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池封被楚江王带走，陈岩这才就澜儿的事情询问牛头。
“倒确实有这么个事情。”
牛头点头，满是感慨的说道：“当年这事，还惊动了地藏王呢！一世情债，七世偿还！这是柳余生自己许下的宏愿，如今，哪怕他后悔，也无济于事。”
“那……澜儿是否还活着？”陈岩马上询问起来。
“活着。”
牛头斜眼看向陈岩，问道：“是秦阙找你来打听澜儿的生死的？”
陈岩马上否认，“不是，就是我自己有些好奇而已。”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牛头摇头晃脑的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世间种种，皆有因果，柳余生既然许下宏愿，这苦果也只有他自己尝了。”
我靠！
真的假的啊？
陈岩狐疑的看着牛头，“那照你的意思说，人还真不能乱发誓啊？”
“可以啊。”牛头哼哼道：“发誓也有应与不应之说，像你这样的人发誓，也就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而已，随便发什么毒誓都无所谓；别人柳余生是以十多年参悟的大道立愿，又得地藏王的许诺，想不应验都不行。”
妈蛋！
怎么这话自己这么不爱听呢？
我特么发誓，怎么就是有口无心了？
陈岩不爽的看了牛头一眼，想着还有事要问他，也不好发作，只能憋着气继续问道：“像秦阙和澜儿这种情况，如果澜儿永远不出现在秦阙面前，秦阙是不是就不会像前几世一样，为澜儿而死？”
“你以为他没有为澜儿而死，实际还是为澜儿而死，无非就是多活几十年，多忍受几十年的相思折磨而已。”
牛头故作高深，将双手背负在身后，幽幽的说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这是他立的愿，他必须要还！”
这样么？
陈岩沉默。
仔细想想，牛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秦阙虽然活着，但一颗心却在澜儿身上，日夜承受相思之苦。
这种煎熬，只有他自己才能切身的感受。
虽然他的人还活着，但心却死了。
“那你知道澜儿在哪吗？”陈岩再次问道。
“不知道。”牛头想也不想的回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地府的人，不得插手人间事，这是地府的铁律！我要将澜儿在哪告诉你，很可能会改变他们的命运！这要让孟姐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那我不问就是了。”
陈岩无奈的笑笑，眼珠一动，却又突然问道：“每个人都有命数吗？”
“当然！”
“命数不可更改？”陈岩好奇道。
“当然！”
“你真的信命？”陈岩皱眉问道。
“当然！”
“你丫能不能换个词？”陈岩无语的看着牛头，“当然个鸡毛啊！我反正不信命！路是自己走的，就算是上天早已安排好了一个人的命数，我相信命数也可以改变！”
“那是你的事啊。”牛头耸耸肩道：“问完了没有？问完了，我得走了！奶奶的，池封这傻逼的位置空出来，我得重新找人填补这个空缺！”
说起池封这事，牛头眼中尽是不爽。
如果不是因为他带着头套，估计脸色会很难看。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陈岩凑到牛头面前，笑嘻嘻的问道：“蓁蓁到底是什么来路？”
“拜拜！”
牛头话音一落，身形直接从陈岩面前消失，顺道将桑漠一起带走。
靠！
这二货！
不敢说就别说呗！
这么急匆匆的跑什么？
他不说，自己还能撬开他的嘴不成？
只是，他们越是这样，陈岩对蓁蓁的身份就越是好奇。
她一个孤魂野鬼，实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凭什么这么牛逼？
她到底有什么逆天的背景，会让实力在她之上的十殿阎王都不敢招惹？
而且，她杀了上一任宁河龙王，也屁事都没有！
哪位超级大佬在背后罩着她啊？
陈岩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蓁蓁到底有多逆天的背景。
带着满心的狐疑，陈岩回到了沈落鱼家里。
“回来了？”
沈落鱼眼皮微抬，“秦阙不是早就把你送到这附近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都准备报警了呢！”
“谢谢你老人家的关心，我没事。”
陈岩丢给沈落鱼一个白眼，“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去睡觉吧！”
“睡不着。”沈落鱼回了一句，又满是好奇的看着陈岩，“看你这状态，有点不对劲啊？你不是跟秦阙去钓鱼了么？怎么钓个鱼还把你钓忧郁了？该忧郁的应该是我这个才被你坑了两亿的人吧？”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些事情。”
陈岩随意的回着，心中却开始盘算起来。
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这都好些天没给蓁蓁大佬送吃的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开始酝酿怎么收拾自己了。
如果确定哑巴那边没什么事情了，自己也该回宁川了。
总得像个办法去打听一下蓁蓁的身世，不然，这一直这么悬在自己心里，总感觉心里跟猫在挠似的。
“什么事情？跟我也说说呗。”沈落鱼满脸八卦的凑上来。
“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凑什么热闹。”
陈岩摇头笑笑，“你还是安心的当你的小富婆吧！我的这些破事，你就别瞎打听了。”
“富婆？我现在都快成负婆了！”
沈落鱼气鼓鼓的瞪了陈岩一眼，又突然媚眼如丝的说道：“人家的钱都被你骗干净了，现在连吃饭都困难了，你可得对人家负责！要不然，你包养我吧！”
“少来！”
陈岩一脸恶寒的躲开，“你包养我还差不多！”
被自己坑了两亿，一点心痛的感觉的都没有的人，好意思跟自己哭穷？
“也行啊！”沈落鱼吃吃的笑道：“以后你就当我的贴身厨师，我大不了多接点工作，养活我们两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去去！”
陈岩一脸黑线的瞥了沈落鱼一眼，快速跑上楼上的房间。
看着陈岩那狼狈逃开的模样，沈落鱼顿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
《都市第一食神陈岩宋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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