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而因为见到神人般的夜亲王爷而心神荡漾的游舒雨根本没听出云夜话里拒绝和嫌弃的意思，还天真的以为云夜是真心的认可她第一才女的身份。“让王爷见笑了，这画是小女为庆国大典准备的，还请王爷过目”，游舒雨的语气中明显的比之前多了一份骄傲。“不错，就这样吧”，云夜敷衍的说道。游舒雨惊喜，赶紧把画收起来让丫鬟拿着，自己娇羞的走近云夜，“多谢王爷指点，明日舒雨在月明湖游船，特邀请王爷随行，就当作舒雨感谢王爷的指点”。这才是她今日来的目的，若是能邀得王爷同行，那那些京城里的千金小姐们谁还敢和她争夜亲王府的王妃之位。可这游舒雨似乎想的太简单了，她之前可不少拜访过夜亲王府，可云夜都对她很冷淡，聪明的她不应该看不出来啊。游舒雨是很聪明，可是她对云夜的迷恋程度是旁人想象不出来的，她曾无数次幻想过和云夜独处的时候，他们是那么幸福，那么和谐，以至于她现在深陷其中，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区别。“不了，本王明日还有事”，云夜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游姑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和王爷相处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下逐客令，游舒雨这才抬起头来，微微张开的双唇透露了她此刻不舍和不愿的心情。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女人就该以夫为天，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就应该听他的话。游舒雨内心的小剧场上演着苦情戏。“是，舒雨告退”，游舒雨再怎么不舍，也得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红着眼恭敬的退下了。为了看清大厅里的情况，花半夏早就爬到了树上盯着，这地方视野真是不错，既能看到大厅的情况，又十分的隐蔽，她决定了，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小天地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花半夏看到游舒雨带着她的丫鬟，十分委屈的从大厅出来，不禁有些好奇。“王爷，我该拿你怎么办”，路过树下的时候，游舒雨还黛玉一般柔弱的叹息着，正好让树上的花半夏听了个清。看来又是一个看上云夜的姑娘，唉，真是可惜，云夜是属于她的，谁也不能抢走！和离了的花半夏，对于云夜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她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强，比那些痴迷云夜的女人更甚，总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游舒雨走之后，云夜也出了正厅，正好叶木送游舒雨去了，让花半夏有了机会尾随云夜。跟着他来到他的书房，云夜如往常一般，到了书房便开始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只不过今天的事情比较少，看了两封信便不再看了。花半夏一直悄无声息的跟在后头，她知道，他的事情很多都是不可外泄的，所以她只是乖乖的在不远处看着他。等他处理好桌上的东西之后才向着书房走去。“嗨！”花半夏语带兴奋，微笑着站在他的书房门口和他打了声招呼。云夜从随手找来的书中抬起头，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花半夏时，有些意外。她怎么会在这里？夜亲王府虽然不是机关重重，但府里的下人众多，若是有外人进来一定会告知府里的总管或者他的，怎么没听到有人来报？“你”，突然见到花半夏，让云夜有些不知所措。自从他们和离之后，他便有些害怕见到她，他该以什么身份，什么感情来面对她？“好久不见”，花半夏走进去，自然的靠在他的书桌旁微笑的看着他。对于花半夏的招呼，云夜并没有理会，而是直接问出他想要知道的事，“你到这来，是有何事？”他冷淡的反应微微刺痛她的心，可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他的，“想你了，所以就来了”。她这话，说的太轻巧了，让云夜听来，怎么都像是在开玩笑。“没事的话，出门左转”，云夜不会再相信她说的话了，当初和离的时候，她是那么绝情，那么果断啊！