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好笑，将他又冒出的一层冷汗擦去，她有些不满道；“说的好像我就没这个耐心，坐不住一样。”
手上一顿，她想起正事，将他在她脸上的手拿下来，正经问他；“你可知你是怎么了？”
千重歌的眼帘微颤，底下眼睛，有点回避她的眼睛，童羽看到了，心中略过一抹不太好的感觉。
很在意，很在意；“重歌？”
千重歌眼帘掀起，眼光与刚才他睁眼的一瞬间相比都暗淡了些，可再对上她的目光没有再逃避；“我的状态，不太妙。”
童羽郁结，一把丢了他手，挺直了身子念叨他；“你倒是知道自己状况不太妙？那还不肯好好配合治疗？”
千重歌伸手拽拽她的袖子，下意识不想让她离的太远；“我是这次发作才确定的。”
原本他估测，再严重，应该也不会当误事，可今天从惩戒殿回去后，不知是刚好到了触发的极限，还是心绪不稳，气的，当察觉到时以偶经晚。
他现在在灵霄峰，他知道。
既然来了灵霄峰，他走火入魔的事必然再也瞒不住，他也知道。
他不确定的是，肖肖和她，有没有察觉到他走火入魔，之外的情况，所以刚才童羽问他知不知自己的情况，他犹豫了下。
怕深藏的秘密已被窥知，怕面对她的目光。
可这一刻才明白，或许是他想多了，他将那种功法封禁起来，还是有用处的，她只当他是急于修成，贪功冒进才走火入魔，而没有察觉到其他情况。
所以这一刻他又放心了，嘴上也更利落的哄她。
“我错了，我以后保证都听你的话。”
童羽眯眼，确认细节；“确定？”
千重歌枕在枕头上，郑重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童羽趁机赶紧提了要求；“好好修炼，好好治疗，好好吃药。”
“……”
千重歌答应的没那么利落了，童羽又蹙眉，瞪眼，嘴巴也气鼓鼓起来，眼看下一刻又要爆发了，千重歌不再犹豫，不过他也没忘提要求。
“你要保证每天喂我吃药。”
童羽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不知想到什么法子，眼底光芒肆意，倒还是点头，说；“好说，保证让你天天吃我亲手喂的爱心汤药。”
她竟然真答应了？明明之前喂过两次，她都会甩手交给别人的。
于是他又要求；“还要有蜜霜粉，花蜜糖。”
童羽尴尬；“你这么爱美怕胖，这么吃糖，真的可以吗？”
千重歌；“我有法子消去，你嫌弃我？”
童羽想到他那个什么丸，乖乖摇摇头。
千重歌又问她；“同意不？”
童羽深呼吸；“你自己都不怕，我有什么好不同意？妥了。”
“……”
————
————
有了童羽在旁边监督陪伴，肖肖长老给千重歌灌药，总算没那么难了。
如此一天，千重歌心情好了，药吃的爽快了，恢复的也快许多。
再一次喂他吃完药，童羽趴在他床边，扒开糖包，取出一粒蜜花糖填进他嘴里。
见他弯了眉梢，她也受到感染的弯了眼睛。
双手叠在下巴下，她问他；“甜吧？”
千重歌点头，好看的手指在她头上，一遍遍的抚着那发，一遍一遍抚着她含笑的眉眼。
过了药性，身上这会儿也已经恢复些力气，手上一用力，她在床边趴着的身子趴到他身上，另一手扣住她脑袋，便在她唇上吻了好一会儿。
再松开她，大拇指指腹擦着她唇边，眼底情动迷离；“不过，这样吃才是最甜的。”
童羽：“……”
童羽想打他，让他稍微严肃点，可又怕压着他身上的伤，惊了一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提醒着他；
“伤，伤，才醒没一会儿，又忘记疼了是吧？”
千重歌笑，却真没怎么在意，手臂圈住她纤腰，将她搂了个实实在在；“是不疼了，只要看到你，就不疼了。”
童羽脸上霎时脸上僵硬，耳根烧起来，这会儿她下意识留意了一下，可刚留意到，而编辑响起书灵昨天的话；
“……心动的感觉，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一次都没有过？”
有吗？好像有的。
可她一直以为，那是正常看到美丽事物的反应，就想粉丝看到偶像会尖叫，男人看到美丽性感的女人下意识会多看两眼，她对美丽的人更是没什么抵抗力。
书灵；“他靠近你，你不会脸红羞涩？他看着你，你不会心里噗通噗通小鹿乱撞？”
童羽下意识注意了下自己的心跳，不留意时还没发现有什么区别，这会儿感觉真的……越来越快了。
再看面前近在咫尺，眉目若画，多情流转的凤目幽瞳……
“咚！咚！咚……”
童羽猛然按住自己的心脏，生怕给面前的人听到。
惊觉的发现；“是有‘噗通噗通’装了一头小鹿在心里的感觉，是心动？”
童羽震惊的望着面前，虽然感觉步入小青年行列，可脸上隐隐还有少年稚嫩的痕迹，心惊；“我真的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好看吗？”
千重歌见她脸上染上慌色，又按住心口，以为她又旧伤复发了，面上也染上忧虑，手上也不敢将她勒的太紧了，双手扶住她双肩问；
“怎么了？疼吗？我给你叫肖肖过来？”
童羽摇头，心里却克制不住想到书灵最后对她的灵魂拷问；“你都和他那……那……双修了，你不会告诉我，你都是懵着过去的吧？”
说懵着，不全对，因为开始和结束她是记得的，可过程……
书灵今天问她她才猛然惊觉，作为参与者，与他在一起的那些记忆，好像过于零碎和浅淡了？
“千重歌……”
她惶惶然，心绪有些凌乱的问面前这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记忆都是完整的吗？”
千重歌一怔，眼底幽暗起来，幽暗之下又燃起一团火焰来，他又笑，只是这次的笑脸，有些让人感觉刻意。
“小羽，这里是灵霄峰。”
童羽眨巴了下眼睛；“有什么关系吗？我只是问你，和我每次在一起，记忆都是完整的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千重歌眼中更是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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