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绞烂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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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废寝忘食，心悬突跳，那段时间终于熬过了，阴雨连绵的天空终于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了。

碧绿的草坪软绵绵的徜徉，金灿的雏菊，似火的串红，洁白的百合在微风中婀娜争艳，招蜂引蝶般翩翩起舞。

整座城市空气格外的清新，花香悠然，冷清了多日的公园顿时热闹起来，萧条的街道上洋溢着笑声和忙碌的身影，温柔的阳光抚摸着世间的万物。

墨尽燃看了两次时间总是感觉过得太快，发沉的身体一点都不想动，如果可以，他很想任性一下，睡到日上三竿，可惜从今天起任性不能随处可见了，一跃猛然起身跳下床...

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他忙的了，新项目刚启动不能有一丝的漏洞，他必须亲自跟进，枫桦季度的审核，还有公司内部的整顿都不能马虎敷衍。

‘‘奇怪，手机呢’’，墨尽燃洗漱完本想打电话给杨雨直接去公司不用来接自己，可是手机不见了，很纳闷自语着走出房间急问道；‘‘妈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没有啊，你回来直接就进了卧室，直到现在才出来，怎么会不见，都找过了吗’’，许玲凡放下手中的汤很肯定回着。

这时响起门铃声，墨尽燃看眼走过去打开，意料之中道；‘‘很准时，若不是我手机找不到你就不用绕弯来接我，跑机场辛苦啦’’。

未等回答，许玲凡急忙走过来，很自然喊着；‘‘杨雨呀快快吃早饭’’。

难免一顿叨念；‘‘你这孩子住在家里不是很好嘛，一个人住怎么能按时吃饭，外面不习惯就回来，你的房间连灰尘都没有’’。

这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怎能不惦记，每天早上都会多备份早餐，很期待杨雨回来。

‘‘许阿姨我吃过啦，您放心，忙过这阵子我会常常回来看您和墨叔叔’’。

只有在许玲凡面前杨雨才会发自内心的踏实和笑，在一起生活十几年那份母子情早已深深烙印在彼此心中。

虽然他搬出了墨家，现在住的高档小区一梯两户也是墨尽燃名下的，其中一户是给他的，他不知道。

那日，他去律师事务所取回来的文件，就是墨尽燃转户给他的公证房产。

忙转回身；‘‘墨总在不走来不及了，每个行程的衣服和采访的内容我都放在车子里，你有时间了解’’，杨雨说着随手递过；‘‘手机，充好电了’’。

‘‘我什么时候掉了手机’’，墨尽燃接过手机走出家门，随口问句；‘‘掉在了哪里我都不记得啦’’，坐进车里努力回想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是，墨总你别害我’’，杨雨系好安全带回过头确认问着；‘‘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

怎会呢？手机明明就是墨尽燃扔给自己的，再次试探求证；‘‘别告诉我你喝多了断片啦，你在想想’’，这可不能大意。

‘‘你不累啊’’，墨尽燃瞟了一眼；‘‘我喝的是你给的水，断片？你故意的是吧，说吧’’。

他最清楚，杨雨无论做什么都非常缜密，既然一再的试问，一定是有难以开口的事情，而且与自己有紧密关系。

杨雨犹豫思忖片刻缓缓问道；‘‘四位老总分别是几时离开你还记得吗’’。

‘‘这不是问得无聊吗，我自己安排的怎会忘记，说重点’’，很着急。

‘‘手机是沈煊周带走他嫂子离开时恰好来电话，你看都没看反手扔给了我’’。

忽见墨尽燃脸色骤变，忙闭口，恍然间想到了什么，莫非...，悄然无声地开车离去。

两年前是杨雨亲自送墨尽燃到国外，照顾了近一个月才返回国帮墨云学管理枫桦。

当时弄得生命堪忧杨雨从不多问，他们二人一起长大，他知道墨尽燃有了心仪的女孩，也知爱得很深，祸端从何起他不知道。

他一直住在墨家，墨云学夫妇真心待他，他也没有辜负夫妇俩的厚爱与栽培，尽心尽力为墨家心甘情愿付出。

显然，他也知道墨云学夫妇用计骗墨尽燃回来，他能了解一个人的心受过重伤后需要的是时间和自我调理，所以在墨尽燃回来之前他谢绝许玲凡的挽留搬出了墨家。

难怪墨尽燃见到程梓音就像变了个人，应该不止胃痛，痛得几近昏厥的应是心，可世间的事哪有这么巧的啊，程梓音怎么会是沈煊周的嫂子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透过反光镜杨雨看眼双眉紧锁脸若冰块的墨尽燃轻声问道；‘‘可以吗’’，他很关心这个‘弟弟’。

墨尽燃没有听到一样，依然目不转睛的漠视着，脑海里滚动着昨日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环节，自己为什么会跳跃了程梓音被带走的一瞬，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不不，不会的，她怎么会是煊周的嫂子，不...

