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心里惴惴不安,想不通傅奕新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洗了脸重新梳了丸子头,想赶紧下去看看,也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些什么,出门下楼刚好见袁蜜疲惫的走了上来,说:“远儿,你下去给他安排个房间……”
“啊?”
“刚才滑雪场那边已经转了六千过来,”
“可你刚才说不做滑雪场的生意的,”
“生意找上门了,不做是傻瓜,”
“你身体没事吧?宝宝还好吧?”
“放心,我娃好着呐,没那么娇弱,我没事,这会儿乏的很,想躺会儿,你看着办去吧,”
“我以为你把他赶走了……”
“远儿,他就是那个你给做饭的那个老板吧?你呀,说你傻还真傻,”袁蜜进到房间,靠在床上,嘿嘿笑着,说:“人都追到这来了,远儿,你得试着去接纳一个喜欢你的人,更何况,你也很喜欢他,是不是?”
“我,他,小姨,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喜欢他?那刚才还拦着让我别打?还那么护着?”
“不是,”
“什么不是?远儿,你听我说,每个人都有过往,已经过去的就要放下,你不能总和自己过不去,”
“小姨,可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啊,”
“不许胡说,在我看,他还配不上你呐,”袁蜜换了个姿势,把腿放在床上,更舒服的靠在床背上,秦远展开被子给她盖上,她继续说:“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就不会患得患失,远儿,喜欢一个人不是罪过,是件挺美好的事儿,别把自己的心封的太死了,”
秦远叹口气,她该怎么放下心中的重负?该怎么翻越自己的大山?
“小姨,可我怕……”
“你怕你付出了感情却没有得到回报?”
秦远低头不语,袁蜜却笑了,说:“我看楼下的那位可比你陷的深,远儿,他一定也在担心你不拿他的感情当回事儿呐,”
见她怀疑的看着自己,袁蜜说:“远儿,别这么苦着自己,就把恋爱当做一场修行,成全自己完美自己,先不去计较得失,有一天,修成正果,那最好,不得正果,算是缘分不够……”
秦远听着,未经思索,脱口而出的问:“那你呢?袁蜜?”
袁蜜苦笑一下,抚摸着肚子,说:“我的正果在这,”
“那你和…”想说小陆的,没敢,“孩子的爸爸,你们…”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远儿,所要面临的问题也不一样,”
关于小陆,袁蜜不想多说一句。而且,现在也不是说小陆的时候,傅奕新坐在楼下,秦远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看她这样心事重重的模样,袁蜜心里不是个滋味,秦远的自苦她一直明白,一直不知怎么劝解,她是个好女孩,不该这样自苦,该有个人心疼她,爱怜她,呵护她才对。她也希望傅奕新是这样一个把秦远放在心尖上的人,刚才,他坚定地告诉她:“……我不管以前,那和我无关,我只管现在,我喜欢秦远,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放不开她,谁也别想阻拦我,还是那句话,她走我就走……”
袁蜜微笑着拍拍秦远的手,说:“远儿,珍惜眼前人,下去吧,人家等着呐!”
秦远回神,问:“那你想吃点什么?我炖了鸡蛋羹的,我去给你端来,”
“啊哟,别,别,一听我又想吐了,给我个酸奶就行了,你去忙你的,”
楼下的傅奕新坐着无聊,正打量着这间全是大玻璃床的餐厅,玻璃窗是折叠式的,可以想象到了夏天整个收起时是很凉快的。餐厅像花房一样,光线很好,四处全是绿植,角落里摆着矮小的沙发,五颜六色的靠垫。餐厅里有三五张桌子,铺着大红色的桌布,以绿植分隔,吧台里的柜子上放着手绘的盘子,颜色妍丽,墙上挂着几张布艺拼接画和兴隆山风景的照片。
小贾给傅奕新端了杯茶,放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戒备的看着他,傅奕新笑了笑,说了谢谢,这俩小姑娘挺好,刚才一直保护着秦远。
秦远下楼来看见傅奕新准备端起那杯茶,下意识的喊:“不能给他喝茶!”吓得小贾一个激灵,又把茶杯桌上拿走了。
“给我一杯白开水,”傅奕新笑着对小贾说,眼里看的却是秦远。
小贾倒了白开水放下,说:“姐姐,我去后面了,有事你叫我,”说完溜了。
秦远看着傅奕新,他真是瘦了!犹豫一下,还是问:“傅总,你,真要住这儿?”
