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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汐月面对尔青的母亲,心里多少是有点忐忑的,夫人今日找上门来,颇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罢,毕竟儿子新婚,人却到了自己这里,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现在即便是说自己和尔青之间没什么,恐怕尔青的娘亲也是不会相信的了!白洛云坐在汐月客厅的八仙椅子上,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收拾的很是整洁清爽,客厅放置着古琴,墙上还挂着一把精致的琵琶,客厅内装饰很是简单,但是又不失品味,看得出女子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并不是单单表面好看的绣花枕头。汐月也瞧眼打量着尔青的母亲,她五黑如丝缎般的头发挽了一个好看简单的公主髻,头上的装饰很是简单,只有一个珠花步摇,但是丝毫不失华贵,她面容娇美,虽然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左右了,但是皮肤保养的如初生婴儿般,没有一点鱼尾纹,黛眉杏眼朱唇,总之一个字,美!今日她穿着一袭深紫色印有云钩花纹的纱制对襟,还披了一件漂亮的霞披,下身是略微浅蓝的百褶裙,全身装束得体,华贵。汐月怔怔地看着她竟然发起了呆。不知道为什么虽是初见尔青的母亲,但是汐月却觉得有点亲切之感,她不知道这种亲切之感来源于何处,但是就是有这种感觉。尔青母亲见跟前这貌美如月的女子竟然盯着自己发起了呆,就轻咳了一声,算是提醒。汐月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略略低下了头。尔青母亲拿起杯中的茶,细细呡了一口,而后慢条斯理地问汐月:“姑娘今年多大年岁了?”“回夫人,小女子一十七岁!”原来和尔青同岁。“听说姑娘身旁已经无亲无故,想来这生活也是多有不易呀!”一句话勾起了汐月的苦楚,的确不易,还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六百多年以前,要不是有尔青等人的照顾,她觉得自己早就撑不下去了!见汐月眼中泛起了薄雾,尔青母亲说:“姑娘的不易,我是深有体会的,不说这些了,尔青和你认识有一点时间了吧,你也知道昨日他已经和公主大婚,而今他是驸马爷了,今日是他大婚的第一天,他就来了姑娘这儿,知道的,以为是姑娘举目无亲,尔青来了看看,帮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尔青在外面有了人,你说人言可畏,这事儿要是传到公主耳中,我们葛家可就不好说了,不是?”果然,尔青妈妈这是在数落自己,汐月不是听不出,只是她极其有涵养,没有辱骂自己。汐月心里极不是滋味。“夫人,我从小便没了娘亲,是爹爹拉扯大的,前不久和我相依为命的爹爹也病重去世,这段时间真是承蒙尔青少爷的照顾,不然举目无亲的汐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汐月也知道尔青少爷已然大婚,我是从心底祝福他,希望他能够和公主殿下百年好合的!我跟尔青实在只是寻常朋友罢了,一点也没有旁的不三不四!”汐月说着,鼻子有些发酸。“有没有旁的什么,这我也不想追究了!”听这口气,夫人是不相信汐月的,“今日我来是求姑娘一件事情的!”尔青母亲抬起眼来,黑亮的眸子意味深长地望向汐月。“夫人言重了,夫人如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汐月能办到的定当鼎力去办,可不敢说什么求不求的话,这不是要折煞汐月吗?”“那好!”夫人向身边的老妈妈使个眼色,老妈妈从衣袖里拿出几张银票,夫人把银票放在了桌上:“姑娘,这是五千两银票,够姑娘花一阵子了,我希望姑娘能离开这京城,远离尔青!”夫人话音不高,但是却有不容拒绝的口气。汐月心抽搐着,离开京城,她能到哪里去,再说,朱公子还让自己等他,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实在不行,再说即便是走,也不会平白无故要尔青母亲的银票,她这不是拿钱侮辱自己吗?汐月正想着,尔青却一头冲了进来。原来尔青并没有离去,他被巴古哈拽出去,又求着巴古哈让自己折回来,他实在不放心汐月,他不知道母亲会对她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刚折回来,在屋外就听见母亲让汐月拿钱走人,尔青忍不住冲了进去。