我这是作茧自缚吗？逼你现身，就是让你残忍的告诉我，你真的是别人的谁了吗？为什么...

刻骨的昨日清晰浮在眼前...

‘‘尽燃我饿啦，我们吃点东西在接着写可以吗’’，程梓音揉着发胀的头很可怜叹道；‘‘好晕啊，眼前现在都是换算率的公式，都模糊啦’’。

‘‘它们没找你打架吗’’，墨尽燃放下手中的笔宠溺笑着，起身走过去，轻轻帮程梓音揉着太阳穴很心疼道；‘‘笨啊你，学傻了吧，以后不许这么拼知道了吗’’。

‘‘嗯，好’’，程梓音很听话坐着，仰起头笑着问道；‘‘如果我真的学傻了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不会’’，见墨尽燃毫不犹豫回答，程梓音笑容瞬间僵住，慌张问道；‘‘真的吗’’，很害怕。

一见程梓音会错意吓得快哭出来，墨尽燃很气自己，急忙纠正；‘‘我不会让你学傻，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今生只能成为我的谁’’。

说完紧紧把程梓音拥在怀里，非常自责，自己不该吓她。

‘‘你在吓我我就是别人的谁’’。

一直都是温顺的程梓音滑出墨尽燃的双臂，神秘一笑，抬腿飞出一脚，踢在墨尽燃的小腿上，眉梢一扬很不服气的一抿双唇，示意看你还敢欺负我。

这个举措把墨尽燃弄懵了，有种不认识的感觉，待回过神欢喜笑着；‘‘不不是你会暴力啊，我喜欢，不过那个别人的谁我讨厌，我生气啦，你要接受惩罚，站住别跑’’。

为什么还要出现，是故意的是吗？竟然还是煊周的嫂子，墨尽燃怔怔坐在车里，心神一片乱。

杨雨回过身见墨尽燃心事重重的样子有心取消早会，却被回绝了。

不过，这一天的行程走下来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墨尽燃摇着酸痛的颈椎起身走到窗前才发现已经天黑了。

‘‘走吧，回家吃饭’’，墨尽燃挂断手机冲着杨雨一摆手，先行而去，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许玲凡早已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两人回去。

正欲上车，突然一声大叫；‘‘墨尽燃我讨厌你’’，声落，伊小雅就像幽灵飘到两人眼前，非常难过。

‘‘啊呦’’，墨尽燃定睛细看，半真半怨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我又没得罪你，还真不劳你费心讨厌’’，这一天能不能清静了。

‘‘你就得罪我啦’’，伊小雅双手叉腰拦在墨尽燃面前，委屈的快哭出来，用力眨巴下眼睛非常生气怨道；‘‘我可以为了你改变，可你呢？重要的时刻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很伤人啊’’，眼泪还是掉下来。

若是之前没有顺应她的意，早已是拳脚相加了，此刻，都已经难过的哭了，她就是舍不得，哪怕一根手指都怕伤到自己喜欢的人。

杨雨懵了，看看墨尽燃并没有生气，悄悄后退几步。

墨尽燃弄糟了，怎么还哭上了，好言相劝道；‘‘不是你别哭啊，你一个小孩子就别添乱啦回家吧’’。

‘‘不要’’，哭得更凶了，很坚决喊着；‘‘我不要是小孩，为了见你我甩掉了保安，有意外也是你害的’’，这难缠的讹人话语也就她伊小雅说得出来。

‘‘怎么说话那，我们也就见过几次面，不陌生也不熟吧，能不能别闹啦’’，这算怎么回事啊，墨尽燃无奈的笑了。

墨尽燃在笑，竟然对着一个满嘴胡言的小野丫头笑，躲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汪凝汐醋意大发喊道；‘‘够啦，胡言乱语的不害臊啊’’。

