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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载入了游戏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水下世界,岑木晓觉得这地方真适合告白,就跟水族馆似的,这游戏好像很懂他的心事一样,给他挑了一张那么浪漫的地图。

岑木晓现在进入到地图名叫水波粼粼,水底有一艘巨大的沉船,这艘船就是这张地图可以活动的范围。

这艘巨大的轮船就像被人强行钉在了海底一般,上下一共7层,除了连接户外的甲板及被锁住的顶楼不能去,其他的地方都可以供玩家进行追击战。

即使在这艘油轮上进行过多次追逐,但由于这船太大,岑木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WHITE。鱼群在窗户外成群结队地游走,不远处还能看见大片壮丽的珊瑚礁。

岑木晓的步子不自觉地迈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位于二楼的船长室。

推开门的时候他的内心一阵平静,船体那么大,他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可是当他在船长室内见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时,心里还是颤动不已。

从岑木晓的角度只能看见WHITE的侧脸,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窗户外的景致。远处的珊瑚礁随着水波起舞的身姿,鱼群从其中穿梭勾起一片韵荡,微笑的水波如清风一样亲吻着船面。

面前的大海是壮丽的,是温柔的,却也是相对固定的,是静止的。

他的动静惊动了眼前的翩跹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的这人就好像是海里的一景。

但不一样的是,当眼前这个人掀起自己的眼睫侧过脸勾起唇角的时候,刹那的光晕从玻璃窗外照在了他的身上,他是鲜活的,比海里的所有景色还要耀眼,一如透亮的明珠一般的存在。

岑木晓眨着眼睛有一瞬间的愣怔,耳朵渐渐染上热度,他之前一直盯着WHITE看,眼睛就像凝固了一样,死死笼罩在他的侧脸上,看上去就像一个不怀好意之徒。

只不过他长得俊秀斯文罢了。

将心里的旖旎念头压下,他将贪婪的视线收回,打算单刀直入进入正题。

“WHITE,你知道从去年开始举行的争霸赛吗?”岑木晓打算铺设一个恬淡的开场。

点着头,WHITE将自己的后背轻靠在船舵上,他歪着头似笑非笑地回望着岑木晓。

也许是WHITE的目光过于单一灼热,也许是岑木晓做贼心虚,总之他别过脸躲过了WHITE的视线,假意轻咳了一下,开始为自己的游说做铺垫。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以及语气,岑木晓看似淡然地问了句,“你这次打算参赛吗?”

“当然。”毫不迟疑地给出肯定,这种凑热闹的事情怎么可能少了他,不搅弄起一番风云怎么对得符合他的性格呢?

邪气地笑了下,WHITE眯着眼睛不屑道:“我去年加入的团队配合比较糟糕,只止步四强。”

对于参赛内容,WHITE不便透露太多,毕竟签署过保密条约,该遵守的条例还是要遵守。

在这个游戏里,玩家将中枢神经传递到虚拟系统内,一言一行都可以说是被游戏的虚拟中枢监控的,如果真的有玩家不遵守规则透露关于去年争霸赛的内容,现在具有自主意识的游戏会对这些玩家做出什么事情,谁都无法预料。

WHITE抱怨道:“总之,我觉得去年的比赛很无聊。”

他的嗓音听上去恹恹的,透出一股子嫌弃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抱怨游戏本身还是之前的队友。

“木头你呢?”

照岑木晓的水准,他肯定也是要参赛的。可惜去年WHITE还没来得及认识岑木晓,不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不定比现在更密切。

也有可能,比现在更糟糕。

WHITE下了下,等待着岑木晓的答案。

背后的海蓝色水纹看似人畜无害地柔柔流淌,其实谁都不知道,窗外的海浪在短短数秒就能淹死一个人。你看,表面温柔不一定是本质,内藏着危险可能是谁都无法猜想的。

他也想了解岑木晓对争霸赛有何感想。争霸赛就是如此的存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而滋养它的猎人,就是人类的贪欲及心机。

岑木晓苦笑了一下,道:“去年争霸赛期间,我人在医院,并未参赛。”

现在的他就如同被投射进一个巨大的迷宫,沦陷在黑暗中被人绑架了视线。他不愿意隐瞒,

索性开诚布公如实相告了。

毕竟,WHITE在他心目中已经有了与众不同的分量。

这是岑木晓愿意表达的善意,他想让WHITE多了解他一些,增加彼此之间的认知。即使WHITE什么都不说,他们的消息不对等,他也不想扯一些子虚乌有的虚伪谎言去欺骗他。

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那时候在住院?”

