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已经死了

方柏然将小姌拉过身前“一会儿我看着小姌。”

司昳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你……”

方柏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轻松的回道“我有办法。”

“方小哥儿对司姑娘和无名大哥的孩子倒是很上心。”

司昳“……”

无名不厌其烦的开口“我不叫无名。”

青姒横了一眼牛二“别乱说话！”

牛二抓了抓头发，其他鬼魂哈哈一笑，冲散了刚刚的沉闷。

方柏然揉了揉小姌的头“这当然不是无名大哥的孩子。”

这次不单单是牛二，其他鬼魂也是惊讶的看着无名和司昳。

牛二感叹道“原来小姌是方小哥儿和司姑娘的孩子，失礼失礼。”

方柏然噗呲一笑。

司昳有些头疼的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跟方柏然没有关系。”

牛二“哦，原来司姑娘竟然是独自养活的孩子，那孩子父亲呢？”

司昳提了一口气，话到了嘴边，想要说香兰是小姌的母亲，可又怕说出来小姌会伤心，最后只好将话咽了下去。

锣声最后一声落下，所有人的笑容僵在嘴角，一同看向紧闭的屋门。

门窗开始剧烈的摇晃，映衬月光，屋内可以清晰的看着门上的数十双手，伴随着哭嚎剧烈的拍打。

亲人，仇人，或者生前有过执念的人皆在门外。

司昳和无名站在门的两旁。

刚刚还故意找话题，让人放松的牛二此时涕泪横流，飘到司昳面前，用残存的心智说道“就让我出去吧……”

青姒也是神情痛苦的看着司昳，虽没有开口说话，但神情溢于言表。

司昳咬着牙死死的守着门“今天谁也别想出去，除非你们杀了我！”

众鬼之中也有心智不坚定的，在外面的声音响起之后，就已经疯狂，闻言大声说道“那你就去死吧！”

司昳看着张着血盆大口，向自己扑来的鬼魂，正要出手，身旁的无名已经先她一步，打在那个鬼魂身上。

只见那个鬼魂就像一只破碎的风筝一般向后跌去。

“小姌……你在里面吗？”

“娘！”

听见熟悉的声音，司昳的心咯噔一下，跟无名对视了一眼，就看到远处小姌此时正在方柏然的怀里挣扎。

方柏然脸上惯有的温和此时已经被撕碎，他紧紧的抓着小姌，大声喊道“小姌！你娘已经死了！外面的是假的！是想要吃了你的人！”

毫不留情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刮着小姌的心，小姌尖叫一声，面上满是惊恐“娘！不！我娘没死！”

小姌用力的想要挣脱方柏然的钳制，奈何她到底是一个孩子，无论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得。

“柏然？”

正在司昳看着方柏然能守着小姌，放下心的时候，门外的一声呼喊，透过所有吵闹清晰的传了进来。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温和，不哭不闹，就像亲人在耳边呼唤的那样自然。

方柏然一凛，震惊的看着房门，不由得向前动了一下。

司昳大声喊道“方柏然！你别忘记你说过的话！”

一边抬手向涌过来的鬼魂打去。

方柏然呆愣的目光看向咬牙切齿的司昳，双眼忽然恢复清明，一把抓过刚刚逃离的小姌，只见他右手绪起一团黑气后按在小姌的背后，小姌突然双眼紧闭，竟昏了过去。

他的头发开始疯长，慢慢超过脚踝，向地面铺散开来，最后根根发丝攀爬上房门，将整整一面门窗护的严严实实。

司昳目瞪口呆的看着方柏然，就连一直都没有什么表情的无名，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惊讶。

没了司昳和无名的阻拦，众鬼扑到了门前，可无论它们怎么用力，用法术，房门都纹丝不动，根根发丝刀枪不入。

又持续了一会儿，最后门外变的安静。

众鬼也开始一点点恢复心智。

方柏然收回发丝，嘴角流出浓黑的血。

司昳忙问道“你没事吧？”

方柏然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眼中还带着笑意“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司昳将信将疑的看了方柏然一会儿，直把他看的不自在扭过头去，才算放下心来。

“小姌……”

小姌醒来呜呜哭个不停，她显然已经接受她娘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也不再开口说要娘亲了。

众鬼忽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司昳紧忙扶起青姒，招呼其他鬼魂不要这样。

青姒泪眼朦胧，还沉侵在刚刚的悲伤之中“多谢姑娘。”

司昳吁了一口气，还好门守住了，这些鬼魂也没白费力气。

“都说了要团结一心，这才刚刚开始，等以后真的无人敢欺的时候，你们再谢我们。”

青姒笑了笑。

可是眼下还有一件事很是担心，这房子能防住阴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防住道士和尚。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强大自己的法力，不光她自己要强大，这些鬼魂都要比现在强上数倍才可以。

想着，司昳看了眼无名，见他看了过来，又快速转过头去。

那间寺庙的贡品可以随意吃，也能增强法力，可……或许这是无名的秘密，她不能将无名的信任抛诸脑后，随意的将这件事告诉其他的鬼魂。

等寻个时间，要问问他的意见。

牛二恢复了精神头，之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像不是他一样，此时哈哈大笑“要我说啊，这阴差都能挡了，以后可无忧咯~”

一鬼笑他言辞无状“吹牛。”

牛二一瞪眼睛“这咋能是我吹牛呢？！这阴差不比道士和尚厉害啊？阴差可是地府的人！那道士和尚跟咱们活着的时候一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没啥分别。”

“好好好，真是说不过你。”

青姒破涕为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牛二看着如同老僧入定的司昳“司姑娘，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司昳回过神，眼神清明“咱们现在人手多，先填饱肚子，增加法力为主。”

“等天稍微亮一点儿，我先出去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去世的人，然后我们分批过去吃贡品，然后快去快回。下次再换没有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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