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这群畜生!”
欧阳颓废的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
里面的罗志高也听到了这声音，趴在外面就看了过去。
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但这并不能影响他偷听墙角。
“他们是畜生是混蛋，是泯灭人性。你何必搭上自己这条命？”
岳风扶着欧阳的肩膀，只觉得他的精气神大不如前了。
“可是……我的徒弟，我徒弟的家人们……他们不该承受的。要是我坚持派他们去其他工作项目的话……”
“没有那么多如果！”岳风打断了欧阳的说法，“没有如果的，其他的项目也会有危险。身为警察的那一天就应该明白，你们坚守着的是人间正道！”
岳风对着欧阳说了一句。
欧阳倒在身后的墙壁上面，看着地板上那刺目的匕首，“我这都是做了些什么啊！”
“你不能死，不能因为这些人死。难道你想下去之后，你怎么面对你两个徒弟！”
“是……”
“他们的家人你不帮忙照料？”
“要帮忙。对，我不可以这么做。”
在岳风的引导下，欧阳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也暂停了对罗志高的审讯，岳风送欧阳回到了家。
楼下，一位中年妇人看着车灯打进小区。翘首以盼看着那车子缓缓驶到了自己的面前。
“是岳风吧。”妇人认出了岳风。
“嫂子，欧阳大哥他最近太累了，劳您多费心。”
“好我知道。”女人扶着欧阳，小心的搀扶着。
“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吧。”女人感谢岳风把自己这个工作狂的丈夫送了回来。
岳风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进去了。
他们住在一楼。
家里因为渗水的缘故，所以天花板的涂料开始往下掉落。
家中有一面柜子专门摆放着男人的勋章和奖杯，还放着女人喜欢的盆栽花卉。
岳风看自己穿着鞋，也没有好意思往里面走。
女人将欧阳送回了房间里面，便走出来。
“真不好意思，家里不用换鞋，进来吧。”
岳风便走了进来。
已经是凌晨二点了。
女人没有睡，在接到自己电话之后就等在了家门口。
“嫂子，不用忙活了！”
女人正在帮岳风泡茶和切水果。
“不麻烦不麻烦，你先坐！”
家里的墙壁上贴着他们女儿的照片全家福，后来被奖状贴满了。有的新有的旧，但是合照却没有更多过了。
女人端着茶和水果走过来，“来吃点吧，多亏了你把我家欧阳带回来。”
欧阳中成已经超过一周没有回家了。
“欧阳大哥的女儿？”
“你说小雯啊，睡着了。”
“念初中了？”
“是，初中了。”女人一说到自己的孩子就止不住的笑，这可能是每个父母都会有的共同表现吧。
“那我先走了，多打扰也不好。欧阳大哥现在身体太累，情绪不稳定。”
“我知道。”女人沉默的脸上写着更多的故事。
岳风并没有详细去了解。
只知道这个女人嫁给欧阳之后就从重案组退下来了，安心在家中当着全职太太。
女人送岳风来到了门口。
“岳风，我们欧阳这性子难道有几个好朋友，如果他要是牛劲上来了，你记得多提醒一下。”
岳风点了点头，他当然会记得这位妻子的叮嘱。
《生当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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