傅奕新喝了口水,说:“你走我就走,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
她看着他没说话,终于叹了口气,张罗着让小贾去开个一楼的房间,打开暖气,加两床被子换新的床单被套。到后厨去把给袁蜜的鸡蛋羹端出来,滴了一点酱油和香油,拿了个烤馍馍,又把炒米冲了一小碗给傅奕新端了过去。
接过秦远递给他的消毒湿巾,擦了手,傅奕新吃起了他的午餐。这久违了的味道,让他眼眶发酸。
“傅总,这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房间里会有点冷,又没有空调,你真要住这儿?”
这个人有多挑剔,她在7号病房里是领教过的。怕他住不惯,回头再给冻病了,傅奕新没接话,觉得这炒米和蛋羹也太少了。
“你吃慢点,”她说。他抬起头看她,笑了一下,多熟悉啊!
“秦远,你为什么辞职?”
“嘘,小点声,”
看来,她没告诉她小姨自己辞职的事。
他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要多住些日子,我小姨,她身体不舒服,”
傅奕新没再多问,吃完了午餐,跟着秦远去了给他准备的房间,秦远一推门,说:“看吧,温度还是没上来,你……”
傅奕新一进来,啪的一声关上门,从后面一把抱住唠叨的秦远。不够,还不够,把她旋转过来,低头吻上她的唇,大力的吸吮。秦远浑身发软,还哪有还手之力?这么多日子积累的思念,让两个人恨不得在这个吻里纠缠到天荒地老才肯摆休。这一次,就是眼冒金星,心如擂鼓也舍不得分开彼此。
秦远那长期以来被压抑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了的从心中奔涌而出,震的她手脚发抖,她紧紧的抓住傅奕新腰间的衣服也控制不了这种震颤,面前的人是傅奕新,是她珍藏在心里的‘男朋友’,他的突然出现,那一刻,她心里是那么的欣喜若狂!如同此时,唇齿相依之间,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欣喜若狂!
良久,两人额头相抵,傅奕新轻轻的触碰着她的唇,犹如那一晚她对他的样子,他轻轻说:“好狠的心,把我一个人扔在病房里,说走就真走了”
“是你赶我走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后悔了,当时就后悔了,”
“那你还生气吗?”
“哼,你都不管我了,输液的时候也没有热水袋,我手凉的难受,也没人给我洗头,也没人给我弄鸟餐了……”
“你都把我赶走了,我还管你干嘛?”
“我错了,我错了,我一个人在病房,除了想你,还是想你,一直想你,想你会不会突然来看看我,我都不敢睡觉,”
“我不敢去,怕你生气,”
“一个人实在熬不住,我就提前出院了,”
“你是提前出的院?那你到底好没好?”
“好差不多了。就是特别的想你,想你的时候只好吃奶糖,看我多听话?”
“吃了几个?”
“没数过,吃了好几包了,”
“你!你不怕得糖尿病呀!不敢再吃了啊,”
“我昨晚还喝了杯红酒,”
“什么?你,这网兜胃你不打算要了吗?不难受吗?”
“昨晚有些难受,现在又饿了,”
“你,你还是饿着吧,”
“那我吃你,”
又吻的头昏眼花。两人分开来,看着彼此傻笑着,又粘在一起,一点也没觉得房间里温度低,秦远想起什么说:“你该吃药了,药呢?”
他又吻上来,说:“有你在还吃什么药啊?”
“哎呀,先别闹,你没带药来吗?”
“带了,在海鹏那儿,一会儿给他打电话送过来,”
“哎?我还没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傅奕新轻啄着她的唇,低低的笑了起来,说:“说出来你一定不相信,是我的舌头自己找来的,”说着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别开玩笑了,”
“真的,在滑雪场那边,我吃到了你做的辣酱,有花生的那种,所以就找来了,看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
“秦远,你为什么辞职?”