“刚才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啊，她不会是喜欢你吧？”花半夏离开桌子，蹲下看着他，谁让他低头不愿意看自己呢。听到这话，云夜才把眼神投到她身上，“这么说你早就来了？”她看到了，那她会是什么反应呢？吃醋吗？可花半夏依旧笑颜如花的脸上，哪里有吃醋的样子。既然不吃醋，那她为何要问！云夜暗暗生气道。“有一会儿了，只是不知道你的房间在哪儿，所以就在外面等着了，不巧，看到了有位姑娘在你家。所以，她是谁啊？”“她是谁，怎么也与你无关吧”，云夜幽幽的说道，似乎还在气她当初甩了他。“怎么跟我没关系，你是我的，我当然得知道跟你接触的女人是谁啊！”花半夏拍桌而起，激动的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这句话一直在云夜的脑中闪过，他不信，她这是口误吗？看着云夜不解的眼神，花半夏突然因为刚才的激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追男神怎么可以还要面子？“你危险了！”花半夏认真的对他说。“嗯？”云夜更加不解了，自从她出现那一刻，他就没明白过。“因为我对你的思想，已经不单纯了！”花半夏语带调戏的意味对云夜说道，说完，还不忘偷偷亲一下他的唇。被偷亲的云夜脑子炸开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戏耍他，还是她本是如此放浪，对一个和自己已经没有关系的男人，也可以做到如此亲密吗？“你一向如此吗！”云夜彻底冷下脸，死死的盯着花半夏说道。他不在的日子，或者说他没看到她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在调戏别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对人露出这般妩媚的笑，这就是她拿下花楼的手段吗？“对啊，我一直想对你这么做”，花半夏笑着承认。“呵呵，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的男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云夜冷笑着，可同时，他又是如此的恨！“啊？”花半夏有些听不明白了，她喜欢他，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来人！”云夜冷冷的大喝一声，“送花姑娘！”说完，云夜不顾花半夏还在先行一步出去了，他怕他再待在这里，他会忍不住动手惩罚她，惩罚她对他的不忠。自从花半夏被云夜下了逐客令之后，她再次去拜访夜亲王府时一再被拒，就算是偷偷翻墙进去也会被抓住丢出来，让花半夏郁闷到不行。不过，现在正是云国庆国大典开始之际，就连花半夏一个外城人都发现了最近京城里多了许多别国人。反正她闲着无聊，便找了时间把地图优化了下，打印成份在大街上卖了起来。“地图咯，云京最完整的地图咯，吃喝玩乐都有啊”，花半夏左手抱着一大叠地图，右手拿着一张使劲的推销。当地人当然需要地图的机会很少，花半夏就专门挑那些看起来不像当地人的人去套路。“公子要去哪儿啊，要不要来份地图？”她直接把地图伸到人家跟前，那人一看，觉得花半夏的地图非常的详细明了，便要了一份。虽然有些小贵，但她的地图可比那些书店里的强多了，能来京城的人都不太缺这点钱。花半夏也不缺这点钱，但谁让她财迷呢，大钱小钱一起赚。“半夏！”正当花半夏是推销一张卖一张，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人从身后直接叫了她名字。花半夏收完钱才扭头看，发现居然是苏瑾年，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显得比之前成熟了许多，他不是应该在南城吗？“你怎么在这儿！”在京城里遇到老朋友，花半夏多少有点激动，谁让云政和常胜几人都没空，而云夜不知道是没空还是不想见她，活活把她一个人落在民间了，举目无亲的！“父亲找我有事，让我回来的”，苏瑾年没想到真的是花半夏，刚才叫她的时候她没第一时间回头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你呢，你现在在干嘛”，苏瑾年自然的接过她手上那一叠看似沉甸甸的纸张，“这是京城的地图？”家住京城的苏瑾年当然认得这地图上的地方了，只不过，他没讲过这么详细的京城地图，不仅道路标的清识，就连沿街的商铺都标了出来，太方便了！“对啊，这是我上次来京城自己画的，趁着现在无聊又是庆国大典之际，出来赚点钱，不然你看我，现在连客栈都住不起了”。她出门是带足了银子的，可来京城的路上，顺洲城的探花车站临时需要一笔钱，花半夏就把钱留在那儿了，想着反正来京城之后还有几个熟人，不至于让她流落街头。