尔青跪在母亲跟前,“娘亲,你不要赶走汐月姑娘,她本来就无亲无靠的,你让她一个弱女子离了这京城,往哪里去?再说她一个弱女子,要是走了,遇上凶险怎么办?娘亲,孩儿和汐月真没有什么的,是孩儿一厢情愿,与汐月姑娘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娘亲不要撵走汐月姑娘,要是她走了,孩儿得背负多大的心里包袱,娘亲三思!”白洛云被这突然闯进来的尔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孩子,这汐月是给吃什么******了。“尔青,你起来,娘亲不是让你先回府中吗?今日你大婚第一天,你把公主径直晾在那儿,你觉着合适吗?今天我和汐月姑娘谈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白洛云为蹙着眉头,看得出她有些发怒了。汐月含着泪看着尔青:“尔青少爷,你且回去罢!不要为了我的事情弄得不愉快!以后还请尔青少爷不要再来这儿了,好生和公主过你的日子,汐月祝福你!”白洛云望向汐月,这女子倒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不禁心生好感。谁知尔青并不理会汐月说的话,他对母亲说:“母亲,你今日要执意让汐月走,孩儿就永生不回府中!”“你是在威胁我?”白洛云声音颤颤的,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为了一个女子。“恕孩儿不孝!”尔青态度坚决。“尔青,你不能这样!”汐月听着也有些着急。白洛云长舒了口气,看来让汐月走这条路真是行不通。这时,白洛云的奶妈向白洛云使了个眼色,“夫人,可借一步说话!”白洛云和奶妈进了里屋白洛云的奶妈平日里就经常给白洛云出谋划策,白洛云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素来都征求一下奶妈意见的,因此白洛云的奶妈在将军府的地位也是极高的,她说的话是有一定分量的,她见尔青少爷的态度坚决,怕是白洛云步步紧逼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倒时候就弄的满城风雨可就真不好收拾了。“小姐,你听我说,我看尔青少爷对这个姑娘真是情深意重,今日里你要是执意逼走姑娘,恐怕不利于你和少爷的关系,再说少爷的执拗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要是为此迁怒于你,当真不理会公主,天长日久的真会出乱子的,所以咱可以先顺着少爷的意思……”“那你说该怎么办?”白洛云真是拿尔青没办法了。奶妈附在白洛云耳朵上低声耳语了半天。白洛允惊愕地张大嘴巴:“这可使不得,这不是更容易露馅儿吗?再说就是咱们有这个想法,姑娘也未必肯啊!”“那有何不可,你把她认了干女儿,名义上她就成了尔青少爷的干妹妹,到时候尔青少爷恐怕也不好行动,那姑娘小姐也看了,挺通情达理的,她无父无母,现在你要是认了她做干女儿,过段时间找个理由,她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你回府了吗?省的尔青少爷老往这儿跑!汐月姑娘回府之后,如若实在不行,过个一年半载的,给尔青收了房也是不可以的,男人个三妻四妾很正常啊!”白洛云思虑了半晌,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只能这样了,再说她初见姑娘,也觉得很是亲切。奶妈和白洛云商议好了之后,白洛云出了客厅。这回白洛云不再和刚才一样,对汐月不冷不淡,而是满脸笑容,和汐月拉起了家常,尔青对母亲的前后变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洛云和汐月姑娘说到了汐月的身世,这下勾起了汐月的无限伤心,白洛云见火候到了,也流这泪对汐月说:“姑娘,你真是不容易,如若不嫌弃,我愿认你做干女儿,这样你平日里也有了人疼爱,可好?”汐月被白洛云的话震到了,认她做干娘?汐月一时不知道白洛云是什么意思。尔青对于母亲出其不意的想法也尤为震惊。白洛云的奶妈忙笑着说:“哎呦,那真是皆大欢喜啊,汐月姑娘这么懂事,这么可人,姑娘无依无靠的,今儿被小姐认了去真是三世修来的缘分啊,汐月姑娘还不快叫干娘!”刘妈在一旁听了,觉得汐月小姐如若真的认了将军夫人做干娘,那可真是有了靠山,也赶紧催促汐月快喊干娘。汐月本就觉得白洛云面善且亲切,被众人这么一说,也就跪在地上,喊了声:“汐月拜见干娘!”白洛云笑着把汐月拉了起来,“这下你和尔青可是真正的兄妹了!尔青以后要好生照顾你的妹妹!”白洛云强调了妹妹两字。尔青这才回味过来,母亲这是在断自己的念想啊,但是也没法子,不能和母亲硬僵着,再说了,曾经汐月也说过要和他以兄妹相称的,这下可真是应了。“是!娘亲!”尔青沮丧地说。