连WHITE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紧张,夹带着恳切地关心。

这番来之不易的体贴让对面的黑心木头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WHITE没好气道:“笑什么,住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你当初住的是精神病医院吗?那家医院不行,到现在都没治好你脑子的毛病!”

也许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暧昧,泄露了太多私人感情。他移开视线,拿出一贯耍的把戏,将原本好好的一句话说得尖酸刻薄。这是他维护自己面子的唯一手段,他才不承认自己真的关心岑木晓这家伙呢!

WHITE咒骂着岑木晓,眼含薄怒地瞪了他一眼,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这番波折成功取悦了岑木晓,他静静回答了WHITE的问题:“脑外科。”

“什么?”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WHITE皱了下眉。光听到科室名称他也能猜到岑木晓那时候应该伤得挺重。电光火石见,他明白了岑木晓的那句“脑外科”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嚣张的表情逐渐被击垮,低垂着脑袋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人曾经受过那么重的伤,这一切都有自己的责任。

岑木晓见着如小动物一样耷拉下脑袋的WHITE,有一种想触摸的冲动。但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那份悸动,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我记忆有损的事吗?”

WHITE极轻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玩游戏出了事故。”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岑木晓观察着WHITE的一举一动。

不过可惜的是,他只能看到WHITE的头顶,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感受到了一份沮丧。

这样的表情不适合他,岑木晓本能的想道。

屋子里没有开灯,WHITE处于背光的那侧,晃动的光晕不断在他身上流转。指尖贴着裤逢不自觉地颤抖着,他不敢抬头去注视岑木晓的脸,怕一个冲动,就会说出自己的秘密。

“是《无限追击》吗。”

淡淡的,充斥着愁然的嗓子飘来,原本一向上扬的嚣张尾调,此刻却像被压了千金,低低的呢喃飘散在空气中。

WHITE的声音听上去很没朝气。

他的眼睫不断抖动着,一如震颤着翅膀的燕尾蝶,手指用力地抓住了裤子上粗麻的布料,指节支棱起骨节,一寻寻的指骨高高耸立,带着一卷汹涌的疼痛。内心宛若藤蔓飞舞,有节奏地进行着鞭打,明明被抽到的面积很小,却留下阵阵发麻的疼痛,这种细细密密,又疼又麻的感觉瞬间席卷至四肢百骸,眼眶逐渐湿润,心脏的位置溢满乏力,弥漫着酸楚的心悸。

“嗯。”岑木晓用一个音节指代。那段劫后余生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不是那么鲜明,只能靠别人描述来他呈现。他好像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忘却了一些不知是否重要的记忆。那些记忆也许轻如鸿毛,也许刻骨铭心,可是他都忘却了。

明明自己是当事人,却失去了感受的能力。只留下身边的人兵荒马乱,惊慌失措。

他对那场事故的印象太模糊,以至于现在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痕迹,拿到印记相机了一道封印,至于封印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事实,他目前并不知情。

线索太少,还不足穿插已掌握的细枝末节来还原一个真相。岑木晓选择静观其变,从容应对。

令岑木晓始料未及的,是WHITE的失态。即使只有一个瞬间,他依旧瞥见了WHITE发红的眼尾,只可惜他仿佛根本不需要安慰,很快就恢复了倨傲的样子,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差别。

但岑木晓没有看错那一瞬间,他脸上的失神。

内心的秋水被荡漾出了一点涟漪。

岑木晓出神地压低了嗓音,轻柔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不知道安抚的对象是谁,岑木晓只是觉得WHITE眼尾的那抹红很是刺眼。

无论WHITE是一瞬间的同情心泛滥,还是对他的事故浅代着=一抹藏匿得极深的心疼,是哪种情况,岑木晓都想用自己的言语告诉对方,那些伤痛已成过往。

“嗯。”

WHITE迎面朝岑木晓走来,在经过他身侧时,小心翼翼地启唇,在离他耳边咫尺间的距离留下一句轻笑:“我看你脑子还没看好,去挂个号吧,傻子!”

嚣张的气焰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岑木晓看着WHITE那道张扬背影,带着笑意,跟了上去。

走廊

昏暗又潮湿。

WHITE知道岑木晓是拉自己说事的,于是偏头问道:“你要说什么?”