可谁知道，这几个她认为算是熟人的人，根本没工夫理会她，她只能住员工宿舍了。听到她连客栈都住不起，苏瑾年瞬间担心起来，“你怎么还要住客栈呢，夜亲王府不让你进去吗？”。“不是不是，我跟七王爷已经和离了，现在住车站宿舍，挺不错的”，花半夏只是开个玩笑，她并非真的住不起客栈，只是在京城花销大，她舍不得罢了。“真的！”他没听错吧，他前不久才知道她的夫君，那个叫叶云的原来是当今的夜亲王，这个消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可花半夏现在说的这个消息，更是把他吓着了。两人好端端的，怎么和离了呢？“当然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是迟早的事儿”，花半夏倒没有什么伤心难过的表情，对她来说，和离就是新的开始！“半夏，我府里空房多，要不你过来住几天吧！”苏瑾年怎么舍得她住宿舍呢，他看过车站的宿舍，那地方太小了，怎么住人啊。“这儿是卖地图吗！”一个男人插入两人间的对话，想要买份地图。“是是是，一钱银子一份”，花半夏从苏瑾年手上抢过一份地图给来人，客气的接过钱后再和他说话。“好了，我还要做生意呢，你忙你的去吧”，花半夏想要从苏瑾年的手里夺回自己的地图。“我帮你吧”，苏瑾年还想多看她两眼，又知道了她已经和离的事儿，心里莫名的高兴。可话音刚落，他抬头想要帮花半夏吆喝的时候，不知道看到了谁，瞬间慌张起来，“那个，半夏咱们还是下次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啊”，说完便把手上的图纸塞回花半夏的怀里，跑了。“哎，你家”花半夏看着苏瑾年有点像落荒而逃的背影，本来还想问下他家住哪里，有空去拜访一下的，可谁知他跑的太快了，没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影了。地图还算好卖，苏瑾年走之后，花半夏自己转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完了，真是感叹有一种卖报的感觉啊。瞎溜达了半天，回到车站的时候就被京城车站的管事拉了过去，说是皇上秘密召见，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找她。跟着一个自称是来等她的人，两人一路假装不认识似的，一前一后的到了京城的某处院子。进去之后花半夏才发现，这可不是京城里常见的院子，这院子可是活活把后头的一座山围了起来。地大物博就是好，一处院子都建得比一个村还大。“叩叩叩”，领路的那人小心翼翼的敲了一处屋子的门，恭敬的说道，“主子，花姑娘来了”。半盏茶后，屋内才传来了动静，示意外面的这个人让花半夏进去。“皇上，你找我？”花半夏进屋之后，看到屋里有两个人，一个坐着的是云政，还有一个站着的她没见过。“放肆，竟敢对皇上不敬！”云政还没说话呢，那个站着的男人便开口呵斥她了。花半夏不解的看着云政，他该给她个解释了吧，这么着急的找她来是因为什么事儿。还有，她哪里不敬了？“小将军，这就是花姑娘”，云政不紧不慢的给两人介绍，“这位是朕的小将军，以后他就交给你了”。“小将军？林染！”花半夏几乎脱口而出。“你知道？”云政不可置信。林染是从小就跟着他的书童，他父亲是当朝三品文官，林家可谓是书香门第，只不过到了林染这里就不太一样了。林染从小不喜文，被迫跟着还是太子的云政习文到十二岁，之后受不了了便请求太子让他习武，这才有了现在的小将军之称。可这件事是云政和林染秘密进行的，林染在众人面前和家里面，都是以书生的形象示人，很少有人知道小将军就是林染，她怎么会知道？“额”，花半夏这就尴尬了，颜烟给的情报里面林染是皇上的地下官，她这么脱口而出就把人认出来了，好像有点暴露身份了。“我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皇上还怎么放心把人交给我”，花半夏解释道，反正都露馅了，何不大方的承认。“哈哈哈，好，小将军，以后花姑娘就是你的半个主子了，在这里的一切都听从她的安排”，云政是越来越期待了。“皇上”，林染想要说什么，却被云政打断了。“花姑娘，从今天开始，朕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朕要看到效果，你家那边你放心，朕自会安排妥当”。云政就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说完就带着门外的那人消失在夜幕中。庆国大典越来越近了，他今天等了花半夏大半天，没怪她就很不错了。