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见“死灵”

‘就算科技再便捷发达，却都跟穷人没有多大的关系。’乔克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单手拉着满载货物的小板车，在凯特的带领下，朝“蜘蛛小店”的方向走去。三人一路穿行在高低不一的垃圾山之中，兄妹俩一改刚出发时的轻松神色，时刻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乔克看见鲁伯特双手紧握着一件形状如同弯月，上面布满了尖刺的奇特武器。凯特往他的身边靠了靠：“乔克哥哥，这附近经常有受到污染的老鼠出没，它们的速度很快，我们要小心。”‘机械老鼠？’乔克的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了老鼠的样子，随即对凯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他的兜里揣了好一些石子，这对于现在的乔克来说，可是很好用的投掷武器。凯特摸出兜里的小刀，一边戒备着一边前行。走了没过一会，右前方一座5米高的垃圾山后，传来了“吱吱”的声音。“哐当！”随着金属滚落的声响，乔克抬头便看见那垃圾山顶，出现了三只成年兔子般大小的老鼠。这三只老鼠果然都受到了金属污染，只不过并不是很严重，身体大半部分都还是血肉的状态。乔克将小推车停下，右手摸进了兜里。“老鼠！”鲁伯特拿着武器，指着垃圾山的位置大喊道。“别急，等它们靠近一些。”乔克对波尔金兄妹吩咐道。而他此时的右手五指之间，已经夹着好几颗石子。站在高处，瞪着一双血红眼睛的老鼠凶狠地对着三人呲牙咧嘴。其中的一只，正用它铮亮的金属尾巴，不断地抽打着屁股附近的废旧金属块，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还溅起少许火花。‘呵呵，还会示威逞凶。’“凯特，你看着侧边，鲁伯特，你注意后面，这三个小家伙交给我来对付。”乔克刚一说完，便对着那三只老鼠吹了一声口哨，脸上全是嘲讽的笑意。“过来呀！”语气更是不屑之极。“吱吱吱！”三只老鼠的凶戾气息暴涨，竟然直接朝乔克跳了过来！‘畜生就是畜生，一点脑子也没有。’伴随着乔克一声不屑的哼声，他的右手朝半空中的老鼠一甩，指间的石子全部像子弹一样激射出去！“吱~”接连的三声惨叫，老鼠纷纷从空中跌落，鲜血染红了它们的脑袋。全部被爆头！“这老鼠能换钱吗？”乔克指了指身前不远处的三具鼠尸，侧头询问凯特。“啊？！噢！能的！”战斗在电光火石间结束，凯特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准备上前收集鼠尸，鲁伯特却是兴冲冲地率先跑了过去。“我来！”鲁伯特用手上的武器戳了戳地上的三只老鼠，在确认其死透了之后，便摸出一条金属线，熟练地将线头从老鼠的身上穿过，将它们全部串了起来。紧接着，他又拿出像是锡纸一样的东西，将鼠尸包裹得严严实实，最后，才把它们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见乔克对哥哥的行为有些不解，凯特开口解释道：“银锡纸可以很好的隔绝血腥味，这样可以有效地防止吸引到其他野兽。”‘原来如此。’乔克轻轻地点了点头。“妹妹！今天我们又有肉吃了！这些老鼠机械化的部分很少！”鲁伯特像是宝贝一样地拍了拍挂在脖子上的老鼠，朝推车这边走来。可就在这时，乔克看向鲁伯特的眼睛，瞳孔不由地极速放大。那死去的三只老鼠，竟然透过银锡纸，飘起了跟它们同等大小的全息影像。‘这是什么？！’‘跟之前杀死半机械狗时出现的情况一模一样！’‘所以，那不是幻觉！’那影像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随即就如同绽放的烟花，化作细小的星点，渐渐四散消逝。“乔克哥哥，你怎么了？”似乎是察觉到了乔克的神色异常，凯特不禁出口询问道。乔克转头看向凯特，指了指鲁伯特：“你刚才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凯特闻言，再次看向鲁伯特，足足过了有好几秒，她才又将自己的目光望着乔克，疑惑道：“没有啊。”见妹妹和乔克都看向自己，鲁伯特也下意识地低头自视了一番。可是，他和自己的妹妹一样，什么也没有发现。“乔克大哥，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鲁伯特有些紧张地问道。‘他们两个看不见。’乔克的心里，马上明白了过来。他不禁又回想起暗黄纸页上“悼亡人”的“契合仪式”内容：看见死灵并安抚。‘我刚才看见的，是死灵？’‘看来，我真的成为了这个世界所说的超凡者，只不过…是一名隐教徒。’‘得看看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特殊能力没有...’“没什么，可能是我失忆之后，脑子出了一些问题，眼花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乔克随意地解释了几句，催促兄妹俩离开。“恩。”这地上的血腥味很有可能会引来其他的野兽，三人这次出行的目的并不是打猎，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乔克再次拉着推车，大家继续朝目的地赶去。早在昨晚，乔克就问过凯特，人类会不会受到机械污染，凯特明确地表示不会，只是具体的原因，她也不知道。在抵达蜘蛛小店之前，乔克陆陆续续地又消灭5只老鼠，收获可以说是很丰盛。而且，他同样看到了“全息影像”。或许，现在应该改口，称呼它们为“死灵”。这也让乔克确认了自己的推测。‘这个世界的人类有21氪，不知道人类死亡会不会出现死灵...真实死亡又会不会有不同呢？’一路上这些老鼠的袭击，也让乔克切身地明白，为什么波尔金兄妹的屋子，里外全都是金属构造。‘垃圾区的生活坏境，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充满了危险。’“我们到了！”凯特指了指前边的一座两层金属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