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生存的意义

“总是或许招来了很多像你们这样的科研学家，总是告诉你们，他们所做的事情是造福全人类的，但是事实上真的有造福全人类嘛，这么多年过去了，它所带来的，只有无尽的钱财和更多人和我一样的悲惨的遭遇吧，谁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别人的老师，您可以骂你也不可以。哪怕只是一条人命，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不应该为了所有人就去牺牲这一个人，因为对于这一个人来说就是不公平的，并且你永远不知道谁会成为那一个人，那么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这一切都是在搏一场运气，可是谁又是上帝呢？”

“凭什么要来这样的运气呢？为什么，为了所谓的梦想，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就是正确的呢，换句话来说这少部分人的存在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吗？我不这样觉得，我觉得活下来的那些人，恐怕也是带着罪孽活下来的，除非有人是真的愿意自我欣赏就冲到实验对象，那个是他个人的一种自我奉献，那么活下来的人的生命就是他精神和意志的升华和延续。这是很美好很壮观的一件事情，但是，更多的时候并不是这样，更多的时候如果只是被迫牺牲的话，那么延续下来的只是无尽的耻辱和痛苦和不应该，因为你牺牲了别人牺牲就是不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你们却依然这样做的，本身这件事情不就是不正确的吗？”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继续，克鲁兹老师，您做了20年的老师，这个道理你从来没有想过吗？我想并不是这样的，恐怕你也想过，但是你却始终选择了站在组织的那一边，恐怕也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组织和你在一起已经太久太久，是你最初的信仰的，具体的，可是后来不就是因为信仰开始崩塌，你为了巩固自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才选择当老师的吗？不然的话又是为什么？”

“因为据我所知，在当老师的这些年中，你对学生都是非常好的，从来没有利用过他们，也没有把他们送去任何地方当实验对象，既然如此，就说明你内心深处也是有温暖的一面的，不是吗？可是你却依然选择了自欺欺人，选择了自我洗脑，选择了跟着那样所谓的造福，人类的组织继续前进，这不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吗？”

“这么些年以来你投入在上面的经历和时间，或许确实为他们带来了很多不同凡响的结果，可是我想问一问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所创造出来的实验结果，你能够举出一个例子来告诉我，他确实曾经给这个世界带来过美好，而不仅仅只是伤害吗？确实有曾经拯救过像我这样的人，而不仅仅只是给我这样的人带来过伤害吗？但凡有这样一个例子，你可以想出来吗？”

穆晴的质问是如此的犀利，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前的可能是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面对如此犀利的质疑，让自己目瞪口呆，几乎无话可说，其实这样的问题他自己又何尝不曾想过呢。

只是有些东西，说起来想起来和时钟看起来做起来是不一样的，即便他想到了又能怎样呢？也无法抗争。是这样的命运罢了，就算知道，有那么多人，或许真的遭受了这些事情，或许真的遭遇了很多不公平，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到头来还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从头到尾，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就按照组织上所要求的那样规划下去罢了，并不能有什么真正的改变，可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他，也只能慢慢的选择麻痹自己，去一味的相信组织，相信这只是微小的牺牲，相信总有一天这一切，会得到一个新的发展或者开拓。其实穆晴说的话，她并不是不懂，只是就算懂了，也没有什么意义罢了，就算是真的明白了，对于他来说。

也根本做不了什么有用的事情，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想想都是一种悲哀。

随即看着穆晴：“其实你说的有道理，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也知道，或许组织上现在确实也拿不出任何的个例来证明给你看，但是并不代表我们的未来，不会往这个方向去发展，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最终就可以做到，最终就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变得更好，当有一天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异能者的话，那么，其实，我就不再存在了吗？你所谓的那些事情，不知道也不会存在了吗？”

“想想看，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确实不在，只剩下我们，而是剩下了很多很多的人，但是，这些人全部都是异能者，你所说的普通人也就不存在了，既然都是异能者的话，自然确实也会有机会的高低和定位的不同，但是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也很符合常理的，无论去了哪里都无法改变，即便是现在，这种事情也是依然存在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要知道，当所有人都不再是普通人都是异能者的话，至少从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不会有，像现在这样坚持这么明显的歧视和划分，那个时候世界不就很完美了吗？可是，我们要从现在的时代过渡到那样一个时代，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又有什么好疑惑，或者犹豫着呢，想想看啊，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人可都是和我们一样了，也不会存在你说的这种状况，也不存在普通人和异能者的阶级之分。”

“你我都是同样的人，不过地位有所高低，但是本质上我们都是一类人，那样的一个时代，难道不好吗？”

其实克鲁兹自己也不知道这段话是说给穆晴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有的时候他说起话来就感觉真的只是向自己催眠自己，可是他在这个组织里呆的已经太久了，几十年的青春全部都奉献给了，总之如果现在就怀疑他的信仰和组织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