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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对于朱公子的到来,汐月也感到意外。他总是这样来去无定日,每每在自己开始怀疑是否有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就来了。“你来了?”汐月回头问了句,那语句一如是问久未归家的丈夫般。“是啊,今天抽空跑了出来,看看你我就放心了!”允文轻轻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说过和尔青以兄妹相称,可是知道他今日大婚,心情出奇地凌乱。“怎会?我很好!”汐月企图掩饰。允文没再言语,他默默走到汐月身边,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汐月,汐月回头正好迎上他黑亮的眸子,一如一汪清泉,汐月心头微微一颤,赶紧移开自己的目光。“汐月,我说过的,我会娶你!你能等我些日子吗?”听到朱公子这样的话,汐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知道在她心里朱公子不是朱公子,而是晨风的前世,他说话的神情,他的眼神都和晨风一模一样,如若这果真是老天的安排,那么她愿把他当作是他,她愿等他!允文见汐月低头不语,他知道自己这么唐突地说要娶她,她一时不得适应的,更何况允文不是看不出来,她心里是有尔青的,允文伸手轻轻托起汐月的下巴,像是看一件盛世珍宝般小心翼翼。“汐月,从我救你那天起,我就暗暗发誓,你汐月今生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管你心里现在有谁,将来你是只许有我一个人的!”允文眼神里闪过一丝的霸气,这种霸气让汐月的心猛地抽搐了,晨风,晨风!汐月喊了出来。允文眉头微蹙,又是晨风,这个人在她心里难道如此之重吗?每次见到自己,她几乎都要喊出这个人的名字。不,不管是晨风也好,是我朱允文也罢,只要能和汐月在一起,就好。允文两片薄唇盖在了汐月唇上。这气息也如此的熟悉,汐月闭上了眼睛,迎合着,她心里千遍万遍地呼喊着,是晨风,就是她的晨风!汐月的胳膊轻轻缠在允文脖颈上,柔弱无骨的回应着允文的吻。允文心突突地跳,他拦腰抱起汐月。汐月没有反抗。允文把她放到了床榻上。汐月依旧闭着眼睛,她脑海里出现了晨风暖暖的笑意,他抱着自己在草地上打圈,他笑着在自己耳鬓厮磨,他说过自己是他一生的挚爱,想着他,汐月的嘴角浮上无比甜蜜的笑容。允文低头看着她,粉面如若桃花,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他想要她,可是现在还不能。汐月睁开了眼睛,她的鼻尖几乎碰到了允文的鼻尖,她突然清醒过来,突地坐了起来,刚才自己太忘情了。汐月低着头:“朱公子,刚才失态了!”失态?允文情愿她永远这么失态下去,哪怕真是把他当成她的晨风也好。汐月理了理衣裳,对着外面喊了句:“碧萝,给朱公子倒些茶水!”“是,小姐!”汐月从床上起身,又坐到了桌前。空气中突然满是尴尬的气氛。碧萝沏好茶水,端了上来。“朱公子,喝茶!”汐月轻柔地说。允文出神地看着她,她的脸上再无刚才的半点痕迹,这还是刚才和自己唇舌纠缠的女子吗?张灯结彩的镇国将军中,经过漫长的繁文缛节,终是完成了婚礼仪式,翩翩被送入洞房。她盖着花盖头靠在床边,觉得骨头都快闪架了,但是她的心是快乐和期待的。达官显贵,朝中臣子都纷纷来道贺。尔青故意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他想把自己麻醉掉,想让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巴古哈小心翼翼地跟在后边伺候着,白洛云边和葛云泰招呼客人,边观察着尔青,看见他喝酒如灌水,她心里很是着急。她悄悄绕过客人,趁人们不注意,把尔青拽到一边:“不要这么喝酒,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娘亲是怎么跟你说的,你不要忘记了!”洞房花烛夜,尔青心里暗笑。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洞房花烛夜,不如醉到不省人事的好!