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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哪有?哪有,翩翩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允文忙着给翩翩解释。翩翩捂着嘴巴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说皇爷爷就是心疼太子哥哥呢,太子哥哥想什么他就给太子哥哥张罗什么?我方才刚从皇爷爷那里来,皇爷爷正和几个大臣商议着要给太子哥哥选立太子妃的事情呢!我看着无趣,心里想着来看看哥哥吧!不想一进门就听得哥哥正在读‘关关雎鸠’!没羞,真没羞!太子哥哥果真是思春了!”“翩翩!”允文嗔怪着喊了一声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什么?皇爷爷已经在给自己张罗太子妃的事情了吗?允文心中又浮现出那个女子,那日救起她的时候,她曾醒过来片刻,她清灵透彻的眸子给了自己极有深意的一瞥就又晕过去了,可就是那一瞥,女子就深深刻在了允文心里,再也挥之不去!允文想着兀自叹了口气,身在帝王家,甚至连自己选择爱的权力都不曾有!见允文深深叹息,翩翩不明所以。“哥哥这是怎么了?”翩翩见允文叹气,“怎么,哥哥不想要太子妃?”翩翩笑着打趣道!“你呀你!”允文疼爱地在翩翩脑门上戳了一指头。太子妃?允文没有想到过。自从那日在江里救上那个女子之后,允文的心就莫名地觉得塞得满满的了,眼前,心里都是那个曼妙的女子,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翩翩又自顾自在允文书房里来回徘徊了半天,有一搭没一搭问了允文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纤细的手指来回绞着她的丝帕,欲言又止地望着允文。允文看在眼里,知道今日妹妹来定是有什么事情的,绝对不是单单的打趣自己半天这么简单。“翩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允文疼惜地问道,他很少见一向心直口快的妹妹嘴里有话不敢直接往外说的。“没,。没有啦!”翩翩脸咻地红了起来,眼神更是扑捉不定。允文上前扳住翩翩的肩膀,“呦,脸都红了!你要是再这样绞着你的丝帕,它恐怕就要烂掉啦!”翩翩这才抬眼问允文:“太子哥哥,葛尔青似乎有些日子没来宫中啦?”翩翩说完,低下了头,手里还是没有停止摆弄她的丝帕。允文哈哈大笑起来。“方才是谁左一个思春右一个思春地笑话别人来着,原来思春的我看不是别人,是翩翩啊!”允文见翩翩的脸更加的红了,两片红霞笼罩在如脂如玉的皮肤上,竟也格外动人。翩翩拿起已经被自己绞的不成样子的丝帕遮在脸上,跺着小脚:“太子哥哥欺负人!欺负人!”允文被她的样子逗乐了,故意打趣道:“翩翩,用不用我在皇爷爷跟前给你说说,把那你那尔青哥哥招回来当个驸马啊?”“太子哥哥!”翩翩追着允文捶打起来。翩翩的心事允文是知道的,从小她便格外地喜欢葛尔青。今天她来自己的书房,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葛尔青也!围着文案追了允文几圈没追着,翩翩又气又急,停下来呼呼喘着气儿。“太子哥哥,一点也不好玩!翩翩不理你啦!”“好了啦,我的好翩翩,不逗你了还不成吗?不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儿我让蒋公公出宫去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今晚或者明天尔青就会回宫!”“真的啊?”翩翩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几乎要拍着手跳跃起来。允文笑着点点头。“太子哥哥,他要是回宫来,劳烦你差个人告我一声,可好?”翩翩跑到允文身边,用小手给允文捶起背来。“好,当然好!”允文真是拿这个翩翩没办法。看来女大不中留啊!翩翩的心想必是早就被尔青给占据了!听允文应了下来,翩翩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允文还在享受着翩翩小拳头酥酥软软的捶打,不想翩翩已经停下来了。“太子哥哥,那我就不打扰你继续读书了,先退下了!”翩翩满心欢喜地退出了允文的书房。