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代价

齐光和莫雪离开了。

程婉玉并没有相送，在二人离开亭子时，莫雪福至心灵，往后一望。

程婉玉为龙猫顺毛的动作停顿，朝莫雪遥遥打出一个加油的手势，而莫雪也回以一个感谢的手势。

她们在搞什么......齐光懵逼的看着莫雪和四师姐的手语交流，怎么感觉这两个女人关系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好？

齐光离去前想和瑞子说一声，这个念头刚起，他的耳边就响起了瑞子的声音。

“滚！”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让齐光又陷入了懵逼状态，又发生了啥？师父咋生气了？

摸不着头脑的齐光调整了下心情，和莫雪一起并肩走着。

“雪仙子还需要准备什么吗？”齐光问道。

莫雪答道：“无需多做准备，直接去就是了，另外，仙子一称莫要再提，称呼我姓名亦或者一声道友即可。”

齐光颔首，说道：“要不......叫你雪姑娘？”

直接称呼姓名太过生分，道友一称齐光觉得别扭，姑娘就很合适嘛。

莫雪并未反对，回道：“也可。”

两人又在学宫内走了一段路，莫雪突然问道：“这不是出学宫的路吧？”

齐光转过头看向莫雪，带着略微尴尬的笑意，解释道：“嗯，我还需要做点准备。”

说话间，齐光带着莫雪绕来绕去，终于走到了一处深山内的阁楼。

阁楼不高，只有三层，院落里被皑皑白雪覆盖，一眼望去宛如画境，阁楼上空有袅袅烟雾飘过，非但没有增添几分人间烟火气，更像是......瘟疫之源。

因为那烟雾是浓重的绿黑色，齐光站在院子前，有点犹豫是否要进去了。

莫雪皱着眉头，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疑惑道：“这里是......？”

齐光嘴角一抽，他也闻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雪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齐光有些犹豫的走向了阁楼，更加犹豫的敲响了入口的门。

咚咚咚！

“谁啊？”好听的女声传来。

“我，齐光。”

嗒嗒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了，露出的是一张被黑色烟尘沾满的脸。

“索姐姐......你这是怎么搞的？”齐光小心翼翼的问道。

“别废话！跟我来！”索拉卡十分高兴的拉着齐光往阁楼里去。

莫雪：？？？

莫雪只看到了一个黑脸穿着脏兮兮布衣打扮的人将齐光拉了进去，连门都来不及关，思虑再三，莫雪还是选择了观望，齐光毕竟是祭酒的弟子，这可是大夏学宫的地盘，总不能还出事吧？

并且齐光也让她稍等片刻，那就等呗。

阁楼里。

被索拉卡拉走的齐光很是慌张。

今天的索拉卡和阁楼外的绿黑色烟雾都让他心底泛起了嘀咕。

想想看，罗天大醮时朝廷拿出了元炁丹就引得江湖上参加的小辈多了很多，由此可见丹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如果说刘雨熙是因为刘飞的原因可以从索娜，索拉卡那里获得丹药，那齐光凭什么呢？执剑人的身份只有大将军和祭酒二人知晓，就连索拉卡刘雨熙都没往那儿去想，因为上一任执剑人消失的太久了，时至今日，就连执剑人和执法者的区别都被百姓混淆了。而仅仅是瑞子弟子的身份，而非瑞子亲口讨要，并不足以让齐光无偿获取大量丹药。

想要获得丹药的方法对于齐光而言，就只有一个，准确来说是索拉卡只有一个条件：当实验体。

“姐姐......这次又是什么啊？”齐光的声音有点颤抖。

越进入阁楼内，就越能闻到那股混杂在药材香味当中的怪味。

阁楼里有许多木制药柜，都是找贾柯思和敖山焰打造的，可以最大程度保存药材的药效，阁楼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丹炉，此时丹炉里正燃着火焰，散发着绿黑色的烟雾从上空飘出。

那股子怪味儿，正是从丹炉上不断飘出后逸散开来的。

“快，脱！”索拉卡风风火火的将齐光带了进来，也不多管，留下一句话就自顾自的做事儿。

齐光颤颤巍巍的将外衣脱了下来，裸漏出自己的上半身。

平心而论，齐光的身材一般，不够健硕，肌肉也不分明，甚至可以说看起来十分瘦弱，只有一张脸耐看的齐光是不可能以颜值和身材让索拉卡着迷的。

真正让索拉卡痴迷这具身体的，是齐光的药用价值。

唔......话说试药价值也算要用价值吧？

齐光看着索拉卡一阵忙碌，从丹炉里小心翼翼取出了一些粘稠的黑色淤泥状物体，忍不住问道：“索姐姐，今儿不会是内服吧？”

索拉卡取出来的黑色淤泥状物体属实有些骇人，还有些恶心，更别提随着索拉卡和他距离越来越近，那股子怪味儿就愈发浓重，齐光实在不想入口。

“可以内服。”索拉卡露出微笑，原本那张秀丽的脸蛋一直被齐光欣赏，只是沾染黑色灰尘说出这种话属实让齐光无法抑制的感到恐慌。

真不会要内服吧！

“当然，黑玉膏最好还是外用。”索拉卡也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短刀递给了齐光。

齐光瞪大了眼睛，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刀干嘛用的？”

“先从手背开始吧！”索拉卡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恐怖的话，“开一道口子！”

齐光一听这话就知道大概是修复肌体的外伤药了。

出于对索拉卡一直以来的信任，没有犹豫的用短刀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短刀锋利，齐光也并非横练武夫，洁白的手背很快就渗出血痕。

索拉卡迅速将黑玉膏涂抹在齐光的手上，尚在流血的伤口竟然很快就止住了血，不止如此，齐光明显可以感觉到，伤口处的肉芽正在生长，传递出一种搔痒之感，短短数秒之后，齐光的伤口恢复如初！

“这个药效这么好！”齐光震惊了，他还记得以前三年多前在大将军府时，初次被索拉卡治疗的情况。

那时他身体也有被烧伤，爆破的痕迹，当时用的药虽然也治好了那些疤痕，但显然没有这次这么迅速！

当然也许是部位不同？

“那么接下来......”索拉卡的目光聚集在了齐光的腰子上。

“就算少一个腰子，也不影响的吧？”

《大夏执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