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什么最重要

船长小心的问：“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史卫克还没说话，比奇拎着皮鞭，凑到伪娘跟前，狞笑道：“伪娘，说说临死前的感言吧。”

伪娘也狞笑道：“混蛋，别得意，你们都得死，你们都得死，都得死！你们这群惹人嫌的垃圾，蠢蛋，蛀虫，吸血鬼，恶棍，爪牙，你们没权利活在世上，最应该被处死的，就是你们，你们该死，你们该死！”

史卫克忽然想起了川剧中的变脸，伪娘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此人给人的感觉是实打实的娘娘腔，学女人说话，学女人走路，一举一动都是女性化，然而，一夜之间，现在的伪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凶狠，歹毒，歇斯底里，狂躁的雄雌混合体。

史卫克实在闹不清伪娘为什么这么痛恨王宫侍卫，谁来跟他讲讲其中的故事。

或者，是女巫师的邪术把他弄成这样的？

船长大吼道：‘住嘴，住嘴，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白痴！’

作为伪娘的老板，史卫克认为，船长说话，伪娘应该可以听一下的，没想到伪娘冲着他就是一口唾沫。

船长气得跳脚：“扑街，我会剥掉你的皮！”

史卫克惊奇不已，不是说船长怎么威胁伪娘，而是他会骂扑街两个字。

当然，那不是正宗的扑街骂法，他是这么骂，我会把你踩在大街上变成一团臭狗屎！史卫克将他翻译成扑街，不知道是不是符合船长的骂法。

船长的威吓又换来一口唾沫。

史卫克：“伪娘，你告诉我，你不是有意背叛你的老板，是不是？”

今天伪娘红头巾变成了白头巾，花裙子变成了红裙子，嘴唇的唇膏打得很厚，两片嘴唇血红血红。

“关你屁事！”

比奇：“没救了，这个白痴！”

安娜冷不丁对着比奇吐了一口口水。

比奇用怪异的强调说道：“头，我当侍卫很多年，我居然被一个小娘们当众吐口水，王宫卫士的尊严何在，王宫卫士的荣耀何在。”

他举起了皮鞭。

史卫克将她拦下。

“安娜，告诉我，你是怎么当上索菲亚的仆从的。”

安娜狠狠的白了史卫克一眼，将头扭过去。

比奇用鞭子在伪娘和安娜的脸上摩擦了几下，嘿嘿笑道：“你们都是烂货，都得下海喂鱼，。”

伪娘毫无惧色：‘如果巫神得手，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一个不留！你们将巫神送往恶魔岛处死，他们想谋害索菲亚。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你居然想杀王宫卫士？你这头蠢驴。”

比奇忍无可忍，揪起伪娘，朝船舷边而去，萨摩和阿道夫这些侍卫根本没阻止比奇的意思，跟着去看热闹，他们想看看人掉下后，溅起的浪花。

史卫克一直以为，伪娘应该是个软趴趴的男人，哪有什么力气，他现在他明白了，这人不但有力气，而且，被比奇揪着，居然还能在比奇的手里挣扎，比奇费了好一番劲，才把他弄到船舷边。

史卫克上前叫住了比奇，让他慢点动手。

船长也跟过来，他也不想伪娘死。

“船长，伪娘终究是圣歌易斯号上的水手，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史卫克将皮球踢回了船长。

船长赶紧揪着伪娘走到另一边，看上去，他是打算感化伪娘，别再中女巫的毒。

史卫克问比奇几个：“危机解除，都放松点，放松点，问各位一个问题，我们这些侍卫，是不是碰上真正的巫师的时候，只有挨打的份，就没别的克制的办法？”

比奇笑道：‘你不是已经看见了？还用问，你什么意思？’

阿道夫：“遇上有法力的巫师，我们没太多的办法应对，圣骑士倒是可以。”

“侍卫和圣骑士相比，谁更厉害？”

萨摩：“老大，你怎么老是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那自然是圣骑士稍微比我们厉害一点。”

奥古斯汀：“不，不止一点。”

史卫克听后，笑道：“那么，给大家一个选择题，金钱，权利，地位，力量，你们要是选择，什么是首位。”

众人一致同意选择力量。

史卫克：“金钱，权利，地位，那不都是很重要的？”

阿道夫也笑道：“长官，你的这个问题，相当的有内涵，我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金钱，女人，权利，地位，都很重要，这点没错，但力量是得到这些的根本。有金钱，权利，地位，女人，你得守得住，守不住，一切都是浮云。”

但在史卫克看来，有了权力和地位，就自然会有金钱，女人，有了这些，当然就有力量，比奇等人一致首选力量，这让他意思到这片大陆的人似乎都崇尚武力。

这个话题太过于深奥，说不清，如果要争论，没个几天功夫扯不清，也许，永远都扯不清。

史卫克只能就此打住，他之所以这么问，他忽然想起了索菲亚跟他法术交易时候说的话，力量能给你带来荣耀，地位，权利，财富，女人，

奥古斯汀说：“长官，要不是你及时发现女巫师的阴谋，那我们的结局会很悲催，就算你拥有了许多，在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强力巫师面前，你将一无所有，甚至丢掉性命。”

“这么说，力量真的那么重要？”

比奇：“头，你小心了，如果我是巫师，我会将你的东西都抢过来。”

奥古斯汀：“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史卫克似乎有些明白了，看来和女巫师的法术交易，非常有必要进行下去。

就在这时，屠戈登来到甲板。

“长官，女巫师想见你。”

史卫克稍停顿了一下，说道：“她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她没说。”

“好，我等会儿下去”

“她说，她想在甲板上见你。”

比奇怒道：“妈的，她还想着上甲板来！”

萨摩也赶紧道：“千万别让她上甲板，危险度十级！”

史卫克现在的底气相当的不错，大笑道：“我说哥几个，我们怎么说也是王宫侍卫，一群大老爷们，怎么就那么怕一个女巫师，她要是再闹腾，大不了将她再扔进海里清醒清醒。”

史卫克的一番打气，让船上的侍卫猛然觉得，对的，我们是王宫侍卫，是他妈猛男，平时的嚣张气焰都哪里去了，不能这么软趴趴。

没一会，索菲亚在屠戈登和罗丁的押解下，走上了甲板。

她没穿鞋，光着脚，她的脚部形状小巧而洁白，仿若珍贵的艺术品。

最后，她站在史卫克面前。

“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她直截了当的问。

“当然可以，屠戈登，把她的眼罩去掉，绳子解开。”

屠戈登好像不是很明白。

“听清楚没有，把眼罩拿掉，把绳子解开。”

索菲亚恢复了自由，他和史卫克走到船头的一角，

盯着史卫克的瞳孔，十秒钟，她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帕瓦罗帝国王宫侍卫长。”

说到这，史卫克补充了一句：“安德森陛下最信任的人。”

半响，她才道：“能放过伪娘和安娜吗？这件事跟他们无关。”

“你上来甲板，就是为这事？”

“是的。”

“安娜，我可以不追究，但伪娘是船长的人，这不是我说了怎么样就怎么样，说说你吧，你为什么要跟詹姆特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跟詹姆特那样的人为伍？”

船长跑过来：“女巫，我们可没得罪你，我们是无辜的，我们就是船夫而已。你折腾我的船，又来折腾我的船员，你到底想干什么，麻烦你，解除伪娘身上的邪恶诅咒，如果不是你施法，她不可能背叛我！”

史卫克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他，是自愿跟我的，我没施法。”

船长愤怒的指着索菲亚：“你在撒谎！”

就在这时，屠戈登指着圣歌易斯号的左侧：“长官，那边有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