“母亲,今儿是孩儿大喜的日子,孩儿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尔青拿起酒杯,不顾白洛云的劝阻,又再次向客人们敬起了酒。白洛云无奈!看来自己必须是要和那个姑娘见上一见了!终于宾客散去之后,巴古哈拖着醉得一滩泥一样的尔青,送入了洞房。管家婆婆见驸马爷喝的伶仃大醉,心里很是不悦,“驸马爷今儿不知道还有洞房吗?喝得醉成这样?”她帮着巴古哈把尔青扶到了床上。“你们下去吧!驸马爷我来伺候!”公主听到管家婆婆的话,自己掀开了盖头。管家婆婆赶紧制止:“公主,这可使不得,哪有自己掀盖头的道理啊!”“没事的,婆婆,既然我已经是尔青的妻子,他喝醉了,我就该伺候他,没事的!你们先下去吧!”公主长这么大向来是人伺候着,哪里伺候过别人,更何况还是一个醉得如一滩烂泥般的人。尔青喝的满脸通红,他眼睛紧闭,纹丝不动。翩翩伸手轻轻抚着尔青的脸,他连睡着的时候都这般迷人。翩翩脱去尔青的鞋,又要解开他的衣服,谁知尔青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翩翩使劲扳了尔青的身子半天,尔青都未动,他真是太沉了!翩翩这么折腾了一天,本来就很累了,又伺候了醉酒的尔青半天,觉得都累散架了,于是就和衣躺在了尔青的旁边,这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这和翩翩所期待和想象中的是多么的不同,翩翩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是还好,自己已经嫁给了尔青,来日方长吧!半夜,尔青的酒醒了大半。他睁开眼睛,房内的花烛已经快燃尽,他拖着沉重的脑袋想要爬起来,身边翩翩环着自己睡得正酣。尔青轻轻挪开翩翩的胳膊,翩翩没有发觉,依旧睡得酣甜。尔青蹑手蹑脚地踱出卧房,去了隔壁的书房翌日,翩翩醒来,身边却不见了尔青。管家婆婆敲门进来,看见只有公主一人,问公主驸马爷去了哪里?翩翩搪塞说,驸马爷起的比自己早,她也不知道。管家婆婆看公主身下的白娟,依旧洁净无暇,她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公主:“公主,昨晚你和驸马未曾圆房?”翩翩一时脸红,她低声说:“昨晚,驸马爷醉得不省人事,所以……”“公主,岂有此理,你是千金之躯,他这纯属怠慢,我这就去禀报夫人!”管家婆婆心里很是愤怒,要去禀明将军夫人。公主起身拽住了管家婆婆,央求道:“婆婆,昨日驸马也当真是喝醉了酒,这夫妻之间的私密事情,且让我自己解决便可,你说这圆房的事情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了去!我如今和尔青已经是夫妻了,不急于这一时的!还请婆婆三思!”翩翩公主实在不想把自己昨晚未曾和尔青圆房的事情说出去,这真是太难为情了。“公主,这次我就依你,如若驸马爷再这样,我老婆子可是不行!”“是是,婆婆,我知道你心疼翩翩!”翩翩见劝住了管家婆婆,不禁舒了一口气。“那驸马爷呢?公主殿下是新媳妇,按照规矩,理应他领了你去去前堂接受你公婆的拜安的!”“婆婆,让公婆拜安不太合适,我既然嫁到将军府,我就不能以一个公主的身份来衡量自己,我理应以一个媳妇儿的身份,去给公婆敬茶的!”翩翩只想安心当尔青的媳妇,她不想处处彰显自己千金之躯的身份,那样会显得和镇国将军府里的人生分的。“公主殿下,自古以来这君臣之道,礼仪纲常还是得遵守的,不能破了规矩,在公主面前,他们理应称臣的!”管家婆婆觉得公主不能坏了规矩,初来乍到,应该在镇国将军府立下公主的威严的。“婆婆!”翩翩有些撒娇地叫了声婆婆。“听我的,没错的!起来,更衣打扮,叫了驸马,一便去前厅接受他们家的拜安!”管家婆婆的语气容不得拒绝。翩翩少不更事,觉得管家婆婆一切也是为自己好,于是努努嘴吧,顺从地下地洗漱更衣。贴身丫鬟伺候公主梳妆打扮,管家婆婆去寻尔青,没走几步,就在隔壁的书房,看见尔青伏案睡着,管家婆婆心里自是不快,她轻咳嗽了声,喊了声驸马爷。尔青醒了过来。“驸马爷,放着舒服的婚床不睡,跑来这书房受什么罪?”管家婆婆嘴里满是埋怨。尔青深知宫中管事婆婆的厉害,她们名誉上是来伺候公主的饮食起居的,实则权利大的很,如有怠慢,由她们在宫中皇上跟前填几句不好的话,那罪过可就大了!“婆婆,尔青昨日实在醉的厉害,夜半起来方便,后来见公主睡得酣甜,想她一定很累了,怕是打扰到她,这才移步书房的!还望婆婆不要怪罪才好!”管家婆婆见尔青认错态度蛮好,又觉得公主那么稀罕驸马爷,撕破脸总归不好,就没再继续深究。