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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组织

《目光一冽,酒水难辨》

一晚上没睡,加上早上的惊心动魄,黑泽阵的上下眼皮在打架。

注意到黑泽阵困倦的黑泽伊拓之出声让黑泽阵去睡,引来黑泽阵警惕的眼神,黑泽伊拓之感到头疼,组织哪找来的这么警惕的小孩。

黑泽伊拓之只好出声唱歌,唱的是童谣。

不得不说,黑泽伊拓之唱歌是真的很好听,而且情绪把握到位,加上童谣悠扬的曲调,黑泽阵不知不觉阖上了眼。

见黑泽阵终于睡了,黑泽伊拓之走到黑泽阵身前准备将黑泽阵抱回卧房,不想手刚揽上黑泽阵就引来黑泽阵不适的扭动,恰好避开了黑泽伊拓之伸过来的手。

黑泽伊拓之只好回卧房拿一件毛毯出来盖在黑泽阵身上。

盖好被子后,黑泽伊拓之回到有座机的卧房里,拿起话筒熟练地按下一个号码。

不一会儿,电话拨通了。

黑泽伊拓之低声与电话另一头的人交谈,交代性地说了几句随后挂断电话,转而开机电脑,给一个神秘地址发去了一封E-mail。

客厅里,黑泽阵睡得不安。

梦中,冰冷的雨水如断线白珠砸落在窗户上,发出恼人的声音,窗外铅灰云层压空欲坠,阴沉的天气被隔绝在窗外。

窗内,是逼仄的空间,狭窄的壁炉里黝黑的木炭余下碳灰不见星火,曾经的温暖逐渐冰冷,布满水珠的玻璃模糊了世界,塞满的书架看不懂的书,小小的男孩闭目蜷缩在沙发一角,手边摊开的书本无声滑落,纸灯笼照亮了男孩一侧脸,留下另一侧阴影。

忽然,地毯上的短绒微微舞动,招来了看不见的湿气。

男人脱下沾有湿冷之气的风衣,走到基本冰冷下的壁炉前,拨弄木炭抖去掩盖红光的炭灰,重新点燃,暖橙色的焰火,橙红色的火光,逐渐驱走房内冰冷的气息,驱散男人身上的湿寒。

这时候应该有一杯散发热气的咖啡或者可可,热饮与阴雨天总是最配的,温暖的饮料可以使人不受外界阴寒影响。

烘暖了身体的男人走到沙发坐下,一把将睡在沙发角的男孩抱在怀里,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了男孩,男孩睡眼惺忪地往热源钻,低声呢喃了几句,男人笑了笑,配合地抱紧男孩,然后捡起掉到沙发下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怎么你连这种书都看。”男人无奈地摇头,恶趣味地拿过一本童话书,用带着磁性的嗓音节奏舒缓地念出上面的文字,催人欲眠。

男孩即将又睡着,男人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男孩背的手不知何时变为掐住男孩的脖颈,面上温柔的表情卸去转而戴上了冷漠的面具。

男孩在睡梦中惊醒,痛苦地抓着紧紧握着自己脖颈的手,任凭男孩如何挣扎,难受地说着“父亲我难受”“父亲放开我”,男人不为所动,依旧牢牢地抓住男孩的脖颈,仿佛想要掐死男孩,又好似想要驯服男孩,

不知谁失手打翻了桌面上已经冷下的水,水浇熄了壁炉,木炭褪去红衣,温暖散去,连同带走了男孩身上的温度。

窗外的雨照下,哔哔啪啪地砸在窗户上,仿佛要把窗户砸出一个洞。

再醒来时,黑泽阵正被黑泽伊拓之抱在怀里,机场里灯光明亮,机场外的天色却是如此漆黑无光。

今夜无星也无月。

来时天将晓,去时天已暗。

黑泽阵从黑泽伊拓之怀里挣脱下,打算自己走。

回到日本后,黑泽阵过了几日平淡生活,黑泽阵与黑泽伊拓之的相处模式一如既往,好似某件事从未发生,但怎么可能,已经碎掉的东西不管拼接复原得多完好,裂痕始终存在。

平静生活下,黑泽阵知道,这不过是表象,表象终究要被打破。

一日,黑泽伊拓之对黑泽阵说:“带你去个地方。”

黑泽阵生出“这一天终于来了”的感觉,心中有预感,黑泽伊拓之带他去的地方就是“组织”。

黑泽阵不知道他去的地方是“组织”的总部还是分部,只知道他眼前的建筑十分具有科研感,像科研所,又像俱乐部,此处风景秀丽,明明已经入冬了,却无死气寂寥之感,不远处还有联排的漂亮5小洋楼。

没有半点想象中的阴暗、幽森、可怖,反而明亮、秀美,让人难以想象这会是见不得光的里世界势力的一个据点。

黑泽阵一路沉默地跟着黑泽伊拓之进入据点,据点里一切装潢布置看起来也很正常,正常到外人进来看不出这里会是黑恶势力的地盘。

有工作人员上来检查黑泽伊拓之的身份,也是这时,黑泽阵得知了黑泽伊拓之在组织里的地位。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黑泽伊拓之在组织里也是有地位的,不过是小有地位。

情理之中,是因为黑泽伊拓之是管理着某个营收不少非空壳的公司的社长;意料之外,黑泽伊拓之身为社长在组织里却只是小有地位,显然这个组织比黑泽阵想象得要大很多,内部势力错综复杂。

