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章 马超来了

刘禅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用手招来邓艾，吩咐道“士载，跟上去，打探清楚三人底细。”

“属下领命。”邓艾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他一路跟踪，跟着他们进入下辨城的一间客栈，在隔壁开了一间客户。

四人中有一人外出，其余三人回到客房，亲随已找来当地行脚医，帮少主和粗豪汉子清理包扎了伤口。

少主剑眉紧锁，忧心忡忡，叹道“令明，受伤后的阎行还能一招伤了我和你，武功当真了得。看来，这个家伙比当年还要厉害。自从我败于他手，就以此为奇耻大辱，激励自己刻苦练功，盼着有一朝一日报仇雪恨，一洗前耻。如今看来，只怕难以如愿了。哎！”

“孟起，不要灰心，当时你赤手空拳，手无寸铁，阎行手执武器，你当然处于下风，也属正常。只要勤练不缀，以后定然有机会复仇。”

隔壁的邓艾一听，对这四人的身份已猜得七七八八，少主就是那威震西凉的锦马超马孟起，粗豪汉子就是西凉猛将、南安庞德庞令明。

他心中有些诧异，马超和韩遂联军在西凉的处境并不乐观，夏侯渊攻势正盛，邓艾想不明白他们为何前来武都。于是更加聚精会神，侧耳打听。

马超叹道“今日打败阎行之人武功高绝，深不可测，只怕当年号称武神的吕布也不过如此。武都何时出了如此了得之人物，只怕取这武都不易了！”

“阿贵兄弟，那符雄麾下可曾有过这么厉害的大宗师？”马超问道。

氐王阿贵思忖了一会，答道“将军，符雄麾下除了玄冥二老、哼哈二将外，余者皆是碌碌无为之辈。那位何方神圣，不得而知。”

“武都为凉州南部重镇之最，北邻汉阳、陇西二郡，东北连雍州，东接汉中，南毗益州，进可攻，退可守，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如果能取下，与汉阳连为一体，则西凉霸业可图。”庞德徐徐说道。

“只是这符雄十分顽固，多年来游走在我、张鲁、曹操三方，长袖善舞，大玩平衡，首鼠三端，态度十分暖昧，真是可恶。”阿贵恨声道。

“西凉氐人闻我之名，无不望风归降，只有这符雄顽冥不化，真是可恨。真想起兵灭之。”马超怒道。

“将军不可。符雄之下辨氐族多达八万之众，其治之下辨之汉、羌、氐各族民众十数万口，为武都最大之势力。对之不可操之过急，可趁这次参加活动的机会，对其软硬兼施图之，不战而屈人之兵。氐人最崇拜武力高强之人，只要将军在宴会上能展示强大武力，定能一举慑服下辨氐。”阿贵道。

“天将军，不好了！武都已落入刘备之手！”突然门外传来氐王杨千万惊惶的声音，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杨千万神色仓皇，推门而入。

“千万兄弟，你说什么？！”马超闻言大惊。

“不可能！我们出发前，细作斥侯还报告武都一切正常，如今态势怎么突然剧变起来？！”庞德急声道。

“对呀。千万，你是不是听错了？！”阿贵急道。

“千真万确！这是我安插在下辨的心腹细作亲口告诉我的。几天前，赵云、霍峻、魏延、吴懿、关平率军直取下辨，双方赌斗一战定武都，符雄派出族中五名高手与汉将赌斗，结果输了。其中，符雄麾下左贤王符贵输给了霍峻，其女符英拉与童飞战平，玄冥二佬、哼哈二将四打一，竟然输给了赵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然后就……”杨千万愤愤不平道。

马超揪住杨千万的胸口，大声吼道“然后如何?”