“驸马爷准备准备,领了公主去前厅认认亲!”“婆婆多操心了!”尔青弓了弓身子。公主这管事婆婆大约四十多年纪,眉目倒也端庄,体态清瘦,说话办事都很干练,一看就是个难斗之人,尔青心想这下得多加小心了,否则稍有怠慢,传到宫中,传到皇上耳中,总归不好!尔青回到房间,翩翩已经梳洗完毕,她看见尔青回来,满面笑容迎了上去:“尔青,一大早,你去哪儿了?昨晚喝那么多酒,身子可是还难受?”管家婆婆和丫鬟见小夫妻俩嘘寒问暖,就识趣的退出房间。翩翩踮起脚尖,伸手要摸尔青的额头,条件反射般地,尔青向后欠了欠身子,公主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心里十分难受。尔青一时间是难以与公主太过亲近的,他心里满满的只有汐月。“尔青不才,让公主担心了!”“尔青,你和我已经是夫妻,从小我们便相熟,如今你我已成夫妻,你怎么反倒和我生疏起来了?”公主有些不快。尔青也觉得自己刚才过于失态了,歉意地笑了笑,“公主多心了!尔青这就领公主前去前厅见我父母,想来他们早已经等着了!”“恩!”翩翩顺从地点点头,听尔青要领了自己去见她的公婆,刚才的不快一时间抛到了脑后,许是刚和尔青成亲,和他太熟,他一时间还没有适应他已经成为驸马的角色吧!翩翩自己给自己宽心。前厅,葛云泰和白洛云,还有将军府的另外两个姨太太,和尔青的几个姐妹,已经等在那里,等公主过来,给公主拜安。尔青和公主一到,客厅里的一行人就赶紧给公主福礼,“臣等,拜见公主千岁!”翩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满脸堆笑,去扶公婆,“爹,娘,哪有让你们给我拜安之礼,我已经是你们家的儿媳,这早晨,该由儿媳来向你们和众姨娘敬早茶的!”听闻这个翩翩公主从小深受她皇祖父的宠爱,在公主比较任性骄纵,今日看来那些传言也并非真实,这么看来这个翩翩还是懂道理的,白洛云和葛云泰不禁为尔青感到高兴。“公主千岁,这是哪儿的话,岂有让你敬茶的道理!”葛云泰满面笑容。“公公,这是儿媳应该做的!丫头,看茶!”翩翩还真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媳妇儿一样,挨着个儿给葛家人敬了茶,这下可气坏了管家婆婆,她早上指教过的,这公主竟然全抛到脑后了!说过她初来乍到,该立起威信的,不想她不仅给将军和将军夫人敬了茶,连两个姨娘她也给敬了,这翩翩公主真是让她气的七窍生烟了!公主听尔青这么说,觉得他对太子哥哥真是情深意重,赶紧俯下身来,把头枕在尔青腿上,“尔青,真是难为你了!”“少爷,幸亏夫人及时赶到把那帮人给吓跑了,不然的话,出事的棵就不止汐月姑娘一人了,那帮人要杀人灭口,就连碧萝姑娘也要杀来着!”巴古哈想想都后怕,他掐着碧萝的人中,碧萝逐渐苏醒。“汐月,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了,赶紧把刘妈妈安葬了,然后随干娘回将军府吧,这儿恐怕不能再逗留了,那帮人没有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白洛云原本正发愁怎样可以说通汐月和自己回府,这下为了汐月的安全起见,让她回府也是顺理成章的了。碧萝醒过来,看见发生了这么的事情,刘妈妈已经不幸去世,不顾脖颈的惺惺疼痛,扑过去和汐月两人抱头痛哭起来:“小姐,一定要为刘妈妈报仇!汐月含着泪地点点头,这一世自己是爹娘早逝的孤女,刘妈妈和碧萝就是自己的亲人了,这下刘妈妈为救自己,丢了性命,自己在这世上又少了一个亲人,汐月的心犹如跌入无底的深渊里,痛苦到快要窒息,报仇,为刘妈妈报仇!碧萝看见尔青和白洛云在一旁也含着泪,就对尔青说:“夫人,少将军,今日早晨那帮在乐坊闹事的人又来叨扰小姐,还把刘妈妈杀了,我和小姐都是弱女子,听说那帮人是郡王府的人,他们权大势大,给刘妈妈报仇的事情,还请你们多多帮忙!碧萝给你们叩头了!”碧萝说着重重地给尔青和白洛云磕起了头。“丫头,不要这样!”白洛云和尔青连忙制止。“碧萝,你赶紧起来,这淳厚仗着恭王爷的势力听任他这帮走狗,一而再而三的为非作歹,实在天理难容!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待我改日在皇上面前奏清楚,皇上一定会严办的!”尔青义愤填膺地说着。