“啧啧，这一口一个小将军叫的，不知道还以为”，云政走之后，花半夏才敢把她刚才心里想的话说出来，可回头的时候发现林染在盯着她，花半夏只好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皇上如此相信你，但若想训练我们，希望你真的有本事！”林染冷冷的说，举起手朝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门外便涌进一群人来。数一数，加上林染刚好二十个。一个个都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得精神魁梧，严肃冷酷，一看就是禁卫军出身的感觉。既然响指都能听到，那刚才屋里的对话相比他们也都听到了。“嗨，我是花半夏，你们的教官”，花半夏双手抱胸，轻轻的歪着头，语调轻松的和他们打招呼。面对在他们看来略显轻浮的招呼，这群男人都选择看向林染。他们怎么不信呢？这个女人真是皇上派来秘密训练他们的？“这些，都是皇上和我挑选出来的人，现在都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林染虽然不想承认，但皇命不可违。“将军，这是真的啊？”一个男人忍不住再次确认，看了看柔若无骨的花半夏，他们怎么也不相信。“包括你吗？”花半夏没有理会其他人说的话，而是看着林染问道。虽然她知道，他也是这二十人中的一个，但看起来林染并不服气，所以花半夏想逗逗他。听到这话，林染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动了下，本来想着在将士们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的，但这个女人明显不让他如愿。“是！属下会听从皇上的命令，在这里，一切听花姑娘安排！”林染硬着头皮回答，憋屈啊，就算他不是将军，就算他只是一个男人，也不该被一个姑娘管着吧。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花半夏才点点头，“好，那现在解散吧，明天辰时准时在院子里集合！”一早，花半夏按照昨晚说好的，辰时她准时到院子里的临时训练场的时候，发现林染已经带着另外十九个将士在练武了。“一！二！三！”林染站在排头，带着他们一招一式的在打拳。花半夏靠在兵器架边，抱着胸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她在观察他们的招式，了解他们平日里的训练方式。这个兵器架是云政为了方便他们训练，把云国所有类型的兵器都搬了一样过来，可在花半夏看来，她应该是不会教这些的，因为她根本不会用。林染他们，明显是看到了花半夏的存在，可他们都默契的无视她，但她不存在，好像这样就能给她一个下马威一般。花半夏根本不在意，看他们短时间内应该是打不完这套拳的，没耐心再继续看下去的花半夏，自顾自的围着院墙跑了起来。看到花半夏丝毫没有生气，还奇怪的围着院墙跑步，林染他们都停了下来，看着花半夏一圈一圈的跑。“将军，花姑娘这是在干嘛？别不是受刺激了吧”，一个将士小声的议论起来，他们就算是给花半夏下马威，但也不敢太过得最她，毕竟是皇上钦点的人。林染皱着眉头，他也看不太明白，据昨晚花半夏的反应，她不是一个会默默承受的人。他还以为今早能看一下这个女人的本事呢，谁知道她根本不理他们。跑完二十圈的花半夏，气喘吁吁的停在林染几人面前，弯着腰给自己的身子休息，“你们练完啦？”“是，花姑娘现在有何吩咐？”林染虽然不服一个女人当他的教官，但花半夏居然能不停歇的跑完二十圈，这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有”，花半夏当然有吩咐了，指着他们身上的衣服说道，“你们，现在给我回去换便服，直到新衣服送到，这期间都穿便服”。她是在看不过去，这笨重的盔甲有什么好的，多妨碍行动啊，训练而已，至于嘛！“换衣服？”林染这就不明白了，只从他们在宫里当差之日起，他们就一直穿着盔甲，不管是训练还是巡逻。“这衣服可是禁卫军的荣耀，怎么能说换就换，我不换！”一个将士激动的说，他当年可是挤破了脑袋才进入禁卫军的队伍，穿上禁卫军的衣服的，岂能说换就换？花半夏见他们不乐意，好像很爱惜这身衣服一样，“在这里，我说了算！我说换就给我换！”她不得不学学以权压人，这本来不是她的风格，但没办法，他们不听话啊。“花姑娘莫怪，我们不知道要换衣服，所以常服都没带，只带了军服”，另一个将士劝说道，但意思也很明显，他也不想换。花半夏看他们是故意的，以为她一个大姑娘拿这群汉子没办法了是吧！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花半夏可不是那些放不开的良家姑娘。“没有常服是吧？”花半夏嘴角上扬，戏谑的看着他们，她的下一句话，差点把几位吓出心脏病，“那就给我裸着练！”“啊！”