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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chapter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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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预料的,她这次又惹到了严越。

他活的逍遥自在,心里不舒服了,自然也就不再回来。

只是言商没有想到的是,她起来没一会儿,严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现在下楼,车在楼下。”

一句话一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言商想起来,他昨天是对自己说过,今天要参加个活动。

以为他昨天那个生气的样子,早就不会再带她去。却没想到,居然又打来了电话。

没有耽搁,拿了外套下楼了。

她现在是一丝一毫都不想惹严越,确实也是累了,有些蹦跶不起来。

拉开车门,他就坐在后座,西装穿的笔挺,连头都没抬一下,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打火机,来回把玩着。

言商问:“我们去哪里?”

他答:“找个地方把你处理了。”

开车的浅白开口了:“学校的落成典礼,邀请了越哥参加。”

严越也再没说话,又把头偏向了一边。

学校的落成典礼,自然是邀请严越参加的,因为建学校,是由激越企业出资的。

到了现场,言商才意识到这场面确实够大,光记者,就是一堆。

严越也有些出乎预料,还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皱眉道:“怎么这么多记者?”

浅白也不明所以,打了个电话出去,只一会儿,就回过头来,还没等他开口,言商却先一步说:“他们等着,给严先生歌功颂德呢。”

讽刺吗?一个曾经的恶徒,现在却成了万人敬仰的慈善家。

浅白闭了嘴,因为严越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他伸手抓过旁边的言商,咬着牙开口:“言商,你讽刺谁呢?”

言商没搭话,只是看着恼怒的男人。

他却突然低笑出声:“对,我得好好享受这种被人赞颂的生活。毕竟,我现在的身份,让我能够享受这一切。”

而过去那个严越,早就销声匿迹了。

他问:“是不是觉得很遗憾,想要将我绳之以法,却没有任何的证据。”

言商不期然的想到了几个月前,满是鲜血倒在包厢里的男女。

那个人叫凋岩,她记得,是严越昔日的手下。

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很不幸的,言商都见过。她知道他所有的阴暗面,也了解他所有的血腥残暴。

曾经,她嫉恶如仇的。可是,命运总是弄人的,她现在却是和曾经最仇恨的人,躺在一张床上,一起生活。

她沉默半晌,只有一句:“严越,人在做天在看。”

这话,让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又复转向她:“天?你的天在哪里?”

说完,手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她的脸。

天,又在哪里呢?言商不知。

外面清出一条路来,来的记者被分割在两列。浅白先一步下车,又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严越,也并没有打算再和她在这里探讨这些愚蠢的问题。他下车,可是又回过头来,低声对着还坐在车里的言商说:“走吧,严太太,跟着你老公一块被歌功颂德。”

明知她心中的讽刺,可能在心里已经将他嘲讽的连渣都不剩。严越偏偏就要提这个事。

好像极为自豪的再说:看看,你不是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吗?

可是偏偏,报应就是到不了他身上。

容不得言商拒绝,他已经伸手拉下了她,手搂在腰里,用了十足的力道。

可在那些记者旁观者的眼中,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佳偶天成的璧人。

有个剪彩仪式,她被带着,直接走向了教学楼前的小广场平台上,那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

当地教育局的局长,已经主动走过来满脸都是笑意的打招呼,连连称口:“严总是个大善人呐。”

其他人也是附和,果真是万人瞩目,万人敬仰。

言商偏头,看着他拿起剪刀,剪断了那段红绸。他淡漠的表情,矜贵儒雅的外表,原来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也是这般引人注目。

接受着别人的掌声,而身后的教学楼高耸着。

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云市新贵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现在不择手段的牢牢禁锢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曾经为了云市的安稳,九死一生。

世人,总归是片面的吧,看到了出色,看到了成功。至少言商看到旁边的礼仪小姐,看到严越红了脸。

好看的事物,谁人不爱?前提是,不知道华贵漂亮的盒子里,蛰伏着的,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言商冷静的看着剪彩仪式完毕,众人又在礼仪的指引下,移步到早已经布置好的酒会里。

严越还是搂着她,像是搂着稀世的宝物。

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喜欢人多的喧闹,尤其是这些成群的记者。

可是现在,他很喜欢。

他很喜欢这种,在公众面前搂着言商的感觉。

这个他的女人,法律承认的,外界承认的,名副其实的他的女人。他甚至觉得,越多人注视他越好。

因为,这样会显得他们站在一起,是如此的合理,也是如此的合适。

可是,显然的,言商接下来的话有些煞风景,她受不了这种场合,尤其是和严越一起的场合。

她受不了他在外人面前虚伪的样子,谦谦公子,有理有据,懂得进退的云市新贵。

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被蒙骗呢?为什么?她想不通。

“我真怕被雷劈。”她说。

严越的动作一顿,可随即又复向前走去。低头却是在她耳边一句:“放心,雷劈不到你。”

甚至是低笑出声。

这场合,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落成仪式,更像是商业酒会。因为不断地有人上前来,谈合作,谈生意。

大多数被浅白拦住了,只是礼貌的一句:“今天不谈生意。”

可还是有人,走到了严越的面前,颇有些好奇的问:“严总怎么想起在这里建校,是和这里有什么渊源吗?”

