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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荔枝虾球

这张沙发难不成是专门给醉鬼预备的?先是傅奕新,还有唐琦思,现在轮到秦远了。

一进门,她扒拉开袁蜜,直奔卫生间,吐完出来躺进沙发里,人事不省。袁蜜一开门被酒气熏到,谁让她现在嗅觉灵敏呢,捂着鼻子躲远了。等着秦远吐完出来,她进卫生间里也吐去了。

傅奕新在一旁纳闷,她这是什么毛病?他倒了杯水,笨手笨脚的想喂秦远喝,怎么也弄不醒她。

“别叫了,你叫不醒的,让她睡,”袁蜜用纸巾捂着嘴,说:“她喝了多少啊?”

“三杯”

“白酒?”

“嗯,”

“唉!逞什么能啊?吃几个酒枣儿都能睡半天的人,”她说着到里屋拿出了毛毯递给傅奕新,说:“给她盖上,”

“她这是替你喝的吧?”

“嗯,”

给秦远盖好毛毯,傅奕新刚想问能不能让他留下来,袁蜜抢先了一步说:“行了,不早了,你走吧,”

他看着窝在沙发的人,有些不舍的意思。在袁蜜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傅奕新慢吞吞的走向门口,伸手开门时,袁蜜开口说:“多余问一句,傅总,你们俩怎么了?”

他顿住,转过头,问:“什么?”

“你和我家秦远啊,吵架了?”

傅奕新困惑的看着袁蜜,他不懂她的话。

“上次你跟我说你对她是认真的,当时,我信了,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对秦远是认真的吗?”

“是,”

袁蜜笑了一下,她的笑令傅奕新很不舒服。

“傅总,我求你件事,”

“你说,”

“如果你觉得没趣儿了,想放手了,明说,别欺负她,别不告而别,也别骗她,行吗?”

傅奕新憷起了浓眉,问:“到底怎么了?”

“看来她什么也没说啊,”她看了眼秦远,说:“那我就告诉你吧,你那天去做复查,我家秦远一大早也赶去医院了,说要去给你个惊喜,那天你见没见着她?”

傅奕新机械性的摇头。

“结果到了中午,她又失魂落魄的回来,她说是她去晚了,你已经检查完了走了,没见着你人。这事儿呢让她难受了好几天,问她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那天,你俩儿没吵架吧?”

袁蜜狐疑的看着他再次机械性的摇头。

“行了,没事了,走吧,”

傅奕新反而站着不动了,他转身看着蜷缩在沙发里的人,面无表情,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脱掉大衣,随手往椅背上一搭,坐在了小沙发上。

“哎,哎,这是干嘛?赶紧走啊,”

“行了,小姨,您也不舒服,进屋歇着去吧,她醉成这样,我留下照顾她,放心,我不会趁她之危的,”

“嘿,我说,傅总,你也太霸道了点吧?”

傅奕新自嘲般的一笑,说:“你说我霸道那就霸道吧,国庆节那阵呢,我也像她一样,喝醉了,闹的我的司机没办法,只能把我送这儿来,也是躺在这个沙发上,早上醒来,桌上有碗小米粥,还是温的,”

袁蜜翻了个白眼,她想起来那天她跑回来看秦远,吃了野菜馄饨来着。

“我第一次见她,也是在饭局上,她被他们老板逼着来给我敬酒,她还真是不给我面子,一口没喝,临了呢,她们公司那副总请我送送她,她拒绝的那叫一个利索……”他又自嘲的笑了,“今儿,她像是变了个人,看我被逼着要喝酒,她挡在了我前面,夺下我的杯子,一口气喝了三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着他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长出了一口气,轻声叹道:“多少年了,没人挡在我前面过了,”

“谁让我家秦远傻呢?你要想她好,就该珍惜你自己的身体,”

“嗯,”他靠在沙发里,眼睛一直看着秦远。

“行了,你守着她吧,”袁蜜看他是真没走的意思,这要是赶出去,两人不定怎么伤心呢。陷在爱情中的人啊,都是傻子。她摇摇头,往卧室走。

“那个,小姨,”傅奕新说:“找个时间去总院检查一下,这个我来安排,”

“不用了,”袁蜜说:“操心你自己吧,”

袁蜜现在是最敏感的时期,虽然傅总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才不怕别人知道她是怀孕了,她自认为自己怀孩子,是光明正大的,碍不着任何人。可别人一句关心的话能马上戳中她的泪点。看她态度冷冷的,也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罢了。