“汐月,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了,一定要和为娘的说!我会常来看你的,将军府也随时欢迎你去!”“谢谢干娘厚爱,汐月铭记在心!”汐月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认亲,对自己而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忧伤,说真的,缺乏亲情呵护的她,内心渴望亲情。“好了,尔青今日出来有些时候了,陪娘亲回府吧!”白洛云叫走了尔青。尔青走到门口,回过头来给了汐月颇有深意的一瞥,汐月,我爱着的汐月,而今真是兄妹了!不过怎么样的身份,也阻止不了我对你的爱!汐月也望向尔青,尔青今后你就真是汐月的兄长了!尔青一早就出去了,翩翩望眼欲穿,着急巴巴等待着尔青,已经让管家婆去将军院里看了几回了,管家婆婆看见公主的样子,很是心疼。尔青随着白洛云回了将军府,已经快到午饭时分了。尔青垂头丧气,一声不吭。白洛云知道尔青是在生自己的闷气,笑着把尔青叫到自己房里来,说:“娘亲也是打你那个年龄过来的,你的心思娘懂!娘今儿也看见了,汐月姑娘是知情达理的好姑娘,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的不得了,娘知道今日你怪罪娘,是吗?”尔青心里窝着一股气,但又不好发作,只得淡淡说了句:“孩儿不敢!”白洛云笑着用指头戳了戳尔青的脑袋:“你啊,还是不懂为娘的心思!今日我认了汐月做干女儿,只是权宜之计,过段时间娘可以找个理由,让汐月顺理成章的进府!”尔青听母亲这么说,心花怒放:“真的?”“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但是我是有条件的,你必须对公主好,汐月进府之后,你绝对不能和她太过亲昵,以免被公主知道!这样过个一段时间,你再和公主商议一下,可以把汐月纳个偏房,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那得要看你和汐月姑娘的造化了!”尔青心里欢喜,但随之又被新的烦恼代替,他差点忘了,太子殿下可是对汐月也是一直青睐有加的,甚至他在自己跟前还不止一次表达过自己对汐月的爱,他现在对汐月这样心存幻想,实在是拿着鸡蛋碰石头!白洛云见尔青脸上凝固的表情,问:“怎么?娘亲这样安排还不足以让你开心?”尔青回过神来:“不,不是的!谢谢娘亲的良苦用心!”“那你还不快去看看公主?记得要对她好!”尔青点点头,退出了白洛云的房间。出来迎面正碰上管家婆婆,原来公主看快到午饭时候了,又让自己来找找驸马爷回府了没有,管家婆婆见驸马回府了,心下欣喜:“驸马也可是回来了,公主殿下可是家老奴来看了几回了!”“管家婆婆,我这就过去看公主!”尔青跟在管家婆婆身后回了自己住处。他知道自己对汐月的爱,汐月对自己也绝非没有感情的,从她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得到,可就是这么两个人,尔青想爱,却不敢放开来爱!尔青想着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汐月抬眼,看到了尔青眼中的清泪,是什么样的情感能让堂堂七尺男儿潸然落泪?她不是不明白尔青对自己的心,可是不能够,绝对不能够!且不说尔青是驸马,自己来这一世,是要找寻晨风,弥补那一世地晨风的愧疚的,如若没有遇到如晨风般的朱公子,那么也许她的心会深深地爱上尔青,可是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她见着了朱公子,见着了如她的晨风般的朱公子,所以这一生她要等,等朱公子!他说过要自己等他的,即便等不来,她也要等!汐月哽咽着唱完这曲,放下琵琶,拿了自己的丝帕起身走到尔青跟前,递上丝帕,尔青却没有接,直接把汐月拦腰抱住,他的头埋在汐月胸前,任眼泪肆意流淌。他的心有多苦!汐月能感受的到。汐月安慰地抚着尔青的背,他如任性的小孩儿般,只想在汐月怀中这么一生一世。汐月轻轻推开尔青,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痛心过,他心痛,她亦跟着心痛!汐月拿着丝帕轻轻拂去尔青眼角的泪:“尔青,今生咱们都注定无缘了,你我都得认命!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直在我心底的晨风是谁,他是我最爱的男子,可惜我负了他,害了他一家子,我没想到朱文能和他一模一样,我想这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这一世这一生我要偿还我对晨风的愧疚!”朱文?!汐月至今不知道她所谓的朱文实际上就是朱允文,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尔青忍不住说了声:“汐月,你和他注定没有结果,他不是什么朱文,他是当今太子朱允文!”