“我干不下去了,”
“怎么了?有谁逼你辞职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反正,你别问了,”
“部门经理你不当,为什么连优秀员工也不要呢?”
秦远看他眼神真挚,正等着她的回答,她犹豫着说:“你都知道了?可你不知道,那可全是坑啊,我,我不敢跳,”
“跳了又怎么样?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不是把我赶走了嘛,我怕……”
“我错了,我错了,全是我的错,”
“主要是,我怕他们会利用我去要挟你,搞什么不调价的R型耗材,”
“所以,你才不接他们电话的?”
“嗯,”
傅奕新窝心极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再一次含住她的唇。片刻,说:“7床家属,你真傻,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嗯?你没打过呀!”
“我怕你不接我的电话,用陌生号打的,”
秦远笑了笑,说:“傅村长,你也好傻,”
他一听也笑了,说:“来,再让朕轻博一下,”
又是绵长一吻,咋就舍不得放开呢?两个人吻着吻着都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辞职的?我们老板去找你了,是吗?”
“他没找我,找了方胖子。我出院以后一直在想找个什么理由去见你,你才不会狠心的把我赶走。元旦那天我听说你辞职了,结果你是电话不接,人也找不到,你是故意躲这里来的吗?”
“我没有故意躲着,本来想过了元旦就回去的,看我小姨她,她身体不舒服,我想多陪陪她。我们老板、周副总、赵经理、同事他们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后来他们还用陌生号码轮番打,都说让我以大局为重赶紧回去上班,好像我不回去就对不起公司的父老乡亲似的,这样才不接陌生电话的,”
“秦远,如果,我用自己的手机打给你,你会接吗?”
“会呀,”
傅奕新明显不相信,他稍微拉开距离看着秦远,她一脸笑意,慧黠的眨着眼睛,说:“真的?”
“嗯,我想着你也许会给我打电话的,我还想要好好跟你告一状,让你去帮我出气的,可惜,没接着,”
“你就哄我吧!”
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渴盼着他的电话?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这几天,一想起他未免灰心失望。一直未接到他的电话,她还想着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乎她了,她还有些难过的想,这样也好。
傅奕新似乎感觉的她的伤感,使劲抱着她摇了摇,说:“傻姑娘,就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发个微信吗?”
“我,我不敢,”
“秦远,傻姑娘,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先告诉我,别让我着急,好不好?”
见她也不点头也不回答,傅奕新向她宣示主权似的吻上来,极尽温柔。忽然停下来,认真的看着她,秦远知道他在等着她的回答,对上他的眼神,她点了点头,然后,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
她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怎么会呢?我每天看着好鸟攻略就想该找个什么台阶下呢,”
“你就哄我吧,”
“真的!最近,我可是乖乖按你的攻略做着好鸟呐,”
“是吗?那你昨晚为什么还喝酒?”
“其实可以拒绝贺伟的,不过,我想你了呗,”
“你可不能再喝酒了啊!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厨房看看,给你熬点粥,”
“今天的晚餐是玉米粥,攻略里写的,”
“可是,你真要住在这儿?房间有点冷,你不忙吗?”
“我不管!你走我就走,你在这儿,我就那儿都不去,”
“赖皮,那我去给你弄个木炭盆来,”
“别走,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快放开,本宫还忙着呐!”
傅奕新又笑了起来,又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他的本宫。
已经是四点多了,夕阳西下,秦远惊觉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加快脚步去了厨房,秦远让小马给她找出了玉米糁糁,准备给傅奕新熬玉米粥。结果几个人一商量干脆大家都喝玉米糁糁粥,吃烤馍馍,中午的焖面还有好多,晚饭绝对够了。
小贾跟进来说:“姐姐,那个老板要住几天?”
秦远摇摇头,说:“小贾,你给他那个房间多提两壶开水,记着别给他茶喝,”
小贾点点头说:“好,咦?焖面还有吗?那我吃焖面算了,这还是陆大哥最喜欢吃的……”
秦远愣了一下,真是袁蜜想吃焖面的吗?她一定是在想小陆吧?
房间里,袁蜜没有睡觉,她倚在窗口眺望着远处兴隆山的山景。她的侧影是那样的孤寂和落寞,让秦远莫名的想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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