允文看着翩翩远去的窈窕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他哪还有继续看书的心情,寻思着这会蒋公公想必已经是到了将军府了吧?允文索性放下书,想去御花园走走。“太子殿下这是去哪?奴婢跟着伺候吧?”一直在门外侯着的小宫女见太子殿下从书房里走出来,忙躬下身子。“不必了,本太子想一个人走走!”“这?”宫女害怕伺候不周,被蒋公公知道了怪罪,就缩着身子,低着头远远地跟着太子,太子殿下平日里待奴才们都很宽厚仁慈,宫里的宫女小太监们都羡慕伺候在太子殿下跟前当差的人,不必动辄就担惊受怕。“都说不用伺候了!你且回去侯着就好!”太子回过头来,看见小宫女兀自远远跟着自己,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小宫女这才不敢再继续跟着太子殿下。虽是午后,空气里还是满满充斥着闷热的气息,一股脑地贯穿在允文原本就燥热的心里,身体里,好不心烦!允文刚出来,心下又后悔了!这样的天气可不是游览的天气,寻思着往南边的万春厅走吧,那儿有荷花池,有池子的地方想必会清凉一些。允文穿过彩色鹅卵石砌成的小路,和郁郁葱葱的树木,转眼间已到了万春厅。想必是今日格外的炎热,一路走来除了几个匆匆赶路的宫女太监外,并没有看到旁人。这样的天气应该在各自的寝宫避暑的。允文顺着台阶爬到万春厅,这一亭子恰到好处地跨在水池之上。水池里,满满都是碧绿的荷叶,粉色的荷花像是害羞的姑娘在荷叶中隐隐绰绰。正所谓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允文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情也渐好,他在亭子里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放眼看着这一池的碧绿,顿时觉得清凉不少!不过这刚放眼看见满池的碧绿,允文的耳边就响起了那日那个姑娘吟唱的《阮郎归.初夏》。“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允文兀自低吟着。不知蒋公公是否已经见了那个女子,允文拖着腮帮又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中,不觉竟飘飘忽忽睡着了。此时,蒋公公早就到了镇国将军府。去了府中,方才知道,葛尔青今早接到父亲的信,说平定乱党的事情恐怕有些艰难,让葛尔青再率一队人马前去支援。葛尔青接到父亲书信,一大早就和巴古哈率着人马起程了。将军府镇国将军的夫人倒是在,但是那日太子和他将女子安排到将军府上的时候怕是不方便,是瞒着夫人的,这下可怎么问。可是不问,回去该如何向太子交代,允文可是眼巴巴的等着姑娘的消息呢!蒋公公一时犯了难。蒋公公从将军府出来,身后追出一个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的小丫头。“公公,您且慢走,想必你今日是想寻那日你和你们主子送来的那位汐月姑娘吧?她如今已经不在府上了!前两天她身子好些之后,就随着少将军出府了,说是要看在家病重的爹爹!我方才怕你着急,特地跑出来告知一声!”蒋公公看着眼前这个机灵的丫头,心下很是感激,作揖谢过她:“多谢姑娘告知!那姑娘可知道那个姑娘的住处?”“这个我不太清楚,只听得巴古哈说过似乎住在帽儿胡同的大杂院内,公公可去那附近再做打听!”“谢过姑娘,我这就去!”蒋公公告别了姑娘,让马夫赶着马车往帽儿胡同的方向走去。到了胡同附近,蒋公公下车打听。帽儿胡同蒋公公以前可没有来过,到了这儿,蒋公公方才知道原来繁花似锦的京城之内竟然也有如此萧条破败的地方,人们的住处、衣着都很破旧,看得出生活也成问题。这样的地方竟然也会有那样一个出尘脱俗,宛若天仙的姑娘。蒋公公兀自感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听得蒋公公在打听汐月,就用破旧的衣袖擦了擦眼睛:“你是说汐月姑娘啊,真是太可怜了,昨日她的老父亲病重过世,她因给爹爹妈病潦倒到连一副薄棺材也买不了,这会估计还在南街口的大树荫下呢,她要‘卖身葬父’!多孝顺的孩子,可惜我们也是连自己个都顾不过来的人,不然怎会任凭她在这骄阳之下跪在那里!”蒋公公被老妇人这么一说,也挤出两滴泪。苦命的女子啊,那日是被人所逼,跳入江中,这才几日,父亲就过世了!蒋公公顺着老妇人所说的地方找去。