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霍钟泽的秘密

吃过饭三个人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开始头脑风暴想办法，当然花甲第一个办法就先被否了。即便是真的把她送过去，夏琼芙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做什么，更加不会把圈圈还回来，那不就等于承认是自己干得了么？

“要不从霍老师身上下手？”花甲感觉霍钟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唐炙玄瞥了她一眼，哼道：“还想着你的霍老师？”

花甲还没说什么，李忘川在一边噗出来：“唐炙玄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是今天吃的老坛酸菜面么？一张嘴全是酸味。”

花甲嘻嘻笑着，很受用的样子。

忘川两边观察了一番，连连点头：“我算明白了，你小子平时都装着。什么女人都是浮云，爱情是个屁。你他大爷的就是装的。现在遇到小花花了，就变得这么腻歪。服了！”

唐炙玄清理了一下嗓门：“你是要把我老底都揭了？赶紧说正事儿，那个……霍钟泽怎么了？”

“我是说霍老师不是让我去当实习出纳，这样也能接近探听下消息！”

“不行！”

“太慢！”

唐炙玄和李忘川同时脱口而出，而后对视一眼，李忘川赶忙解释：“意思就都反对！”

“小花花你别犯二，电视上的情节现实中也会出现的哦。那个矮婆娘不是个省油的灯，万一找人给你做了，那小糖糖不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他打光棍无所谓，主要他会影响我。”

小糖糖？！花甲在旁边笑个不停，这名字放在唐炙玄身上怎么就那么搞笑呢。

“你也陪我打光棍好了。”唐炙玄搂住忘川的脖子，笑的很邪魅。

“休想！本姑娘是有结婚生子规划的。以前我妈打我的时候就说过，不服就自己也生一个去揍。所以，说什么这事儿都得办。”

花甲看着他俩闹来闹去，心里不由泛起了酸意。他们才是真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

李忘川眼尖看出花甲笑得有点尴尬，一把丢开唐炙玄的胳膊：“泥奏凯，不要玷污了本姑娘的清誉，后面还得找婆家呢。”

“你俩为什么不在一起呢？”花甲由衷的说。

唐炙玄没说话，只是忍着笑意。李忘川满脸嫌弃伸出两只手来：“看看你的左手会爱右手吗？我天天看着他还能有什么感觉。从小拉屎放屁都没避过我，脚臭的让我爸差点吐了。还有什么神秘感、什么距离感？我心目中的男神，那必须是金光闪耀，璀璨夺目的！他这么块臭石头也就你稀罕，嗯还有那个矮婆娘。”

唐炙玄满脸尴尬：“李忘川，我小时候的事你非得说那么清楚么？你小时候跑进人家男厕所……”

“好了好了，说重点，今晚是要讨论正事的。”李忘川赶紧打断唐炙玄。

但是讨论讨论去，霍钟泽怎么也是个突破口。但是他俩意思都是现在回霍家太危险了。

“坏了！”花甲一拍桌子，想起什么，“我雕刻那些头像还在卧室呢。”

李忘川本来吃了个薯条，差点吓得掉地上：“我当什么呢，不就几个破木头么？”

花甲把那天从圈圈马桶盖里拿到钥匙的事儿说了一遍，她才不心疼别的什么，主要那把钥匙还在头像里面呢。

原来找了半天钥匙藏得这么隐秘，李忘川哼道：“我们那天快把三楼拆了也没找到半根毛，原来是藏在阿姨的房间里呢。”

唐炙玄皱眉想了会儿，决定马上去趟霍家，先把头像那回来再说。如果遇到霍钟泽更好，再跟他聊聊。

花甲有些担心，李忘川给了个妥妥的眼神：“唐炙玄保护自己是没问题的，当时我们俩一起拜师傅学的，他拳脚没多好就是比较能跑。”

难怪到哪儿都能神出鬼没的，花甲看着唐炙玄离开的方向，心乱如麻，想着所有的事儿。

今天信息量太大了，要先把所有事捋一遍。就她着486的脑子，恐怕多考虑几步都会死机。

唐炙玄一路开车到了霍家门外，先周围转了一圈观察了下。霍钟泽房间亮着灯，但是琼芙和程月莲应该都不在。

于是轻车熟路地跃入花甲房间里，四处翻了一遍，包括密室都找了，竟然半个头像也没看到。

心里犹豫着再去看书桌，霍钟泽原来那十二个头像也不见了。

他思忖片刻，推门从走廊到达霍钟泽房间的门外，轻轻敲了敲。

看到唐炙玄霍钟泽并不意外，整个人像是很疲倦，双目无神，身体有些蜷缩。

一进屋就看到霍钟泽的桌子上放着花甲所有雕刻的头像，也包括圈圈的那个。

唐炙玄顺势坐到书桌旁边然后像是无意把玩这几个头像，“你在夏琼芙那干的挺好？”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真的。如果我知道，肯定会告诉你。”