人和人的不同,看醉酒以后。丁海鹏喝醉了,是个话痨。方胖子喝醉了,是逮哪儿睡哪儿,得人抬。贺伟喝醉了,是个麻烦,动不动就要和人动手。他哥傅凯要是喝醉了,他只见过一次,是特别爱唱歌。还有人喝醉了,有说不完的心里话,连银行卡密码都能告诉你。据丁海鹏和小关说,他喝醉了,是闹着喊着要找秦远。现在秦远也喝醉了,她像只小猫,乖乖的在睡觉。

拉过她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脸颊,嘴唇,试图把她弄醒,喝点水再睡。秦远最多只是皱眉,噘嘴,缩缩脖子。他笑了笑,算了,不闹你了,睡吧。

复查那天,早上她去总院了,想给他惊喜。那该是九点左右到的。中午赶了回去。时间说明她是十一点前离开医院的,说是没见着他。这段时间,他刚好在做检查,检查完后,他给她打电话,她忽然问他是谁陪着他,原来,她不是无缘无故的这么问的。

当时秦远一定站在某处看着他,看着他身边有乌泱泱的一群人。

感情,是很微妙的事情。丝丝必须入扣,斤斤当然计较,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便能追踪而去,恨不能追踪到那人心里看个究竟。这些线索串下来,一直到晚上的三杯酒,他怎么有种不安的感觉,秦远又想要把他推开了。

那次在这张小餐桌上,她做了一桌子的菜和饺子,也是心事重重又豪气干云的连喝了三杯猕猴桃酒,说了一大堆话,然后,把他给赶了出去。她一直在强调自己配不上他,配不上他的家庭背景,她用了一个词‘齐大非偶’。那时候的感觉实在是很厌烦,可他又无言以对,因为,自己的家庭,却如她说的那样,不简单。她说过她不想走进复杂的家庭,她说自己应付不来。当时,他问:“秦远,你到底在怕什么?”?

秦远的样子是那么的疲惫,她说:“我怕受伤害,”说的他心都疼了,无端端的。

复查那天,秦远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已经伤害到她了呢?这一次,她又想怎样把他推开?

那么,他的家庭,就让他来应付好了!

……

宿醉后的这天,让秦远无比痛苦的是头疼、嗓子疼。像是感冒一样,浑身无力的躺在沙发里,偏偏这天的快递特别多,基本上全是网购的母婴产品。

“行了,你别起来了,我去取,”袁蜜裹着羽绒服,下楼去取快递。

午饭是傅奕新派人从‘周记’提来的清粥小菜和炒河粉。两个人也没什么胃口,吃的很慢。

“远儿,你说你这是干嘛?不知道你自己的那点量啊?”

秦远苦笑一下,她也觉得自己没用,好好一个宴会,自己三杯酒下肚后,什么时候结束的,自己怎么回来的完全没印象。

“听你家傅总说你只喝了三杯?怎么回事?说说呗,”

秦远说了当时的情形,听的袁蜜直皱眉。

“你傻呀?你完全可以不喝的,耍赖懂不懂?”

“怎么耍?”

袁蜜无语的看着她,秦远却说:“当时,我要是不喝,就得他喝,那人摆明的不想放过他的,小姨,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哪跟哪儿啊,得了,你以后可别再给人挡酒了,三杯先把自己放翻了,你以后干脆叫‘秦三杯’算了,”

“那从现在开始锻炼酒量还来得及不?”

“拉倒吧,你可别,让你爸妈知道了能把你家傅总腿打折,”

“我只是想能为他做点什么,”

“你为他做的还少吗?远儿,早上他走的时候,我听着他说今儿要出差?”

“嗯,说有重要的事要在年前处理好什么的,小姨,昨晚他怎么没走?”

“嘻,还说呢,赶都赶不走,非留下来说要照顾你,那模样老霸道了,你半夜醒来他喂喝的水,你记得不?”

秦远摇头,她全无印象。

……

喝过腊八粥,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精诚小区的物业开始打扫小区内外的卫生,清理安全通道的杂物。城市四处也都布置起来了,年味越来越浓。

宿醉清醒后的秦远再没见过傅奕新。他说是去出差了,虽然两人每天都有联系,秦远却有种跟不上傅奕新脚步的感觉,特别是在那场宴会之后,她问傅奕新在宴会上她那么做是不是不对?傅奕新不许她胡思乱想,说没事。她不好再多问,她知道自己的短板是不会应酬,不善于在交际的场合迎来送往,可这偏偏是傅奕新日常工作的一部分,避免不了,深觉无奈。

她冷静的想着自己还是不要去他公司上班了,某些事,她胜任不来。某些人,她应付不了。

每天和袁蜜在家,里里外外还挺忙活,每天都在接快递,收拾着各种母婴用品。傅奕新真的安排了丁海鹏来接袁蜜准备去总院检查身体,任秦远怎么劝也不行,袁蜜说这个月的检查都做过了,她不想多此一举。秦远不好意思看着丁海鹏,他倒是无所谓,笑着说没事,啥时候想去就给他打电话。

忽然有天下午,丁海鹏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很是郑重其事又着急忙慌的跑来,说来接秦远去个地方。举着锅铲正在做饭的秦远一愣,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不是,是不是,傅总他又……”

“啊?不是,不是,哎呦,我说姑奶奶,您快着点吧,快换件衣服去,再捯饬捯饬,别捯饬的太过啊,”

“出什么事了吗?”