言商以为,他不会回答,肯定又是冷漠的一句“没有。”

结果,出乎预料的,严越回答了。

“我母亲曾是这里的一名老师。”

那人眼中的赞赏更甚,不住的点着头。面色和蔼,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赞赏肯定。

自从进了学校,严越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他变的儒雅,不是以往的那样虚伪的儒雅。

他很好脾气,对上前来攀谈的人是,对言商也是。

他和面前的人攀谈着什么,言商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偶尔会停下话语,或是虽然说着话,但低头看她一眼。

这样温柔关切的眼神,时不时的看一眼,好像是怕她受到冷落。

言商低着头,全当没看见,手里攥着的酒杯,却已经喝空了。

酒,是会上瘾的。

她只是短暂的两周多的酗酒,却已经上瘾了。

严越很细心,谈话的空挡,他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果汁,换下了她手里的酒杯。

言商没接,只是看着他,低声道:“我有些闷,想出去走走。”

神色顿了顿,他将杯子放进了托盘里,只是叮嘱:“不要走太远,有事找我或是浅白。”

言商点头,出了这布置隆重的酒会。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下意识的伸手遮挡着。

所有的人已经去了酒会,这里也没剩下多少人,只有几个人在打扫刚才的活动场地。

言商回头看了眼学校,建的确实很漂亮,并不是新式的钢筋混泥土建筑,而是和当地民居有些相似的石砌建筑。

石砌建筑,六层的楼,得有多大的技术难关?言商不了解。

但可以知道,他在这上面,投入了大笔的钱。

言商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有一句话说错了,严越做这些事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慈善家,也不是为了歌功颂德。

只是因为他想做,因为,这是他母亲曾经待过的地方。他的母亲是个教师。

他做的很多事,只是因为他想做,而不会去论对错。

就像他曾经很认真的问过她一个问题,他说:“言商,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有着好人和坏人的划分。”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回答:“肯定会有的,有人罪恶滔天,有人一生行善,自然会有好坏之分。”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呢?沉默半晌,他也盯着她看半晌之后,悠悠说出:“是吗?我不觉得有善恶,也不觉得有对错。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这句话,现在还在他的身上不断的显现。

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择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种人,是自私的吧?可是,单单一句自私,又怎么概括的尽那些孽债和罪恶。

她站在那里好半晌,竟然隐隐约约的听见有训练的口号。更像是在练兵。

言商反应过来,以为自己是幻听。

可她还是循着声源走过去,学校门口,再向西拐,一个不大的训练场上,站着清一色服装的两排军人。

烈日之下,他们依然站的笔挺。

一会儿,整齐划一的喊着口号。她看的有些呆,这样朝气蓬勃的景象,这样朝气蓬勃的一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他们身上,有着用不完的热情,曾经,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她紧跟着许晋柏的脚步,守着他的信仰,也守着他,和他一起并肩前行。

她的曾经,也曾那样朝气蓬勃过,守着一份期许,执着的追求过。

她有些在这里站不下去了,她现在的麻木,懦弱,像个傀儡一般的躯壳。

转过身,慢慢的远离了那里,身后还有着训练指挥的声音。

脑海里,却是另一句话。

那是她去找严越之前,李老局长对她说的一句话:“总得有人在黑暗里,来为更多人换来光明。”

总得有人在黑暗里,隐匿在暗夜之中,心里想着光亮。

最后,或许有不计其数的人,终其一生,也没有打破这份黑暗。

他们消失了,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不被任何人知道的消失了,献出了生命,最后却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可她,活下来了。幸运的,或是不幸的活下来了。

因为,她遇到了这样一个残忍,却又让人无法了解的歹徒。他留了她一命,说要和她一起生活。

这样,让人不可置信的一句话。

也让人,预想不到的事情,可是就这么发生了。如果这世界,只有对错,只有条条框框的法理。或许,她就不会活下来。

救她命的,恰恰就是她一直忽视的,或是严越所说的“我的世界没有对错。”

言商往回走着,大脑里面有些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或许是什么都没有想。

或者说,言商并没有活下来,她早已经在三年前的任务中,就牺牲在那条小巷里。现在的言商,早已经回不去了。

她的前半生和后半生,是不同的,一个人的两段人生。

言商走了回去,酒会还没有结束,但外面已经被打扫干净。

令她有些意外的,严越站在外面,他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过来,也没有上前,只是看着她。

“去哪里了?”待她走到身边,他才问。

“随便走了走。”她答。

“走吧,现在回去。”

他一跨步,就走到了言商的前面,又恢复了以往的倨傲冷漠。

“还不过来?”

见她还愣在原地,严越回头,蹙了眉头看着她。

言商跟上去,坐进车内,脸上的神情也已经恢复平静,没人知道,她刚才心里的所思所想。

有人蜕茧成蝶,有人浴火重生,有人一直堕落。

言商现在是什么?她有些说不清。

“在想什么?”严越看她一直沉默,开口问。

言商思绪回笼,转过头看着窗外:“在想我是谁。”

“想到你是谁了吗?”他问。

今天他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好像企图和她好好聊聊。

言商摇了摇头,她没有想到她是谁,她又该是谁。

严越伸手,按下中控按钮,车内的隔板升上去,后座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他又伸出手,把还心不在焉的言商拉到怀里,死死的按住。

他抱的很紧,让言商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是言商,我的妻子。”他说,语气分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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