尔青的话让汐月愣住了,自己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不俗的谈吐,脱俗的气质,优雅的举止,还有身边那个说话细声细气的蒋管家,汐月早就觉得他们有蹊跷的,果然所谓的朱公子居然就是当今太子!尔青因为着急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巴,把朱公子就是太子殿下的事情让汐月知道了。汐月并没有想象当中那样震惊,因为先前她就怀疑过的。汐月浅浅地笑道:“无论他是太子也罢,是寻常百姓也好,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当他是晨风!”尔青忍不住扳着汐月单薄的肩膀说:“汐月,你头脑清醒一下,他是太子,不是你那所谓的晨风,你不能把你对晨风的爱转嫁到他身上,那样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汐月摇摇头,心一横说:“即便是后悔,我也认了,谁让我欠了他的!”尔青摇着头:“你没欠他,说了多少次了,他不是晨风!”“不是,尔青有些事情你不懂,你相信宿命吗?有件事情你也许不知道,我不是所谓的沐汐月,沐汐月早就死了,在她落水的那一刹那就死了!我叫安安,我是重生的,借着她的身体,重生在这个时代,重生在汐月身上,还遇到了一个在那一世和晨风一样的男子,这不是宿命的安排是什么?我已经是死去的人,上天能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又让我遇见了他,就是要让我偿还那段情感,如若在这一世,他负了我,我也认,那是我在另一世欠他的!”汐月说了一通,尔青眼睛瞪得老大,这个汐月她在说什么,什么重生,什么安安,尔青觉得一片混乱,他摇着头说:“汐月,你在说些什么,我一点也没听懂!”“我不是沐汐月,我是安安!”汐月流下了眼泪。“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爱你!”尔青紧紧抱住了汐月。汐月很冷静地推开尔青:“尔青,不要再任性了,我还是那句话,这一世注定你我无缘,你有你的公主,我也有我的情债要还!我这条命,我这个人在这一世已经注定是朱允文的了!把我当成是你的妹妹吧!”“不,不!”尔青几乎咆哮着跑出了汐月的房间。汐月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对他无情,许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也是对将军夫人一家最好的帮助。在郡王府里,淳世子正在逗弄他那只雪白的八哥鸟。刀疤胡站在一旁,报告了王麻子等人跟踪尔青所得来的消息。“哦,真是天大的新闻!你是说当今驸马爷金屋藏娇?而且那女的还是沐汐月,那美娇娘跳江后居然没死,还在这京城之中?”淳世子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不过,这可怪气了,刀疤胡你好端端的跟踪驸马爷作甚,又跑来告诉我这沐汐月的事情是为甚?你该不会别有用心吧?”“不瞒世子,一个多月前小的在前街的乐坊见到了沐汐月,我认出了她是当初在鸿月酒家唱曲被世子看上的沐汐月,于是想着把她撸回来,好给世子当个侍妾什么的,未曾想半路杀出个葛尔青,打狗还需看主人呢,世子他哪管我是您的人,对我一顿毒打,打我,我倒是无所谓的,只是他这样不顾及世子您的颜面,这不是在打世子您的脸嘛!这真是太嚣张了吧!”刀疤胡在淳厚的跟前添油抹醋的说了一通,恨不得这个淳世子能记下那个尔青的仇,然后好给自己一洗那日痛打之辱。“哈哈,你是想借我之手给你一雪前耻吧?”刀疤胡的小伎俩淳厚可是一眼就看到底了。刀疤胡被淳厚看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郡王府也是对葛云泰一家也是早有不满了,明明他们郡王府,是正宗的皇亲国亲,可是还远远比不上这被皇上收养的义子,这葛云泰父子在皇上跟前可是大红人啊。淳厚的父亲恭郡王也是早就对镇国将军府不满了,这尔青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将军,是驸马爷了,淳世子至今还只是一个世子的虚设的爵位,因此恭郡王和葛云泰两人是嘴对心不对。最近这葛云泰的儿子更是成了皇上最宠爱的皇孙女翩翩的驸马,让这葛家更是扬眉吐气了,本身淳厚的父亲回来已经气得不轻,这下可好,这驸马这么不安身,放着翩翩公主不满足,又在外有了人,尔青这下可要有你们镇国将军府的好看了!淳厚不动声色地翘起二郎腿,品了一口茶,暗自想着可要给爹爹,给郡王府出口气了。