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的脸色阴晴不定，痛苦、迷茫、无措，然后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中又焕发出明亮的光芒。
老头子看着莫白，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目光，道：“似乎这份‘干净’背后还有一段故事。不过不论是什么事，看起来你都已经跨过去了。”
莫白点头道：“本就都是过去的事，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老头子大笑道：“拿得起，放得下，男儿本色。”
顿了一顿，莫白说道：“还有些事，我要问老人家。”
老头子说道：“什么事？”
莫白问道：“是关于……《灵诀》的，我想，老人家应该知道。”
听到这话，老头子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意味，却是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看到老头子这幅表情，莫白心里不由得也有些忐忑。
老头子叹道：“聚灵手表已经戴在你的手上，《灵诀》你也已经修炼了吧？”
莫白点了点头，当即把自己如何被黄五设计昏迷，又怎样被落落用《灵诀》救醒的过程完整地说了一遍。
“这真是天意啊。”老头子轻声道：“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
莫白听得出老头子语气中所含的担忧，苦笑道：“你不会是要和我说，《灵诀》这东西是在忽悠我吧？”
“那倒不是，的确能修炼灵气，这点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顿了一顿，老头子才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按照神主品阶划分的标准，《灵诀》也只不过相当于苍祇下品。”
“不会吧。”莫白脸色一僵，说道：“不会……不会这么差吧，我看上面写得玄之又玄的。”
老头子叹道：“我这大半辈子都耗费在这《灵诀》里面，一直到今天，也只是四象境。”
他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用一辈子待在贫民窟里了。”
神主划分品阶的标准，其一是因为神力的强弱，其二就是上限。苍祇的信徒就算是惊才绝艳之辈，都很少能突破三重山化龙境，天君的信徒最多则能修炼到六重山，至于更上阶的神尊、至神，他们的信徒才有希望突破六重山。
莫白问道：“可明明是你，从天罚里把我救下？”
老头子说道：“那是……另有原因。但我刚才说的也都是确确实实的。”
莫白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实在是也太大了点。打个比方，本以为自己拜的师傅是个上仙，磕完头之后才发现原来是条老神棍。
他脸上的失望与不甘，溢于言表。
“不过，根据我推测，灵诀可以进化。”老头子轻声说道。
“可以进化？”莫白讶异地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进化到至神那个层次。”
莫白惊讶地几乎合不拢嘴。
至神，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在神赐世纪，只要谁拥有了至神神主，几乎便等于拥有了成为巅峰强者的入场券。
沉默了半晌，老头子再次叹道：“这灵诀可以进化不是假话，不过我估计这危险性，极高。”
听到这话，莫白才渐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问道：“有多高？”
老头子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不过按照我修炼《灵诀》几十年的经验来看，要想进化到至神那个程度，可能性百不足一……”
“百不足一……这不是开玩笑吧。”莫白的话语有些苦涩。
老头子叹道：“我给你说说我的推测吧。”
“这《灵诀》的进化条件，还是个两个世界的天轨重合有关。”
莫白侧耳恭听。
“其实所谓的《灵诀》进化，更准确地说，应该说是解封。《灵诀》本就是和至神同一层次的，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被压制了。这其中的原因应该就是地球与异世界天轨的重合。”
“宇宙中每一个平行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法则，这《灵诀》应该是旧世纪地球的遗藏。但是天轨融合之后，世界法则发生翻天地覆的改变，《灵诀》也被新世界的法则压制。”
说着说着，老头子的脸上有些唏嘘感慨。他这一生可以说是空守金山而不得入，临到末了，只能把破解这座金山的钥匙的线索告诉莫白。
“进化《灵诀》所需要的条件，我猜测应该就是旧世界的遗藏。”
“旧世界的遗藏？那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什么东西？到底在哪里，我寻找了一生也没能找到答案。”
莫白身体有些僵硬。至神、世界规则，这老头子是疯了吧。
“虽然这《灵诀》难度高得出奇，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它的潜力。”
老头子的话锋一转，一扫有些颓然的神态，他浑浊的眼里突然放出光芒。与此同时，一个小光团出现在他的指尖，这个光团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从红色变成紫色、绿色、蓝色、黄色，转了一圈重新又变成红色。
莫白讶道：“这是……”
“属性兼容。这也就是《灵诀》最不可思议的地方。”老头子似笑非笑道：“你应该知道《灵诀》所修的灵气有别于一般的神力，它是天地间最本初的东西，不具备任何一种属性。”
“不具备任何一种属性，所以我的眼睛也不会变色。”莫白冲口而出，他总算是知道了黄五断定他是“妖魔”的原因。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道：“不具备任何属性，也就意味着可以转化为任何属性。想想看，无论遇到什么对手，你都可以转换出克制他的属性。
“如果可以修炼成功，估计整个地球上都不会再有什么是你的对手。”
莫白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世间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道理，环环相扣，可《灵诀》却是站在制高点，以一法克制万物。如果真能修炼成功，就算是最强大的异兽王，自己也会有一战之力。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找到虚无缥缈的旧世界规则……
莫白沉默，然后缓缓道：“老人家，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老头子点了点头，示意莫白继续说下去。
“你能从天罚里把我救下，到底是因为什么？”
老头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没有再说话，自顾自转身走了。
随机推荐： 重生之不灭星辰、 前世仇人都给我打工[西幻]、 医女贤妃、 九州战尊江九州萧嫣然、 大主宰之帝君传、 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 对你何止是心动、 DNF之重回六十版本、 灵笼废土：地面最强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