑!”罗亚没理会云伯安,咬牙切齿地对他的部下下令道。

喷枪烧路的进度不够快,不过好在,墙壁冷却的速度够快。蛇群在他们进入之后,很快就重新把入口包裹起来,再度形成蛇网。

蛇网很好地掩护了他们,甚至拦住了射向他们的子弹。可另一方面,这张密不透风的蛇网也让人感到万分的不适。

喷枪的灼热让空气变得稀薄,蛇网中的腥臭味浓重,被包裹在内的几人呼吸严重不畅,再加上目之所及,全是刺眼的火光和扭动的黑蛇。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压迫让人感觉随时会晕死过去。

群蛇乱舞的悉索声,身后的脚步声和枪声,无一不让人心烦意乱。

“呕!”身材高大的钟义缺氧最为严重,实在忍不住,蹲地呕吐了起来。

“弯下腰走,快走!”程卿和官云衣扶住他。

“我靠!这是什么!”前面的严昱心急如焚,喷枪甩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却也因此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中间的一团蛇被他甩动的喷枪完全喷了开来,露出了一个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东西。

“蛋!蛋!”黄士季惊呼道,“原来它们在孵蛋啊!”

“这个大小…”肖奉国看着蛇蛋,皱起了皱眉。

严昱知道他要说什么,目之所及,那个蛋至少得有半人高,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些小蛇生出来的。

“看来是和蜜蜂蚂蚁一样的体制了。”严昱也紧盯着那枚蛋,“估计是有一条大蛇类似于蚁后蜂后,专门负责生蛋的,这些小黑蛇就是工蚁工蜂,负责伺候大蛇。”

他端起喷枪朝向那枚蛋,准备把蛋烧了。

“哎!别!”黄士季拦住他,“我劝你别!因果循环这东西,你别不信,这些诡异的动物,智商都跟人一样,甚至比人还高,报复心又强,你万一烧了这蛋,待会这群蛇不要命地报复你,或者生这蛋的母蛇出来找你…到时…你可别怪我先跑啊!”

严昱调转枪头,放弃了烧蛋。

他鄙视黄士季归鄙视黄士季,却不影响他是个很识时务的人。黄士季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他没理由不听,他可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时意气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莽汉。

钟义已经没力气看蛇蛋了,他半瘫在地上,吐得不成样子。

可现在的情形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停下来。肖奉国上前顶替了两位女士,架起钟义。黄士季也不抖机灵了,接替了肖奉国的位置,拿着喷枪殿后。

此时的枪声已经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热浪和隔着蛇网都能看到的火光。

显然,罗亚他们也开始烧蛇了。且他们的速度,要比严昱他们快上数倍。

要么拼死向前,要么再度被俘!没有别的路!大家咬紧牙关,竭尽所能地向前移动着。

“看!有个门!”

严昱停了下来,他为了加快速度,不烧蛇了,改用喷枪直接烧墙壁,附着在墙壁上的蛇会因为墙壁太烫而往中间挤,这样的烧法虽然烧出的路没有刚才沿着墙壁烧蛇开出来的大,需要侧身才能通过,但开路的速度却快了不少。也因此,让他无意中发现了贴近地面的一个暗门。

那矮门约一米高,和甬道壁形成了一个角度,造成了视觉欺骗,要不是严昱烧墙壁看到火焰的喷向不对,根本发现不了。

门内不知道有些什么,大家心里其实都犹豫要不要进去。

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火光大盛,罗亚他们已经快要追上了。

“都是个死!”严昱回头看了一眼,追兵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容不得再耽搁了,“进!”他说道,然后率先矮身进了密室。

大家依次闪身进入密室,不一会儿,冷却了的墙壁又重新被黑蛇爬满,将密室口封得严严实实。

总算是暂时脱离了那让人窒息的蛇群。

钟义跪倒在地,一边干呕,一边流泪。

程卿和官云衣看起来也快不行了,扶着墙壁一直喘着粗气。

他们带的新型的呼吸面罩其实是有制氧功能的,但是该功能只能维持半个小时,没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愿意动用。

蛇群内虽然空气混浊,但是并不算是到了必须动用制氧功能的境地,所以大家都忍着没用,包括吐得最厉害的钟义。

一墙之隔,枪声,喷火声,和人的喊叫声交错着。

“他们会找到这么?”钟义吐得有点虚弱,紧张地看着密室口。

没人回答。

“呼呼!”