“反正,有事!有大事!”

秦远心慌慌的,跟袁蜜说了几句,换了件衣服跟着丁海鹏出了门。坐进车里,丁海鹏没急着发动车子,转过来跟秦远郑重的说:“秦远,我跟你说,你别紧张,傅哥还没回来,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呢,一会儿也别害怕,大方自然就好,没啥了不得的哈,”

“你越说我越紧张了,究竟是什么事啊?”

“嗯?那个,不让说的,嗨,算了,我跟你说了吧,你心里也好有个谱儿,”

“嗯,你说吧,”

“是有人要见你,”

“谁?”

“傅哥他爸,”

秦远的脑瓜子嗡嗡的。一路上丁海鹏忍着没多说一句,车子开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顿七拐八绕后终于停了,不远处是座西式的二层小楼,颇具年代感,有着历经沧桑屹立不倒的味道。在渐暗的天幕下,小楼前的铁艺大门口有岗哨,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站岗,这种肃穆的情景无端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是哪里?”秦远问。

“军区第一招待所,将军楼,”丁海鹏熄火后,说:“秦远,我只能告诉你今天这事傅哥也不知道,我一会儿送你进去,一切可就靠你自己了,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你,别紧张,别害怕,顺其自然就好,嗯?”

她能不紧张吗?她不想下车,不想去。

“能不去吗?我不想去,”

“秦远,你要真为傅哥着想,就得去,勇敢点,啊?”

她跟在丁海鹏身后,走进了将军楼的院里。这十几步路的时间,秦远想着,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大概就是那种豪门家庭要灰姑娘主动离开男主的剧情了。丁海鹏把她送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外停下,对她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她进去,然后,转身走了。

秦远前后打量着,这里和高干病房的走廊有些相似,没有多豪华。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可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她深呼吸了两次,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进来,”这是一个沉厚的声音,略带威严。

推门而入,面前豁然是间很大的会客厅。整面墙的山水画,落地的米色窗帘,红色的提花地毯,厅四周摆放全是一人组米色沙发,共有十来组。厅四角是高大的阔叶植物,双层吊灯温和明亮的暖色灯光将地毯的纹路照的无比清晰。

秦远看见正前方坐着的长者正看着她,如果丁海鹏不说谁要见她,她也能看出面前的这位长者是傅奕新的父亲。他们有些像,尤其是抬头看人时的样子,可以看出,进来之前他正在看报纸。

“您好,我叫秦远”她上前两步,停下,微微欠身说。

“哦,来了,”他把报纸放下,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秦远面前,正视着她,温和的说:“你好,我是傅奕新的父亲,”

“叔,”秦远顿了一下,改口说:“首长好!”

傅首长居然笑了,正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军人,说:“首长,准备好了,”

“好,”首长冲着秦远摆了摆手,笑着说:“小秦,一起来,”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只有点头跟在后面,走出会客厅,走廊对面的房间门开着,她跟着走进去。

这是间餐厅,也是会客厅的那种风格,餐厅里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也没有绿植,方形餐桌只配了两把椅子,白色的桌布,白色的餐具,身穿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举着托盘递上温热的消毒毛巾,擦过手后,傅首长先落座,他招呼着秦远说:“小秦,来,坐,坐”

秦远正在努力的按捺住自己的紧张,腰背僵直的在椅子的二分之一处坐下来,难道把她叫来只是要请她吃饭?

这时,还是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鱼贯而入,开始上菜,她发现他们带着白色手套,除了报了菜名之外,整个上菜过程中,没有一点声音。

桌上是四菜一汤两样主食,秦远两手交握,默不作声的看着,主食有米饭和小花卷,一窝虫草鸽子汤。菜品是:清蒸鳜鱼、芙蓉鸡片、开水白菜,还有一道荔枝虾球。

荔枝虾球这道菜离她最近,花边形的白色窝盘里,橘红色的虾球与乳白色的荔枝团团的抱在一起,被金红油亮的汤汁滋润着,有些相亲相爱不想分出彼此的意思。本是两样不同的食材,此时这种跨界的组合却在色香味意形的领域中显得很是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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