真的可以隔山打牛，伊小雅恐怕早已经在医院了。

都说多事之秋，看来此刻是多曲之夜了，一个比一个难惹，杨雨看眼收敛笑容的墨尽燃，知趣的又后退几步，这种事情自己是爱莫能助。

‘‘啊’’，伊小雅惊得一声尖叫，蹿到墨尽燃旁仔细看着，舒口气道；‘‘我去是个人啊’’。

很不服气站直怼回去；‘‘我干嘛要害臊，我喜欢我愿意’’，故意抓紧墨尽燃的胳膊，趾高气昂的歪着头很气人。

‘‘你’’，汪凝汐走近气得嘴唇青紫，‘‘我什么，噢我懂啦，你这是嫉妒，哎呦很生气嘛，看看都脱妆啦’’，伊小雅嘴皮子的功夫可不是谁都能接得住。

‘‘尽燃墨妈妈在等我们回家吃饭，走吧’’，被一个小野丫头气得乱了分寸，那她就不是汪凝汐了。

伊小雅哪能容，明摆着以老镇压，让自己知难而退，偏偏自己就不待见这老套，一跺脚欲发火。

被墨尽燃阻止道；‘‘好啦，我真的累啦，让杨雨送你回去’’。

说完，一摆手示意杨雨立即送走，伊小雅很不情愿也只能如此，坐进车里探出头鼓起嘴不舍道；‘‘那好吧，你要好好休息，有时间再约，拜拜’’。

看着又野又疯，本性还是善良的，矫情时简直就是蜜罐里的大小姐，但她是个很明白是非的小女孩，很多都是她故意而为之。

很小的时候就失去母爱，又亲眼目睹一个恐怖的事件，她内心的残缺和惊悚谁又知晓...

‘‘我们走吧’’，汪凝汐优柔一笑，好久没有与墨尽燃独处了，心里美如花，忽然一声；‘‘你不累吗’’直接冻僵了她。

慢慢转回身，眼中浸满泪水扯出苦笑心寒一问；‘‘你说呢？累了你会给我个温暖的怀抱吗？哪怕你对陌生人的笑施舍给我一点不可以吗？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你说啊，你说我会改’’，

心里的话在不说，她怕来不及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啦’’，墨尽燃气得举手无措，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是疯啦，那也是你逼疯的，我用尽全部的感情去爱你，换来的只有冷漠，我就是恨’’。

汪凝汐越说越痛，哭得更伤心，为什么就是看不到自己的爱，还把笑给了别人，心中千万不甘。

‘‘你的恨激不起我的负担，你的疯也不是我造成的，你心里清楚’’。

墨尽燃依旧冰冷，他不想有人因自己执迷不悟，一错再错，自己不值。

‘‘我是清楚，你的改变是程梓音造成的不是吗？可是她不再需要你，背叛了你啊，为什么我的感情就不堪一击’’

‘‘够啦不要让我更厌恶，我的爱心不会泛滥，感情犹如死海永远不会涨潮，更不需要任何人的付出’’，墨尽燃突然很愤怒的转身离去。

‘‘尽燃，墨尽燃’’，汪凝汐哭喊着，不知多希望那个背影可以为自己停下来，心一寸寸冷了，抱着双膝蹲在地上哭得很惨。

挺聪明个人，为什么还要碰触墨尽燃的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骨头都碎了也挽不回后悔。

其实，她是奉了汪赛桢的命兴高采烈前来相约，后天两家要一起吃饭，墨云学夫妇已经满口答应，墨尽燃应该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哪曾想，被伊小雅一闹给汪赛桢的一番苦心绞烂了。

自己怎么走到这里了，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的料理城。

‘‘算啦，，不用管她过来这里我们一起吃吧’’。

墨尽燃挂断杨雨的电话眼中掠过预知的肯定，能乖乖回家就不是伊小雅了，反正暗中也有人保护随她疯去吧。

忽然，窜出不明物体结实撞在一点防范都没有的墨尽燃身上，还好反应灵敏没有被撞翻，却闻一声尖叫；‘‘啊’’，扬起一团灰，细看，一个女孩趴在了地上...

墨尽燃揉着被撞的手腕未等开口，一声；‘‘小敏’’，慌忙跑过来一个瘦如竹竿的男孩，‘扑通’双膝跪地抱起女孩焦急喊着；‘‘小敏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吧’’，不由狼哇哭起来，非常后悔的样子。

女孩抹了抹嘴角粘的土很不理解怨着；‘‘你说的爱我都是骗人的对吗？你都要结婚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觉得今生我会原谅你吗’’，话落猛然起身，扔下冰冷的恨意纵然离去。

悔不迭声的男孩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喊着；‘‘小敏’’匆忙追过去。

墨尽燃凛然站着，目视着发生的瞬间，不由冷哼着；‘‘原谅’’，心狠狠震了一下。

自己只有恨，从未想起还有原谅两个字。

就在自己的面前，你却跟别人走了，而且自己再次变成推波助澜的白痴...

墨尽燃双眉一凝，自我嫌弃的一撇狠敲一下胡思乱想的头，快步走进去，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绊住，不由送目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