林染带着那些将士，一个个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动物一样。“秋高气爽的冻不着你们，就脱了衣裳吧，留条底裤就行”，花半夏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京城的季节很明显，秋天是有点凉，但不至于不穿衣服就冻着。“花姑娘，你可是个姑娘，说话咋恁不知羞！”林染还是保留着书香门第的封建观念，就算是将军家的姑娘，也不敢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啊。花半夏挑了挑眉毛，毫不在意的说，“难道皇上没告诉过你们，我是花楼里出来的姑娘吗？什么我没见过，快点的，给我脱掉！”她不惜自爆家底，不过，她的这段经历还是有好处的，做一些这个时代认为出格的事儿，都有借口了，完全不用再多费口舌去跟他们解释。“什么？花楼！”林染他们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说的花楼，是他们所知道的男人找乐子的地方吗？“你竟是个青楼女子！”林染冷下脸，有些嫌弃的看着花半夏说道。她一个女人来给他们最优秀的禁卫军训练，已经是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了，而这个女人，曾经还是一个风尘女子！本该低声下气的讨好男人的她，现在居然翻身来驯服他们，这样的落差，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的吧！“对啊，有问题吗？”花半夏很想忽略他们眼中的不屑，但二十双这样明显的目光看着她，她想忽略都难。“花姑娘，恕在下无礼，本将军以为，你不适合带领我们”，林染被气笑了，认为一定是皇上喝多了才会做出这种决定，“这件事本将会禀报皇上的，姑娘请回吧！”花半夏知道林染是认真的，他改口自称将军就说明了他要篡她的领导之位了，而其他人看起来也是支持他的。“你们是看不起我的出身还是认为我没本事教你们？”花半夏也认真了，拿出她前世做教官的时候的气势来。林染承认，现在他们眼前的花半夏是气势压人的，他们能明显感受到来自她的压力，但一想到她的出身，他们就没办法接受。“花姑娘，也许在青楼里，你可以让男人对你俯首，但在这里，你不行！”林染不惜出口伤她也要她明白，他们不是楼里的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她驾驭不了！“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花半夏直言，边说边动手解开自己手腕脚腕上的沙袋，“我们比一场，要是你赢了，你尽可以去禀报皇上，要是我赢了，在这里，你们就得乖乖听我的！”花半夏一副要和他们打架的模样让他们几人面面相觑，在想着这笔买卖到底值不值，或者说，派谁去收拾她更合理。他们自认为，一个身材纤细，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姑娘，他们一只手就能将她撂倒，虽然她刚才跑了二十圈，但并不说明她能打啊。花半夏已经在做热身准备了，这边的一群汉子这无动于衷的站着，“将军，你看这”林染也皱着眉头，看着花半夏这般自信的模样，却还是认为她这是在找死。若是他们不知道她的出身，他们也许会勉强接受一个女人跟他们呆在一个院子里半年，就算是帮他们洗衣做饭也行啊。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跟她待在一块儿，怎么想都觉得是一种侮辱，更别提现在要跟她动手了。“不必了花姑娘，就算你会点功夫，也不能说明你可以带领我们”，林染是知道的，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多了去了，一个出身花楼的姑娘也许是个武林高手，但也不能说明她就能统领禁卫军。“你放心吧，我没有内力，打架我可能连你们当中武功最差的都打不过，而且，我训练你们并不是训练你们功夫的”，花半夏幽幽的解释道。“什么！你没有内力！”这下子林染就彻底的认定了，一定是皇上喝多了才会派这么一个女人过来训练他们的，这简直是在开玩笑！“花姑娘，我们哥几个从来不跟女人动手，你还是走吧，我这就去禀报皇上”，林染没有丝毫的顾虑直接要把花半夏赶出去。说着林染就要朝院子门口走去，一副铁了心要去见皇上的样子。可花半夏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她从作战背心里掏出一根绳子，又从袖子里滑出自己的匕首，出其不意的朝着林染袭去。而林染也不是吃素的，在她靠近他之时他就躲开了，“花姑娘，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