话说沐汐月那日被少将军送来之后,少将军给她的爹爹请了最好的郎中,抓了最好的药,因为出门急,身上没带多少银子,但都留给了汐月,汐月很是感激。可是那些药吃完,银子也用完了,父亲的病没有见好,他本来就病重又加上前几日受了店家小二的好一顿毒打,再好的药也回天乏术,爹爹竟然在昨夜撒手人寰了。汐月的身子虽然现在是被安安所占用着,但是在古代,作为被安安灵魂附体的汐月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真是一文钱难道英雄汉,爹爹家中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他虽然是汐月的爹爹,但现在也是自己的爹爹,作为女儿哪有让父亲裹着一个草席入土的道理,那是大不孝。即便是没有上好的棺木,就是一口薄棺材也好啊,可是一口薄棺材竟然也要文银二两,再加上其他,汐月实在无能为力,虽然现在她已经传成了汐月姑娘往日的各项本领,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可是这大热的天,爹爹的尸首能等到自己挣下棺木的钱吗?汐月陷入了极大的困惑当中。爹爹在弥留之际,倒是给了自己一块通彻透亮的羊脂玉的如意玉坠儿,从选料和做工来看堪称上品,但是爹爹说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说汐月并非他亲生,是他十七年前在唱完小曲之后,在田间的地头上听见婴儿啼哭,见是一个刚出生的女婴,见没人来领,觉得可怜,就把她抱回家,她的襁褓中就放着这么一个坠子。爹爹看见坠子不是普通的坠子,知道汐月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把这个坠子收起来了,近些年来就算是家庭再怎么潦倒,他也没把这个坠子当去,因为这事关女儿的身世之谜!爹爹也告诫汐月,不要把这个坠子为了他当出去,那样他会死也不安心的!汐月跪倒双腿发麻,眼睛哭得红肿。她是不能再去找尔青了,自己已经麻烦了他那么多,不能够再给他添麻烦了!她今早出来到现在天已经快暗了,都是围观叹息的人多,没有人敢真正买她,汐月心里着急,爹爹啊,怎么办?我真是没用,作为被你养这么大的女儿,临了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汐月抱着爹爹那把旧琴,弹起悲戚戚的乐曲。蒋公公终于看见了人群中的汐月。只见她披麻戴孝,一旁是盖着白布的老爷子,她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琴弦,旁边斗大的字写着‘卖身葬父’!她的琴拨出悲天悯人的音律,令人潸然泪下。蒋公公走了过去,他扯掉汐月背上插得草标:“汐月姑娘!”蒋公公要扶起她。汐月抬头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皮肤白皙的中年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她寻思着来人是谁,怎么没有半点印象,她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既然他扯去了自己的草标,那么就意味着他要买自己。汐月一个响头叩了下去:“这位爷,你要是帮我葬了我的父亲,我沐汐月下半辈子自当做牛做马伺候!”蒋公公自是一阵心酸!“你快起,汐月姑娘,我和我们主子是那日在江中救你之人,今天我是受我们主子之托,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想不到才几日不见,姑娘就遭了这么大的难!你快请起,不必拘礼!”汐月听尔青说过,他是受人之托照顾她的,她还没来得及细问是受谁之托,今日看见那日救他的人又来帮着自己葬爹爹,自是感激涕零,她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不敢啊,汐月这可不敢啊!”蒋公公拉住了汐月。汐月的额头已经发青。蒋公公赶紧拿出银票差人去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木,等到把汐月姑娘爹爹的后事打理好,天已经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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