“这次争霸赛你愿不愿和我组队?”岑木晓轻巧地提问道。只有攥紧的拳头宣泄了他的紧张。他现在就像等待着判决的囚徒,表面波澜不惊,内心风起云涌,散落一地秋霜。

狭长走道里,一人看似从容不迫,一人看似玩世不恭。一左一右眼神虚焦,也许是在看对方,但也许,只是将眸光错落在了墙面上的画上。

没人说得清楚他们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挑着眉头,WHITE并没有回答问题,继而反问道:“为什么要我加入?看中了我的实力还是只为加重筹码?”

他将视线一顺不顺地移动到了岑木晓的脸上,指尖挪动,他离近了打量着岑木晓,锋利的眼神里满是猜度。

本就狭窄的过道,因为对方的压迫而更显逼仄,只有水底的斑驳交错在他们身上。

投射的光点照亮了WHITE的眼睛,他的瞳孔中有试探,有怀疑,还有一抹微妙的欣喜。

想退!

这个念头在岑木晓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脚跟抬起后又落下,岑木晓咬着牙,挺起腰板没有临阵退缩。他不想做逃兵,只不过WHITE太咄咄逼人了,湿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令他难以招架。

“只是想要你。”岑木晓不是故意将这句话说得如此暧昧,只不过是在WHITE的逼迫下顺嘴回应了内心。语音一落,他就见到WHITE惊慌地瞪大了眼镜,撤离了一步,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回以一个微笑,岑木晓费力解释道:“在得知争霸赛消息的时候,我脑海中第一个跳出来的组队人选就是你。”

这个“你”字被念得尤其重,尾音就像一把小钩子,直直向WHITE的内心穿刺剐蹭。用的是很轻很柔软的力度,却叫他心痒难耐,不知如何应对。

“哦!”WHITE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匆匆往前走了两步,只留给岑木晓一个慌乱掩盖的背影。如果不是此处灯光太暗,心细如尘的岑木晓就能看到,WHITE的耳垂已经透红。

故意转移着话题,WHITE勉强让自己镇定,道:“那什么,你选定了其他队员没啊?”

硬邦邦的提问,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

WHITE没有停下步子,边走边问,视线却做着躲避。仿佛身后跟的不是岑木晓,而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选得差不多了。”岑木晓耐心作答。他皱着眉心,凝视着WHITE单薄的背脊,不解对方为什么迟迟不肯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在顾虑什么?难道在衡量计较得失?

“你不用担心,我们小组的其他组员我都略知一二,默契度可以靠时间来磨练与配合,只要你首肯,他们也能迁就你的时间。”岑木晓将条件开诚布公地展示,希望能打动WHITE。

眼前的背影顿了顿,转角处的观景玻璃游过一大群的鱼群,倒错着划过WHITE转身的脸,一点点晕开他的表情,上挑的眉峰,含笑的眼角,戏谑的眼神,45度的嘴角都带着张扬的恣意

只听他缓缓启唇答道:“我又没不答应,你那么急着谈条件,不怕我恃宠而骄啊?”

一句调笑的话伴着和风细雨慢慢在岑木晓四周散开。他眯着眼睛,将眼前的这一幕深切地刻画在脑海中,明媚张扬的少年释放的是顽劣不恭,自信洒脱的微笑下泄露的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议。

岑木晓很乐意回答他的问题,但又很怕自己的答案会吓到他。

斟酌了一会,他还是打算小惩一下眼前这人,顺便试探一下WHITE的反应。

“不怕,多宠都不够!”

闻言,WHITE的眼睛里闪烁着惊慌,仿佛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回答,暧昧缠绵的笃定口气就像一团火,烧的他心慌。他惊慌失措地别过身子,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啊,嗯…”

“你们,你们队里的人还挺好说话。”

楼道里响起的是匆匆的脚步声,以及一抹带着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岑木晓听着跫音扩散,脸上张扬着意味深长的满足笑容。

WHITE如今的表现就宛若被摸了尾巴的小猫,爪子成了摆设,什么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了,只有逃跑的份,以确保自己薄薄的面子没有丢个彻底。

这人的反应比自己想象的有趣,可惜今天不能再继续试探了。

偶尔逗弄一下无伤大雅,玩狠了就得不偿失了。

惋惜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岑木晓的表情仿佛在回味那猫科动物顺滑柔软的尾巴触感。

WHITE溜得很快,他躲在暗处喘着粗气,心脏就仿佛坏掉了一样,不停剧烈跳动着。“咚咚”的聋耳心跳声简直要从左胸膛蹦出来了。

他的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只是被几句话撩拨了一番,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地丢盔卸甲了呢?