白洛云听着无比担心,她虽然也对这郡王府的做法咬牙切齿,但是这郡王府的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恭王爷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尔青刚当了驸马,在朝中地位尚不稳固,这下为了汐月的下人出头,弄不好皇上追究起来会知道尔青和汐月之间的关系,迁怒到尔青,这样不仅刘妈妈的仇报不了,还会牵连无辜的。白洛云攥攥尔青的胳膊,和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尔青不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这一幕被汐月看到了,她知道报仇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白洛云这是怕连累了尔青,这古代可比不了现代,古代朝中勾帮结派,比的是权势,历法只是其次。白洛云柔声道:“汐月,刘妈妈的事情干娘一定会记在心里,刚才我不是对那帮人说了吗?定会替刘妈讨个公道的,只是这事情能像尔青说的那般鲁莽,直接去奏明皇上,这事得从长计议,待我回去细细和将军说了,在看看此事怎么处理较为妥当!”“母亲,这难道没有王法,没有天理了吗?”尔青哪管那些,心里只有替刘妈报仇的意愿。“尔青,干娘说的对,你不能意气用事,刘妈的仇是要报,但是我们面对的不是寻常人家,是郡王府,我不能因为刘妈的事情,连累你们让你们和郡王府结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汐月会想办法给刘妈妈讨回这笔血债的!”汐月咬咬嘴唇,极力抑制住内心的伤痛。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冷静!白洛云听汐月说出此番话来,觉得汐月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不禁对她的好感又添了几分。“汐月,干娘还是那句话,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赶紧让刘妈入土为安,待咱们回了将军府,在进一步商议该怎么办,才好!”汐月没有说话,含着泪眼盯着刘妈依然苍白无血色的脸,满是不舍和痛心。“巴古哈,赶紧去安排,给刘妈买口上好的棺木,先把刘妈葬了!”白洛云吩咐巴古哈去操办。“尔青,你可否帮我把刘妈抬到屋里,我和碧萝给她拾掇干净了,换身干净衣裳!”汐月无力地对尔青说。尔青示意随从把刘妈抬回她的房间。碧萝和汐月抑制住内心的伤痛,给刘妈拾掇干净了。巴古哈买来了棺木寿衣。白洛云指挥着众人把刘妈埋了。在刘妈的坟前,碧萝和汐月跪着烧了好些纸钱。“刘妈,你且放心,这仇汐月一定会报的!”汐月紧紧握住了拳头,暗下了决心。把刘妈安葬好之后,白洛云让汐月收拾了东西今日就回将军府。汐月有些犹豫。碧萝连忙劝汐月:“小姐,那帽儿胡同真不是久留之地了,那帮人说不好还会来,万一小姐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咱们就暂且回到将军府,过些日子等这件事情完了,我们再找住处也好!”尔青见汐月犹豫着不语,也劝着:“汐月,你就暂时回将军府吧!这样好有个照应!”“是啊,汐月,干娘虽说有三个女儿,但是都已经出嫁,干娘身边真是没有一个可以说贴心话的人,你和干娘回府,就当是照应干娘,可好?”白洛云恳求汐月。“可是,公主和将军那儿?”汐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自己就这么贸然回府,怎么和府上的人交代?“这好说啊,我的干女儿要来府中照顾干娘,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的!”白洛云打消了汐月的疑虑。盛情难却,再说汐月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了,就且这样吧!白洛云把汐月领进将军府,安排在西苑内。这西苑风景雅致清幽,在将军府里算是一块安静的地方,不过这倒也蛮符合汐月的心思。尔青和公主的住处在北苑,这北苑和西苑相隔甚远,白洛云如此安排也是别有用心的,她不想让汐月和尔青日日相见。白洛云已经专门嘱咐了尔青,她是为了尔青菜让汐月进府的,希望尔青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往汐月的住处跑,还有一点,就是需的对公主好,不然她能让汐月进府,也能让汐月离开。尔青满口应允。