密室外突然爆燃起一团火焰,不消说,一定是罗亚他们到了近前。

室内的众人都不敢再说话,全都贴在墙上,屏住了呼吸。

火焰持续向前推进着,不知道罗亚他们是不是烧掉了挡路的蛇蛋,可从密室外间或响起的惨叫声判断,黑蛇群应该正在对这群不速之客发动着攻击。

与蛇网艰难缠斗的罗亚队伍,显然根本无暇搜索甬道壁。紧贴在甬道壁上的蛇网一直没被烧掉,将入口掩盖地天衣无缝。

在大约一刻钟后,基本可以确定罗亚的队伍已经远去,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有心力打量起他们所处的这个暗室。

“那里面是什么?”官云衣指了指对面,问道。

这个暗室并不大,也就七八平米,官云衣所指的方向,有一道拱形门正对着他们进来时的暗门。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严昱调整了一下位置,仍旧没能看清门内的情形。

“千万别开手电。”程卿压低声音提示道,罗亚他们不知道是否真的走远了,黑暗中任何一点光亮,都有可能将他们完全暴露。

“蛇群护卫的暗室。”黄士季摸了摸下巴,“看来一定藏着好东西。”

他掏出罗盘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动。可能藏着的价值连城宝藏的暗室,加上没有异动的罗盘,这两个要素,让他破天荒地打起了头阵。

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呈扇形朝拱门靠近。

里面的暗室似乎也不太大,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箱子?

黄士季眼前一亮,一脚已然迈入了暗室。

严昱拉住准备第二个进入的肖奉国,等了十秒左右,确定没有异动才放手让老肖进去。

“啊!棺材!”倒数第二个进来的钟义没忍住还是小声尖叫了一下。

那个长方形的箱子,看上去确实像是个石头棺材。

“这是比干墓…难不成里面躺着比干?”黄士季看向程卿。

“不会吧?”严昱也看向程卿。

“虽说此处号称是比干墓,但是比起外面的大阵仗,这样简陋的墓室,也太儿戏了吧?”官云衣皱眉。

“比干死于朝歌,后人被封博陵,不论是真墓或衣冠冢都不太可能以如此阵仗设于此处。此处的砖墓制式,也不是商周所用的制式。所以比干墓这个说法,多半不可信。”程卿皱了皱眉。

“但比干在周朝被封为国神,周文王在《易系词》里说比干‘是故蓍之德,国而神’,从此之后,比干就成为了贤臣典范。我猜想此处,极有可能是后世的人托比干之名而建,用以掩藏某些不愿曝露的秘密。”她又补充道。

“比如,掩藏上古神镜的秘密!”黄士季眯了眯眼睛,“这个棺材里,会是什么人呢?会不会是上古神镜的某一任主人?”

“你们的想象力未免太匮乏了,反正是开脑洞,不如开大一点咯。不是说这里藏着开天镜么?搞不好比干当年根本没死啊,他就是开天镜的主人,然后他用开天镜穿梭了时空,到了后世给自己建了个墓,所以这里可能真的是比干墓,这棺材里面躺着的可能也真的是比干。”

严昱一摊手,脑洞大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黄士季走到棺材前,仔细看着罗盘,这里如果有值钱的东西,想必就在棺材里了,要是没有危险…倒是可以打开看看。

“比干都能穿越了,为什么还要留在古代啊,到现代去多好,有吃有喝有玩,天天看电视打游戏,干嘛在这种连个电灯都没有的时代瞎转悠啊,擦屁股都没有纸。”钟义的状态恢复地差不多了,他站在离棺材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吐槽着。

“钟义你就是低级趣味!人家比干王侯出身,有理想有抱负,说不定就想留在古代当权臣呢!娶十个八个娇妻美妾,天天酒池肉林,不比跑去现代啥也不会强?他去现代能干啥?工地搬砖人家都嫌弃他年纪大。”严昱反驳道。

“你才是真正的低级趣味!照你这种想法,那他完全可以穿越回他出身的时候啊,他本就是王族出生,直接去把竞争者都杀了,自己当王不就好了,商代也不用灭亡了,自己也不用死得那么惨。我看这里十有**不是什么比干墓,搞不好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古神镜。”

官云衣鄙夷道,她觉得严昱他们几个全是捣乱鬼,一个比一个能胡说八道。

“上古神镜…说不定还真的有!”一直在石棺前蹲着的黄士季,用手摸了摸棺材盖,声音感觉有点变调。

严昱察觉黄士季声调有异,忙跟着上前一步查看起棺材,这一看之下,也惊了“程卿!你快过来!把镜钮拿来!”

“这太阳形状的是什么啊?”钟义有点害怕,但是还是忍不住跟着程卿后面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棺材盖上,有一个太阳形的凹陷。

程卿从口袋里掏出镜钮,轻轻按了一下镜钮上的凸起部分,“啪”的一声,圆钮的四周伸出八个蛇形的小叉子,乍一眼看上去,和棺材上的太阳形凹陷完全吻合,她伸手想将镜钮往凹陷上放去。

“等等!”黄士季拦住她,“先别动…”

“怎么了?你的罗盘并没有异动啊。”官云衣瞄了一眼黄士季的罗盘。

“你们还记得刚才我说的那个镜钮的故事么?”黄士季看了看大家,“现在能先让我说完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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