刀疤胡自是琢磨不透淳厚的心事,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站在淳厚旁边,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世子,您看,这事情该如何办才好?”淳厚想着,沐汐月当初是自己先看上的,没曾想那小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跳江自尽,难道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比不过在酒楼卖唱?淳厚想到了沐汐月,也是牙根痒痒,不过,这小娘们还真是美啊,自己这老婆十几个,加起来也敌不过一个沐汐月。“明天,你带些人,去给我把那娘们儿请进府来,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在自尽第二次?与那尔青有染了,还能装的跟贞节牌坊似的?我倒要看看,这镇国将军府是有三头六臂吗?看他尔青能奈我何,刀疤胡,这件事情一定不要惊动了我爹爹,知道吗?”“小的明白,明日就去办!”刀疤胡得到了预期是效果,心里自是美滋滋的,尔青你所爱的人明日就将落入淳世子手中,看你怎地不心痛?看你怎样能救得了她?此时的尔青,汐月都不知道明天会面临着一场危险。尔青红着眼圈回了家,母亲早已经候在前厅。见尔青沮丧着回来,白洛云支退了下人。“尔青,可是又去见汐月姑娘了?”尔青低头未语。“尔青,如今这大厅没有旁人,你且告诉娘亲,你和公主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未圆房?娘亲这几日看见公主的脸色很不好,强撑着笑脸,尔青,你不能任性,你知道吗?很多事情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的!”“母亲,恕孩儿不孝,孩儿也是极力想要对公主好的,可是由不得孩儿,孩儿脑中,心中满满都是汐月!”白洛云叹了口气,自古爱情就是最让人心伤的事情。“这么着吧?娘亲上次已经答应你让想法子让汐月进府,你要答应娘亲,你要我先把汐月接回府中,你要对公主好,只有你对公主,他日才有机会让汐月当个偏房的,可好?”尔青此时的心还沉浸在刚才汐月对自己的决绝上,汐月说她爱的,她要等的都是太子殿下,尔青对母亲的话没有听进去,只是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凡事,娘亲看着办就是了,孩儿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了!”“晚饭呢?”白洛云见失魂落魄的尔青大声问。“没胃口!”尔青摆摆手。白洛云兀自叹了口气,她叫来丫鬟,吩咐明天要把西面那几件房间打扫整理干净了,她盘算着明天亲自去请汐月回府,为了尔青就是舍破脸也要想法子让汐月进府,这样才能把尔青的心从府外收回来,汐月在身旁自己不仅也能提醒两人,也能让尔青不必再往外跑。翌日早晨,汐月托着晕沉的脑袋起了床,昨夜因为尔青的事情有些心塞,并没有睡好。匆匆洗漱完毕,吃过早餐,汐月坐在古琴边兀自发着呆。此时刀疤胡着急了几个弟兄去胡同口吃了顿霸王餐,而后悄悄潜到汐月小院外不远处,见着周围没人,示意手下的一个随从去敲门。刘妈和碧萝悄声议论着小姐从昨晚到现在自从尔青夺门而走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不知道是怎么了。“哎,都是感情惹得事儿呗!刘妈,在朱公子和尔青将军之间你认为咱们小姐是爱着谁呢?是比较合适咱们家小姐呢?”碧萝问刘妈。“死丫头,这和尔青有什么干系,你别忘了咱俩可是朱公子请来是,于情于理咱们都得向着朱公子不是,再说了尔青少将军不是已经成为驸马爷了吗?这男人们啊,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公主还不够么,还来叨扰小姐,你说不是给小姐添堵吗?还有人将军夫人上回不是找来了,都认小姐为干女儿了,她这么做不明摆着也是断他俩的念想吗?咱们小姐是明白人,他不会不明白的!”刘妈分析着。“是啊,就是因为这样,肯定咱们小姐昨日是和尔青少将军说了什么决绝的话,不然他不会满面伤心地离去,咱们小姐也不会至今天还闷闷不乐,没有精神头!”碧萝最看不得汐月不高兴了,汐月只要心里不舒坦,她也会跟着伤心,她和汐月说是奴仆,但更多的时候就像亲姐妹一般,汐月对自己很好的。两人正嘀咕着,院里传来敲门声。“这么早,会是谁啊?”刘妈和碧萝对视了一眼,就应着声打算去开门。“刘妈,我去吧,我问问是谁?”碧萝抢先出了门,问:“谁啊?一大早的!”“哦,路过的一个老乡,想问问路!姑娘开开门,我打听个人就走!”碧萝听着这声音挺陌生的,也许真是打听事儿的路人,就毫无戒备之心地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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