白洛云又给汐月派了两个丫鬟来,汐月说有碧萝就最够了,白洛云说在将军府不比在外面,现在汐月已然是将军府的四小姐了,使唤丫头还是得有的!白洛云和葛云泰说了说汐月的事情,说是自己碰到的一个有眼缘的女孩子,孤苦伶仃的,在外无所依靠,被自己认了义女,对于尔青钟情汐月的事情,白洛云一点也没有提及。葛云泰平日里很是尊敬白洛云,将军府中上下但的事情都是白洛云一手打点,对于认义女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没有说什么,说三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不在身边,认个义女也好!自己公事缠身,经常不着家,认个义女正好可以让白洛云跟前有个体己的人。葛云泰表示他要抽个时间专门看看这个义女。白洛云对汐月还是蛮好的,每日都会让厨房给汐月做些专门的点心配以时令水果送过来。汐月在白洛云身上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恰似母爱般的!白洛云奶妈却觉得汐月越看越眼熟,像极了而是二十多年前的白洛云,特别是那灵动美丽的眸子,真是神似!奶妈只要随白洛云来汐月住处,只要看到汐月,就不由地有这样的感觉,她总在怀疑汐月是不是就是十七年前自己放在荒郊野外的那个孩子。时间回到了十七年前。白洛云在这将军府中是大太太,将军与夫人也是恩爱有加,但是白洛云一连生养了三个女儿,葛云泰已经两代单传了,他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白洛云知道葛云泰心中的失望。而后,将军府中破天荒地娶了二太太和三太太。白洛云知道葛云泰是想传宗接代,她感受到了自己地位的岌岌可危,如若二太太或是三太太她们之中任意一个生一个男丁的话,自己在将军府中的地位将受到严重的威胁。奶妈和白洛云心中很是着急。好在二太太一直未生养,而三太太也只生了一个女儿。葛云泰已经人过中年,他越发的希望自己有个儿子。那年,白洛云再次怀孕,这次葛云泰对白洛云腹中的胎儿抱有极大的希望。随着产期的临近,白洛云越发地感受到了压力,如若自己再生一个女儿的话,怎么办?奶妈说这次必须得失男孩,想尽一切办法都得是个男孩!奶妈早就在乡下给白洛云物色好了一个人家,这是她的远亲的一个表妹,已经生了一个男孩,家中已经有两个男孩了,家贫养不起,想送人,表妹面貌还算清秀,奶妈看着她生的孩子也很清秀。奶妈已经盘算好了,如果白洛云生的是男孩,那就皆大欢喜,如果是女儿,那么就把这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孩抱去,这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了,奶妈在白洛云生养的那两天早早把表妹和刚出生的孩子接到了将军府。果然不遂人意,白洛云有生了一个女儿。奶妈要赶紧换掉孩子。白洛云舍不得,她看着怀中稚嫩的婴儿,舍不得。“奶妈,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我舍不得,舍不得呀!”白洛云身子还很虚弱,她抱着孩子不撒手。“小姐,现在三太太又怀孕了,如若她生的是男孩,那么你怎么办?小姐没有时间了,再晚,将军就要过来了!”奶妈催促白洛云快些。白洛云流着眼泪。她把女婴全身各处看了看,女婴的小胳膊上有个月牙般的胎记。奶妈等不及了,将军如果一来,就什么也晚了!白洛云把自己那个贴身的玉葫芦坠子拿了出来,放到襁褓之中:“奶妈,你给她找个好人家,好吗?”奶妈点点头,从白洛云怀中接过了孩子。后来奶妈怕夜长梦多,没有把女婴送给人家,而是放在田间地头,躲在大树后,眼看着一对路过的夫妻俩把孩子捡走,才离开。奶妈这样做事为了断了白洛云的念想。她知道如若把女孩送了人,白洛云一定忍不住要去看的。奶妈后来谎称女儿已经夭折了,彻底断了白洛云的念想。奶妈未曾想着十七年了,会有一个和白洛云眉眼那么相像的女子,让她忍不住联想到十七年前的事情。这种怀疑随着奶妈见汐月的次数与日俱增,这种怀疑折磨这奶妈的心。一日,奶妈借口给沐汐月送莲子蜜茶,故意把蜜茶洒在汐月的左胳膊上,汐月的衣袖湿了,奶妈赶紧去给捋衣袖。就在衣袖捋起的瞬间,奶妈怔住了。她的怀疑是对的,难怪这汐月眉眼,举止都和白洛云年亲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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