霍钟泽并不想绕弯子，看他一脸倦容，唐炙玄有点于心不忍。

“你早知道我喜欢那个傻妞了吧？为什么还要假装对她好？”唐炙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不说点折磨对方的话就很难受。

“因为我想保护她呀。”霍钟泽苦笑着，“对我而言选择谁有什么关系吗？”

两人沉默了很久，唐炙玄才放下刚才憋得那股劲，说：“抱歉，这次没能找到那份合约。不过我觉得夏琼芙应该只是针对我，她会真心让霍家东山再起的。”

霍钟泽盯着某个地方看了很久，才摇摇头：“我选谁实际并没有那么重要，你也知道那份合约里其中一个条款，却不知道还有个违反惩罚。”

什么？唐炙玄有点意外。

“起初我也只知道那份合约说了要我必须娶季家女儿，如果违反合约，我将放弃所有遗产继承权。”

唐炙玄皱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情绪激动地跳起来：“就是说不娶那个半死不活的鬼，就要放弃霍家所有财产？给谁？”

“当然是季家，准确说是吉安娜。”

唐炙玄点点头，感觉周身气流不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是这么排解能好受点。

“我们来捋一捋。”唐炙玄又坐了回去，“如果你娶了那个半死不活的鬼，那么至少有一半的财产是吉安娜的。但如果你不娶她，可能连一半都没有。所以，吉安娜希望花甲和你在一起，这样她就可以完全控制霍家所有财产对不对？或者你和夏琼芙在一起也没关系，至少还有个备胎。所以当初和花甲签的那份合约根本不是老太太的意见，而是吉安娜的？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夏琼芙根本不想嫁给你，她如果嫁给了我，吉安娜唯恐万一你真的娶了那个鬼，那么她就只能掌控一半的财产。”

霍钟泽只听着不说话，似乎也在思考其中的问题。

“可是就算你娶了那个鬼，至少还有一半的财产。只要琼芙操作得当，她可以做空霍家。她真的没必要非把花甲和你捏在一起，或者说没必要把你和其他任何女孩捏在一起。除非……”

“除非她根本控制不了夏琼芙。”

“这也是夏琼芙为什么会是备胎的原因。问题是她凭什么认为琼芙和我在一起一定会帮霍家呢？”唐炙玄很清楚，吉安娜绝不会让养女嫁给自己。

“可能因为咱们三个从小的关系吧。”霍钟泽搓搓脸，神情却更加疲惫了，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

唐炙玄冷哼着：“从一开始她就很讨厌我，这个死老太婆早该去见上帝了。还有她那个死鬼女儿。”

霍钟泽轻叹一声：“其实都怪我，所以原本就应该是我自己来承担的。”

“对了，你说合约有没有可能在那儿。”

“你是说晓兰？”

唐炙玄点点头，“你知道她在哪儿么？”

“不知道，可能是怕我害了她女儿，所以每次都会单独行动，不会让别人跟着。”

唐炙玄莫名觉得夏琼芙可能会知道，忽然想到或许她也把圈圈藏在了那里。

看来花甲说得对，霍钟泽真的有可能会是一个突破口。

“你说她们为什么要□□我的母亲？”唐炙玄直截了当地问。

霍钟泽走到桌子前拿起圈圈的头像放在手里来回地看着，就像在欣赏一个工艺精美的艺术品。良久才又缓缓放下：“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有个人，更不知道她是谁。是有一天无意陪奶奶上楼看到的。我在想这肯定跟当年唐霍两家的事有关，虽然别的并不清楚，但我知道肯定是吉安娜一手策划的。毕竟奶奶……已经身患哈尔茨海默病好几年了，最近糊涂的时间就更多了。”

唐炙玄拿过圈圈的头像在手里看了看顺势放进口袋里，“既然你知道她是谁，就麻烦帮我费心找找线索。”

“你能把这个头像留给我吗？”霍钟泽居然对圈圈的头像产生了兴趣。

唐炙玄猜想也许是发现了这个头像与其他的不同之处？

“我母亲的头像不方便随便送人，而且这是花甲的东西，你要喜欢我让她再刻给你。”

霍钟泽点点头，不再强求。

既然东西到手，唐炙玄准备赶紧撤离。刚准备出去的时候，霍钟泽忽然问：“花甲还好么？”

唐炙玄愣了下，说地云淡风轻，努力遮掩浓烈的酸味：“在我那很好，已经是有主的女人，你就别惦记了。”

霍钟泽笑笑没再说话。

唐炙玄回到花甲的房间，将她一些细软和换洗的衣服收拾好装进一个包。本来东西就不多，主要还是些雕刻的工具比较重。

收拾利索后，又从窗户处原路返回。刚走到大门口，看见在那里站着个小小的身影，像是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