不过这一切都与黑泽阵无关就是了。

此时的黑泽阵,只需要关心眼前的训练就好。

身处黑恶势力,黑泽阵会遭到怎样的训练可想而知。

此刻,黑泽阵内心是忐忑不安的。

训练场在建筑的下方,也就是地下室。虽然黑泽阵没有看过地下室的设计图或模型,但凭一路走来的感觉,地下建筑要比地上建筑大很多,不仅占地面积大,还很深,一路走下去,仿佛是走向通往深渊之路。

许是黑泽阵因恐惧而产生的错觉,黑泽阵总觉得越走,路灯光线越暗,忽明忽灭,身后的影子在扭曲,似跳舞,又似癫狂。

黑泽阵被带到了一扇门前,领着黑泽阵的工作人员推开了这扇地狱大门,门内光线昏暗,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外的光线倾泻而尽入,里面传出了怪异的酸臭味。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黑泽伊拓之忽然出声道:“监控室在哪?”

并不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在带着黑泽父子前往训练室,只不过领着黑泽阵的那人是这几人中地位最高的,他在暗中观察黑泽阵。除了领头人,还有几个应该只是普通成员的人,在领头人的示意下,走出个普通成员带着黑泽伊拓之前往监控室。

唯一熟悉的人不在了,陌生的人,审视的目光,冰冷的笑,昏暗的房间,敌视的神情,厌憎的态度,沾血的地板,哀苦的眼泪,恐惧的悲鸣,疯狂的挣扎,绝望的叫喊,麻木的行动,死气的眼神……那是黑泽阵初次进入深渊的记忆,也是此后他对那里最深刻的记忆,哪怕时间洗去了滤镜,曾经的一幕幕已经定格在黑泽阵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对于像黑泽阵这样只有六七岁的孩子,训练还主要是体能类训练,没有残杀,但普普通通的体能训练也能让人崩溃,那是连成年人都抗不住的训练强度。

那些训练员们一边训练着这群孩子,一边测试人体极限,这些孩子就像试验品,像小白鼠,任由那些戴着面具的大人随意下手,弄残弄疯甚至弄死都无所谓,毕竟还可以再“收养”,不管是从孤儿院里收养也好,还是贫民窟收养也好,总归不缺。

组织想要培养忠诚于自己的、实力强大的成员,从孩童开始洗脑、训练是最为方便、容易的,只是组织到底新成立不足,不知老牌势力如何培训自己的成员,尤其是幼童,所以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而黑泽阵这一批孩童,就是那些石头。

虽然这些孩子里面有不少都很有天赋,但在那些不视这些孩童为人的人眼中,都只是比较优秀的试验材料。

但有个别材料比较麻烦,比如黑泽阵,黑泽阵背后的黑泽伊拓之在看着,虽然黑泽伊拓之在组织里地位不算高,但也不是他们可以忽视的存在,这就让他们不怎么待见黑泽阵了,甚至对黑泽阵产生了一种另类的扭曲心理。

不能随意下手的实验材料,终归不是完美的实验材料,尤其是它本该可以成为他们完美的实验材料,奈何有人守着,如同守护财宝的恶龙一样守着。

而这点不满,在黑泽阵表现出他极佳的天赋时,升高到了一个别样高度,那些人不止一次阴暗的想,要是哪天黑泽伊拓之倒了就好了。

而这一切,黑泽阵都不知道。

黑泽阵目前只需要在意的,就是如何应付眼前的训练。

黑泽阵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但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他必须扮演好一个小孩,他不能保证如果他表现得太不像小孩,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是看过无数影视、动漫、小说的他第一反应能想到的。他不会演戏,只好通过模仿身边的“同龄人”来假装自己真的是个小孩。

除此之外,训练表现不能太出格,他并不是真的想为组织效力,他只是迫于目前形势不得不接受组织的训练,但也不能无能,身旁那些被拖出去的身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且……

黑泽伊拓之在观察自己。

黑泽阵假装无意瞥见墙角的摄像头,在光线照射下镜头泛起一片冷光。

曾经的自己,在对那个男人的放下警惕心后,就没怎么认真掩饰过自己与一般小孩的不同,那人清楚自己,所以自己甚至不能表现得太平凡。

黑泽阵矮身躲过朝自己门面袭来的带风拳头,半步上前手捏成实拳砸向身前人的腹部,并没有用十成力,此时的他还无法做到像未来那样下狠手,但还是让身前的小孩痛苦地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紧紧捂住肚子。

黑泽阵眼中闪过愧疚,但这愧疚并不能放松黑泽阵的警惕心,他曲肘顶撞向后,又一个孩子倒下了,这个孩子看起来比黑泽阵要稍大一些。

那孩子刚倒下,黑泽阵的脚腕忽然被人抓住,是之前被黑泽阵拳击了腹部倒下的孩子,他将躺倒在地的劣势转变为优势抓住黑泽阵脚腕想将黑泽阵拉倒在地,奈何黑泽阵发现及时,一脚重重踩在那不安分的手臂,任凭孩童发出如何惨叫也不为所动。

日复一日的训练,让黑泽阵曾经柔软的心逐渐冷硬下来,那属于人类的善良被丢掉也是时间的问题。

监视器镜头后,有人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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