将自己狼狈的背影抵在冰冷的白色墙面上,WHITE狠狠踹了墙面一下。原本漆白的墙,留下了一道灰白,就像他气急败坏的脸色一样。

太失策了,对于WHITE来说这场藏匿的追击战现在才开始,他不想让岑木晓找到他。

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时隔多时,WHITE终于重新下定决心好好开展一场追击战。这次是心率保卫战,他不想再受岑木晓的影响而面红耳赤仓皇而逃了。现在他的样子就像是个大姑娘被登徒子说了两句,羞恼着跑了。

这一点都不像他会做的事情!也太不成样子了。

尽全力想要赢得这场游戏,WHITE咬着牙,下了必胜的决心。

知道WHITE存心在躲着自己,岑木晓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慢慢悠悠一层层地观察着船体的结构。这艘巨轮设备齐全,应有尽有。

一楼的左边是大厅,穿过大厅是一个小礼堂。右侧是船员的房间。

B1散落着其他职员的卧室,其余的面积是仓库,一间间都摆满了各类货物。

岑木晓之前有在B1层追击到一个玩家,但奈何仓库太大,他也只是走马观花地瞄了两眼,以确定WHITE不在这里。

负二层是机控室,其余大部们的空间是邮轮的油箱及储备油桶。负二层很少有玩家会到访,因为机控室阴暗灰败,空气中始终散发着一股子机油味,不利于藏身,也不适合追击。

二楼有一间船长室,也就是驾驶舱,旁边是船长的休息室,而占地面积最大的是数十间客房,从普通到华丽,各种房型都有。

三楼只有少数的套房,餐厅在这层,除了餐厅,这层还有一个图书馆以及一间教堂。

教堂布置得很中规中矩,由船上所有的物品及整体风格可以断定这是一艘西方中世纪的船,不知因何原因落难了,被沉在海底,再也无人问津。

走到这一层的时候,系统共享了对方的位置,很不凑巧,WHITE并未在这一层。

看了地图的定位,岑木晓发现WHITE在楼上的水族馆。

丝毫都不曾犹豫,岑木晓拔腿就往水族馆跑,本轮位置播报是最后一轮位置共享,他想在这场游戏结束之前再看他一眼。

气喘吁吁地推开水族馆的大门,幽兰的光就照在了那人白色的衬衫上,为他洁白的衬衣镀上一层水波一样的浅蓝光泽。一步两步,岑木晓慢慢走近那人,WHITE却像不曾察觉一样,一动不动,直到他们的距离仅剩半米,水光同样渡到了岑木晓身上,他共享了这道锋芒。

距离过近,岑木晓才惊觉般停下脚步,停住自己征途。他张开口,很轻很缓,像怕吓跑眼前这个人,言语蔓延的稀薄空气,呼出灼热却不恼人的气息。

“你会来的,是吗?”

他求一个安心。

问句很轻,一字一句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即使是那样不明所以的轻问也不能阻碍他们交流。

有些事情可以意会,也能言传。

淡淡的低咛沉进了某个人的心里。WHITE低下头无声笑了下,慵懒地回了句:“会的。”

“脑袋空空、记性不好的傻瓜木头,到时候我们不见不散!”

倒数计时的播报在脑海中响起,在最后几秒如沙漏的倒数中,WHITE抬起头看着岑木晓,他的眼睛里映出一个柔柔的,小小的身影。

弯了弯眉眼,他轻笑地挥了挥手:”再见~”

一语双关!

“YOULOSE”的字样显示在眼前,岑木晓却一点都不觉得遗憾。他的内心被欢愉所替代,满是喜悦的烟花,五彩斑斓。这种狂喜比起中了彩票还要过犹不及。

新消息弹出,他定眼一看,眼角笑意加深。

“18日晚7点。”

岑木晓激动地挺直了身板,退出游戏后一个不注意,带着滑轮的电脑椅往后一个趔趄,自己的臀部被迫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失笑着自己的丢脸行为,他起身摸了摸尾椎骨,还好只是有点疼,没什么大碍。

小组组建完成,第一次配合战也将在两天后展开,岑木晓非常期待与WHITE共同配合的这场团战。他觉得他们的默契度,不需要多久就能形成一只有实力又契合的完整队伍。

此时的岑木晓还太天真,心里都是美好的念想。姑且让他睡两天好觉,等需要团队配合的时候,他就会有解决不完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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