“然后，就降了呗！”杨千万摊开双手道。

“哼！符雄这老家伙，真是可恶！”庞德怒喝道。

“想不到，数月来，原来进退维谷的刘备汉军不但死里逃生，生存壮大，还创造了一系列奇迹。在北线，轻取雒城，葭萌关反败为胜，招降杨帛两万大军，生擒张鲁、张卫，攻取南郑，横扫汉巴，又收取武都。在南线，连下巴郡、巴东、巴西、江阳、犍为等郡，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马超由衷赞叹道。

“如此下去，大耳贼的势力就可以与曹操、孙权鼎足而三了。”庞德恨声道。

“如此大的手笔，却不由号称救世四瑞兽之卧龙、凤稚所主导，到底是哪位高人的杰作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马超又说道。

“将军，武都已落入刘备之手，我们该如何办？”阿贵提醒道。

“刘备是曹操死敌，武都落到其手，总比落到他人手里好得多。且不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何况家父曾与之联盟，奉衣带诏讨曹。他儿子刘禅还派习珍跟我说，要送天大的礼物给我，就是到许都救出我们全家。”马超道。

庞德不屑一顾道“许都戒备森严，曹操重兵屯守，这个小孩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杨千万也叹道“曹操留其麾下第一武将、宗亲重将夏侯惇领重兵驻守，为的是软禁天子和朝廷汉臣，马老将军被囚又如何能轻易脱身，只怕是飞蛾扑火，有去无回。”

马超闻言，不禁黯然神伤。

……

“马超来了？！”听说邓艾汇报，刘禅、赵云、庞统三人都吃了一惊。

“幸好我们早来一步，要不这武都恐怕已落入马超之手。”庞统叹道。

“两位师尊，从士载刺探到情报中知道，这马超本意是取武都，我们却捷足先登。马超雄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刘禅蹙眉道。

“斗儿勿忧，我料无妨。”赵云纵声长笑道。

“何以见得。”刘禅反问道。

“你们看，这武都据雍、凉、益三州之枢纽，据武都而控三州，进可攻，退可守。凉州乃马家发家之地，所谓故土难离。如今那马超纠集羌氐大军数万，占领冀城，割据陇上，自称征西将军，领并州牧，督凉州军事，风头正劲，何故突然想起占据武都要地？”赵云以手代笔，在桌上比划道。

“我明白了。定是那马超力有不逮，找个地方以退为进，以守代攻。纵观天下，也只有武都这块宝地，适合那马儿孟起牧马了。”刘禅恍然大悟，呵呵笑道。

庞统挼着胡须，颔首道“子龙和斗儿分析得很对，这马超定有此意。夏侯渊数万大军步步紧逼，凉州大小势力在曹氏的谋划下，变成首鼠两端，一盘散沙，难以形成坚强的抗曹联盟。马超为乱西凉数年，残暴不仁，臭名昭著，特别是去年指使张鲁部下杨昂杀害了颇得民心的凉州刺史韦康，更是失去了民心。其处境必定十分不妙，才不得不打起武都的注意，意欲攻下武都，与汉阳、陇西连为一体，南连汉中张鲁，做长期与曹军长期周旋对峙之准备。”庞统道。

“哈哈，不曾想，一个月内，形势剧变，汉巴地区被我军横扫，与蜀郡、广汉、犍为、巴西等大部益州地区连为一体。曹军死敌当前，西凉马儿顾此失彼，摆在他前面，只有一条阳关大道，那就是与我军联盟，共击夏侯渊，别无他途。”刘禅笑道。

邓艾道“少主，少主和师傅们分析十分精辟，属下亦有同感。那马超也记得马腾与主公之谊，有联盟抗曹之意，如今其进退失据，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是的。我们早制定有联合马超乱凉战略，现在这马超送上门来，如此我们就占据了主动权。谈判时估计马超及投靠其麾下的氐王都会主动提出来，要我们出兵相助。”赵云胸有成竹道。

“真是打着瞌睡有人送上枕头，正中下怀。”刘禅笑道。

“士载，你继续监视马超，有什么情况速速来报。”赵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